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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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的她

第7章

作者:Asamik 字数:9.23K
此时此刻,我与梦中的女神孟稚雪缠斗在一起,她死死咬住我食指的嘴巴没有半点松开的迹象,她的上躯被我反复拉拽,但下身仿佛扎根在椅子上,晃得排椅吱吱响。
我所做的所有努力,最终都适得其反,激发她更用力地撕咬。一向雍容而冷淡的神仙姐姐,此时却面目狰狞地施加我深不见底的疼痛与绝望。
人生中上次这种感觉是什么时候?或许是一周前,那个美好的身影轰然破灭的时刻,同样是拜面前的女人所赐。
我疼得意识模糊,双脚直跺,魂魄坐上了通往天国的列车,感觉下一秒就要休克了。
但动物的本能让我的意识苟延残喘,我也一直没有放弃逃脱的信念。
瞬间,一道灵光击中了我的脑壳。我的目光突然向下撇去,看到她两座傲人山峰旁毫不设防的腋窝,我意识到这或许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青筋暴起的左手立刻捅了进去,开始疯狂地胳肢她柔软的香腋,此时也顾不得别的了。
那严格意义上并不是tk,而是纯粹的掐。
她的双手仍然捆缚在背后,对此无能无力,她能做的只有夹紧双臂来限制我的动作幅度,但饱经tk的她不可能不知道,这根本就是徒劳之举,唯一的作用是发泄无能的气力。
我的举措立竿见影,她的面部顿时阴晴不定,看得出在强忍痒意与撕痛,脸蛋憋红得像被炉子烤过。
此般变化大大激励了我,手上的动作不断加码,哪怕手指传来的剧痛令我几乎睁不开眼睛,但仍旧牢牢锁定她的腋下,掐、捏、揉、按,无所不用其极。
我就不信如此怕痒的她不张嘴!
胜利的曙光就在前方。
“啊!”
随着一声娇啼,孟稚雪终于在大力的搔痒下松开了嘴巴,我的右手食指重见天日。
那一刻,我像断线风筝一般惯性地往后仰去,直接瘫倒在地。
大声喘着粗气,还没忘抬起哆嗦着的右臂,端详这根刚遭遇冰火两重天的手指。
它已经肿胀得姹紫嫣红,好在并没有断掉,关节处有一个惨烈的咬痕,骨与肉近乎分离的状态。
孟稚雪窈窕的身躯俯卧在椅子上,双眼愠怒地盯着我,像是在谴责我搔痒的卑鄙行径,还带着一些没能咬掉我手指的愤恨。
我同样非常生气,此刻竟然一点都不怕和她凌厉的目光对撞。
彻骨剧痛仍有余温,伴之而来的愤怒冲昏了我的头脑,看她丝毫没有自责的意思,空有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蛋,为何心肠如此歹毒?
我趔趄着站起身来,走到毫无反抗能力的她面前,心一横,举起完好的左手,带着抑制不住的怒火划破空气,一巴掌扇在她潭水般的俏脸上。
这一巴掌势大力沉,扇得她脑袋撞向了椅子,发出咚得一声响。五个鲜红的指印烙到了她的右边脸颊。
那一刻,我仿佛砸碎了一面镜子,永远也无法复原。
碎渣散落一地,我也逐渐从疼痛中恢复理智。
不知为何,我感觉自己犯了弥天大罪,像是一根针扎进了灵魂深处,我站着一动不动,更不敢相信发生的事情。
我…刚才…打了…孟稚雪?
罪恶的左掌尚在传来微微的痛感,甚至还有淡淡的芳香,掩盖不了与她的右脸接触过的事实。
我怎么会这样?
右手的食指隐隐作痛,我回忆起刚才差点被她咬掉,这就是我失去理智的原因吗?
我竟然会为了一根手指,狠狠地扇了孟稚雪一耳光。
我的人生本就是只为她而存在,区区一根手指又算什么?
