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时间为孔学谦伤心欲绝。
正值学期期末,大设计进入尾声。
这是景观专业最重要的一个科目,可以说所有其他课程的设立都在为大设计服务。
虽然一个学期就一个项目,然而整个过程被分割成不同阶段,每个阶段都是一次单元评图。
平时应付这些评图已经让我晕头转向,可和最后的成果展示比根本小巫见大巫,班里同学都拼了命似的,绷紧神经每根弦,夜以继日全力以赴。
我忙得焦头烂额,心中的难过似乎也冲淡一些。
演讲展示厅挂满大家的习作,一个个看过去,总能从其他人的作品里找到自己图里的缺失和遗憾。
能改的快快改好也罢了,不能改的只能老天保佑老师看不着。
轮我做陈述演讲时,我紧张得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儿。
几个评图老师倒是风轻云淡,脸上没一点儿表情,问的一堆问题更是尖锐精准,怎么折磨人怎么问。
直到最后,主评才绽开笑脸,说道:挺好,去庆祝吧!
从展示台退下来,我才发觉自己一脑门的汗。
将二十多张图收拾整齐,搬进教室锁好,我又呆坐一会儿,奔流的血液、僵硬的身体、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放松。
起身离开时,发现手机闪着提示灯。
拿出手机一看,二十多个未接来电,全是孔学谦打来的。
我的心咚咚直跳,低头紧咬下唇,眼睑内积蓄了许久的泪水就要夺眶而出。
我突然觉得很委屈,特有大哭一场的冲动。
讨厌的是迎面走来有说有笑的一群人,我只能强忍内心的难受把眼泪憋回去。
找个僻静角落,才让眼泪稀里哗啦流出来。
我这辈子从没经历过这样的遭遇,陌生的感情和危险的处境让我打心眼儿里排斥抗拒。
然而,只要一碰上孔学谦,我的情绪就会轻易波动。
欢乐也好,悲伤也好,我倾注了太多心思在他身上,他的一举一动都会牵扯我敏感的神经。
看着孔学谦的未接来电,我的心脏一阵阵抽搐,虽说仍然生气地想置之不顾,把与他有关的一切都隔绝在外。
可怎么做?
他的面庞,他的声音,他的一切都像有魔力。
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该在意,却骗不了自己的心。
平复住情绪,我把电话打过去。然而,那头一直是持续的嘟嘟声,没人接应。
我装作无所谓的放下电话,捏着电话等着他把电话打过来。
可等的时间越久,我心里越是不安,背脊冒出寒气,孔学谦打了那么多电话,一定有着急事儿找我,现在又不接电话,该不会有事吧。
我大概是疯了,他那么对我,我竟然仍对他念念不忘。
焦雁,你有点儿出息啊!
想到见他就心烦意乱,眼角又跟着有些湿热,没一会儿眼泪就涌了出来。
我一心软,到底向自己妥协。
来到孔学谦的家门口,抬手敲门却没有人回应。
我迟疑了下,还是打开门进了屋子。
两人认识没多久,他就给我一把钥匙,当时还挺感动,以为他就算没爱上我,也该在爱上我的道上了。
现在想来,真是自作多情的可笑。
家里一片寂静,一切都还是我上回离开时的样子。
我小心翼翼一个个房间查看,最后推开孔学谦的卧室。
一眼看到他四肢摊开趴在床上唿唿大睡,连外套、靴子都没脱。
我隐隐猜到怎么回事儿,朝床边走近几步,立刻闻到他身上一股浓烈的酒精味。
我长长吁了一口气,原本忧心忡忡、悬在半空的心终于落下来。
继而又怒不可遏、火冒三丈。
一个多星期积压的情绪在这一刻如火山爆炸。
亏我辛苦熬夜,亏我担惊受怕,搞半天这位喝酒喝醉了,二十多个电话不过是喝高了消遣我。
王八蛋!
