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阿星合租的这位,确实是做色情业的。此刻她翘着二郎腿,手撑着下巴,歪着脑袋看面前的M。
作为一名亚欧混血,她有比起东亚人更妖媚的身材,有比起白种人更细腻的皮肤。
但是这些优势,二十五岁后就渐渐消失。
现在,她有比东亚人更臃肿的身材,比白种人更枯黄的皮肤。
身体天赋已经失去了,已经进入了靠经验来带的职业成熟期。她会利用规则,和赛场的宽度——把M更大程度带到边界上。
“咚”她的皮靴磕到了坐着的铁汽油桶,闷响伴随着靴跟踩地的脆吧哒声,令面前蒙眼的M抖了一下,在未知的边缘,兴奋了。
“啪!”硬鞭落下速度要快,声音要闷,打在男人的肉肉上,就像随手打死一只苍蝇。
嗯,这就是技巧,不要打他,要跟帮他打死身上的虫子一样,所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我是你的女王,可是你却闭上眼用你的想象在猥亵我,为此,我并不是要惩罚你,而是要奖励你。我会帮你将猥亵进行到底。
哎~
洗澡的时候,慢慢收拾,看着水流冲刷着越来越鼓的大腿根——真羡慕小年轻的身材。
方才经验丰富的女王,此刻在浴缸里不得不感叹自己的年华逝去。
她原本维持多年120磅的体重,现在偷偷跑到了140,就算想自欺欺人,衣柜里再也穿不上的牛仔裤也像在嘲笑自己的懒惰。
她可以想象,如果自己的服务也像亚马逊商品那样供顾客点评,那么,三颗星?
顶多了。
骚老男人们还会替她遗憾,说她不像几年前那样严格要求自己的身材,模特职业危矣。
所谓模特,不过是色情业通用的掩饰自己工作本质的幌子罢了。如今,谁还需要模特?
某天发现,脚伸进去,夹得疼!现在不仅仅是肚子和腿根,连脚也长胖了么?
***
美国的公寓……准确说,半岛公寓这边有不成文的规矩,公共场所里的东西属于公众,也就是如果你有不想要的东西了,装一袋,放在公共走廊里,就等于是给大家公用的,谁需要谁拿走。
学生合租多,住户流动性大,每个月初很多人搬进来,每个月底不少人搬出去。
公共领域时不时出现:盆栽花卉、教科书、旧文件夹、苹果蔬菜、半袋印度大米、不知名的装饰油画、炊具……
这天更夸张,有人放了两双高跟鞋,用一个洗衣店的袋子包裹着。
阿星的心脏忽然开始砰砰跳。她知道,这两双鞋是谁的。
昨天晚上,她看到这个洗衣店袋子,同样的包裹起来鼓鼓的形状,躺在起居室的角落。她想可能是室友在收拾自己的旧物。
现在,她室友的高跟鞋,就在这里。
阿星鬼迷心窍地,弯腰,装模作样检查走廊里新放的花卉——这东西似乎叫紫罗兰。
啊,so cute。她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身边的空气同学说话。
然后顺手就把那包洗衣店袋子捡起来了。
她又弯腰,像是要把袋子放回地上。wait!
又改变了主意,摇摇头,拿了回来。
如果有人这时候才路过,会以为她是这包东西的主人,正在犹豫,要不要丢弃。
主人犹豫了,把自己原本想丢的东西又拿回去,很正常。
至少她自己是这么想。扔了可惜了。
高跟鞋毕竟不是花卉,你放弃了,别人可以捡回去重新养护。
高跟鞋就是女人的青春,你放弃了,别人会嫌老,看一眼,随手扔。
她是在替她的室友,珍惜。
一直到把鞋藏到床底下,她的心都是在砰砰跳的。
阿星的个人情况特殊,前面说过,她现在混在麻波大,但是其实啊,她的年龄要比同级的男孩子女孩子大呢么一点点。
而她的心理年龄又要比身体年龄再大一点点,这或许跟她不长心的亲生母亲很小就让她参与了色情业有关。
所以她属于创伤受害人,法律上需要一个监护人,那就是哈莉奎茵出现的原因。
她和哈里同居过,睡一张床,替早出晚归的哈里提高跟鞋。
但是神奇的是,她不会对哈里有身体反应,提着她刚脱下来的高跟鞋,也不会产生奇怪的联想,她只是觉得,这个人为各种事操劳,实在是很累。
睡姿也不好,瞎拱。
她把自己悄悄脱光了,悄悄摸自己的身体。
旁边睡着的这个,却一点表示也没有。
后来困了,裸着就睡着了。
等到第二天一醒,吓一跳!
