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天中午,宽和他的女儿菲敲开了我家的门站在门口的时候,我才发觉自己一再的回避,其实就像是鸵鸟把头埋进沙子里,光光的屁股还露在外面。
自欺欺人的结果,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
我压下了心中的怒火,毕竟我也受过高等教育,毕竟和宽也曾经是同学,我将宽迎进了屋里。
我看到了枚惊异的眼神,她对宽找上门来也是出离的意外。
趁我进厨房倒水的当儿,我听到枚很小声的说:“你怎么找来了?我都没敢跟他说,他都不知道我和你联系呢?你这叫我怎么办啊?”
宽有些急切的声音:“我这也不是没办法吗?我哪知道你都还没跟他说啊?”
我这一急就直接过来了,菲儿情况越来越严重了,那待会要说吗?
“不说,我再想办法吧。”枚说。
我客套的招呼了宽,不以为意的夸了菲儿两句,大家都在用笑脸掩饰着彼此感受不同的尴尬。
我没有追问宽的来意,只是叙着当年大学的一些旧事,谁都心不在焉,但谁也没有更好的话题,人人都在煎熬,却没有人愿意去打破。
圈圈上幼儿园,中午并不在家。我简单做了几道菜,几个人有些沉闷的吃了,为了留些时间给枚,平时饭后都是枚洗碗的事,我主动承担了。
我洗完碗,抖着手上的水珠,用抹布搽干净的时候,不经意的望向客厅和厨房隔着朦胧的一片花玻璃,似乎看到宽的手在枚的裙子里摸了一把,因为他们俩的前面还有一个面对我这边的正在玩耍的菲儿,从这个角度我不知道宽的手是在帮菲儿整理衣服,还是真的伸进了枚的裙子里。
但我仍然是一片冲动的脑热了,我飞快的冲进了客厅,却看到枚正在帮菲儿整理衣服,而宽两只手放在膝盖上端坐着,而枚飞起的红霞,不知道刚才是不是多喝了两杯红酒的缘故,连耳根都红了。
我应该是眼花了,一切没看出什么问题,即使有所怀疑,但这样的情况下,我难道要发作吗?我狠狠掐灭了心中的那一丝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