我黑着脸想立刻离开,可看着孔学谦那么横躺着还是于心不忍,这么睡一晚上肯定要受凉。
一面骂自己没出息,一面抬手将床头灯打开。
在灯光的刺激下,孔学谦动动眉头,但眼睛仍然紧闭着。
我听到一声细小微弱的'焦雁',走到跟前,他又哼哼着叫了一声。
“你把衣服脱了再睡。”我的声音非常冷,很好,我已经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孔学谦迷迷糊糊,听到我的声音倏地睁开眼,伸手捉住我的手。
“你来了啊……”他艰难地睁开眼,清俊的面容有些憔悴。
我弯下腰,抬抬被抓的手,示意他起来。
“噢,帮我。”孔学谦的声音还很沙哑,带着轻微的鼻音,听起来竟有点撒娇的意味。
“给你打电话你不接,急急忙忙赶过来,结果你不过是喝高了!”我两下脱掉他的鞋子和袜子。
孔学谦懒懒地回道:“我没听见,一定是睡着了。”
“你找我干嘛?”我扯掉他的外套,挂到衣架上,远远站在床脚。
孔学谦鼻子囔囔着说:“想见你啊,哪怕听听你的声音也好,可你好像消失了。给你那么多电话,你又不理,我心情不好。”
“我忙死了,管你心情好不好呢!”我压着心头火,可还是忍不住声音提高了些。
“小声点儿,我头痛。陪我一会……好不好?”他的手掌揉揉太阳穴,脸上尽显疲惫。
这声'好不好'听得我鼻头一酸,内心胶着半天,终于还是开口问道:“喝水还是茶?”
“听你的。”
我转身去厨房给他倒了杯水,又拧个热毛巾回到卧室。孔学谦已经躺靠在床头,衣服裤子丢了一地。
我仍然远远站着,他拿着毛巾擦脸、脖子,又延伸到胳膊和胸膛。我撇开眼,没事儿找事儿把窗帘拉上。
“你这一身干嘛呢?”他擦完身体,又拿起杯子,边喝水边打量我。
“今天设计考核。”我看看自己,简单回应。
因为做设计演讲,我做了头发、化了淡妆,穿得也比较讲究。
虽然不过是白色内衬和黑西服套裙,但设计在胸襟和腰部的材质有些弹性,也刻意收紧了些。
短裙在臀部和腿部也做了相同处理,再配上丝袜和高跟鞋,虽然裹得严严实实,身材曲线却尽显无疑。
“很适合你。”孔学谦一脸欣赏,眼睛在我身上流连。
我当然知道。
这副妆扮,正式中透着女性魅力,不仅向评图老师展现我的认真和一丝不苟,也在大声叫喊我的漂亮和独特。
其实今天过来除了担心孔学谦,也想让他看看我的另外一面。
知道孔学谦心里一直还有其他女人后,我不自觉总会想比一比。
他们既然是青梅竹马,两人年龄应该一般大。
我年龄也许不大,但这样的打扮恰恰可以增添几分成熟的妩媚。
听到他的夸奖,我暗暗高兴,可表面仍装着无所谓,说道:“这套衣裙太过正式,很少有场合穿,所以一直都放在家里。前几天爸爸路过,才顺便给我带过来。”
我故意提起那天他发神经斗狠的事儿,一方面仍然气愤至极,另一方面也是让孔学谦别忘了他的愚蠢至极。
孔学谦显然知道我的用意,仰头喝完水,转换话题问我设计考核的事。
我一眼都不想看他,只聋拉着眼皮淡淡道:“非常好,没你烦我,可以集中精力赶图。”
我还想说累了就和同学打乒乓球,可临到嘴边还是收回去。
每个人都有短板,奚落孔学谦是一回事儿,激怒他是另外一回事儿。
孔学谦一点儿不介意我的冷嘲热讽,反而竖起枕头靠在床头,说道:“焦雁,你过来!”
他擦了把脸,喝了些水好像舒服很多,声音也清亮起来。
虽然话里听不出情绪,可那眉梢眼角的欢喜还是忍不住流露出来。
“我不过去,我要回家。”
我本就满心不自在,今天又上赶着跑来伺候他,已经让我颜面大失,见他这副神态,更觉得刺眼生气。
我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只觉得委屈,可是心里对他的爱恋让我无法决绝离开。
“焦雁,你过来!”孔学谦没听,只是又重复一遍。
我仍然原地不动站着。
“啊,”他发出一个简单的音节,眼珠子打量我,语气里有种模棱两可的狡黠,恍然说道:“过来!我不碰你,好吧!”
