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作者:fanyudex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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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陵,这里是一片现代化繁华似锦、纸醉金迷的地域。
对于生活这里的七八百万居民来说,香陵是他们的家乡故土,是他们生长生活的地方;香陵又是他们一手建设的现代化都市,每一片繁华街区的出现崛起都离不开他们辛勤劳作的汗水。
所以香陵是他们的骄傲。
同时香陵也是他们的耻辱。
旧社会时期的割地殖民压迫,战争时期的退让投降占领,新时期的恢复发展繁荣,香陵的近代真是一部屈折复杂的兴亡历史。
就像很多经历过那里的人说的:
香陵是天堂,香陵也是地狱。
随着上个世纪末结束的世界大战,随着意识形态的不同,世界格局形成了互相对立对峙的几大阵营。
最初同时有几个强国都曾宣称对香陵拥有领土主权,但在香陵这片几大势力边缘的海港形区域,列强又都无法真正的压制住其他国势力,久而久之,香陵成为任何一国都无法真正行使主权的“三不管”地带。
偏偏这一特殊时期的特殊情况成就了这一特殊区域的优越条件。
各协约阵营国家虽然互成经济壁垒,但对于香陵便都不愿意划分隔离到自己经济领域之外,那样在某种程度上意味着对香陵部分主权的放弃。
如此一来众多财阀资本商家,银行家,金融大亨都看到了这里的商机,纷纷斥巨资在这个不到 1万平方公里的香陵投资兴业,大搞国际贸易,互通有无,把香陵的海上洲际交汇的地理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
有了这些资金财力的入驻,香陵很快从满目疮痍的战后残垣中苏醒恢复过来。
幢幢高楼大厦平地而起,由当地人组建的香陵政府又大力斥资搞基础建设。
十几年时间,一座东西方文化经济共融的大都市骤然崛起。
其经济商业贸易金融的繁荣被誉为东方明珠,世界之钻。
然而与战后经济迅速复苏不相匹配的是,香陵政府在几大势力的压制下根本无法宣布独立,更不敢公然投入哪一阵营哪一国家。
就连文化人文一脉相承的 C国,也只是承认香陵人是华夏民族的分支。
再几大势力阵营的严郑警告下,香陵政府无法建立自己独立的军事国防体系。
整个区域的治安管理全靠警务署保安局系统负责。
但是因为战争结束后的历史遗留,香陵这里的势力龙蛇混杂、十分混乱。
有原着当地人组成的本土势力,有战前长期海外殖民香陵的东洋势力,有内陆战败后逃亡到这里的小股残余党派势力,有战争中妄图侵略这片大洲失败的欧美资本势力。
这些势力纷纷割据地盘,拉帮结派的成立了各自的社团,十几年下来,整个香陵形成了由“松竹帮”,“富兴隆”,“川口组”,“黑手党”等几个大家族帮派与政府警务署共同存在把持社会的错综局势。
这些帮派社团瓜分了整个香陵从西界到九城,从北环到茶桑湾的几个区域地盘,在这些地盘里,在背后各大势力的支持下,他们包娼庇赌,走私贩毒,运输军火,乃至黑暗资本的运营下进驻到整个社会的娱乐,金融,房地产……
各行各业,甚至某些帮派大搞黑金政治,侵入到香陵政法立法的政治体系中。
而在社会表面上,在巨大的利润促使下,各个帮派社团为了争夺地盘和商业利益,互相勾心斗角、打打杀杀,刀光剑影,侵吞压榨的事层出不穷。