害怕自己做坏事被抓包,却发觉,整条被子全裹在自己身上,包裹地像个寿司,而哈里,披头撒发,露着内衣,紧紧抱着自己这坨寿司——她把所有的被子全给了自己,她自己翻到被子外头睡了。
我这样,到底算是你的谁呢?
被抛弃,被归属,从来不曾被零距离拥抱的我,又算个屁。
哈里甚至不如自己的母亲,会让自己产生那么一点邪恶的欲望。
家里人东躲西藏的时候,他们去过奇怪的国家,那里物资匮乏,母亲和她挤在一间堆杂物的房子里。
那一次她迷迷糊糊,睡着了又醒了,听到黑暗中的水声。
是母亲,是她用杂物间的澡盆——自己洗澡时试图游泳的那个大盆——盛了水,在悄悄洗澡。
夜是黑的,杂物间没有灯也没有窗。查理努力睁开眼,努力适应。但是这里是绝对的黑暗,她看不到。
她想悄悄爬起来,站在床上,越过那堆箱子,看看母亲在做什么。
那么一点点哗哗的水声,让她有了兴趣,想知道更多。
“长大了以后,你是一样的,跟我一摸一样的。”母亲又会这么跟她说吧。
但是我还要很多很多年才长大啊,我等不及了。
黑暗里,什么都看不到,即使她努力站在那里——她躺着想。
母亲很小心,一定是不想把她弄醒,即使是女儿,大大咧咧地在她身边洗澡,这个风骚女人也做不到。
也许是味道吧,或许是你洗澡水有比较奇怪的味道,你怕,你害羞。
查理悄悄呼吸起来,但她马上忍住了。
好多东西,她现在还不懂,或许以后才明白。好东西不能一次贪吃光。
哗哗的水声更快了,似乎母亲开始洗肚子了,之前可能是淋到肩膀让水顺着身子往下淌,现在上面洗干净了。
这种哗哗水声很催眠,但是滴答滴答的溅落声又很吸引。
查理想象,母亲是蹲着的,在黑暗的屋子里屈成一坨,如果我们的房子头顶就是星空,或许屋子里充满蓝色的光线的话,会看到她白花花的皮肤。
如果我的眼里都是星星,那么微弱的星光会照到这个女人湿漉漉的头发,搭在肩头,她迷茫的眼在摸索,就像一条寻水的鱼。
半蹲坐的姿势,看不到她水下的脚,可是那两腿叉开的地方,那么一小丛毛乎乎的地方,隐约看,有一点湿,有一点干。
就在那时,查理的身体微微抖动,她第一次体验到了什么叫性冲动。
“嘿~”那个包含温度的甜美声音喊了他一声,他吓了一跳。
急忙把自己的灵魂拉回来,戴上大眼镜——老花镜。
想起自己是在作战室。
“你还好吧。”姑娘绕过来,看着他。
金色的头发长好长了,柔柔滑滑,像是电视广告里那些模特。
她扑哧一笑的表情。老大叔又过度紧张了。
“哦,我没事”海王吸了吸鼻子。这是三十岁的阿星,她经过了很多历练,已经成长成了独当一面的英雄。
丰满的身材已经不是制服可以遮挡了,她擅自找了裁缝,把上半截修改,露出了一大片白花花的胸脯。
“你穿了个啥!”海王习惯性又要臭嘴。看你挺着胸的样子,故意把乳房往敌人嘴里搁吗?