何况它刚刚挠了孟稚雪的足底,甚至伸进了她的口腔,如果说前者是顺从她的要求,但后者绝对是罪无可赦。
我居然因为它,做出了如此伤天害理之事?
我想起了自己的誓言,要让孟稚雪永远幸福快乐。今天我却为了一根粗鄙的手指,违背了这个誓言。
我祈求上天让时间回到几秒钟前,我真的好后悔。
因她的命令,我才被允许触碰她的身体,甚至将她捆绑,给予她另类的快感。
在疼痛的催使下,我似乎一度精神错乱,我不会真觉得自己有资格对她为所欲为吧??
眼泪直直地掉到地面,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跪到了地上抱头痛哭起来。
悔恨,愧疚,痛苦,伤悲,只恨生了这一双手,真想以死谢罪。
“对不起!”我哭喊道,然后跪在她面前,像她刚才一样双手反复掌掴自己的脸。
我用尽了毕生的力气,却仍然觉得拍打的疼痛不足够救赎自己的罪过。
“你居然敢打我!?”
孟稚雪的话让我更加痛苦,我多么希望她可以原谅我。
“对不起!!”
我转而用力地将头磕向地板,如果能直接磕死就好了。
“我刚才允许你打了吗!?”
“没有”
“让你挠会儿痒痒,你还真把自己当主人了!?”
“对…对不起”
“你刚把指头伸到哪里去了?”
我实在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只得更加用力地向她以头抢地。
“我咬你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我抬起涕泪横流的面部,颤颤巍巍地伸出那根侥幸逃生的手指。
“请你把它咬掉吧,我不要了。”
眼泪再次洪水决堤般崩下。
“咬掉?你把我当什么了?”
“对不起,我自己把它剪断。”
剪刀,剪刀在哪里?
“不用了,还是留着吧,不过它所有权就归我了,要记住你只是借用。”
嘴边的谢谢没有来得及说出口,我如蒙大赦地急忙磕了十几个响头。
我终于得到了救赎,得到了孟稚雪的原谅,她的话甚至令我心头暖洋洋的,那根手指从此属于她,意味着我将永远携带着一件她的东西。
“停下吧,给我解开。”
孟稚雪一声令下,我立刻站起来跑到小黑屋里,在抽屉里琳琅满目的调教用具中找到一把格格不入的剪刀,回到她身边剪断了这三条捆缚她很久的扎带。
她终于能把双脚抽出来了,只穿到一半的袜子看起来相当违和,她活动了一下里面的脚趾头,赤色的袜尖灵活地抖动了几下,然后将两只袜子提上来。
我却忽然陷入了该站着还是跪着的纠结中,因为她刚才并没有说要原谅我。
“喂,李陌,你表现得不错。”
“刚才体验很棒,谢谢你啦。”
世界上绝没有比她的夸赞更好听的声音,她的脸上还带着令我心旷神怡的微笑。
她前一秒还冷厉如霜,这一秒竟然便温暖如春了。
状态切换之快令人难以适应。
“不过我要通知你,我对你彻底绝望了。”
绝望?
孟稚雪一副意味深长的样子,起身穿上了自己的皮靴,纤细而挺拔的身躯再次萦绕起仙气。
我完全搞不懂她,只知道自己犯了巨大的错误,而她所说的“绝望”又让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看到我担惊受怕的模样,她为我开解道:“你不用自责啦,是我让你挠的,我也能理解你的为难…不要这样子了,来摸摸头。”
她踩着皮靴噔噔两步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摸了摸我昨天刚做的头发,她的纤纤玉手宛如菩萨的拂尘为我洒下恩泽,天鹅般雪白的脖颈散发出醉人的体香。
“这发型挺适合你的。”
我努力抵御着从脖子蔓延到脸部的红潮。
“说句话嘛,咱们以后就是朋友了。”她故意换成了妩媚的嗓音,慢吞吞地说,还低下秀美的螓首凝望我的面庞,似乎想捕捉我所有的情感变化。
“你不想和我做朋友吗?”
