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华说的没错,我确实没有勇气再向已经忘记我的她告白。
这些天来,注视着她的背影,我才真的知道她有多么优秀、多么能干、多么完美。
我越来越觉得,之前我居然能一时得到她的青睐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我也越来越怀念与她相处时的时光,现在那是只属于我自己一个人的记忆了。
我不止一次地幻想,在我注视她的背影的时候,她会突然转过头,盯着惊慌无措的我,然后一眨眼一吐舌头,说一句,“主人,其实我没忘,之前不理你只是惩罚你抛弃我,现在知道错了吧~”
我错了,我错在奢求了本不该属于我的,你那调皮可爱的另一面;不用你惩罚我,我已经得到了惩罚,永远的惩罚——得到过,却没有能力守住。
我没有勇气,也没有魄力,发奋成为一个能配得上你的人。我痛恨这样的自己,不仅没有勇气向你告白,也没有勇气当面向你说一句话。
抱歉,我撒谎了。——即使你已经听不到、听不懂了,我还是想说,就算只是说给自己听。
就让我躲在一旁,默默地注视你的背影,默默地为你祈福吧……
丽华又变回了那个完美的生徒会长,或许与之前又有些不同。
她的脾气和之前相比多了一点暴躁,然后脸上最近总是挂着一双黑眼圈,好像睡眠不太好。
有人说,是她的抑郁症还没有治好。
为此,粉丝团成员们反应不一,有人满眼桃心地说,“即使带病还在为我们奔波的丽华大人,太帅了”;有人却说,“我心目中完美无缺的丽华大人不应该是这样”什么的,然后嚷着要退团。
这个说法确实很有说服力,但是我却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我并不知道我所下的那个不成熟的遗忘指令,让那段时间的记忆全部成了空白,会对丽华的精神造成多大的影响;也不知道造成一切事件元凶的我半吊子催眠,会给丽华的将来人生造成多大的影响。
但是此刻的我已经束手无策,只能期待时间去抹平这一切。
此外,现在我才明白“崇拜,是与了解距离最远的感情”这句话的含义,粉丝团他们只是把心目中完美化的形象套在丽华身上,就算他们能把丽华的个人资料、兴趣爱好如数家珍,但其实他们并不了解丽华。
他们所做的只是把她推到高位,孤立了起来。
曾经比他们更接近丽华的我才知道,丽华其实是一个活泼调皮天真可爱的小女孩,她会对喜欢的人做些小恶作剧,她喜欢向亲近的人撒娇,她害怕孤单,她……
其实我对丽华的了解也仅限于此吧,只比那些人多那么一点;她的家庭、她的过去我全然不知,还有更多的部分是我不知道的吧。
即使我们曾经那么亲密,我们彼此还是不太了解,只因为我只是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吧,嗯,一个过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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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自己具体是什么时候睡着了,反正最后清醒时还在上古代史。
我的袖子湿了,眼镜片上也还有水迹,我又在睡觉时哭了,这是第几次了?
醒来时已经记不清做过什么梦,不过应该又是想起丽华了吧,我真软弱。
环顾四周,现在教室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窗户外的操场上也没有传来运动社团活动时那些热血白痴们的口号声——看来已经放学很久了。
想起以前这个时间,我和丽华还……不,不能去想,再想那个已经没什么用了。
我试图弄干袖子,却看见了袖子下面缠在我小臂上的绷带。她咬得很深,直到现在也没有完全康复,估计就算康复了也会留下痕迹吧。
就像伤口被绷带覆盖,即使痊愈了也要被衣服覆盖;我对她的感情,彼此之间的回忆,最终也会被时间掩埋吧。
我带着满腹的伤感走出教室,下楼来到门口的鞋柜旁,准备换完鞋就回家。
“喂!你,就是你。快点过来帮我一下。听到没有,别傻站在那里!”
