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烟火划破天空,直至消散四周出奇安静,众人纷纷看向台上。
胡一同在台上歇斯底里的喊叫,李凤等人玩味看着他“人呢!怎么还没有来!”
突然西方似有一阵狂风,卷起阵阵烟尘,一声声战马的嘶鸣传来“来了,胡长老找得可是在下啊”
一声浑厚的嗓音传出,薛国鹏坐在战马上领着三千披甲将士将整个雁雀台团团包围。
“不可能……这不可能!!刘公公呢?凌大人呢!”胡一同摇头自欺欺人的怒吼道“看来某些人被人抛弃都不自知,禹州卫指挥使凌阳焱已经伏诛,下面就是你了!”
薛国鹏咆哮着,后面的将士抛出一物,正是那凌阳焱的项上人头。
胡一同颤抖着看向那人头“都是你,都是你们,都给我去死”
而后咆哮着欲冲向李凤胡一同还为冲出,易思璇已然出手,一声冷哼。
她闪步上前,一剑刺出,在场只有寥寥几人看清她的动作,一剑寒光,胡一同此刻已经失去灵台清明,状若疯虎,见易思璇凌厉一剑,堪堪拔剑抵挡。
“你这婊子!”胡一同怒吼着架开这剑,劈向易思璇。
易思璇穿花蝴蝶般侧身闪开,胡一同一剑未沾其衣袖,随即她剑尖逼近,手腕使劲,那沉重的一剑被轻巧架开,胡一同勉强握住剑柄,易思璇身影快如闪电随后一剑削首。
胡一同的动作慢慢停滞,脸上的狰狞消散留下得满是不可思议和不甘心。
“这下我们的帐算是还清了”易思璇修长的手指抹去那剑上的血迹,一声剑鸣,随即血珠滴落“啪踏”胡一同应声倒地,他的野心也随着生命的流失消散,易思璇看向李凤等人“这一剑你看清了吗”
“没有,你呢”
“这……”
场中的门人弟子兵卒都是一愣,二人瞬息之间便分出胜负,不少人连易思璇如何出招都没有看清。
李凤距离最近,看得自然是最清楚。
他暗叹江湖果然藏龙卧虎没有等闲之辈,这几剑怕是已经融入了易思璇半生所有技巧,那妙到毫巅的轻功瞬步,凌厉的一剑,要是自己对上怕是无法取胜。
那最后的一剑,对苏陌轩感悟更是非凡,她虽然不是此道但受益匪浅,易思璇感激不尽。
“嗯,多谢掌门赐教”
易思璇微笑随后对着台下的众多弟子道“诸位,如今贼子已经伏诛,剩下得乖乖束手就擒,听候发落,还能留下性命,若还是负隅顽抗,便是如此下场”
易思璇声音不大,可在那些人听上去如同雷声,如今自己的靠山没了,胳膊拧不过大腿,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不决之时。
李凤悄悄给混在人群中的暗子做了一个手势,暗子混在人群之中高声喊叫“我是受了那胡一同胁迫,掌门真的愿意在再给我们一个机会吗”
易思璇轻轻点头“这是自然”
“那我愿意投降”,随着一声投降,人群里“叮当”作响不停,都是武器落地的声音,一个个高喊“我投降”
“我也是被蛊惑的”
……
李凤成热打铁,这人似苇草,只要有人带头,便会从众随大流,喧闹的会场逐渐变得安静,接下来便是整顿门风,门派戒律弟子调查带头背叛同时参与倒卖粮食的弟子门人,押送朝廷,剩下按严重程度按门规受罚,忠于门派的弟子论功行赏。
