阿敏和我分手后的好长一段时间内,我都陷入了无法自拔的颓废之中。
其中原因,不言自明,这段时间内的周末,我也很少去阿杰家,即使去也是可以避开阿敏回家的日子。
学校的功课自然也被我理所当然的落下了,我的内心被那种被抛弃感深深的缠绕着,挥之不去的失落让我对什么都打不起精神。
看什么都觉得索然无味,每天上课的时候要么望着窗外发呆,要么盯着黑板迷思,完全没有把老师讲的内容听进去一二。
课外时间我大多一个人呆着,后来实在寂寞的难耐,我就开始迷恋上了篮球,我开始学会了撒谎和逃课,把大多数的时间泡在了篮球场上,于是也就开始和一些坏孩子熟络起来。
他们教我抽烟,我跟着他们一起打架。
尽管如此,我还是总觉得自己和他们之间隔着些什么,总是很难完全的融入他们,和他们建立那种真正的友谊。
开始有女生关注我,一个两个的站在操场的边上,看我们赤裸上上身在篮球场上奔跑、 投篮,挥汗如雨。
我开始陆续的在我的课桌的抽屉里收到一些匿名的纸条和用信纸写的一些情书,一些女生对我表露爱慕,还有一些则是写一些不明所以的歌词或者现代诗。
对于这些东西我大多数会看上一眼就揉成一团随手丢到了垃圾筐里。
直到有一次,我收到一封正儿八经的的用信封装的好的信,我满怀着好奇,想知道这个信封里会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内容,和那些随便一折,或者叠成千纸鹤、 纸心的情书比起来,它要显得隆重多了。
我打开,里面是一张精美的信纸,对折着,我展开信纸,阅读上面的内容,上面只写了一句话:我喜欢你。
隆重的外表和简单直白的内容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激起了我的好奇心,我看了下落款名字是英文的,具体是什么现在我是忘记了,彼时我对这个人充满了想要一探究竟的欲望。
这大概是我那段时间以来第一次对一件事情(除了篮球,篮球也只不过是我排遣落寞的工具罢了)充满了欲望和动力。
那时候我们初中生都有一个公约,那就是如果你想和暗恋你的人建立关系,你就可以通过在黑板报的公共区域用小标签写上你对那个人的回信,只需要很简单的话就可以,但是笔名一定要写对了,要不然很可能对方不知道你是写给谁的。
而且有时候还会有比较捣蛋的人特意在没人看到的时候拿笔去涂改别人的标签,制造一些尴尬的笑话产生。
所以我挑了一个下晚自习的时间,特意站在黑板报前,等着大家路过的时候,把我写的对那个神秘人物的便签贴了上去,我知道如果她看到我站在那,她一定会想办法注意到我的标签上的内容。
于是第二个晚自习下课以后,我就蹲在教学楼后的小树林里等着。
教学楼后的小树林一般是白天的时候男同学们约架和值日生倒垃圾的场所,因为这里堆了很多的垃圾,所以一般到了晚上,没人愿意一脚深一脚浅的过来这儿。
一般男女同学恋爱的话,约会的更好的选择大多都是操场边上的小树林,那里空气清新,环境优美,而且还有一些昏黄的路灯烘托氛围,晚自习下了课以后,过个半个小时,如果你去那里转的话,总会遇到一对对儿的牵着手走的男女学生,有一些胆大的还敢躲在树影里偷偷地接吻。
而我,不屑和那些人在同一个场所下行那种小孩子的“苟且之事”。
我点着烟站着,烟蒂在黑暗中一名一灭,借着微微的月光,我听到脚步声,循着脚步省,我看到一个女孩子款步朝我的方向走来。
当她走到我跟前的时候,我还是没有完全的看清她的面容。
我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啪嗒一声,一颗小火苗窜了出来,微微摆动的火光下,我看清了她的脸。
原来是她,我有些意外,又有些意料之中。
我说是你啊。
她嗯了一声,我问她,你喜欢我?
她说是的。
我说你喜欢我什么?