我根本不信,可还是走过去靠在床边。孔学谦搂住我的腰,贴到他胸膛。
我拍了一下他,愤愤骂一句:“混蛋。”
孔学谦敛起喜色,低声下气道:“先别骂,我头疼。”说着搂我搂得更紧。
“想安静现在就赶我走啊!”我白他一句。
孔学谦只是挪挪身体,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他天生体热,我却温凉,这样搂抱在一起,感受他源源不断传来的热量,全身都变得倦怠。
这十来天都在熬夜赶图,今天考核又像是打了一场大决战,我早已身心疲惫。
躺在孔学谦身边没一会儿,我就昏昏沈沈睡过去。
“你也脱衣服吧,别揉皱了。”
感觉到孔学谦推了推我的胸口,火热的气息喷在脖子上,有些发痒,但他的声音听上去非常遥远,我更是连眼皮都抬不起来,只是拨开他的手,离他远了些,不再搭理他。
这一觉睡得昏昏沈沈,醒来时脑子还有些僵硬,云里雾里不知道身在何方、几时几刻。
一扭头,孔学谦的睡颜出现在我面前。
他双目紧闭,下巴上有短短的胡茬,没有清醒时的强硬,多了几分柔和。
睡前发生的一切跃入脑海,他不过喝醉酒打个电话,我就迫不及待跑到他家。
生气愤怒又怎样,自己还不是上了他的床、投入他的怀抱。
不知什么时候,我的衣衫被褪个精光,就剩个内裤还在身上。
而他已经一丝不挂,身下硬邦邦顶着我。
此时床头闹钟显示快十一点,到他家时大约五点多,现在究竟是早上还是晚上?
在生气和疲倦的冲击下,我已经失去时间概念。
我轻轻挪开他的手臂,小心翼翼后退,想从他怀里退出来。
可他的一只手臂搭在我胸前、一条腿搭在我的胯部,让我行动无比困难。
“去哪儿?”孔学谦连眼睛也没有睁,咕哝着把我往怀里收,“又想一声不吭消失离开,你好狠的心啊。”
“放……放开……”我挣扎着后退。
然而孔学谦却没有再说话,明明还带着几丝困意,却扭过我的脑袋亲上来,温热的口腔带着一丝残留的酒气,舌头在我嘴中扫荡。
一双手从下沿托起整个乳房,大手包裹着不紧不慢揉动,指尖擦过翘起的乳尖,缓缓打圈,再不轻不重按下去。
“唔?唔……不要!”
我半个身子都酥麻了,差点靠到他怀里,肩膀撑起来稍稍和他来开距离,又偏开脑袋,不让他再亲下去。
无论如何,我要离开。
他的身体前倾贴得更近,灼热的气息喷在我的后颈,火热的嘴唇随即亲上来,脖子、肩膀、后背细细啃咬,舔舐。
皮肤传来温热湿润的触感,哪儿痒往那儿循。
他的下身紧紧贴在我的腰后顶弄,我明显感到那根火热的勃起在我屁股上蹭来蹭去,小穴更是不自觉的收缩蠕动。
我浑身发软,骚动不安,腿也开始发抖。
一丝丝暖流汇集,缓缓从两股间流出,羞得我咬住下唇,绯红漫上双颊。
男女之事,一旦开了头,果然就像陷入牢笼,再也出不来。
“嗯?已经湿了啊。”
孔学谦也感受到这股热流,手向下移动,捏捏我的屁股,把我按向他。
勃起挤进我的腿间,贴在在我腿根钻来钻去,屁股一耸一耸,隔着底裤开始撞击。
过了一会儿,又觉得不过瘾,一只手摸到身下,指头勾着内裤拉扯。
我被勒得生痛,抓住他的手腕想让他松手,可是他却一个用劲向下拽,两人之间没有了遮挡。
“焦雁…雁儿…我真是爱极你了。”他喟叹,“多少天都没挨你的身子,想死你了,你想不想我?”
我当然想,没有孔学谦,生活太寂寞,无趣又烦躁,但这和让他为所欲为不一样。
我试图做最后挣扎,生气地说道:“你…离远,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嘘…听话。”他抬手抚上我的唇,不让我再说话,“我先好好想想你,你再和我发脾气。”
孔学谦抬起我一条腿,分开臀瓣,顶到我的身下,龟头刚探进穴口就被吸住。
舒爽膨胀的感觉让我俩都深吸一口气。
孔学谦再也慢不下来,抱着我的腰挺撞两三下,就满满当当整根捅了进去。
我惊唿一声,被他撞得身体移位。他手上松了力道,由着我后退,可是等勃起几乎完全退出时,又突然按住我的胯,重新深入。
“呀啊!”我身子酸软,推拒着他的胳膊,又羞又气地叫了一声。
“你喜欢这样?”他搂着我一个翻身,从侧躺变成压在我背上。双手撑在我耳边,气息完全笼罩住我,让我没有逃离的空间。
我被他压在身下,虽然被入了身,但心中还是委屈不爽,回过脑袋就推他。
孔学谦狠狠顶了几下,攥住我的双手反敛扣在身后。
接着另一只手伸到前面,覆盖在我的胸脯揉弄几下,再滑下腰腹,摸到两人交合的地方。
满是粘腻不说,两片肿胀的花唇绷得紧直。
他分开手指就着潮湿在上面揉弄,一张脸埋在我的颈间,又啃又吮,胯下却不大动,反倒刻意去揉弄花蒂上挺翘肿胀的花核。
他已深知碰哪一处能让我快速湿润,没多久,花缝里就被他的揉出水,湿透他的手指。
孔学谦寻到我耳旁,含着耳垂低问:“舒服?”