终于围绕玢雁门这场门派闹剧也总算是告一段落。
五日后,玢雁门太微湖的凉亭,易思璇款待众人,小亭子中是摆满了珍馐琼浆,众人赏这江南美景,品美酒佳肴一时间好不热闹,菜过三巡饭过五味,易思璇放下酒盅,对着李凤道“真的不在多待些日子了吗”
李凤摆手告辞“不了还有要事,更何况我们身份敏感,叨扰数日,这就告辞”
“也罢,我还有个不情之请”易思璇叹气同时“想请诸位离开时带上小女”
“娘为何!现在玢雁需要我”濯青羽一拍筷子,咬牙“这是娘的安排。”易思璇语气平淡,但不容质疑。
原来欢快的气氛,顿时凝结,众人把筷子放下。
苏陌轩想开口为濯青羽辩解,桌下自己的小手被按了按,苏陌轩看向李凤见他摇了摇头,苏陌轩叹了一口气,担忧看着此刻剑拔弩张的母女二人,这场宴会随即便不欢而散。
“嗯”
凉亭中易思璇一人望向明月,举杯喝着闷酒,清冷的月光将那高挑的影子拉得很长“夜很长,一人独酌,未免太过寂寞,可否让在下一陪。”亭子后闪出李凤,他不等易思璇开口,坐在一旁也是望着月亮举起酒杯,一杯下肚吐出一口浊气“易姨,若我没有猜错,您已经把玢雁门放在这天下纷争之中了吧,况且与虎谋皮可不算好事。”
易思璇点了点头回答“小友,当真是人中龙凤,一颗七窍玲珑心,濯青羽她不适合做个掌门,刚过一折,而且接下来的事凶险万分,更不适合让她参与其中。作为母亲实在不忍,况且鸿雁只有外出经历风雨,越过高山才能展翅高飞为人父母,见谅”
“明白,女子本弱,为母则刚,更何况堂堂掌门心怀天下,那我也不打扰了,易姨,我见濯青羽不是真的生气,而是担心您罢了。清官难断家务事,但我还是希望您能和青羽说说清楚,莫要徒留遗恨”李凤说完又喝了一杯,随后站起,轻轻吟唱起歌谣告辞离开。
“明月依旧,白云悠悠,我心安处是吾乡,海棠花开已无恙……”
易思璇苦笑,举杯对月,品味着李凤话语,眼中包含无奈与一丝遗憾……
明月当空,月明星稀。易思璇来到濯青羽的卧房门前,轻轻敲了敲门,“睡了吗”
无人回应,门却露出一个小缝,易思璇推门而进濯青羽躺下休息,青丝披散,披着被子,但被子一头露着一双白嫩的小脚,修长的脚趾一送一叠,易思璇也是心中感慨,原来梳着小辫的小女孩已经这么大了,也出落得亭亭玉立。
易思璇看着女儿的一双金莲,不经莞尔一笑,轻点粉嫩的足底,小脚一颤,那被子一耸,然后不动。
易思璇见女儿反应不大,手指慢慢划过这嫩足的足心,修长的小脚被呵痒,脚掌蜷曲,左右揉搓,嗖一下躲进被褥中一耸一耸。
“还装睡”
易思璇知道这丫头装睡,无奈摇了摇头,坐到床边,手指巧劲卷起被子一角,那刚刚躲进去的脚丫又裸露出来,左右摩挲。
易思璇打量厢房四周,感慨自己平时忙于门派事务,有多久没有进过女儿的厢房,似乎和记忆中的没有太多出入,但架子上多了一个花瓶插着几束茉莉,易思璇看着那花瓶里的茉莉,嘴角上扬,抽出花枝,柔嫩花朵刷着那白嫩的脚底,花比足艳,足比花嫩,濯青羽强撑着憋笑,转身,依旧闭着眼睛,作沉睡状。
易思璇娇笑,手中鲜花掉了个头,花枝作笔,在濯青羽的脚底作画写字,粗糙的叶片时不时划过脚底,濯青羽侧着脸强忍。