她突然又冷厉地质问道,我感到寒意逼身,防御顷刻瓦解。
“想。”
“唉,本来还以为今天之后你就能好好说话了呢…想不到越弄越糟。”她那樱唇紧贴着我的耳边,温热的气流让我耳根子痒得要命,却不敢躲开。
她离我实在太近了。
虽然不清楚是什么情况,但能和孟稚雪做朋友肯定是无比荣幸的事。
“李陌,你生日是几几年几月?”
“9…98年,三月。”我吞吞吐吐地回答道。
“哦,你以后就叫我姐姐吧。”她忽然俏皮地笑了一声:“虽然我是99年的,但我认为我能胜任你的姐姐,你说是吗?”
“是…”
“还不快叫姐姐。”
“姐姐。”
“哎!”
这种感觉略微有些羞辱,她的生日我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刚好比我小一岁,可是若要我叫她妹妹,似乎会更加奇怪。
话说回来,孟稚雪这种古灵精怪的幽默感,让我很不适应。她在我心目中又多了一个俏皮可爱的人格,真让人捉摸不透。
她的脸上挂着吟吟笑意,挺直了腰板,用高我半个头的身姿显示作为姐姐的威严。
“以后必须要叫姐姐哦,不然休怪姐姐打你的屁屁!”
我的脑中立马荡起一声脆响,虽然非常不情愿,但我还是恶心地想起了马逸远这个死胖子。
“我知道了,姐姐。”我低着头小声说道。
我和孟稚雪随后便分别了,那几根带血的扎带被她随手丢进了垃圾桶,仿佛完全忘记了这间屋子里发生的事。
她伸展着长长的美腿大步向前迈着,自信、骄傲、惊艳,如同一位不可战胜的巾帼将帅。
当然,她亦是如常的寒冷,冷到让我一想起便噤若寒蝉。
“你快回去吧,有事姐姐会叫你。”这是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但我还是在教室门口站了很久,有些不忍心就此回到现实世界。
我决心要走时,她的背影早就消失无踪了。
我先是去学校内的药店买了创可贴,在食指关节处缠了一圈。手指虽然痛得那么撕心裂肺,但似乎并无大碍。
回到宿舍后,我仔细复盘了今天的经过。
孟稚雪把我叫过去,求我虐待她以完成马逸远的任务,我无奈只好选择挠她痒痒,之后惹她生气被她差点咬掉手指……
很奇怪,自己明明没有做错什么,却感觉像是背负了滔天大罪。
也许这就是爱情的魔力?
已是中午十二点,我仍然没能走出孟稚雪的余韵,和往常一样,每次见她后我都会发很长时间呆,况且这次和她如此亲密的接触。
她的大笑、求饶、挣扎挥之不去,尤其清楚这些都是由我导致的,便令我更加愧疚。
我努力说服自己,这一切都是孟稚雪要求的,而并非我的本意。
事实本就是如此,但我仍然难以摆脱罪恶感。
因为无论如何说,我今天所做的事都是对孟稚雪的亵渎,如果我在这之前死去,那么便不会发生。
好在她看起来并不怪罪我,这大概是唯一令我欣慰的事了。
而且还让我叫她姐姐?
如果她真的能在我生命中扮演姐姐角色,不知该有多美好!
我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宿舍群消息,恰逢周末,室友们相约去打球了,难怪宿舍里空无一人。
我的心里也空落落的,刚和孟稚雪见过面,我现在却出奇得思念她,可惜她的气味已完全飘散,我的世界什么都不剩了。
我就这样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多希望醒来后能见到孟稚雪发来的消息。
我没能睡很长时间,很快打球的室友们陆续回到宿舍,似乎没注意到我在睡觉,他们说话的声音吵醒了我,内容无非是球场上的琐事。
他们左一句右一句地叽叽喳喳了很久,但我始终没有听见马逸远声音。
他不是也去了吗?为什么没和他们一起回来?
