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狐,目标出现。”
唐依琳在通讯频道里汇报情况,她此时位于这幢比弗利风格别墅的山腰上方,高倍率观察镜自带夜视和热感功能,能将别墅内部的庭院和外围看个一清二楚。
“收到。”我轻轻按下TTP 按钮,转头看向一旁正在深呼吸的若若,“不要紧张,我第一次执行任务也很紧张,破了这次胆就没事了。”
为了这次“任务”,我不惜重金买通了东美利坚联邦的海关,把装备器材全部走私入境,但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自从乔羽“坠楼而死”,组织伪造了他的死因,没有深究,没有彻查,他身前掌握的一些情报落入了姨妈手里。
姨妈本是想调查乔羽是否和境外势力勾结,但没想到在他的手记中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何铁军任上宁市委书记时,从远景集团案里贪污的赃款去处。
当时,远景集团滥用杠杆导致负债率高达百分之一千,资金链断裂后即将破产,何铁军通过上宁市政府救市,投入了四千亿资金融资重组远景集团。
后续的事情,我只在金融市场上听过小道消息,远景集团彻底破产,无数房地产、商业项目烂尾,引起不小的震动。
大家都知道这背后一定和何铁军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坊间传伟这也是中央打倒何铁军的原因,就只有那救市的资金的去向成了谜团。
好在乔羽的那份手记让真相浮出水面,那份资金被何铁军曾经的门生,现任景源县书记胡弘厚转移。
这个胡弘厚并没有选择携款出逃,而是安安心心地在景源县担任父母官,一般人一定觉得奇怪,但身为总参情报官的我知道,这个世界这么大,任他逃到哪都逃不过组织的惩戒,逃不过那只无形的大手,哪怕他移居的国家没有引渡条约,总参和其他对外情报机构捏死他就像捏死蚂蚁一样简单,除了一条——逃亡到东美利坚联邦,以政治避难的方式一辈子生活在安全屋里。
所以胡弘厚要想保全那笔惊天数额的赃款,保全后半身的幸福和只有,只能通过洗钱,悄无声息地让赃款彻底上岸,运气好能光鲜亮丽地在祖国生活,运起不好立即以大量资金为筹码获得东美利坚政府的庇护。
这是姨妈不想看到的,但姨妈没有上报总参,杀个腥风血雨,她担心胡弘厚狗急跳墙,所以她才秘密启动行动小组,展开代号天诛的黑色行动,她是总参元老级别的首长,有资格先斩后奏自行组织黑色行动。
而我李中翰,是这个黑色行动的重要环节,我辞去了在KT里的所有职务,以一个新的身份成为一名转业军人,到景源县纪委卧底。
KT是我的王国,参加总参两耳不闻KT的事务已经是对姨妈的让步了,但姨妈还想让我齐商从政,刚开始我不理解,但在姨妈软硬皆施下,我还是当了一会妈宝男。
理由有二,一是姨妈那段时间每天像吃了媚药一样缠着我,用身体色诱,我们每晚都会在喜临门的卧室大床上巫山云雨,就像小的时候,她哄我学习,只要我看上眼的玩具都会买给我,在床上姨妈也这么无休止地宠溺我,什么姿势都迎合,什么情趣内衣都会穿来,甚至我想无套做爱她也满足。
但让我吃下定心丸的,是她答应了要和我结婚……
这个是我无法抗拒的。
第二个理由,回想起了朱九同被何铁军支配时的那份卑躬屈膝,乔羽对我威逼时撕破脸皮的强硬,民不与官斗,这句老话真得没有一点错,我不甘屈于人下,虽然有钱,有美娇娘,但没有权力一切都会烟消云散。
所以我毅然辞去KT一切职务,听从了姨妈和岳母屠梦岚的安排,加入了“天诛”的黑色行动,踏上政途。
而这一次在东美利坚联邦的行动是“天诛”行动的首秀。
没有总参批准,更像是我和若若、依琳的一次旅行,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因为我在总参也干过类似的活。
这次捉拿何铁军的秘书孙永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我不紧张。”若若睁开眼睛白了我一眼。
“好好好,我们的小特工怎么可能的紧张。”
我整理好了装备,拔出麻醉枪,“记住,不能用轻功,否则留下目击证据,东美利坚政府会把这事情扩大,就当是一场普通的抢劫,咱们是劫匪明白吗?”