相同的时间、相同的地点、一样的人、一样的语调,但是我的心已经不同了。
“我要整理田径部的准备室,里面有的东西我一个人搬不动,你们男生应该力气大一点吧,听明白的话,就过来帮忙。”说完,她一转身,自顾自地走了。
喂,不是“听明白的话”,而是“没什么事的话”才对,还有你那别人肯定不会拒绝你的自信——你还是和从前没变呢。
或者,确实脾气变大了点。
其实我并不希望再和她独处,但是和从前一样,我没有足够的勇气当面拒绝她;又或者,我希望在力所能及的地方帮一下她,也算是我小小的赎罪吧。
一路小跑追去,她的背影重新进入我的视野。
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穿着运动装的样子了,但是她的魅力一如当初。
对于她的身体,我曾经十分熟悉,看着她跃动的马尾,我的心也一上一下,又想起来那个不切实际的幻想,嗯,不切实际——毕竟她连我的名字都忘了。
也许又感觉到了我注视她的视线,她突然停了下来,转过头,瞪了我一眼。
不过这次,我并没被她的眼神所吓到,我在期待她接下来做出的鬼脸,但是……她似乎对我的反应有所不满,哼了一声,气呼呼地继续向前走去。
通过幽静偏僻的小路,我们来到了对我来说已经久违了的田径部活动室。
这次门没锁,她直接带领我走进了活动室。
室内分成三个房间,一进门的办公室中间是一张办公桌,旁边两把椅子,墙面上挂满了各种奖状,奖状下面的柜子里也是放满了各种奖杯,那里面有多少是丽华的成绩呢,没能近距离查看的我不得而知;大门左边稍小的房间应该是更衣间,房门紧锁着;大门右边较大的房间,就我们今天的目的地,堆满田径器材的准备室。
“到了,就是那里。你先进去等会,我还要拿点东西。”丽华一扬下巴,同时抬手一指准备室敞开的大门。
“哦。”我听话地走进准备室。
四下看去,跨栏、跳箱、防护垫、铅球……每一样都整齐地摆放在相应的位置,没有什么需要整理的吧。
“喂,你说要整理那个啊?”、“咔嚓”
在我身后进来的丽华,突然将准备室的大门关上,并用手中的锁将大门反锁起来。
“你干嘛要锁门啊……”我对于她的反常举动有些畏惧。
“钥匙在这里,想出去,从我这里拿啊~”她一手捏着一把钥匙,在我胸前摇晃。
“喂,别开玩笑了,你究竟想干什么,把钥匙给我,没什么事的话就让我出去。”我伸出手试图去拿她手中钥匙。
我伸出手的同时就后悔了,曾几何时……
“唔……痛痛痛。”还没等我回忆起当时的感觉,她就用了与上次同样的投技,是同样的吧,我也不太清楚,就那样又被她摔在了地上。
“又一次啊……”
“什么又一次?村越进太是吧,我要你好好给我说说,你在8月28日,也就是开学第一天的晚上,在我的家里对我做过什么?不要试图狡辩,虽然我那时的记忆有些混乱,记不清了;但是转天早上我居然会从沙发上醒来,醒来以后嘴里的怪味道,空白的记忆以及失窃的日记本,都证明你曾对我做过了什么,还给我喝了什么怪东西是不是?想抹去我的记忆?你想的倒挺周密,但是我一查安保的录像就知道,那个时间到过我家的只有你!”
“啊,没想到日记排除了,又栽在安保录像上了……”
“又?没想到你还是个惯犯?还,还有,你,你要解释一下,为,为什么,我,我当时会那,那,那,那样搀着你,你,你的胳膊一起回,回家。一定是你给我吃了奇怪的药吧,嗯,一定是的。”
丽华在极度害羞的时候会有些结巴,我现在背对着她被按在地上,不然我应该会看到她那已经羞红了的脸吧。想到这,我觉得有些好笑。
“还在笑!我看你一会还笑不笑的出来。我当时搀的就是这条胳膊吧,看我不拧断了它……嗯?”
我咬紧牙关,准备忍受在同一个地方,再一次被她施展【小拇指拷问绝技】。
但是该来的剧痛却一直没有到来。虽然无法扭头看到,但是我感觉得到,她在抚摸从被刚才投技所破坏的袖口露出的小臂,那里缠着绷带。
“这里是……”她不顾我的反对,撕下了我小臂上的绷带,然后用手指轻触绷带下,那原本就是她留下的,但是现在应该不记得的深深牙印。
……
“喂,怎么了……”我试图打破这令人压抑的沉闷。
“我恨……”、“哈?”