我最近对这个小胖子的行踪非常敏感,总是觉得他一消失想必就是去欺负孟稚雪了!如果有可能,真想送他一块儿童手表,随时定位他的位置。
我的心开始慌张,拉开床帘看了一眼,他果然没回来。
“马逸远没回来吗?”我装作不经意问道。
“打完球就溜了,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我有种不详的预感,随后便涌起深深的无力感。
马逸远是她的主人,他想对她做什么,我没有说话的权利。
我睡意全无,下床坐到椅子上,又如坐针毡。
不知是怎么了,今天的我对孟稚雪格外在意。
难道是因为我与她之间的距离更近了?
我决定出去转转,本来打算散散心,却心猿意马地转到了和新楼。
马逸远很可能就在这里。
我明明可以发消息问他在哪,但这样做太容易令他生疑了。
我做了很久的思想准备,迟疑该不该进去。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来这的目的,去偷窥吗?
若是被发现,他们会把我当什么人?
哪怕真的看到了很过分的事情,我能出面阻止吗?
逐渐加深的无力感将我吞没,腿却不听使唤地向前走着。
周末,而且当下是午休时间,和新楼门口人流稀少,我蹑手蹑脚地来到4楼,害怕“偶遇”马逸远或孟稚雪,我压根就没想过搪塞的借口,只是赌这件事不会发生。
当我真正来到418,孟稚雪的办公室门前,又陷入茫然。
我轻轻地转动门把手,确定门已经锁上了。
我该敲门吗?我有资格打扰他们吗?而且,我这样做是不是太猥琐了?
我环视四周,楼道里一个人都没有。我胆子大了起来,附耳到这扇门上,想听听里面的动静。
该死的门,隔音效果这么好,我能听见的只有不远处窗外的风声和自己的心跳声。
又或许是,马逸远压根不在这?
我刚打算再到703窥探一下,紧贴门扉的耳朵却接收到了一声微弱的尖叫。
我的心顿时掉入冰窟窿,这个声音我再熟悉不过,哪怕穿过厚重的门后已是强弩之末,依然能确定它来自孟稚雪。
马逸远想必也在里面!
紧接着,一句低沉的呵斥传到耳边,印证了我的判断。
虽然听不清里面的人在说什么,但绝不会是正常的交流。
“啊!”
我听见了孟稚雪的哀嚎,马逸远在对她做什么?
这绝不是被搔痒发出的声音,万恶的马逸远一定在殴打她!
当事情真发生在我的面前,我才明白自己原来如此懦弱。
这扇阻隔了我与孟稚雪的门,似乎会是我一生都打不破的屏障。
凄厉的哀嚎连绵不绝,甚至有种残忍的节奏感,每三四秒就会响一声,虽然音量被过滤掉了大半,但不难凭此构想门内血淋淋的景象。
一个矮小丑陋的小胖子,对着比他高一整头的绝色佳人实施暴行,简直丧尽天良。
而我无能为力,我选择来这儿本来就毫无意义,满脸绝望地听着门内的地狱交响曲,也算是咎由自取了。
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要附耳听着,明明这般心如刀绞。
突然,眼睛的余光扫到了一个穿着蓝色衣服的身影,是打扫卫生的大妈,正在往我的方向走来。
我赶紧移开耳朵,若无其事地一样四处踱步,等到她离开后,我再次附耳过去,里面已悄然无声了。
我不敢再继续听下去,出于谨慎考虑,我躲到了418对过的厕所里,隔着十米左右的距离,转而监视他们的动向。
我从厕所门口探出头去,像一只藏在暗影里的猫。
果然不出我所料,仅仅过了二十分钟,一个身形肥硕的胖子便从屋里踉踉跄跄地出来了。
马逸远像是刚刚剧烈运动完,紫红色的脸,气喘吁吁,像一个高压锅里蒸煮过的肉球。
他穿着湿漉漉的蓝色汗衫,肥大的裤子能藏两袋大米,一双屎黄色的球鞋径直走向我所在的厕所。
我顿时慌了神,随便找了个厕所隔间躲藏起来,拉好门栓。
我不敢发出声音,静静听着马逸远解开裤子,撒了一泡很久很久的尿,呼吸尚还没喘匀。
时间在此刻格外的漫长。
淅沥沥的流水声结束以后,响起一段清脆的脚步声,似乎是又有一个人进来了。
我却对这脚步声极度在意,如果我没听错,这好像是孟稚雪皮靴的踏步声。
想到孟稚雪可能进了男厕,我浑身燥热,仿佛赤身裸体在烈日下曝晒。
“进去。”马逸远刺耳的声音传来。
我的心又凉了几分,他很明显是命令语气,那么被命令的人除了孟稚雪不可能有别人。
接着,皮靴嘎哒嘎哒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近,直到进入我隔壁的隔间,马逸远也进去了,并关上了门栓。
在厕所里可以看到每个隔间的门栓状态,所以他们肯定清楚我所在的隔间是有人的!