他急忙视线往下看,果不其然,紧身的长裤,被她换成短短的热裤了,露出那么一大截大腿。
“太短了!”这是在搞什么。
“不短啊,你看,靴子可是过膝的呢。”阿星哈哈笑。
谁让你穿的妓女靴!你是把你亲妈那套行头捡回来了?我这么多年白养你,白教你了。
“好了好了。”阿星装作拿小拇指挖耳朵,拿捏老男人她最会了。
“避孕套都准备好了,跟你说的,我不会让男人随便进去,再要强行进的,那就肯定是重大嫌疑犯。”
“你一定要先发警报!我跟你家长才能做准备。”别为了钓鱼,变成了鱼肚子里的骨头。
金色头发飘啊飘,已经开始嫌我啰嗦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肩头挨了她一拳。
海王奇怪地望着她两身体接触的位置。
阿星的拳头轻轻地推在自己的肩上,“好了,大叔,放心。”
海王的呼吸放慢了,她……碰了我?
重重一碰,轻轻一推。
很自然的姿势,但又像在表达不一样的东西。
这么多年的积累,默默的等待,似乎是值得的,就像是山坡上缓缓的风,传来了山那一边花开了的消息。
他就这么一直回味着,直到——阿星的死讯传来。
“试问什么样的腿,最能吸引男人的注意?”
当然呢是自己一点一点调教出来的——女徒弟的腿。
模特这个行业已经势衰,曾经那场风靡世界的大秀——顶级模特踩着七尺高跟挨个儿走过T台,就像是一个一个埃及女法老莅临检查一般——早停了。
女人统治世界仿佛已经是上古王朝的事一般,曾经她们可以肆意地开放,袒露着胸脯,大大的乳房,高举着左手一条龙,右手一条蛇,我们男人呢,就不过是蝼蚁一般。
还好及时是统治世界,女人在性交这方面,总是欠缺技能的,所以男人纷纷成为职业,当女人们的老师,开发她们的身体潜质。
“再后来,是哪个神成为主神的时期?雷神还是拉神?冒充为男人的女人也出现了,偷学了我们所有的性交技术,男人就成了女人也可以从事的职业了。”
我的徒弟坐在面前的沙发上,听着我讲世纪战争之前的文化历史。
一面听,一面看我摆弄单反相机,她刚刚爬楼梯的时候,露出半截大腿的样子,展示在显示屏上。
“师父的意思……让我试着做个男人吗?”她的声音沙沙哑哑的,但我不觉得这种尤物身材会被任何人误解错性别。
我叹口气,这是我最后一个徒弟了,等她出师,我也不打算干了。
不仅是因为模特这个职业很难找到钱,更是因为,我总是把萌妹子带歪,最后教出来的全都成了内心硬汉子。
我说过,这样的性格或许在女法老的时代,可以成为超级名模。可是如今,风向转了。我很怀疑,我会耽误小徒弟的一生。
魔女审判已经过了五十年,盖棺定论,大概是不会翻起浪花了。
女人在今天的世界,第一个职业是生育,第二个职业是参与刺激生育,最后的职业,才是维护生育秩序。
或者是妻子,或者是性工作者,或者是条子或者叫调子——也就是我现在的职业。我的无奈是,做了个本来是女人做的职业。
没办法,为了收入,这三个职业里,最赚钱的其实是我,而真正生产劳动价值的,是妻子们。
教会女人怎么教会男人来让女人生出孩子的,最赚钱。
人口是最基础的经济学。
我随手在空中抓过来鼠标。显示屏上迅速绿色的字符滚动,墨绿墨绿,就像虫子在爬一样。
搜索到了,我开始播放两段珍藏许久的名女优上楼视频。
【AVSA-341】
这个长镜头是从下往上拍的,很长的一段时间都只能看到黑色的皮靴,根很细很长,靴底用的是恶魔高跟鞋式的光滑弧线。
