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被全副武装的士兵团团围住的白鹤庵,见众位弟子无恙,言静心中稍安!
这时一阵喧哗传来,一位锦衣华服面白体胖年在三十左右的人在十八名高手严密保护中排众而出,一步三摇地来到言静对面坐下,言静一眼认出,这位便是二皇子了。
言静淡淡行礼道:“慈航静斋言静见过二殿下!”那二殿下身旁一阴鸷老者尖声喝道:“大胆刁民,见到二皇子还不摘冠去纱!”
四周兵士齐齐斜枪提戟,气势逼人。
言静淡淡扫了那老者一眼,以她一贯淡雅缓慢的语调说道:“楚雄太祖皇帝钦赐静斋弟子俗礼皆免,可便宜行事,请二殿下恕言静无礼了。”那二皇子干笑几声,喝退了发话的老者,请言静坐下,这才对言静笑道:
“言斋主乃方外仙子,自是不受这繁文缛节所缚。哈哈……”言静没有任何表情,淡声问道:“二殿下说有要事相商,不知所为何事?”她那种清单高雅的语调,在旁人心中产生有一种不可侵犯的威严,无形中所有人都在气势上弱了一截。
二皇子看了方夜羽一眼,干咳一声,道:“听说,言斋主最近和藏密活佛、蒙原国师曾有交手?”
言静不置可否,道:“不知二殿下消息从何而来?”二皇子打个哈哈,示意方夜羽说话。
方夜羽折扇轻摇,慢声说道:“是二殿下派往蒙原的密探辗转得知,然后密报二殿下的。”
言静轻轻摇头,问道:“二殿下可知当今江湖中公认的几大宗师?”
二皇子点头道:“当然,当然,中原首推令东来大师,蒙原圣帝蒙赤行,藏密活佛达机巴!那可个个都是呼风唤雨神仙般的人物。”言静听他说呼风唤雨,不由得又想起了与曾健仁在听雨轩的那个夜晚,点头说道:“两大宗师都和言静是敌非友,言静自问没有能够在两大宗师手下逃生的能力!”
这句话说得可圈可点,她言静自然是没有能力在两大宗师手下逃生,这不是假话,但这句话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认为她言静否认了和达机巴交过手,实际上言静并没有作任何表态。
这也许是和曾健仁一起待久了的缘故吧。
二皇子也是连连点头一脸疑惑的看着方夜羽。
方夜羽朗声一笑,道:“凭言斋主一人当然不敌,但若是有人先一步令圣帝受伤,随即连同禅宗了空、道尊令东来等一众高手来合击,相信即使是二位宗师也要大大吃亏!”
言静点头道:“不错!若是真能除此大敌,蒙藏两国必定气势大跌,届时与天齐组成联军,定然能将危害整个中原数百年安定的蒙藏屑小一扫而空!可惜,二位宗师如果这么容易陷入圈套,宗师之位早该让贤了!”言下连消带打避开方夜羽的质问,且暗暗指出,蒙藏为祸数百年,其野心是整个中原土地,而非齐国而已,希望那二皇子能稍稍清醒。
那方夜羽眼中凶光闪闪,显是被言静鄙视的言辞气煞。
二皇子打了个哈哈,示意方夜羽退下,满口管腔的说道:“蒙原、回藏两国是我们的友好邻邦嘛,这近百年来都未曾再生争端了嘛,人民之间也友好通商了嘛,不需要特别互相针对嘛!这个慈航静斋是我大楚的功臣嘛,是不是?当年为这个楚雄平定南方、抗击蒙藏立下了汗马功劳,很厉害的嘛!有不少弟子锐身赴死,很英勇的嘛!但,是,已经这么多年了嘛,也不要因为往日结下的仇恨而失去了自己的原则和立场嘛!和平才能发展,才能进步嘛,要以大局为重嘛,对不对?个人的恩怨、家族的恩怨、宗派的恩怨在国家安定的大前提下,都要抛到一边的嘛!这个这个我们大楚并不禁止江湖宗派势力,甚至是对某些影响力极大的势力,我们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犯原则上的错误,我们的政策也没有特别予以针对和打击嘛!但是凡事都有个限度地,那些极个别的大势力千万不要得意忘形、数典忘祖,千万不要将我们大楚的礼遇当作畏缩,啊?那样他们就大错特错了!我们大楚二万万百姓不会同意地,我们大楚三百万雄师不会同意地,我们大楚满朝文武百官、王侯将相是更加地不会同意地!”