即便再耸人听闻的刑事暴力事件爆发出来,由于香陵政府忌惮这些黑社会势力的背后后台,也并不敢真的采取强硬的法律有效措施制裁摧毁他们建立起来“地下秩序”。
台面上政府往往对帮派间的斗争和地下统治都是网开一面,只要不骚扰到香陵上流社会区域,不干扰到政府和绝大多数企业居民的正常工作生活,警署一般都采取睁眼闭眼的放任态度。
如此一来,这些黑社会组织更为猖獗,一方面械斗群殴、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另一方面为了吸引稳定居民商家老板,保持地下黑色收入,对管制地盘内自有一套完善的规矩和秩序,人称“家法”。
任何人任何势力想要扰乱侵入,都会遭到所有社团的群起攻之,那必然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搏杀较量。
香陵就是这样一个表面文明富饶,暗地里藏污纳垢,并不时刮起血雨腥风的险恶江湖。
当然,这一切对目前的苏奎来说都不重要,因为他并没有读过什么书。
自从国中时代他就出来在江湖上闯荡了,这些政府的政治经济他不懂,即便懂他也不会关心。
他现在最关心的是他肩膀和胸口上两处深可见骨的刀伤。
苏奎所就医的这家香陵省港医院已经是九城区十三街这一带屈指可数的名院,但是医师缝合起伤口来还是让他额头上的青筋直爆。
“嗯……轻一点。”
苏奎拧着眉头,牙齿咬得咯咯直响,胖乎乎的脸上也显得几分狰狞,有力的肥手下意识的扶上了身前正认真的给他缝合伤口的年轻女医师的大腿。
顾不得那入手圆润弹性的触感,嘴里不停嘀咕着:“草……看上去年轻貌美,想不到下手这么狠……我说李医师,你以前该不是哪个社团的金牌杀手,改行作外科医生的吧?”
“杀手你个头……”
脸庞圆润饱满的年轻美女医生冷静严肃的停下了手上的缝伤针和止血钳,一本正经的警告苏奎,“把你的咸猪手拿开,这样我没办法帮你缝合的。小王护士,帮我按住他点。”
身材同样似脸蛋般丰满动人的女医师招呼了旁边准备着消炎针药的小护士一声,就继续了她伤口的缝合工作。
在她雪白衬衫下高高隆起的胸前,佩戴着标牌上写着,外科主任医师-李倩儿。
忙碌的小护士却没医师的冷静,她好似非常清楚苏奎的身份,几分忌惮的压住这名强壮得像野猪一样男人那另一只不断发抖的胳臂,嘴里劝说着:“苏……先生,你就忍耐一下吧……你看你这刀伤都翻开了,不好好处理会留很大疤痕的……流了这么多血,竟然还怕打麻药,这么直接缝合伤口,会不疼吗?”
“哈哈……这点伤小意思。”
苏奎明明疼得冷汗直冒,但在小女孩女护士面前,还在强撑颜面的说:“不是我怕打麻药,麻药这东西会使我的反应变迟钝。我们出来混的,呃……反应稍慢一点,说不定下次就会因此而没命。啊……卧槽,疼啊!。”
“行了!”
李倩儿医师不快的打断了苏奎标榜自己的吹嘘,仿佛更用力的加快了手里的缝合,“我不管你在外面是什么人,混哪里的,在医院你就是我的普通病人……手再不老实,我就叫保安把你撵出去。”
“撵我出去?这里是十三街,把松竹帮堂主撵出去,他就不怕横尸街头吗?啊……我不说了,您下手轻一点儿。”
苏奎脸上的表情都痛苦的扭曲了……
但是他并没有扯谎,在这一带名为十三街的地盘上,松竹帮劲竹堂是没人敢惹的存在,他们就是这里的掌管人,在这里社团的决定和行动即便是警局也难以干涉的。
伤口处理还在继续,为了分散注意,苏奎不得不想些别的事情。
其实不用怎么分散,昨晚突如其来与富兴隆社团的大火拼不但留给他两道深伤,至今还一刻也没有从苏奎的头脑中消逝过:
晚上7点40分,西界帝豪大酒店门口,一辆豪车被事先安置的炸弹掀上了天。