“嘻嘻嗯额呼呼嘻嘻……哼哼呼”
易思璇见那被子中的少女似乎还装沉睡,无奈一笑,把花枝插进那修长的脚趾缝中轻点,濯青羽修长的脚趾一下夹住花枝,易思璇看看女儿,见她还是装傻睡觉,嘴角却微微仰起,制止不住的得意。
易思璇抽了抽鲜花,心生一计,假装自言自语道“嗯,看样子真睡着了,那我就走了”
“啪”一声房门关上了“嗯?”濯青羽本来得意的小脸一僵,心底升起不舍,放松下来,随后感觉脚底似乎有丝丝麻痒,好似针扎却比针要软上许多,这种想笑却笑不出的感觉,比之前的花枝还难熬几分她抿嘴,可那针扎之感丝毫不放过自己,从足心一点点往上,到脚趾缝中,一扎一扎来回,密集刺痒。
“哈哈嘻嘻,娘”濯青羽赶忙睁眼爬起求饶,易思璇此刻正满含慈爱地看着濯青羽,一手却如同顽童拿着丝绸般的头发搔着濯青羽的脚缝。
“哈哈嘻嘻娘别弄了哈哈嘻嘻……别扎,足心……脚缝也不行……哈哈嘻嘻……”
“呵调皮,怎么不装睡了,你这个坏孩子”易思璇停手,迈步走到濯青羽身旁,把此刻撒娇的濯青羽抱在怀里,手指刮了刮女儿的小鼻子,调笑道“哼,怕了吧。”
“哼!”濯青羽抬头不满的嘟囔“娘明明知道我在装睡,还搔我足底”
“是娘不对,娘对不起你”
濯青羽见易思璇道歉,低头说道“没事,我早就原谅娘了,我主要还是担心娘”
易思璇见话已经说通,打趣濯青羽道“那还敢不敢装睡,让娘担心”
濯青羽随即还是不舍,“可……我不愿离开娘”
“娘也舍不得你”易思璇不由得把女儿抱得更了紧一些。
濯青羽此刻好像回到小时候,被那股淡淡茉莉清香包围,明日便又要与母亲分别自是万般不舍,眉头紧锁,易思璇明白女儿此刻心思,但也是无奈,人生便是如此,多少悲欢离合,多少聚散不舍。
易思璇有心逗女儿开心,手默默往濯青羽的腋下轻挠,濯青羽扭腰躲闪,夹住腋下“娘……嘻嘻别哈哈……”
濯青羽躬身蜷缩,求饶,同时小手往易思璇的腰动去,挠着易思璇的腰腹,母女俩抱在一起,整个厢房内是笑声不断,娇嗔连连。
“呀,你哈哈嘻嘻……别挠腰……哈哈嘻嘻……”
“娘……哈哈嘻原来也这么怕痒,看招!哈哈嘻嘻”
“住手……嘻嘻哈哈……濯青羽……”
“呀……哈哈嘻嘻”
“哼,坏孩子……”
二人玩闹着,笑闹着,易思璇笑着擦了擦眼泪,抓住了濯青羽的小脚,手指往足底的涌泉穴按去,那光洁的小脚受痒好似一条活鱼挣扎,濯青羽娇笑连连,求饶不断,易思璇却不停手,修长的手指不断在脚底上划上划下,同时还捏了捏那圆润的脚趾,调笑道“还是羽儿的脚嫩”
濯清羽求饶“哈哈嘻嘻……娘哈哈嘻不……行了哈哈嘻嘻,停一下……”
易思璇心疼女儿,见她如此求饶,以为她是真受不了便稍稍停手,濯青羽却是抓住时机,控制住母亲那白玉一般的脚腕,三下五除二便脱下母亲的靴袜,易思璇这才知道上了自己女儿的恶当,自己的脚被女儿如此抓住,自然是又羞又恼,惊呼出声“濯青羽,你放手!你还学会撒谎使诈了!”
濯青羽也是第一次如此戏弄母亲,自然还有一丝丝害怕但是见母亲一副羞涩大于愤怒,便又是调皮了几分“娘,就您光挠女儿的脚心,这可不好,更何况您不是常常说女儿过于憨直,不懂变通吗,现在如何?”