说到激动处,肥胖的身体喘了口气,端起一口茶喝了一口,就在大家以为他说完了的时候,他话锋再转,柔声说道:“当然嘛,慈航静斋引领中原白道江湖,我们大楚是予以厚寄地,是非常相信地,多年来你们也不负所托,为我楚齐两国的内部安定都作出了杰出的贡献,这一点是毋庸置疑地嘛!对不对,言斋主接任此位十二年,一直做得很好嘛!我大楚这些年来繁荣发展,还是离不开慈航静斋所做得一切嘛!希望言斋主的继承人能秉承贵斋传统,全心全意地为我大楚百姓创造一个和平、安定的生活环境,为我楚雄皇朝维持一个繁荣、昌盛的发展势头。这才是贵斋的首要任务嘛!什么江湖仇杀、天下第一什么地,那是年轻人不懂事去玩地嘛,言斋主你也说了嘛,你们是方外之人,就算人家冒犯了你们,你们不用很在意的嘛!道家讲逆来顺受,佛家讲平和清静,什么?反了?哦……对对,道家讲平和清静,佛家讲逆来顺受,就算别人打了你一下,忍一忍就过去了嘛!西陲之地不是有个什么宗教宣扬别人打你左脸一耳光,你就应该把右脸也伸过去让人再打一耳光吗?这个就做得很好嘛!身为一斋之主,有时候还是要受一点委屈地嘛!……”
言静念惯经文,此时也有点受不了了,暗暗一查,四周兵将无一不在开小差,有的人虽是怒目圆睁,却是早已睡着了,就连那方夜羽在盯着天花板发呆,不知在想什么。
看来这位二皇子向来就是如此德行啊!
“……所以嘛,蒙原国师、回藏活佛亲自出使我国,此番失踪非同小可!而且失踪地点恰恰在贵斋附近,当然我们大楚是非常相信慈航静斋地,是不会作出暗地偷袭的无耻之事地,我泱泱大楚乃礼仪之邦,境内子民无不知书达理,更何况是清修隐士,是不能和那些没有驯化的蛮夷相提并论的嘛!不过,慈航静斋对天下武人影响极大,此番活佛、国师在贵斋山门附近失踪,很容易引起别人误会嘛,也很容易遭到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的挑拨煽动嘛,所以还是由贵斋出面找到活佛和国师,让天下人都看清楚嘛,否则战火一起,恐怕就是生灵涂炭啊!这种后果也都不是我们希望看到地嘛!对不对啊,言斋主?”
言静轻吁口气,点头道:“本斋自当尽力,若无他事,言静便告辞了!”
方夜羽朗笑一声,道:“找人之事多言斋主一人不多,少言斋主一人不少,随便吩咐门下弟子去就好了,事关两国邦交,言斋主还是和我们二殿下一起在次等消息好了!”言下之意便是若你慈航静斋交不出人来,你言静也别想走了,实是霸道无礼之极!
言静悠然道:“二殿下真是礼贤下士,连一个客卿都能如此畅所欲言!”言语中讽刺方夜羽没有规矩,逾越主上。
方夜羽正待反驳,言静悠然续道:“来时我见有三万禁军入山,想来也是为此事了,不过鲁怀山脉地形险要,甚至有不少天然阵势,可不要误闯了进去,想来若是那阵势能困住两大宗师,三万人马恐怕也危险了!”方夜羽面色狂变,看言静气定神闲的模样,莫非慈航静斋真的高明至早早洞悉先机做好防范不成?
惊疑不定间,硬是一时说不出话来。
想自己乃是一代圣帝蒙赤行的秘传弟子,自九岁潜入中原,至今已有二十二年了,对慈航静斋的计划已不是一天两天了。
现今潜伏楚雄国内的势力基本已经成熟,才谋定后动,原本计划由两大宗师出手,乘其不备,以雷霆万钧之势将慈航精锐高手一举消灭,然后潜伏楚雄国多年的势力趁机以救援为名,彻底端掉慈航残余势力,再扶植傀儡操纵中原白道,届时,失去了强大经济支持的天齐国将无力支持三线作战,败亡已成定局,那么中原的万里江山便唾手可得了!