靴跟的尖端先踩下来,摇晃了一下下,然后前掌缓缓地落,因为底在前半截依然是弧形,没有平稳的着力点,轻轻踩下的以后,又晃了一下,就像是滚动的车轮,靴跟轻轻抬起了一点点,此时靴尖才踏实地踩到地面上。
女优的腿微微弯着,下一条腿已经不知不觉要往前走了。
我暂停了画面,定格在女优上完了一半的台阶,一条腿结实地撑地,另一条轻盈地提起,就像是一匹奥运会上表演马术跳舞的小马驹。
【SYKH-122】
这个镜头也是从下往上,但更准确说,不是前一个视频采用的侧面镜头,而是背后镜头,所以是典型的跟屁拍法:镜头里的中心,是女优穿着鼓鼓皮裙的屁股。
她穿的也是过膝的黑长靴,从背后照,因为布光技巧,整双靴的颜色不再是简单地黑,而是——深灰皮革色。
这个颜色很真实,就像是古早AV里偏白一点的布光,让观众瞬间觉得,这不是在棚里摆拍的,这跟日常跟拍一样。
鼓囊囊的臀部虽然是镜头的中心,那绷成弧线的短裙边摇摇晃晃,似乎随时都要展示裙下的肉,但观众的视线不会被这里吸引,而是随着动态,集中在靴子口的边缘——这种皮靴背后有一截弹性好的松紧区,女优选的黑色袜恰恰比皮靴的长度多了那么一小截,随着她上楼摆腿的动作,松紧区域的皮革晃啊晃,那段黑色袜边缘,黑黑的那一圈蕾丝,就这么在靴管中滑进~滑出,滑进~滑出。
我暂停了视频,定格在女优手扶楼梯,提起的腿迈向前,鞋底展露,锥形鞋跟朝着镜头方向,而另一条支撑的腿绷直,大腿后侧挤出一道弯弯的小曲线,是她的肉肉在努力。
大腿背后都带肉肉,就像女优30岁后小肚子上微胖的肉肉一样。
我想了想,又往前走了几秒,看着她大腿露出更多,尤其是大腿根特写进入了焦距,臀部的肉肉和腿部的肉肉相互挤,仿佛是一道长错位置的乳沟,好了,定格!
“看出来什么?”我一本正经问女徒弟。
“哦,这个……”
不开窍,那就真没有办法了。
她的脑瓜大概在急速转动,师父是要我当男人吗?师父是要我抗争吗?“我是说,你要学会用男人的眼光来看女人……”
“这个,比这个,美一点。”她指着屏幕说,一本正经。
我知道你是艺术生出身,但是我不是要跟你谈艺术。
左边打52分,右边54分?我不是跟你闲扯淡。
那我想说什么呢?是联想。这两个镜头给人不同的联想。
自从大难发生后,这个世界,只能由恋物癖来拯救了,而恋物癖究竟内核是什么呢?是错位的膜拜。
男人爱女人,不是爱阴道那么简单。
我们爱的是我们没有的可能性。
多好的动态啊,那么细的一根针,她站住了,而且提起了马蹄——穿高跟鞋的女人和马有同样的优雅。
女孩子是不是总胡说什么,高跟鞋是惩罚女性的刑具?不,那是你们独有的优雅舞鞋。
男人穿男式高跟鞋,和女人穿细跟高跟鞋是不一样的。
男鞋的逻辑是提升脚踝,造成更直的腿背面肌肉线条,这样就给舞者侧站后足尖蹬地的动作,他的舞步就可以更顺畅。
女鞋的逻辑恰恰相反,是要反而避免长长的腿背后线条,每一根线条都要悬空,在脚踝处终止,在这里,错位地转向,从背面绕到正面,在这里,这里。
我是比划着徒弟脚上的长筒靴,演示着说的。情欲就像是一条河,要让它自由流淌,也要巧妙地让它转弯,迸溅的激情才有声有色。
“男人是直的,女人是弯的?”
我直勾勾看着她,徒弟,我会误以为你刚刚在讲黄色笑话。
这两个视频的镜头,都是奇怪的错位。
第一个,鞋子的作用是什么?