他们的行为却依然肆无忌惮!
不知是谁的衣服摩擦声此刻如此清晰。
我忍不住蹲下身子,从挡板的空隙偷窥他们在做什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黄色篮球鞋和一对灰蓝牛仔裤包裹的膝盖。
我的推断彻底板上钉钉。
他们脚踝往上在我的视野之外,但很快,那边传来一阵呲溜呲溜的吸吮声。
马逸远在明知道旁边有人的情况下,居然让高冷的孟稚雪替他……
我甚至已闻到马逸远刚打完球的汗臭味,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心头,我收回目光,愤怒地按下了手边的冲水按钮,想以此警示一下他。
但吸吮的滋水声非但没有停止,反而频率更快了。
马逸远开始呼哧呼哧喘粗气,衣服摩擦声快得仿佛下一刻就能成功生火,而且还伴随着微弱的来自女性的轻声娇喘,比其他任何声音更伤害我的耳朵。
马逸远再度刷新了我的底线,或许他根本就没有人性。
很难想象我已和这个不知廉耻、卑鄙下作的死胖子同窗了两年!
耳朵再也经不起这样耻辱的摧残,趁着他们还没“完事”,我急忙踩着软绵绵的步伐逃之夭夭。
我要将世间最毒的恶意全部送给马逸远,心中想好了一百种弄死他的办法,但转念一想,如果他真的被杀掉了,孟稚雪会不会伤心?
我一头扎进了暗无天日的极夜。
虚浮地走到和新楼门口,这时,衣兜里响起了qq电话铃声。
赫然是孟稚雪打来的!
那一刻我没有丝毫惊喜,只有深深的后怕,要是他们还在厕所里,而我恰好还呆在那个隔间,不就被当场抓获了吗?
不过孟稚雪首次主动给我打来电话,还是非常值得庆贺的。
“喂,李陌。”她的声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妩媚。
“你好。”
“我不是让你啊…”一声娇喘打断了她的话,紧接着又陆续传来了好几声,不过已经压抑许多了。
“你怎么了。”我的大脑如同一张白纸,我当然知道她怎么了,有马逸远这个畜牲在旁边,她还能怎么!?我却仍然下意识地明知故问。
“没什么。我不是让你叫姐姐吗?”
“姐…姐。”
“我想说…啊…谢谢你。”她的娇喘仍在升温。
“为什么谢我?”我面色铁青,但极力保持柔和的语调。
“主人原谅我了!”话语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我想了很久如何回答,最终只生硬地挤出两个字:“恭喜。”
“李陌…我们以后要好好相处,其实我…啊…已经不那么讨厌你了。以后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来找我…嗯…你要主动一点,真的,别怕我…啊…”她断断续续说完了这些话,夹杂着数不清的旖旎的娇喘声,每句话都要间隔一小段时间,欲望的春潮似乎即将奔涌而出,很难不联想到她脸颊红润、香汗淋漓的模样。
“好的。”
“叫姐姐嘛~”
“好的姐姐。”
“那姐姐命令你今晚给我打个电话!”