万万没想到,慈航静斋的眼线在最后关头发现异动,让靳冰云带了空、令东来赶到,以一线之差功败垂成,最令人惊异的是,逃回来的精锐高手无不认定言静必死,但不久便得到言静无恙的消息,而且两大宗师却如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谁都可以死,唯师尊蒙赤行不能有事,师尊他是整个大蒙的精神支柱,只有在他的个人魅力、绝世修为和无尚智慧之下,大草原上的民族才能齐心协力,否则看似强横的蒙军铁骑不过是一盘散沙。
大草原上的民族太多了,自六百多年前庞斑横空出世,以其无尚的智慧和修为,将大草原上的部落统一起来,更将蒙原的国力推至一个前所未有的巅峰,可惜,再没有出过一位庞斑式的天才人物有能力来操纵这无敌的战车横扫六合。
直至蒙赤行彗星般自大草原上崛起,以无可匹敌的气势和力量血洗了盘根错节的腐败势力,以无可比拟的个人魅力和政治手腕征服了大草原上的每一个民族,终令蒙原战车又一次开动了!
蒙原可以没有大汗,但不能没有蒙赤行!
大汗已经下了死命令,不惜一切代价找到圣帝!
甚至连潜伏各国多年的精锐也都纷纷冒着暴露的危险大力活动起来,调集了所有可以调集的力量,将所有矛头对准了慈航静斋。
这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想到此处,方夜羽内心涌起一往无前的气势,思路回复了灵活,看似不着边际的忽然说道:“贵斋似乎有位叫做秦梦的弟子前往一探惊雁宫了吧?听蒙原国使说,秦小姐不知何故夜探蒙原军营,被那人称蒙原战神的旭烈兀当场击成重伤逃逸,只不知秦小姐现下如何了?”
言静面纱后的容颜不露半点心中所想,微微抬头看着远处,以一贯淡雅清缓的语调道:“福兮,祸所倚也;祸兮,福所伏也!此战那旭烈兀必定受创不轻,若是藏密四大法王又或回疆三大明王使忍不住出手……”说道此处言静慢慢转过头来,虽然隔了一层薄纱,方夜羽仍然感到对方目中神光牢牢锁定自己。
言静这才轻轻道:
“蒙原危矣!”
明知此时要守定心神,但方夜羽内心依然不可抑制的掀起滔天巨浪,言静话中指明秦梦虽受重伤,但既已逃得性命说不定修为能更精进一步,反到是旭烈兀虽然得胜反倒陷入危局,虽不愿相信,但实事确是如此,此时蒙赤行行踪未定,若是旭烈兀这根军中支柱再轰然倒塌,那……
“二殿下若是别无要事,言静就此告辞!”言静忽然道。
方夜羽明白,言静已经出招了!
她在逼自己出手!
可惜自己被言静三言两语破开心灵的缺口,气势泄尽,对战之下必无幸理!
他身后虽有数千兵马,心中却生出独木难支的软弱感觉!
他突然对言静由衷地佩服起来,端坐不动便将自己这一方数千人马玩弄于股掌之间,这不是靠武功高便能做到的,还需要无尚的智慧和超凡的胆魄!
难怪师尊常笑言,若是可能绝对不要和慈航静斋的女人面对面的交锋。
慈航静斋的女人,果然名不虚传!
现在他表面上占尽上风,实际上已是到了孤注一掷的情势。
“二殿下接到消息,蒙原方面亦有不少高手潜入大楚,言斋主若是贸然离开,恐怕白鹤庵的弟子……”方夜羽无招可出,只好换作赤裸裸的威胁了!
言静心知对方忍不住要动手了,而方夜羽如此放肆,那二殿下依旧毫无所觉的东张西望心不在焉,不由对此人彻底失望。
一位白鹤庵女尼自言静身后上前一步道:“一草一木自有其缘法造化,不劳方施主费心!”
言静看了说话的女尼一眼,是云清长老,入静斋门下已有二十二年了,修为精深。
方夜羽淡淡一笑,端起茶杯作势欲喝!
言静开口待言,一尖锐物体已刺及背心要穴,方夜羽和二殿下身边三位高手同时发动。她只来得及微微侧身让刀锋不致直穿要害。
由于云清行动隐秘,众女尼这才发现长老的动作,惊骇得高呼起来。
言静刹那间明白了一切,整件事情根本就是一个针对慈航静斋的庞大陷阱,先前种种只是为了让自己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到对方身上,为云清的行刺提供掩护。
计划非常完美!
刺杀的兵刃并非神兵利器,因为神兵利器多有灵性或者杀气,根本不用出鞘在言静这级数的高手感应之下便无所遁形;刺杀的人也是禅心极为坚定的云清,将所有杀机掩藏得非常好;没有事先将真气运行至锋刃,那样还不如拿一把神兵利器来得更有效果,而是在就要刺入言静身体的刹那,含蓄已久的气劲才猝然爆发!