她说我喜欢你全部。
我笑了下。
她问我笑什么。
我说没什么,就拉着她的手朝树林更深处走去,树林尽头是学校的外墙,外墙的外面是一条马路,马路的两边栽的有一些稀疏的路灯,且那里也没有什么垃圾,空气中的气味也要好闻的多。
她也没有拒绝,顺从的跟着我过去了。
到了尽头,我们贴着墙站着,我问她,你成绩是不是在你们班挺好的。
她说和你差不多。
我说我现在可是倒数了,成绩一落千丈,你不知道吗?
她看着我说,她知道。
但是她说,这是你故意的,你只不过是没有好好学而已,如果你好好学,一个月就能赶回来。
我好奇她怎么这么了解我。
她说的没错,初中二年级以来,我基本上把初中三年级的内容都看过一大遍了。
最难的数理化部分的题我基本上看一看就能做出来。
只不过是我不想学,不想做题罢了,每次考试我都几乎是第一个交卷,不是因为我做的快,而是我都是随机的蒙的,计算题就空着。
为这个老师也都找我聊过,可是我就是油盐不进。
所以,如果我想赶上去,不需要一个月,一个星期足够了。
我说你说的没错,可是你怎么知道呢?
她说你和我是一样的人,所以我才喜欢你。
我听了这话倒有些吃惊。
她和我是一样的人。
这代表什么?
我心里起了一个念头。
我说好,那你愿意为我做任何事吗?
她思索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我满意的看着她,脸上露出了迷离的微笑。
我说站的累了,我们蹲下聊吧。
于是我们就蹲了下来,接着我们又说了一些关于学习的话题。
突然我对她说,你闭上眼睛。
她有些吃惊,问我为什么。
我说你闭上就是了,你不是说愿意为我做任何事吗?
她被我这话一说,也就只能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我猜测她以为我是要吻她了,所以我能看出来,她脸上的表情略微期待和兴奋。
她以为我们这次真的要建立关系了……
我悄悄的站了起来,轻轻的拉开了我的裤子的拉链,紧接着把我的鸡巴抽了出来,在手里套弄了几下,我朝下看着她仰着的脸,微弱的灯光跨过院墙,洒在她的脸上,她长得虽然不如阿敏漂亮,在这夜里倒也有一种独特的风韵。
我的鸡巴硬了起来,我挺着鸡巴送到了她的面前,我说,睁开吧。
我双手撑着墙壁,双腿岔开着,把鸡巴堵在她的面前,她一睁开眼睛,就被我庞大的身躯的黑影遮挡着,她一时间没有看出什么来,她向前推了一下,发现我一动不动,终于还是感觉到了蹭在脸上的我的大肉棒。
她惊呆了,抬头看着我,我低着头透过一道缝隙看着她的眼睛说,给我口交,如果你喜欢我的话!
她的眼神完全呆滞了,整个人都好像傻了一样,然后突然哇的一声叫了出来,从我的裤裆下面钻出去,慌不择路的逃走了。
剩下我一个人拖着一根被她那一声尖叫吓得瘫软的鸡巴站在原处。
我感到无奈,抖抖阳具,收入裤裆,拉上拉链,纵身一跃,翻墙而出。
我一个人沿着那条路走了很久,直到路灯全都灭了,我才又绕回来,再次翻身进校,溜回宿舍。
我兴致索然略有遗憾的睡下,丝毫不知第二天将有什么在等着我。
第二天下晚自习,我躲在教学楼后抽烟,忽然闪出几个男生来,那晚月黑风高,我看不清来人数量,也分不清来者有谁,只听道一个人问,是XXX吗?