里面两名保镖和车主及其堂兄弟当场命丧黄泉,还连带伤了几名路人。
而死者车主正是香陵松竹帮的话事人、龙头老大洪啸天和其得力臂膀洪少南。
7点 49分,九城“洪庭浴池”里泡澡的冯二爷被突然闯入的一群刀手连刺了十二刀,若非手下兄弟及时救援几乎当场归天,至今还在医院昏迷抢救中。
而冯老爷子正是松竹帮的二把交椅,苍松堂的堂主。
当时正在寒梅堂口下面的一家赌博俱乐部里盘桓的苏奎接到兄弟梁非、青皮的电话通报时,也楞了一瞬间。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有人对社团出手,要把松竹帮连根拔起。
而敢做这件事的,一定是“富兴隆”。
从之前个把月就有风声说富兴隆要对付他们松竹帮。
两个派系地盘本来就互相交错,矛盾不断,但是这么多年来大小也械斗过十几次,基本双方都很难把对方一举吃掉。
可是相处久了,矛盾总要爆发的。
这次的起因不过是挂着富兴隆的公司旗号下面两间赌馆经营不善,投资人就随意把赌馆出兑给了梅姐下面的一个姐妹。
不想富兴隆的“飞鹰”三郎以抢旗为名,把个帮会寒梅堂的女人绑了去,扣了三天,连玩带虐折腾了半死,最后还把人扔在了香江里。
松竹帮寒梅堂主的梅姐当然咽不下这口气,带人连扫了三郎几个夜总会……
就这样事情越捣越大,直到最后两家当家人坐在一起,谈判破裂,接着便都放出风去要对方好看。
人善被欺,马善被骑。
事到如今肯定是不能善罢甘休了。
作为三号人物的苏奎跟富兴隆本就有宿仇,如此一来正中下怀、理所应当的扛旗,带领社团打响旗号。
拜过关帝爷,斩过鸡头……
特别是接到某大佬的首肯指示之后,苏奎彻底豁出去了,点起怒火中烧的帮中弟兄,三个堂口十二大红棍数百号人,趁政府警务署防暴队反应部署之前,连夜杀入富兴隆总堂口北环区域。
真的是“逢人便杀,见人便砍”,富兴隆旗下九大连店,被他连端了五个。
本来富兴隆社团前身是国军败退到香陵的“复兴社”改组而成,打着“反攻内陆”旗号聚集起来的社团,很带有旧派军阀的特色,战斗力不弱。
可惜这么多年的太平日子养尊处优,除了军队出身的几个老家伙,其他年轻一辈早已被糜烂的生活腐化了。
除了仗着长辈的余威欺负地盘里的平民百姓,真动起手来大多没什么真章,很快就被苏奎带得这群浑身浴血的“杀神”吓破了胆。
就连挑起战火的飞鹰三郎很快也倒在苏奎几兄弟围攻的刀下……
直到政府警署的防暴队闻讯赶来,加上富兴隆的几个老家伙带着社团“四大名山”率众出面,并答应苏奎割让北环涌江门一带地盘给松竹帮。
苏奎才勉强止住属下的抢砸杀戮,虽然他从富兴隆事后的准备反映表现来看,洪帮主一众的被刺恐怕并不像表面显现的那么简单,但“冷手”奎爷的名号一夜之间便传遍江湖,几大家族都不得不承认他苏奎成长为整个香陵道上名气最响最红的新人。
“嘶……”又一阵刺骨的疼痛把苏奎拉回到现实中来。
看着被缝合起来的伤口,想着帮会幕后大老板邢先生已经内定他为松竹帮新一代的话事人,苏奎又有几分兴奋。
能够借此事上位,出掌松竹帮,顺带着受的这点刀伤,似乎也是非常值得的。
“奎哥,大嫂过来了……除了送来公司的账目和财务,还一定要求见您一面不可,兄弟们实在挡不住她。”
风风火火推门而进的干瘦眼镜青年也是跟苏奎从小在十三街长起来的兄弟,刘津明,绰号叫四眼明。
别看他长得又干又瘦,但是苏奎却知道他的这位兄弟出手极为狠毒,从来就是一招致命,对敌都是下死手,不留余地。
也是他苏奎这些年来混迹黑道的有力助手。
“来了就让她进来呗,毕竟还是咱们大嫂嘛……难道她现在还敢摆什么老大夫人的架子?”