“好好好,你先放了为娘的脚……呀!你干嘛!”易思璇正打算出言呵止,话才刚到嘴边,被脚底传来的剧痒硬生生憋了回去“娘,女儿的按摩技巧如何”濯青羽笑着,与李凤等人相遇,她的呵痒技术也是突飞猛进,在易思璇的那双大脚上肆意玩弄。
“不……怎么样!!呀,你怎么还舔!脏不脏”易思璇嘴硬濯青羽看着自己母亲的脚,眼里多了一层薄雾,曾几何时在自己记忆里这双金莲是那么白嫩,虽如今脚依旧白嫩,母亲的华发却诉说着操劳,更何况明日一别可能今后便再难见面,她停下瘙痒,一点点如同一只小兽温柔的舔着母亲的脚开口“不老,母亲的脚是天下最好看的”
“嗯……呵那……母亲呵知道了哈哈别舔了!……痒”
“哦是吗?”濯青羽低头轻轻吻了上去,易思璇感受着女儿那朱唇的轻点在自己脚上,湿润柔软,十分舒服,濯青羽用自己小巧的舌头柔和地舔着,易思璇感慨自己的脚与女儿的脸贴得那么近,女儿呼出热气麻痒,温热。
濯清羽的舌头还时不时对自己的足底刮一下,这种一下天堂一下地狱的感受,让易思璇痒并快乐着。
“小坏嘻蛋!嘻嘻别哈哈……”
“娘,你很难受吗?”濯青羽怕母亲难受询问“哈哈哈哈嘻嘻嘻哈哈嘻嘻没事没事”易思璇忍住痒感回答她可是一派掌门如今被女儿舔足底,害羞同时又是几分享受,这两种感觉奇妙的交织在一起。
濯青羽调皮,见母亲十分享受但不好意思耳朵尖已经通红,调笑“真没想到,娘您的弱点竟是这个,娘您就多笑笑您笑起来多好看啊”
“快停哈哈嘻嘻嘻哈哈娘好痒哈哈嘻嘻好难受……”
“我还没舔够呢”濯青羽闷闷不乐,像一个被拿走心爱玩具的小孩,便又舔了起来“嘻嘻别哈哈嘻嘻”易思璇见女儿还是不停,看着女儿那双修长的小脚,抓住机会反击用手指扣着脚心。
“娘你坏!哈哈嘻嘻脚缝不能哈哈哈,别捏哈哈哈哈嘻嘻……”
“住手!还停不停手……还听不听为娘的话”易思璇也是挠着女儿的小脚,“威胁”出声“你先哈哈哈嘻嘻哈哈停手!哈嘻嘻!”
濯青羽因为脚底剧痒差一点没让易思璇挣脱开,虽然说已经原谅母亲可自己还是憋着一股气,见母亲还“威胁”自己,发狠道“你快住手!娘!哈哈嘻嘻我生气了……嘻嘻”
“哈哈嘻嘻就不!哈哈嘻嘻你哈哈哈不行!你哈哈怎么还用牙啊哈哈嘻嘻嘻……”
“哈哈嘻嘻”
“哈哈嘻”
……
不知多久,窗外已经寂静无声,只有虫鸣阵阵,屋内二人呼呼喘着气,香汗淋漓,脸上都挂着甜蜜的笑容,抱着对方的脚,沉沉睡去。
一缕阳光从屋子中照进,易思璇慢慢睁开眼睑,女儿的床上只有她一人,桌子上摆着简单的糕点,温热的茶水,书信一副,易思璇拾起,书信上只写着一句话“幼雁离巢,定有重逢之日,望娘珍重!”