平底鞋的功能性,是帮助人站稳。
但视频中鞋底是处处弯曲,一直无法找到合适地放脚的地方,就像一个轮子,一直在走。
这是一双——走路靴,女人穿上了它,就像魔法舞鞋,必须一直一直跳下去。
第二个视频,不论是谁,都第一眼看到屁股,可是最后看的都是腿窝——因为相比起屁股,腿窝处那一截黑色蕾丝在皮靴管里滑进~滑出~滑进~滑出~更像是性暗示。
错位的性暗示,往往给人更多联想的空间,也正因此,对于阴道的渴望不再是一个空洞的词汇,而是带上了联想中的质感,比如滑嫩、曲折、皱褶。
而这些词恰恰又被女优的大腿一一展示了。
这就完成了恋物转移:利用靴,作为中间过渡,把阴道渴望转移到靴上,再转移到腿上。
“可是……师父……”她欲言又止。
我直接拉过单反,给她看,她拍的上楼梯视频,脚都是虚踩的,飘着的。“可是,师父,她们都是在地球上拍的啊。”徒弟还是抗议了。
现在我们呆的地方,没那么好的拍摄条件。地球上的重力是九点八,我们这里只有零点二七。
徒弟觉得自己已经很努力了,她按照我的指导,每一脚都把靴跟踩下来先,然后才借势推膝盖,可是再怎么都达不到我的要求,我总说,小腿要直,脚掌不要撑,要自然地踏。
零点二七的重力,人不飘起来就不错了,没有足够的重力压住,怎么蹋得下来呢?哎,我叹口气,把单反关了。先这样吧。
谷神星基地的重要性大不如前了。
我们的任务是等待那些近光速飞行的冷冻舱归来,然后给孵化的男孩子进行性教育,尤其是要让他们学会有效性和持久性。
每一堂课,我们收费公平,我的抽成公道,我的纳税公开。
上好了课的男孩,打包装起来,发射到四散的人类定居点,去完成交配任务。
我已经一年没收到搭泊请求了,现在我的收入,靠的是政府的低保工资:定期给徒弟上课的收入。
她的收入则是助学贷款,如果性教育业做不下去,可能要让她转行去男人的工作,比如修摩托舰艇发动机,比如给射电望远镜拧螺丝,具体最后咋样,我也不想操心了。
如果你此时产生了歪念头,问,为啥我俩辛苦地为了教会人类生育下一代而在这里苦苦备课,却不是我跟她二人来自己操刀生育下一代……且不说自己养大的小猫舍不舍得吃,光是我俩没生育指标,就否定这种可能了。
生育指标都是要提前分配的,我已经没希望拿到了。
至于徒弟,如果她的学生中能成长出下一代的将军,如贾宝玉娶妻了还记挂着花袭人老师那样,那她或许还有脱籍的希望,没准能得到一个孩子。
阿星要完成的第一个任务,跟虫族并没有直接关系,她要做的是——灭虫。此虫非彼虫也。
漂亮的大姑娘此时坐在宇宙飞船里,头枕着手,脚蹬在台子上,她看着这双超长的尖头高跟皮靴,又想起了大学的时候。
第一次偷穿高跟鞋,居然是偷穿室友的……
那时候家里那位逼着她读书,非要让她选枯燥的生物课。
她不!
就要去读艺术!
她要做大明星,她要把这辈子开的所有的车子都挂上“阿星”这个牌子。
家里那位说什么?
我给你交的学费,我要你读什么你就得读什么。
你有本事挣钱了,你去刷盘子卖屁股也好,你自己有钱了,你想读什么你读什么,读劈叉系我都随你。
暴君式家长。
大学的记忆全都忘记了,自己记忆最深刻,是脚上第一次穿着那双明显大了两号的高跟鞋,偷偷地伸在书桌下面,一面狂喜,一面赶生物课的考试论文。
穿着大人的鞋,她也仿佛变成熟了,下笔都沉稳。
到了现在都记得,那次考试题目是——甲虫与昆虫的关系。
并不是所有的节肢动物,都是昆虫纲。
昆虫种类繁多,但是基本的身体结构都一样——分三节,六条腿,变态发育,两只复眼。
人们习惯性用虫来代替奇怪的动物,也习惯把所有硬壳节肢动物都喊成甲虫。
其实是错的,最常见的蝎子和蜘蛛就不是。
蝎子和蜘蛛复杂的习性,当时还背过……
忽然想到这个,是因为这一次要执行的任务,跟“Chiong Chu”的虫没关系,却跟甲虫有关。
有一些地区出现了奇怪的甲虫崇拜邪教。
这些东西听起来挺恶心的。
人类在多神教时期啥都崇拜,他们以为万事万物都是灵,就连愤怒和淫欲这种情绪都各自是一个神明。
甲虫崇拜,然后妖物也就滋生了,然后命案也就发生了,人们说:是神显灵了。
屁的神,都是人作祟,一定要抓到凶手。
警察不敢抓,那就让女超人来抓。
把两只红皮靴互相蹭了蹭,阿星想,女超人这种身份,还是要这样成熟的打扮呢。
以前自己那平底靴,五短身材,叉腰一站,怒骂敌人,对方居然是越过自己的肩头,往远处张望“你姐姐在哪儿?你家大人呢?”……真的是够了!