利刃上喂有烈性剧毒,这种毒不但让中毒者异常痛苦,而且能让伤口的血液无法凝结,直至鲜血流尽,可谓异常歹毒。
普通人根本不会有机会知道这一点,他们一沾上便会毫无抗力的毒发毙命,只有言静这类功力精纯达至天人之境的高手才能以无尚玄功控制毒性蔓延,但这也要耗费她大量精力,再加上云清、方夜羽等五位高手围攻,以及数千兵马重重包围,她言静今次是必死无疑!
种种念头在刀锋及体的刹那间一闪而过,最后变成一张古灵精怪色眯眯的无赖面孔停留在脑海里。
言静无奈苦笑,真的要永别了吗?
护体真气全力爆发,可是眼看赶不上那触上要害处的匕首了。
就在所有人认为刺杀成功的时候,包括言静在内,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云清只觉手上爆发的力道突然失去了着力点,言静的皮肤像是抹了油一般光滑,令明明应该深入言静身体的匕首呲溜一下滑了开去,连带她整个人都险些失去平衡。
高手过招哪容得半点差错,云清魂飞魄散下狂运内力想要收住冲势,向后飞退,心中求遍诸天神佛,望能保住一条小命。
不知何故,言静眼尾都不看空门大露气机回落的云清一眼。
玄黑剔透的长剑无声息的出现在言静右手上,化作一道黑亮闪电劈向右边双手持钩扑过来的精瘦男子。
凌利的剑光视他交叉档格的精钢双钩如无物,甚至连一声兵刃相交应有的声响都没发出,毫无阻碍的划过对方身体。
随即失去阻拦的言静消失在五人的包围圈中。
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
方夜羽刚才抛开的茶杯这时才落到地上,摔成粉碎,可见众人动作之快!
言静也没想到这一剑会有如此效果,她本意只是故意放过云清一马,造成对方心中猜疑,而后假意冲向一方,想将对方震开,好借力向另一方突破,谁知此剑竟锋利至此,不由得幽幽一叹,道:“这是何苦来由!”
那瘦汉手中两把精亮的钢钩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咔”声,交叉处出现一道光滑平整得不可思议的切口,双钩前端自切口处滑落地上,发出刺耳声响。
像是受这刺响刺激,一道丝线般细长的猩红血痕自那瘦汉额间出现,不断向下延伸,瘦汉双目由明转暗,尸体颓然倒地,从中整齐的分为两半,鲜血这才苏醒过来般和内脏一起狂涌而出,转眼已是一滩血泉。
或许是被眼前这诡异血腥的情景震慑,全场鸦雀无声,白鹤庵内静得落针可闻。
今日能得此侥幸,全靠零星的礼物,那黑色的紧身衣言静本不愿穿的,便似第二层皮肤般紧紧贴在身上,让穿惯了宽松衣物的言静觉得怪不舒服。
是曾健仁使尽下流手段亲自给她强行穿上的,没想到竟在关键时刻救了自己一命。
不但滑开了尖锐的匕首,而且稍稍减缓了云清刃上真气的来势和强度,对于其他人或者这瞬息即逝的一刻只能稍稍减轻伤势,但对于言静那经过极度扩张和强化的经脉来说,却是刚刚足够。
这双钩瘦汉说来也是蒙原纵横一方的高手,可惜遇上了超时代的兵器,死得确实冤枉。
零星送的长剑虽然比不上传说中神兵利刃的灵性,但这个星球上所有的神兵利刃都绝对经不起它的砍劈。
没有人可以和手持绝世利器的言静为敌,即使三大宗师亲来,也要避其锋芒。
方夜羽很快认清了形势,刚才他受视角所限,看不见云清的动作,见云清十拿九稳的一击竟未伤言静分毫,果然是对云清起了疑心,毕竟在慈航静斋住了二十二年,谁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对蒙原国忠心。
惊疑不定下,心知凭手中实力难以力敌,暴喝道:“大胆言静,竟敢以下犯上,难道不顾白鹤庵弟子性命了么?”
言静环顾堂内,庵中弟子身后均是屠刀压颈难以反抗,不急不缓问二皇子道:“二殿下如此殚精竭虑置慈航静斋于死地,不知意欲何为?”那二殿下结结巴巴的这个那个,不停的看方夜羽,说不出话来。
他周围的十五名高手为言静方才一剑威势所震慑,一个个紧张的抓紧了兵器,生怕言静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方夜羽冷然道:“恐怕言斋主误会了,贵斋被奸细混入,我等施手援救,言斋主却忽施辣手,教我等心寒!”