易思璇打开窗户,望向那北的方向,泪眼婆娑,却面含笑意,将信放在胸口自言自语“一路平安”。
不多时易思璇来到玢雁门大厅,已经有一人坐在主位,易思璇躬身施礼道“李大人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
“唉我说兄台啊,这到边塞还得几日啊”群山绿树之间,不时有高猿长啸,一队商队正顺着一条开辟的泥泞小道前行,其中一个书生问旁边的高大男子道“唉,我们从黎寨绕道而行,此处虽偏僻难行,但比起那大道官路可好太多了,那现在可不比之前喽,那路上层层剥削,更有甚者与山贼勾结吃空饷,这虽为黎轩交际之处,却也是属于边陲,如今边陲只要有那位在就不可能出乱子,只要不遇上那蛮黎子就好”那男子已人到中年,但目光有神,双手粗大布满老茧,一副淳朴的庄户老汉模样,但手中那把钢刀却表示此人的不简单。
“唉可不说是呢,不然为何要与诸位镖师大哥一起,来闫大哥喝口酒”那位书生打扮的商人道“唉,对了兄弟你为啥来边塞啊,你那岐黄手段不差,我们队伍中的老医师都不如你,为何还拖家带口的来这偏远之地,”那大汉闫大牛喝了一口酒道“唉,其中说来话长,这两位一位是我内人,一位是我小姨子,不怕大哥笑话我也认识点大字,可是家中遭了灾,父母去了,婆家没了,日子不好过,这不是过来投奔我表哥吗,不然谁会这样啊”那书生叹气道“可说不是,想不到兄弟还是个读书郎,那可是不得了,不知能不能帮我个忙呀”突然闫大牛眼神一亮“大哥这可不把我当自己人了,若有需要直说便是”书生随即做出一副上刀山下火海义不容辞的模样“我想让兄弟看看这本奇书”那大汉把一本泛黄的书籍给内衬里拿出。
“哎呀我们等运镖,这大字文采是不懂一二,小郎君既然又懂符医之术,又识文断字,这边可否讲解一二”虚心请教,也有不少空闲的镖师好奇的走了过来“呦,这可不得了啊啧来来诸位大哥听着”书生一看书的内容便眼神发亮道“这可了不得,你看这一招名为老树盘根,降服那脾气火爆……”
“好啊,你在这偷懒,还添乱”一只如玉小手抓住了书生耳朵,书生赶忙求饶“你这婆娘,松手松手”
一位穿着朴素相貌平平的女子拉着书生的耳朵道“哈哈可别让婆娘等急了”诸位汉子大笑,整个营地充斥着欢快的气息“嘿,你这挨千刀的还不快过来”
“哎哎来了来了”
女子把书生随即拉到马车后,“好家伙,你真用劲?当初就应该让你跟着我练符,跟雪姐练什么武”,这书生便是李凤假扮,马车里坐着的是濯青羽和苏陌轩二女。
在玢雁门的事情告一段落,他们三人便接受邀约前往边陲,辞别掌门,混进禹州商队,乔装打扮,从黎寨绕道边陲,已经走了几日,李凤也和商队一行熟悉起来,打探不少消息。
“哼,打探就打探,你在干什么!”苏陌轩此刻狠狠扭着李凤的耳朵,李凤疼得呲牙咧嘴,一旁车里的濯青羽却是好笑,打量这一幕。