我听到我的名字,自然而然的回答了,是的。
于是那一伙人就一哄而上对我进行了一阵狂风骤雨般的拳打脚踢。
事情发生的实在太过突然,以至于我丝毫没有防备,尽管我仗着自己一米八三的个头和经常锻炼的体魄进行了反击,可到底是双拳难抵群殴,他们人多势众,且都人高马大,和我身高不相上下,我被他们围着狠狠的揍了一顿。
从他们的咒骂声中,我辨认出有几个是经常和我一起打篮球的坏孩子,我们还经常一起分烟抽,而且我还得知了他们为什么揍我。
因为我昨晚的所作所为。
原来,那个外表看起来乖乖女的好成绩的女生,说她和我是一种人的女生,在校内校外都认了一众干哥,正是她这些干哥哥们过来替她出这口恶气呢。
终于他们打完了,扬长而去,留下我一个人蜷缩在地上,抱着脑袋,气喘吁吁。
奇怪的是,他们尽管把我打的遍体鳞伤,我身体上倒没有体会到特别大的痛感,反而有一种畅快感,从心底油然而生,好像被压抑了很久的情绪被他们这一顿狂揍给宣泄了出来似的。
我撑着地在黑暗中站起身来,拍掉身上的土,吐掉嘴里的血,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
那晚我没有回宿舍,一是担心再被他们在宿舍围殴而被老师发觉,将事情闹大,二是这是我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这么畅快的把心底挤压的情绪释放,我想要一个人独自呆着,静静的体会这种舒畅。
我翻出墙去,口袋里的烟不知道被打哪儿去了,打火机也被踩碎了。
我就那样一个人拖着满身的伤走着。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镇里,我看到街角的一处网吧开着,想着时间不早了,干脆进去凑合一晚,可是要进门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身无分文,于是又退了出来。
我又沿着街走,走到一个胡同的时候,我听到有人在里面争吵,仔细听,原来是两个小混混在打劫一个人。
我本来想一走了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是那一腔少年的热血在胸膛里翻滚着,我挺身而出,站了出来。
我站在巷口大喊一声,干嘛呢!
胡同里的三个人都被我的喊叫吓了一跳,两个小混混朝我说,滚远点,小心我们弄死你!
他们以为吓唬我一下我就识相的走了,可是他们不知道,我刚被群殴过,正不知道往哪儿撒气呢,于是我大步流星的朝胡同里走了进去。
现在想起来,当时真是无畏,也不担心他们手里有什么武器,就那么随随便便的握着两个拳头去和他们较量,他们看我这么不识趣,也就松开那人手里的包,朝我走过来,待到走近他们才发现我个头这么高,昏黄的街灯把我的背影拉的老长,从巷子里延伸出去,两个混混看着我身上的伤和满眼的杀气,有些慌了,撂下一句今儿算你走运,改日再让我们遇见你,就干死你丫的,就一溜烟的溜之大吉了。
这时候我才长舒一口气,心里也开始后怕起来,如果他们真的拿了把匕首出来,冷不丁的给我一下,说不定我今晚就要为了这个陌生人交代在这儿了。
正当我晃神的时候,黑影里那个被打劫的人朝我走了过来。
谢谢你救了我。
呵,是个女孩子。
走近时我才看清她的脸,长相甜美可爱的短发女孩,背着一个阿迪达斯的运动包,穿了一套耐克的运动服,脚上穿的是一双PUMA的运动鞋,好家伙整个一身运动名牌,不打劫你打劫谁啊。
活脱脱一个行走的送钞机。
我没事儿,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应该做的。
她笑了,没想到你还真挺侠义的。
她笑着说。
我也笑了,挠了挠头。
精神这么一放松下来,身上的伤到开始痛了起来。
她关切的看着我这狼狈样子,问我怎么了。
我说和你一样,刚被几个人打劫了,把我兜里的烟抢跑了,打火机踩碎了,仅剩的几块钱也给夺去了。
她噗呲一下笑了出来,原来你是来寻仇的,不是来救人的啊。
我说,好了,别再这儿说了,还是先去个明亮的地儿吧,别一会儿那两家伙再带几个人杀回来了,那咱俩可就真得被他们抢劫了。
我倒没所谓,充其量再被揍一顿,你就不一定了,万一他们来个劫财再劫色,那就……
她好像被我吓到了,连忙上前搀着一瘸一拐的我走出了胡同。
我们沿着马路走,我说去哪儿啊,她看了看四周说,走,那边有个网吧,我们去网吧开个包间儿吧,然后我再去那边儿的便利店买些吃的喝的。
我说好。
正愁没地方落脚呢。
于是我们就走进了网吧,开了一个角落里的包间。
至于那一晚在包间里我们发生了什么,还是留到下次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