“知道了。”
“啊!”一句泄洪般的尖叫突然鸣起,又瞬间戛然而止,因为电话已被她挂断了。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本该开心才是,孟稚雪对我的态度如此之好,我们的关系升温快得超乎想象。这些本是我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却降临到了现实当中。
她让我叫姐姐的时候,有股奇异的幸福感将我包围,不禁回味了好久。
虽然,她的这通电话并没有多少诚意,说了寥寥几句便匆匆挂掉,而且很大可能有马逸远从中作祟,可我依然兴奋不已。
她说,她已经不那么讨厌我了!
她的语气听起来那么真诚,应该没有骗人吧?
我才想起今天还没吃饭,便到学校食堂饱餐一顿,胃口尤其的好。
食堂里那些腻腻歪歪的小情侣,此刻在我看来也不那么碍眼了。
或许有一天,我和孟稚雪也能像他们这样?
我随即便感到很罪恶,孟稚雪只是稍微对我好了点,我可不能胡思乱想。
况且她爱马逸远爱到骨子里,正如我爱她一般……
看到她可以和深爱的人相濡以沫,对我而言就足够了。
回到宿舍,方才打完球的室友全都累的呼呼大睡,睡意像是会传染一般,我也忍不住又酣睡了很久。
醒来后,第一时间听到噼里啪啦的键盘声,马逸远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
这两天我与他的关系很是微妙,我俩似乎在互相逃避彼此。
我对他有种难解的愤恨与妒忌之情,但同时清楚这是人家的私事。
而马逸远又为何逃避我呢?
还在内疚吗?
我和他非常默契地选择沉默,假装看不见对方。
就这样等到了晚上,我离开了宿舍,来到操场踱步,孟稚雪让我打电话给她,当然不能含糊了事。
操场的观众台上零星分布着一对对男女,光线很暗,是个很适合情侣私会的地方。
我也寻了一处,擦了擦座位上的灰,坐下,然后望着手机时钟陷入沉思。
她会跟我说些什么呢?
我既期待又害怕。
兴许她中午只是随口一说,本就没有事,只是想戏弄戏弄我,这样倒也没什么不好,就当是个可爱的恶作剧。
但倘若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又是否能做得令她满意?
思绪交杂间,我拨通了电话。
“喂。”接通后,我首先开口打招呼。今天和她亲密接触过后,我对她的恐惧减缓了许多。
“嗯,我在。”孟稚雪的声音轻易便勾走了我的魂。
“你让我打电话给你,是有什么事情吗?”我强装平淡地问道。
“怎么了,没事你也可以打给我啊。”
“啊?”
孟稚雪怎么忽然如此亲切!?
“你可是我弟弟呀!弟弟必须有事才能给姐姐打电话吗?”她说完后噗嗤笑了出来,在这个凉风习习的秋夜,令我心神荡漾。
她竟然像平常女孩那般娇弱,每个字都很温柔,温柔得不像那个冷酷刻薄的学生会主席。
“好啦不开玩笑了,我的确有事情拜托你。”
我竖耳朵听着。
“你放心,不是让你送臭袜子。”
我的脑海又浮现出那双袜子,鼻尖仿佛又回忆起了那股气味,心有余悸,只恨不能把它们从记忆中删除掉。
“那是什么事?”
孟稚雪的音量忽然变小,细语道:“明天周日,陪我参加个聚会。”
“什么聚会?”
“嗯…圈子里的朋友,你懂吗?就是一起玩的朋友…像今天早上你和我那样。”
我霎时呆住,大脑又转悠不动了。
“你别想多了,我们不是聚众…呃,只是喜欢…挠痒痒的同好而已。”
我着实松了口气,挠痒痒这种癖好倒是无伤大雅。
“为什么是我陪你去?”这个关键问题脱口而出。
“之前…都是主人陪我去…但他这次不想去,就只能找你了。”
这话听得我心头一暖,没想到我再她心目中的地位如此高,是马逸远以外的第二选择。
“这个聚会要结伴前往,一个er配一个ee,也就是挠别人的和被挠的,你懂了吗?”
“你想让我当…er?”