“快到边陲了而后现在边陲确是有一位少将军,估计就是我们要找的人,时候也不早了,休息吧我去守夜,熬夜对女孩子可是大敌”李凤扯开话题“没事,前半夜凤哥后半夜我”苏陌轩随即淡淡道“没事,后半夜我吧”青羽回答这丛林里天黑的快,一下子就如同一张大网笼罩了所有的亮光,只有点点月光洒下,虫鸣或是其他动物的鸣叫夹杂交替,营地里篝火燃烧,发出霹雳啪嗒声,橘红的火光,照亮一片,李凤依靠一块巨石,闭眼,守夜。
三品法者符师凭借神识便可轻易察觉,无需靠眼睛,李凤双耳一动有脚步声,李凤一感知便知道是那个调皮鬼,嘴角一笑道“换岗时间还早呢,不再去睡会?”苏陌轩依靠着坐下,紧贴住李凤,一手抱住他的胳膊,小脑袋依靠着李凤,淡淡道“想陪着凤哥”
李凤也把头慢慢靠拢上前,感受着这一份小小的美好,一丝若有若无的清香和一股子奶香钻入鼻腔,淡淡的很好闻,突然那小脑袋耸动,李凤赶忙睁眼看向苏陌轩“怎么了,不开心”。
“凤哥,我…睡不着。”李凤叹了一口气,应是一路上那流民凄惨模样,唉,这个世道,众生挣扎于滚滚红尘。
小姑娘虽然聪慧,但被自己与雪姐保护的很好,天真且理想。
他们才行几日,那路上已经遇上两三波流民逃荒,乞讨哭喊,面黄肌瘦,有妇人明码标价一个馍馍便是一夜,只为寻求一条活路,苏陌轩发现有人互换孩子,她很聪慧一下便明白这是易子而食,她偷偷制止并悄无声息给了一些粮食离开,可随后又发现他们身边再也没有出现过那两个小孩,一路上种种事情沉重而又苦闷。
李凤也是难过,但脸上却是微笑,反手抱住那小小的人儿,另一只手脱下她的草鞋,将苏陌轩那一双玉足放在自己的怀里,一只手轻轻按摩,那如玉白皙的小脚,好像也跟苏陌轩低落的一样情绪,冰冰凉凉,好似一块凉玉,他清了清喉咙讲起了故事,一只石猴与一株灵草转生的姑娘,他们的爱恨别离,诸天神佛对他们的算计,一对的苦命鸳鸯,俩人最后一人魂归地府,一人被镇压于大山之下。
“所以…他们失败了?”
“失败了但也成功了,他们传递出一份信念,抗争的信念,哪怕没人会记得曾经有一只石猴大闹天宫,也会有神佛去害怕这股力量。”
李凤按摩这那雪白的脚丫,动作轻柔缓慢,仔细的按压足底的穴道,小脚本来雪白皮肤因李凤的按摩变得红润,似春雪消融后那淡淡的樱花,苏陌轩思考着李凤的话语,感受着那大手在自己敏感的小脚丫上传递过来的力量,很舒服很温柔,慢慢的暖暖的,酥酥麻麻,似春雨滋润着自己心田,渐渐抬起来头,此刻虽然自己与李凤都易容,但双方都看到对方那埋藏的真实温柔微笑。
“谢谢你凤哥哥”
“轩轩如果有天我离开你,你也要笑着活下去”
李凤看着小姑娘那淡淡微笑,突然坏笑,那原来按摩的手也作怪了起来,一下一下轻轻挠动,那小脚丫被自己按摩的红润,敏感度提升,虽然李凤是轻轻的挠动,但苏陌轩还是发出了笑声“哈嘻你……你干嘛嘻嘻怎么突然挠我脚心……嘻嘻嘻呵呵呵别挠别挠嘻哈嗯嗯呵哈哈哈,青羽姐姐还在休息呢,嘻嘻……”
因为李凤挠得很轻,也没有用力,苏陌轩还能忍受一二,那作怪的手挠着自己脚心,那麻痒感十分轻柔,非但没有让自己难受反而十分舒服,好似有一枚轻飘飘的羽毛慢慢滑过自己的心尖,这个坏家伙!