我哼哼两声不回答,孔学谦的下身开始耸动。
他托着我的腰,鼠蹊紧紧地贴着我的屁股摩擦,不断往最娇嫩的地方捅,棒身上的青筋凸起,狠狠刮擦着敏感娇弱的嫩肉。
黏腻淫靡的水声从身下传来,让人脸红心跳。
“几天不搞,又这么紧。是不是太久没吃肉啊?”
孔学道调笑道,一手按着我的腰一手抬着我的腿,方便他进出,打桩似的一下下撞着小穴,穴肉紧紧箍住着他的勃起,他深入一分就绞紧一分,退出一点又依依不舍的咬着他,好像黏黏糊糊不放他走,又羞羞答答被他侵犯。
孔学谦不断摆动腰胯,两人结合的地方越来越滑腻,滴滴答答落在床单上,湿润一片。
我努力咬住唇,抑制着汹涌而来的快感,却还是忍不住出细弱的哀鸣,像水一样软成一团。
甬道里的酸痒饱胀感一直窜到我的喉咙,卡着不让我唿吸。
被电击的感觉自下生长,缠绕过全身。
突然一阵痉挛袭来,绞得我的小腹阵阵抽搐。
孔学谦把我翻过身,大手揉着我的后背,等着我这一瞬的癫狂过去。
“焦雁…你真是嫩死了!”说着,他帮我拨开因汗湿而粘在腮边的头发。
“那又怎么样?跟你没关系!”我哼哼了句。
“如果我说有关系呢?”
他停顿一下,拉开我的腿放在腰侧,执着胯下火烫的勃起在穴缝间来来回回磨蹭,手指还配合着揉弄花蒂,激得我失神轻叫、频频抽气。
他腰胯一顶,硕大的龟头硬生生挤进两片被掰开的花唇间,身下猛然发力,狠狠地撞了一把我的软嫩媚肉,接着整根没入再整根拔出。
“啊!”我头皮发炸,甬道裹着他的棒身狠绞,眼前一阵又一阵的白光。
他一手把控我的腿,一手握住乳房,埋头含住一粒颤巍巍的乳尖,舌头卷来卷去,用力吸咬。
我在他身下难耐的扭动身子,但却被他死死锁着,没办法施展。
“叫得这么浪,真想操死你,就像这样……”他掰着我的腿,手掌滑过两腿内侧的肌肤,指尖拔弄着充血挺立的花蒂,一股又一股的酥麻酸软劲袭来,我又呻吟开来,两条腿也不由自主盘在他的腰间,死死夹住。
孔学谦扶着我的腰,将我的下半身猛然抬高,双腿拉得更开。
他的身躯向后一撤,再用力下压。
积蓄的力量撞击我的身子,勃起在嫩穴里重重进出,发出啪啪的声音。
我受不住这种没有章法的顶弄,两只手抓着他的胳膊,指尖深深嵌入,缩着屁股想往后躲。
可他却是不允,死死攥着我的胯部,微微外撤又猛力向前挺,狠狠刮过甬道里的敏感处。
那一刻终于来临,我就像遭遇地震的高楼大厦,整个身体轰塌破碎。
腹部一阵胜过一阵的强烈收缩,无法控制地痉挛,吐出大股大股蜜液,淋在孔学谦硕大的鬼头上,让他也经受不住颤抖起来。
他舒爽地仰起头,双手揉握住我的一对乳房,用力扣在手中,胯下再度发力,挺刺收缩不已的甬道深处。
他也不再刻意忍耐,骑在我身上向下猛力狂捣,根根尽末,毫不留情撞向花心,然后一个猛力贯入,抖动着喷射出来。
他抱着我喘了一会儿气,抬身拿着刚才的湿帕子帮两人简单的清理。
他侧躺在我身边,一只手肘撑着脑袋,一只手抚过我的身体。
从小腹,到乳房,碰到我的乳尖时,我嘤咛一声。
他故意加重力道,捏住小小的突起,我叫喊出声,却没有更多力气抗拒,只是紧紧闭着眼睛,任他玩弄。
他抬起我的下颚,拂过我的唇,说道:“睁开眼睛,焦雁。”
床头灯暖黄的灯光洒在房间里,在光与影的交织中,我们静静对视。
即使周围昏暗不明,我仍能清晰看到孔学谦炯亮的眼神和眼眸中燃烧的火热。
他精神倒是越来越好啊,我撇撇嘴,没好气地说:“看你得意么?被你挥之则来招之则去,十足婊子样儿。”
“对不起!我不该说那些话。”他闷闷地说着,气息浅浅扫在我的耳垂和脖子间,痒痒的。
一股强烈的委屈涌上心头,千万情绪堵在胸口。
我厉声说道:“你是不应该!我不知道你肮脏的心里有什么邪念,但别因此来责难我,更不该仗着我喜欢你就为所欲为!”