“很聪明!”
“可我没有这个癖好啊…”
“没关系的,慢慢培养嘛,反正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你今天就挠得很好呀。”
一缕晚风拂过我发烫的脸颊,带走了一丝丝热量。手机里孟稚雪的声音略微有些模糊,但却格外增添了几分韵味。
唉,我真是太爱她了!
“总之,你跟着就好,到时候会有人主持,好好配合。我们这个圈子,可不是谁都能来的,全都是帅哥美女,你去了就知道了。”
帅哥?马逸远也算帅哥吗?
我清了清嗓子,问道:“我需要做什么准备吗?”
“嗯…我先给你恶补一下tk圈的知识吧。”
“好的。”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我的下巴就没合上过。
她对tk的研究非常深入,从多个方面为我讲解一些注意事项。
我没想到简单的挠痒痒居然有这么多门道,对于不同部位的处理方式也有异同。
更重要的是,她对tk的热爱简直令人发指,滔滔不绝地演讲时我都不忍心打断她。
被挠得死去活来就那么有意思吗?
“姐姐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这个的?”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高中。”
我悲凉地回想起她之前说的,她在高中的时候就有主人了,想必也和tk有关系。
“其实我并不是天生喜欢tk…算了不提这个了。”
谈到这个话题时,她似乎有点难为情,我善解人意地不再追问下去。
“对了,你们彼此都认识吗?”我转移了话题。
“认识,我没记错的话,这次聚会都是熟人…呃,你是唯一的新人。”
“那岂不是很尴尬?”
“没关系啊,他们都很好相处,有几个还是咱们学校的,你放心。”
“我到时候怎么介绍自己呢?”
“李陌,我打算…”
孟稚雪迟疑了一阵,似是有些羞于启齿。我耐心地等待着。
“我打算让你假装我的男朋友。”
闻言,宛如一道雷劈到我的身上,双腿也不由自主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仿佛怀揣着无价之宝,环顾四周,确定方圆十米距离内没有其他人,方才安下心来。
“喂,你听见了吗?”
“听…听见了。”我咽了口唾沫,还不自然地扭了扭脖子。
孟稚雪让我做她男朋友!
这不是梦,这不是梦。
但这他妈的也太不真实了!!!
“只限明天!过了明天,我还是你的姐姐!”
“知道了,姐姐。”
我多想立刻沿着跑道飞奔,狂吼发泄出这份突如其来的惊喜,但我仍控制着情绪,在孟稚雪面前不能失态。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了。”
“那好,明天下午我叫你,记得打扮一下哦。”
“好的,姐姐~”
孟稚雪挂掉电话的那一刻,我顿时化身一头出笼的野兽,原地蹦了几蹦。
绝对没有语言能表达我此刻的心情。
感到全身的兴奋找不到地方释放,便用力地捶打身后的座位,也顾不得受伤的右手了,反正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直到手掌肿得发紫,贴在食指上的创可贴都松了,我尚还有许多能量,来到跑道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奔了良久,在旁人异样的目光注视下,我竟一点都不感到羞耻。
哪怕索性裸奔,又有何妨?
就这样疯狂到九点多,我回到宿舍时,骨头都快要散架了。
宿舍里一干人等还在沉迷游戏,马逸远的一条象腿横在过道,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意思。
至少这一幕是无比真实的,说明刚才的事情并不是梦。
收拾一番后,我便倒在床上,倦意很快就呼啸而来。
临睡前我忽然想到,明天我或许应该送孟稚雪个礼物,毕竟是第一次正式地和她相处。
该送什么呢?
一定是她喜欢,而且不那么廉价的东西。
香水?包包?项链?
恍惚间我想起她曾在推特里表达过对高跟鞋的喜爱,不如就送这个吧,一定会让她又惊又喜!
我记得马逸远在评论区透露过她的脚码,好像是41?
我打算明天一早就去商场买,希望她能明白我的一片痴情。
敲定后,我倦意更甚了几分,闭上眼睛迎接明天的来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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