“知道。”若若点头。
我瞥了一眼她那紧身连体衣里胀鼓鼓的奶子,胯下的阳物又硬了,这妮子穿上和姨妈薇拉姐一样的皮制紧身战斗服很像那会事。
“那就,行动。”我挥了挥手,起身走出灌木丛。
借着月色,我穿过马路,抬手扣下麻醉手枪的扳机,瞬间放倒了在别墅大门值班的安保人员,我提起那安保人员的衣领,把他藏进了一旁的垃圾桶,若若小跑进岗亭打开了侧门后,我们便进入别墅庭院。
“目标在三楼。”无线电里糖美人的声音镇定自若,老情报员了。
“明白。”我抓着若若的小手躲进庭院的矮墙后,三三两两的墨西哥裔佣人从我们一旁的走廊经过。
“不用轻功怎么上楼呢?从楼里摸过去吗?”若若小声问。
“看我的,你只要寸步不离我就行。”我抓起若若的小手,一个翻身,悄悄地潜入了别墅的后门。
经过厨房的操作间,里头背对着我们的大厨忙的热火朝天,我们则压低了脚步,轻飘飘地从他们视线的死角穿堂而过,随手拿走佣人间的制服套在身上,进入别墅大堂的宴会主场,大摇大摆地上了三楼。
“这是私人房间,宴会活动范围在一楼。”堵在目标门口的光头大汉朝我们摆手。
“我知道,孙先生让我们进去,他房间里避孕套用光了。”我用流利地英语说。
“我进去证实一下。”保镖狐疑地看着我和若若。
当他一转身,我就将麻醉针插进了他的脖颈,抱起瘫软的保镖,我轻轻打开房门。
里头正是春色无边,孙永年那个老秃驴正在挂着轻纱帷帐的大床上策马扬鞭,和一个奶大臀圆的大洋马做爱,大洋马用英语叫床,场面淫荡不堪。
若若脸蛋微微俏红,蹙着眉毛抬手就朝那大洋马射出一发麻醉弹,我俩戴上面罩,开始干活。
我掏出怀里的声波屏蔽器,放在柜子上,快步走向大床边,隔着帷帐一掌推倒还闹不清楚情况的孙永年,拽着他那所剩无几的头发,把他扔在了地板上,那更黑黢黢的阳物瞬间软成了肉虫。
“你们是谁!保镖!”
我控制力量,朝孙永年的脑袋就是一记足球踢,抓住他的脖子,恶狠狠道,“你那几个饭桶保镖也想拦我们?孙永年,我们找你找得好苦啊。”
老秃头油光满面的老脸瞬间写满惊恐,寒颤一股股地在他身上蔓延,“你们说中文……不会是三合会……”
“三合会?”我冷笑,“再想想,我劝你别说出来。”
“你们太胆大了吧,信不信我报警!”孙永年还在侥幸,他应该知道了我们的身份。
“你叫在大声也没用,这个装置能隔绝所有声波。”若若指了指一旁的声波屏蔽器。
“三合会会有这些玩意?”我把老秃头按在了墙上,随手扇出耳光,“老实交代,何铁军贪污救市的那笔赃款,你有没有拿?”
孙永年咕哝的声音颤抖,他的心理放心瞬间崩塌,“你们是……纪委特殊案件科?”
“我不是让你别说出来嘛?”我坏笑,蹲下身抓着他的头发就往墙上撞。
“我错了,我错了,我都交代,我全部交代。”
“以为逃到美帝就没人找你麻烦?孙秘书,你太天真了吧。”我和这杂种也算有过一面之缘,他狗仗人势的模样我还记忆犹新。
“我天真,我naive ,我千不该万不该私逃,求求你们宽大处理。”孙永年双手合十地跪着求饶。
我拿出怀里的针筒,里面有一整管吐真剂,对待这种意志不坚定的废物很有效。
“你干什么,同志,不要杀我……”
我拽住他的胳膊让他无法动弹,慢慢地把针剂注射进了他的静脉……
半个小时的时间,孙永年该交代的和不用交代的全部说的一清二楚。
他本人是没有权染指那笔巨额赃款,他也没有见到过,他在何铁军身边就是一个负责日常杂物,书写演讲稿的跟屁虫,在东美利坚挥霍的钱也都只是利用何铁军的关系,涓滴来的“小钱”,当然这一点在我们实施行动前也调查过了,这次我找他还有其他目的。
“孙永年,认识我吗?”我摘下面罩,居高临下地像看蛆虫一样盯着他。
“你……是你……”孙永年瞪大了眼珠。
“名字都交不上来了?”我冷笑地抬起脚踩住他的肩膀,“我李中翰,事实上我是纪委特殊案件科的,你以为你主子怎么被扳倒的?”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以前得罪李董,不李……”
“叫课长,我是三课课长。”我信口胡诌。
“李课长,以前得罪李课长的,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真的是不知道啊……”孙永年牙关打颤。
“呵呵,你他妈听我说完。”
我踩了一脚他的秃顶脑袋,“你待会就给我联系胡弘厚,你认识,就说你又个亲戚,东南军区专业军官,到他地界上的纪委上班,让他提携提携,你跟胡弘厚交情肯定不浅吧?”
孙永年眼珠微微一转,立马点头,“老胡和我是大学同学,很多年的兄弟了,在何书记,呸,何铁军手下共事也合作的很愉快的……”
他大概明白了我的意图,一直夸夸其谈他和胡弘厚的关系。
“我们俩还换过妻。”
若若蹙紧柳眉,朝地上啐了一口。
“同靴兄弟,好,是挺铁的,你不跟他铁,我们也不会找你。”我轻轻扇他的耳光。
“那请问,那个需要介绍给老胡的人是……”
我指了指自己的下巴冷笑,“当然是我啊。”
行动顺利结束,为了不让孙永年告密,我捏造了中纪委的特赦条约,并告诉他,他在加州理工的儿子已经落入了我的监控下,如果有任何动静,他们一家子的尸体会出现在66号公路的车祸现场。
孙永年深信不疑,我也对他的忠诚深信不疑,谁会把自己全家的身家性命拿去换往昔同事的安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