别看不起人,她亲爹就五短,可人家凭智慧把高大威猛的神奇波波女侠征服了,调教成服服帖帖的母猪。
阿星愣了一下,自己好像忘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偏偏这时候,对讲机响了。
“你疯了还是傻了!在地球上开宇宙飞船!快点降落!”
是狗嘴将军。不对,是他的另一个助手,那个金发女警。
伊西丝冷冷地看着金发小妞,你穿那么高跟的靴子做什么?而且你穿了高跟也矮,现在也还没到我额头高!
两人叉腰互相瞪着。女警的意思,看我不给狗嘴告状。阿星的意思,狗嘴是你爹吗你就知道告状。
两个人顶着牛,从来不对盘。
查理一恍惚,我俩为啥不对盘来着?
伊西丝指着前面的大山:“妖物在这里头,你老老实实在这儿呆着,我进去。”凭什么!
这是给我们超级英雄的任务,你警察怎么掺和。
“亚瑟将军也是国际刑警总部反妖组的组长,我作为他的下属,跟你一样有权利接这个案子。而我~先~到~的。”
狗嘴大叔还打了好几份工?
“好了好了,美女们……”一个年轻小伙儿从后面转出来。
“你们要和睦相处啊。”
“你是谁!”伊西丝对一切雄性都警惕。“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叫阿伦吴,是个记者啊。”小伙儿露出白白的牙齿,真精致。
“好了!人家都说了是记者了。你是警察你说你有调查权,人家是记者,人家也有曝光权。”阿星迅速找到了盟友,她甚至直接上手,搂住了小伙儿的胳膊。
好了,用魔法打败魔法,看谁叠加buff厉害。
伊西丝愤怒的样子让阿星开心,她搂着阿伦,拽了两下。
“漂亮的公主,有什么可以帮你的?”美男的笑总是那么惹人爱。
“讷,你可以帮我,带我进山吗?如果你帮我,人家……人家的小屁股,就给你摸……摸一下……”阿星扭扭捏捏,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二十岁的不懂事小奶娃。
萝莉!
萝莉赛高!
阿伦沦陷了,但是他嘴上花花:“只是一下啊,哎。”
“一边一下!”不能再多了。
阿星不是傻子,让男人对女孩子的身体感兴趣,点到而至。
“一边一下,中间再来一下。”阿伦说,坏笑着。
讨厌死了,啥意思啊,行行行!
淫娃奸夫!
伊西丝要破口大骂了。
但是她是一个不得不遵守规则的人,既然阿伦可以进山,阿星作为人家刚刚收了的女朋友进去保护他,她能说什么?
万恶的美国法律!
保护私有权利和个人自由。
不对!他们这次要深入的地方,美国法律都管不了。她问阿伦:“你确实有曝光权吗?”
阿伦拍拍萝莉的胳膊,让她别发火。然后走上去,拿出证件,给伊西丝看。好吧,人家比自己还有权利,人家根正苗红。
他们往山里走。
美国的山,大多是丘陵,不怎么看得到尖尖的山峰。而这儿呢,奇峰多,“你看,像个人头!”阿星拉着阿伦开心地跳。
土包子,全世界多少种地质类型,你学完了么。伊西丝心里吐槽。咱们干嘛来的?旅游的?雅丹地貌一日游?