孔学谦咬着牙,说道:“我是他妈的在生你的气。”
“凭什么?我又没做错任何事。”我气愤地回应。
“是的,你没做错任何事,所以我生气。一开始我的表现就很糟糕,然后越来越糟糕。”
孔学谦的手指穿过我的发丝,托着我的头挪开颈窝,静静端详我,认真说:“我只希望脑袋也能理性配合,你听我解释好么?”
“没人相信床上说的话。”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我却没有移动身体。
孔学谦的眼睛太亮,浓浓的性爱味道还萦绕在两人之间,我不由地受他蛊惑,听他的话。
“打从第一次看见你的背影,我就喜欢上你,”孔学谦的开场白很特别,一下让我楞住。
他继续解释道:“当时对你的长相一无所知,我却认为很迷人。当你转头看向我时,我满脑子除了漂亮想不出其他词儿。欲望是一部分,我想操你,没错,很大的一部分。然而,是个男人都会对美女有性幻想,我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
“可不是么?我被你当意淫对象,该兴高采烈庆祝才是。”我自嘲道。
“再次遇见你,不,每次遇见你,你都让我越来越喜欢。喜欢你看我的方式,喜欢你自作聪明的模样。我喜欢听你说话,不管是小心试探、还是胡说八道扯大道理。我喜欢你的声音,喜欢你画画的样子,喜欢你的认真,你的慷慨,你的活泼,你的热情。”
他顿一下,问道:“你是女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我朝他横一眼,拿不准他有几分真心,“我认为你还醉着呢!昨儿喝酒太多这会儿还没清醒。”
“我才没醉,那点儿酒根本不算什么!你说过我放不下你,甚至第一天见面就说认识你是我的幸运。你这么聪明,早早知道我对你的心思,要不然昨儿也不会主动来找我。”
“我想全力做好,更不想你将整件事当成单纯的欲望。可我不知该怎么做,我又放不下你。”
孔学谦低头埋入我的颈窝,苦恼地嘬住我的耳垂,“我那么喜欢你,你叫我怎么放得下你。”
最后这句话像叹息又像请求,我被他握住了心。
爱里的人都很愚蠢,随便听句暖话就当了真,狂喜不已。
我将他的脑袋摁在胸前,这才忍不住撇开嘴无声笑起来,心里暗道:“叫你冤枉我,孔学谦啊孔学谦,不让你长点儿记性,我就不是焦雁。”
他那一晚不分青红皂白的动粗和指责绝对不能再次发生,我板着脸,硬生生说道:“我才不听你的甜言蜜语,实际行动才作数。”
孔学谦点头,“我明白,雁儿,我喜欢你,非常喜欢。我希望你能时刻提醒我,以防万一我犯浑,我是个…是个很没安全感的人…可事实就是这样。”
孔学谦十年的感情无疾而终,让他一时半会儿立刻相信我也多半不现实。
我没想到的是他这么严肃强势的男人,竟然会在我面前主动承认脆弱。
我不禁动容,态度也软化下来,柔声说道:“我怎么会不知道,你是我喜欢的谦谦啊,我不会伤害你。”
孔学谦低笑,再次寻着我凉凉的薄唇亲上来,轻咬吮吸,扣住我的腰贴近,“再来一次?”
我心里一颤,“不要了吧。”
“又硬了,睡不着。”说着又抱着我上下抚摸。
我手脚并用紧紧缚住他,提醒他道:“嗨,老老实实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一堆事儿等着呢。”
他的脸稍稍扯离,将吻印在我的下巴,含着一丝笑意说道:“说这话可要小心,一眨眼十年二十年就过去了。”
“可不是,时间决定结果。”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