“这不是想让轩轩开心吗,你看不是笑得很开心吗哈哈”
李凤眯着眼,手可不老实,按摩揉捏,也慢慢一下下勾勾脚心,不时划划前脚掌,摩挲脚背,苏陌轩的小脚丫敏感程度他早就了然于心,让苏陌轩感到痒痒的同时也不会让她过分难受,反而会对她难过的情绪有着疏导作用,这一双白玉小脚丫,真是上天留下珍宝,此刻一下下随着李凤的手指,左右摇晃,若是搔到痒处,还会舒展那玉笋般的脚趾,一下下弯曲,如同小小的蝴蝶,不断在李凤怀里飞舞玩耍,玉蝶缓缓展翅,佳人阵阵欢歌,在这篝火边,在这林间。
“哈哈哈嘻嘻讷讷哼哼,别挠了哈哈别挠了,我生气了哈哈哈嘻嘻,臭凤哥我要嘻嘻踹你啦!哈哈哈万一被人看见了!哈哈哈”
苏陌轩装出生气的模样,气鼓鼓的像个小河豚,举着自己的小拳头抗议道。
可是由于自己脚还在被玩弄,那气鼓鼓的表情随即破功露出甜甜的笑容,显得娇憨可爱。
“呀呀呀,轩轩生气了,我好怕,算了还是好好按摩吧,舒服吗,我的轩轩大小姐”李凤便停下了呵痒,又为她好好的按摩起来。
“哼!不好好给我按摩,我哪天就趁你睡觉废了你!”苏陌轩装作要咬人,还露了露自己的小虎牙,李凤装出一副害怕的模样,逗得苏陌轩哈哈大笑,随即又闭上双眼,李凤摘了一片树叶,轻轻吹奏,吹奏这叶片,动人的乐曲在这林间奏响,苏陌轩听着那优美且感人的旋律,感受着李凤带个自己的美好。
“轩轩,轩轩,睡着了?”
李凤悄悄叫着苏陌轩,见小妮子没反应估计是睡着了,起身给她穿好草鞋,把自己的衣袍脱下给她盖上,把苏陌轩那玉藕般的胳膊小腿都一一盖好,黎寨潮湿闷热,蚊虫众多,李凤把小脚放在自己怀里,突然“波”一声苏陌轩的樱桃小嘴亲在自己的脸颊上,李凤整个人都愣住了,苏陌轩把李凤抱住,李凤本想挣扎爬起,自己两世为人,哪里受过这个,苏陌轩紧紧抱着,语气温柔包含一丝撒娇道“我睡着了”,苏陌轩小小身体抖了抖,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入睡。
李凤一下子愣住了,假装无奈叹气“多大的人了,调皮!”就这样两人紧贴在一起,夜微凉,心却暖。
突然间二人同时睁眼,武者那对危机的灵敏感知与法者强大神识让二人察觉情况不对,有人靠近数量不少,但两人此刻还保持着一个暧昧的姿势。
“李凤!轩轩,有人靠近”那在车旁休息的濯青羽赶过来,正想提醒二人,可一看二人此刻抱在一起,盖着李凤的衣袍,三人同时愣住,濯青羽苏陌轩的脸腾一下红了,一句话都说不出,关键时刻还是李凤脸皮厚,咳嗽着爬起来“咳咳,蚊子太多,天太热,对,有人人还不少”
“对,我听出来人不少,大概百十来号人。你们怎么抱在一起了?”
李凤随即赶忙打断话题,“我来我去看看”拿出白玉笔随即便是几道灵符化身两只符纸化作的大鹏鸟腾空而起,朝人来的方位而去,同时三尊黄巾力士出,现藏于左右树丛中,兵将攻势凌厉却不善守。
“来者共76人,21个五品剩下全都六七品”李凤眼中闪烁白光淡淡道“怎么会有这么精锐的山贼”濯青羽惊奇“不是山贼,看样子似乎是…黎人”李凤奇怪“黎人,难道真的遇上了,不过李凤你的符箓还真是奇特哪怕那昊天道都没又你那符箓神奇”
“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大敌当前还是先准备会会他们吧”李凤此刻瞳孔内白光收回,两只大鹏鸟飞回,随即便化作灵力散在李凤体内。
那商队镖局也有守夜暗哨自是发现来人,赶紧将消息通知下去,整个营地一下子忙碌起来,大家都从睡梦中爬起,做好准备。
闫大牛站在队伍最前做了个动作喊道“龙飞天,虎吼林,小弟就是个赶脚(走镖行商)来此宝地,小弟攒儿亮有点(钱),望上排琴(老哥哥)别为难下排琴(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