“跟大峡谷一样啊。”土包子又在感叹。你们西海岸的人是不是只知道大峡谷?风侵水蚀地貌多了去了,趁年轻,满世界走走,会开眼的。
伊西丝手搭凉棚,真特么累,走了大半天了。
她在心里回忆地图,这么大一片山地呢,再往那边,就是大沙漠了。
处于某种原因,她更爱沙漠,沙漠很纯粹。
“歇会儿吧,”伊西丝说。天上飞来几只大乌鸦,在美国,这种大乌鸦叫寒鸦。管它什么鸦,天下乌鸦一般黑。
啊呀,那个地方风景好,咱们去看!淫娃奸夫拉着手跑了。你们是忍不住了,要去打野炮了吧。
道德沦丧。
“好姑娘,biu踢佛girl……”这边动作可真快,那洋妞也不在乎,大大咧咧直接短裤往下扒。
伊西丝透过松树遮掩,看到好大一片白花花。
“啪!”这一巴掌,打得阿星心肝乱颤,不是说,只摸一下吗……“你好美,美的如这山”讨厌了,不能脱上身。
“我不摸的,我只赏你的山。”阿星神智有些动摇,这个阿伦嘴太好了。“那,要不,你别摸屁股了,我给你亲一下。”
阿星的意思是亲一个嘴儿,结果阿伦直接亲了她的乳头。
麻酥酥,阿星扭捏起来,两只皮靴跟打滑,这是山地,不是T台,这种细跟皮靴根本就踩不稳,被男孩一嘴吧唧一亲,阿星啪嚓,直接躺人家怀里来了。
阴部属于年轻女孩的带一点碱面味道的气息,就飘进了阿伦的鼻孔。
“真香,像妈妈做的馍馍”
金发女警喝着水,不想再偷听春宫戏了,她的手机响了下。
拿出来一看,是半个小时前的短信。
大概是这里比较高,虽然是山区,但是可以连到外头的信号塔了。
金发女举起苹果手机,看了半天几根杠杠,叹口气,啥破手机,她决定自己一个人往山高处再走走,到那里信号大概更好,试着跟狗嘴打个电话。
或许是这种野外会解开规则的束缚吧,平时嫌家长严厉,抱怨法律不合理,却不知再差的规则也好过无序。
这三个人压抑不住的贪婪,淫荡,嫉妒,就是酿成此后悲剧的根源。
阿星还记得一件事:“请,请戴上套子……”
她的身体不能跟男人的阳具直接零距离接触,不然就算是规则允许,家里那位都会真的杀了她的。
而对面的男孩,却比她狡猾。戴套子?戴那玩意儿干什么。
女人自己以为“请戴套”就是对性行为的认可,就是邀请男人。
殊不知,套子又不是天生长在我们小鸡鸡上的。
在我们听来,这就是很冒犯的拒绝了。
但阿伦是真狡猾,他不答应戴也不说不戴,他直接转移注意力,放开了下身,转而攻上身。
这小洋娃娃,一看就未经人事,是个处。
那他要反过来利用,先好好伺候她,再在她忍不住的时候占便宜。
洋娃娃的乳房软软的,像是挂在肩上的肉,他轻轻地捏着,等着她发出气味。果然是那种浓浓的奶酪味道。
好想喝一口酒啊。
尝这样浓的洋妞,一定要给自己灌一杯烈酒,嘬一口雪茄,或者来一针才过瘾。
金毛一根一根,卷卷的,就像是丝绸的絮絮,脸上的雀斑印子,勾引着阿伦禁断。
他的性欲高涨,自己快先挺不住了。
阿星哆嗦了一下,冷了。抱我,她喊。
阿伦的胡子茬扎在她皮肤上,好痛,但是好快乐。
这就是零距离的拥抱吧,阿星一直一直期待的,来自妈妈的,来自阿姨的,最后是一个陌生男孩给了她。
要把自己的一生,都给这个男孩吗?
“要死了……”伊西丝好不容易爬到上头,打了电话,结果是啥?
那咋办啊。
她站在山边望下去,从这儿只能看到一片一片的松林,那家伙在干嘛呢,还不上来。
然后天旋地转,她被重重一击,打下了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