在手下小弟进入病房的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李倩儿和小护士感觉霎时间坐在这里的,刚刚还疼的龇牙咧嘴的黑胖子,像被冷风吹过一样完全换了一个人。
脸上原本的憨态可掬丝毫不见,黑浓的眉目大眼微微眯缝了起来,自然而然的带了几分阴沈和煞气,让人看上去有几分可怕。
“那她到不敢,如今洪老大没了,您也上位了。她还不得看着咱们兄弟脸色作人……叫她声大嫂是奎哥您宽宏大量,不找她的后账算是便宜她了。”
四眼明嘿嘿一阵冷笑,面带几分嘲讽的退了出去。
到这会儿,李倩儿也清楚了自己今天医治的这位病患并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正无意识的用酒精给苏奎伤口处擦拭渗出的血丝。
“哢哒,哢哒”随着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一名身姿绰约的美妇走了进来。
一身黑色绸缎的紧身旗袍勾勒出妇人优雅美好的身段,前凸后翘的胸臀,裙摆开叉处露出的雪白的小腿……
即便是此女用黑纱遮住了半边面庞,李倩儿也看得出来者完全堪称是一名貌美尤物。
尤其是胸口配着的一朵白花和左臂上的一道麻布,更提醒所有瞩目者,此位动人少妇的新寡身份。
她,难道就是震慑香陵九城的前松竹帮夫人,竟然这么年轻漂亮,难怪一直坐稳老大的女人。
咦,李倩儿同时注意到旁边的黑胖子,看向这位少妇的样子好像没怀着什么好意。
女医生正思量间,就听苏奎沈哑的嗓音说话了。
“十分感谢海琼姐,这个时候不忙着张罗洪老大的丧事,还有心忙着跑过来看我……是想看看我伤得有多重,会不会跟洪哥一样挂掉是吗?”
区区几句话,配上难听沈哑的嗓音,李倩儿听得脖子后面直冒凉风,她很奇怪这个苏奎怎么生的两张脸,前后判若两人,变脸比翻书还快。
新寡的洪夫人周海琼也是听得娇躯微震,连忙俏声紧张的回答说:“没……没有,怎么会。小奎……哦,不,奎……奎哥,我是跟社团律师和财务一起过来交割公司产业的……您,您的伤没事吧”
“哈哈……这么快,是那人吩咐你的吧。怎么,社团留给你孤儿寡母的安家费还足够吗?您大老远来看我,该不是来找我要钱的吧。”
苏奎冷笑着用恶毒的眼光上下扫描着美妇诱人的身子,其形象之丑陋,意图之明显,连旁边女医师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够的,够的……”洪夫人也察觉了男人贪婪的目光,胆怯的低下了头,低声又说:“我过来,一是看看你伤势怎样,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
苏奎转过头,貌似专注的看着李倩儿用酒精棉来回涂拭着肩上尺来长的伤口,脸上一丝疼苦的表情没有,更像突然间对面前的美妇漠不关心,“我们松竹帮的大嫂可向来是威风八面,利落洒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吞吞吐吐了。”
前帮主的女人周海琼暗自咬了咬银牙。
过往她不是没想过给自己留条后路。
原本在香陵松竹帮势力强横,她做为帮派话事人的女人,就算洪啸天有朝出了什么事,还有他堂弟洪少南照应,最不济还有跟她关系向来过得去的冯二爷。
可如今他们这些靠山两死一伤,她从未曾想过面前一直以来被她视作马仔的黑胖子有朝一日会上位,执掌一切。
而当初自己所做所为可算得罪的这位“奎哥”不轻,奈何形势比人强,事到如今怎轮到她不低头服小。
“难为奎哥你还叫我一声琼姐,我今天来,主要是求奎哥给我们孤儿寡妇留一条活路……您也知道,洪哥他这些年在外面得罪的仇家太多了……社团要是不管,我们母子……我们母子早晚都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说着洪夫人鼻子一酸,两滴清泪从面纱下流过她娇俏的脸庞,直落在她性感红艳的嘴唇边。
然而可怜寡妇女人的悲悲切切好似丝毫没有打动她面前的黑胖子,眼见伤口处理完,他随意的把手臂收在袖口内,大咧咧的道:“说什么呢,大嫂……再怎么说,你毕竟还是我们九城双艳,海琼姐嘛。你若真出了什么事,整个社团也跟着没面子……我晚上一定到府上给洪老大上香守灵,还会放出话去,谁敢动洪老大的遗孀孤子,就是跟我冷手过不去。动你一根寒毛,我就要了他吃饭的家伙。”
妇人几分意外疑惑的看着面前的苏奎,抬手把脸上半遮的丧纱撩开,露出一双勾人心魄的凤眼,好似怕看不清什么似的,“小奎,你真的……真的肯不计前嫌,护着你老大的遗孤?”