“我恨你……”
“什么?!”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她把这句话重复得越来越快,而且几乎每说出一句话就从我身上剥下一件衣服。
更糟糕的是我的四肢被她用我自己的衣服绑了起来,令我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将我剥得一干二净以后,她又开始脱去自己身上的衣服,那或许已经不要脱了,也许说成撕更为适当。
即使在这种诡异的情境下,我的下体也因为丽华那美妙的身躯所吸引,不争气地站了起来。
一丝不挂的她蹲下来,扶着我的下体,试图就这样用骑乘位让我进入她的身体。
“喂,你等会啊……疼!”
没有经过任何前戏,不加任何润滑的干燥小穴,就这样强行插进去,对男女双方都是伤害啊。
我已经被疼得一阵哆嗦,而丽华似乎比我还要疼,双手已经支撑不了上身,趴倒在我的身上,头枕在我的肩上,在我耳边喘着粗气。
“呼……我恨你,主人……”
“?!”一瞬间我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她又直起上身,双手扶着我的胸口,腰部用力,试图让自己的下体动起来。但是从她咬紧了的牙关和从我下体传来的感觉推断,那并不好受。
“我想起来了,我全部想起来了。我想起你催眠我,我想起你调教我,我想起和你在一起的午休,想起和你两个人的暑假,想起和你相处的一切,想起你抛弃我。我恨你,主人。”
“……”
“你知道吗?这些天我是如何的煎熬。只有在梦中,我才能跟能主人你相见,梦中的主人总是很温柔的,轻轻地拥抱着我,在我耳边不断地诉说着情话,不会再抛弃我,想要和我永远在一起;我真的希望永远都能沉浸于与主人相见的梦中世界中,但是我知道,那样我就永远见不到真正的主人了;为此我总是从梦中惊醒,我想见到真正的主人,对你诉说我对你的爱恋和哀怨;但是一旦醒来,脑中总是有一个声音让我忘记你,让我不能再得到你的调教,让我不能再对你撒娇,让我不能再得到你的温柔,让我不能再对你微笑;我讨厌那样的自己,但是我又像被锁链困住身体、被胶带封住嘴巴一样无法表达出自己真实的感情;我在现实和梦中不断挣扎,就是为了再见你一面,再叫你一声主人……”
这就是她最近有点变化的原因吗?我不禁想到。
她的泪流过脸颊,滴到我的身上;她的小穴也流泪了,有了润滑,她耸动的频率加快了,而我也有了快感。
“主人你说我对你的感情是虚假,是催眠指令和斯德哥尔摩候群?才不是呢!现在我能想起你让我忘掉的全部,就证明你那半吊子的催眠根本不管用,我对你的爱绝对不是那么虚伪的东西;我虽然不知道什么是斯德哥尔摩候群,但是我的感情……小时候,我的父母忙于工作,很难见到他们一面,只有我在学习、才艺方面取得成绩时,才会得到他们的一句赞扬一句鼓励一句肯定,我往往为了那一句话费尽心力;后来进入学园,我知道我的能力可以得到更多人的赞扬鼓励和肯定,我为了那些话,强迫自己变成一个完美的好孩子;我在孤独的时候经常会想,如果我不再是一个好孩子了,没有了那些话,我还剩下什么;而主人你是第一个对我说即使我变成坏孩子,即使全世界都不要我,你也会要我的;从那一天起,我的生命就有了新的意义,我想要了解你,想要报答你,想要爱你;从和主人你的接触,我知道了你其实是一个温柔的人,值得我付出爱的人……”
“……”
“我现在,如果一天没有见到你就会觉得不安,只是听到你呼唤我的名字就感到幸福,看到你对游戏中的女孩动心我就会感到嫉妒,当你要抛弃我的时候我感觉世界都失去了颜色,我不知道这算不算爱;就算这真的是什么斯德哥尔摩候群,我也无所谓,因为我现在只想陪在你身边……”
“……”
没有什么剧烈的动作,没有什么诱人的呻吟,就这样在彼此对话中,我们双双迎来了高潮。
高潮后无力的她趴在我的胸前,抬起头仰望着我,给我了一个微笑,抬起手为我拨了一下额前的头发。
“让我就这样一直陪在你身边,好吗?”
我也抬起不知什么时候被解开了的手,轻抚她的长发。
“嗯。”
“我们永远不再分开了,好吗?”
“嗯。”
“让我一直爱你,好吗?”
“嗯。”
“也爱我,好吗?”
“嗯。”
吻。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