侥幸捡回一条命的云清闻言面色大变,这方夜羽竟想弃卒保帅!赶紧闪身退到墙角防备,以免遭人暗算。
一句话将所有行为全给推得干干净净!
除非修为达到一定水准,否则谁也说不清方才他们四人的攻击究竟是针对言静还是云清,在场官兵自是达不到那个水准,闻言也不由对言静将二殿下座前高手当场格杀的行为产生了质疑。
言静对此人之机警应变的能力大感佩服,竟能在如此情形之下一句话便掌握主动,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神色不变淡雅说道:“言静错杀与否,自会向皇上亲禀。若是二殿下有什么疑问,大可同言静一道面见皇上,但若无故滥杀静斋弟子,可是罪同谋反!二殿下切莫自误!”
二殿下闻言浑身一震,刚想说话,方夜羽喝道:“言静你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凶杀人,即便说道天王老子那里也是死罪一条!众将听令!将白鹤庵一众人等拿下,如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住手!住手!”二殿下这才急了,他是皇子,最了解他老子,你什么罪都犯得,就是这谋反万万沾不得,一沾上可就是个死啊!
“唉,大家有话好好说嘛,千万不要打架啊,打架会伤及性命的嘛,就算没有死伤,大家伤了和气也不好嘛!万事都有的商量嘛,来人啊,把那个谁的尸体抬下去,好好安葬,查一查他有没有亲戚什么的,赐五百两金子安抚了!来,来,来,言斋主,咱们坐下慢慢谈,啊,来人啊,上茶!方先生,坐,坐,坐下来慢慢说嘛!”
二皇子一副和事佬模样,先是挥退了大堂内的军士,连同白鹤俺的弟子一同押了出去,这才端起茶杯邀众人喝茶。
言静心中微微一松坐回椅上,看来皇上还没有被这些人控制,事情还有转机!
忽感臀下传来异样的感觉,心中大惊下抬眼看去,果然那二皇子双目中淫光大盛,连那方夜羽等人眼中也露出残忍的淫光。
二皇子见言静发觉不对,神经质般忽然狂笑起来,肥胖的身体随着笑声不停的抖动,拍着身边的方夜羽道:“中了!中了!方兄的混毒之技果然神妙!连大名鼎鼎的慈航静斋言大美人也防不甚防!厉害厉害啊!哈哈哈哈……”听到“混毒”二字,言静芳心大震,这混毒之技乃蒙原圣门不传之密,极为神秘,下毒所用材料根本无害,但混在一起便成为致命的毒药,令人方不甚防!
方夜羽轻轻笑道:“言斋主果然名不虚传,竟能令方某不得不使出最后的伎俩,唉!不过能得二殿下宠幸,也是言斋主的造化啊!”忽然语调一变,以充满诱惑的声音说道:“言斋主可有感到胸前双丸麻痒不堪,似乎非要人大力揉捏一番才感过瘾呢!”
言静端坐椅上,她竭力控制着逐渐沸腾的气血,不做无谓动作,以保留体力作最后一击,但胸前一对乳房果然传来一阵阵不可抑制的饱涨和麻痒,若非大敌当前,她定忍不住探手死命揉捏起来,气息渐浊!
连二皇子都听到言静越来越粗浊的呼吸声,方夜羽等高手自是无不了然于心,一想到被世人奉为仙子的慈航静斋斋主春情勃发的在自己胯下淫声浪语狂呼不止的情景,在场众人无不支起了高高的大帐篷。
方夜羽的声音变得更加的魅惑,继续挑逗道:“言仙子那花心一定很痒吧?我们慈航静斋的大斋主现在是否正努力地夹紧了自己的花唇,不让那妙壶的蜜液流出来呢?”
言静感到体内那股快要让人发疯的幽冥鬼火疯狂的灼烧着自己的灵魂,身体上每一寸神经都传来无穷无尽的渴望,如同决堤的潮水般猛烈冲击着自己脆弱的心防,似乎连一阵若有若无的清风拂过都能给自己带来强烈得难以抵抗的快感,叫人直想就此沉沦。
臀下传来湿腻的触感,欲潮失禁般流出酥痒难忍的甬道,现在恐怕连椅子上都沾满春痕了。
众人目中渐渐也露出疯狂淫色,不知不觉的缓步靠近喘声越来越沉重的言静。
紧守灵台一点清明的言静一动不动,默然看着众人接近,欲火中烧的双目中闪过一丝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