“很奇怪吗,你是我大哥的女人,当初是松竹洪哥带我出道。如今他被害了,我不应该念点香火情分吗?”
苏奎好像丝毫不在意的自口袋里掏出烟来,点着狠狠吸了一口。
李倩儿刚想跟他强调,这里是医院不许吸烟,但是马上却被男人圆睁凌厉的眼神制止了。就仿佛她的话一出口,这黑胖子就要动手杀人似的。
“小奎,嫂子感激你一辈子。”
周海琼激动得向他鞠了一躬,然后几分轻松的转身向门口走去,没想到身后男人淡淡的追了一句让她胆颤的话语。
“不过,海琼姐别忘了回去好好的把你的肥屁股洗干净,我不喜欢肮脏的女人,特别是寡妇。”苏奎吐了口青烟,若无其事的说。
“你……你!”
洪夫人像突然被重击了一记,双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上,但却没有回身。
良久,几分无奈的说了句:“我就知道你不会放过我的。”
“哼!别以为我看上了你……当初你怎么对我姐的,我总要讨回来……大嫂您难道忘了,我们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
苏奎嘲讽的看着女人风韵俏好的背影。
“只要你说话算数,真能护得我们母子周全。你奎爷想怎么样摆布我,都随便你喜欢好了。”
周海琼咬了咬嘴唇,她毕竟不是拖泥带水的性格,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你这个人,还有没有点人性?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她刚刚没了男人,你还这么胁迫她……欺孤灭寡,是要遭报应的。”
过了片刻,李倩儿医生实在忍不下心中不平,杏眼圆睁的看着眼前这名帮派未来的话事人。
怎么看这个黑胖子怎么惹人厌恶,他居然要去染指新丧寡居的大嫂,难怪人说混黑社会的没一个好东西。
“呵呵,没想到李医生你不仅人长得不错,还相当有正义感的啊。”
在周海琼走出诊间的一瞬间,苏奎仿佛又换回了刚才的黑胖子,嬉皮笑脸的对着女医师调侃着。
“你们出来混的古惑仔,不都是很讲江湖道义的吗?你就是这样对你的义嫂的?”李倩儿注意到自己的失态,急忙又拉下脸来冷冷的问。
“你想听听她和洪老大的所作所为吗?我可以把我的故事讲给你们听,但是……我也有个条件。”
苏奎也好似一下正经了起来,略有严肃的对李倩儿和护士说。
“虽然你是九城区的土霸王,但这里可是医院哦……你别想提什么非分的条件。”李倩儿脸色更加难看了,下意识的把小护士挡在身后。
“你们想什么呢……还真是自作多情,我把自己的黑历史讲给你们听,条件就是待会你给我打消炎针时候轻一点,别在弄疼我了,行吗。”
看着女医师和护士脸上的泛起的黑线,苏奎黑胖的脸上也泛起一阵得意的戏弄表情。
接着便讲起了他这些年混迹香陵的故事:“我从小就不记得我爹长什么样子,我和姐姐都是跟母亲姓的。我只记得和母亲姐姐当初是为了逃避内陆的反革命迫害,逃到香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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