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下午三点。
繁华的街道上,机车引擎的轰鸣与时而响起的鸣笛声共奏成吵耳的杂音,人行道上熙熙攘攘,人们交流的低语化作音声的洪流,使得本该宁静祥和的午后时光,充满了来自繁华都市的喧哗。
虽说是犯罪率高,深夜郊区还会有黑帮火并,阴影下暗流涌动的城市,但也不至于有人在明亮且秩序的场所里犯下罪行,目光环视,反倒随处都是一幅欣欣向荣,秩序良善的环境。
在繁华街的街边,一所市内评价极高,装潢优雅环境静谧的咖啡厅内,数名青年穿着学校的制服围坐在桌前,闷头处理着桌面上的课题作业。
“喂喂,你们看那边。”
在闷头写作的途中,一位学生禁不住学业的枯燥,抬起脑袋四处观望。
但紧接着眼前一亮,他放轻声音,手远远地指向咖啡厅的角落,和周围的同学窃声细语。
众人顺着手指的方向望去,一张张因繁重学业而麻木的脸庞顿时被惊艳所覆盖。
只见两道靓丽的纤影落座在餐厅的角落,一人以修长如墨的及腰黑发背对着他们,隐约可见在越过浓密的秀丽发丝后,少女那玲珑有致的娇躯,显露身材的贴身衬衫和马甲,将少女健康且富有活力的身体之美展现得淋漓尽致。
即使没有走进过去看,光从少女的坐姿体态,从那隐约可见的身材轮廓,就可想而知是怎样一副饱受锻炼的身体。
坐在她对面的,则是一头碧绿色的长发披散,精致的容貌端正的女性。
脸颊的稚气已去,却也不显得面容过于成熟,像是仅有一步之遥般,散发着未熟与诱人的果香——那副精致的面容上,少女修长的睫毛轻颤,碧绿色的眼眸流转微光,她脸颊情不自禁流露出的温和浅笑,使得一股包容且柔软的气质油然而生,令人情不自禁便要陷入其中。
与她对面那位墨发女子相比,她更显得柔软温和,像是温顺的绵羊,柔软的云朵,令人不自觉地便感到放松。
不过几位男生的目光,更多还是落在她的胸口上——那是即使是身穿宽松的衬衣,也完全无法掩盖的硕大圆润,若隐若现的浑圆的丰软。
那已是一掌难握的尺寸,但在少女纤细的娇躯上却不显臃肿,反而将应有的妩媚勾勒显现,在那柔软的气质上增添一抹甜蜜的媚意,就像为胜利者准备的果实,是能激起男性们簇拥和追求的宝藏。
那一团柔软的硕大随着少女牵动身子,一颦一笑而微微颤动的模样,对于这些男孩来说,是无法抵御的诱惑。
“这种身材居然是现实里能有的吗,太色了。”
最先发现的男生毫不客气地对两女点评,脸上是赤裸裸的欲望,但同行者对于他的表现却是嗤笑:“那又怎么样,你还想去搭讪不成?”
“我倒是想来着。你们看她们的样子,估计年纪就跟我们差不多,说不定会很有话题,试试看呗?”带头的男生死性不改,但其他人或是摇头,或是嗤笑,或是低头沉默,全都没把他的话放在心里。
穿着校服在咖啡厅搭讪女生,脑子多缺筋的人才干得出来?
“嘿,那你们就在这看着吧!”男生猛地站起身来,大步流星地走向咖啡厅的吧台,途中还仔细打理身上的校服褶皱,鬓角的发丝刘海,看上去还真像那么回事。
“不就是不想写报告嘛,连招前摇抬手我就知道他想干嘛了。”
“上次是闹肚子躲在宿舍里玩了几天,这次搭讪他会干什么?”
“大概待会失败之后会装作很难受的样子,然后找机会开溜吧。”
背后细碎的讨论声并没有影响少年的想法,毕竟他确实打的是这种目的,如果成功了固然是好,失败了也有借口偷懒,大不了就是被批斗和揍几拳。
他先是根据钱包的底气,点了两份精致的甜点,又安排服务员送过去,看着两份小蛋糕被端在两女的桌上,他才拉着校服领结,僵硬地走到了那两位女性的桌边。
“这蛋糕是你点的吗?”
少年刚站直身体,喉结蠕动刚准备说些什么,那位一头黑发的女生却率先开口,明亮的红色瞳孔微动,柔软的粉唇轻启,在少年的耳畔响起清冷的悦耳的声线。
少年对于超出计划外的事态不由得慌了神,结巴着道:“是,啊…是的,这是这家店的精品,也是颇受好评的一款蛋糕。”
两女在少年的面前对视了一眼,黑发的女生便倚靠在座位上,而一头清新亮绿色秀发的温和少女,便以平缓且柔和的语气询问道:“看你的打扮,是附近学校的学生吧,请问有什么事吗?”
“呃…”虽然走的时候意气风发,但上场却胆怯起来,他甚至下意识回过头去,发现友人都在远处看他笑话,完全没有要过来搭救的意思,便干脆心一横,涨红着脸道:“我和朋友在一起处理学业课题,现在才暂告一段落。看你们两位在这里坐了有一段时间,有些好奇就来打个招呼。”
“这样啊。”绿发的女性也没有怀疑,轻点脑袋之后,便又开口道:“其实,我们也恰好想找本地人询问一些事情,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要坐下来聊聊吗?”
“欸…啊!我很荣幸!”
少年的表情从视死如归到惊讶,最后再到欣喜,直白的反应让栾青柠不由得露出笑颜,宁鸣羽倒是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端起眼前的小蛋糕,用配备的餐叉挖下一小块送入嘴里。
既然吃了蛋糕,那起码也是不抵触吧。
青年以嘚瑟的表情冲身后傻眼的友人们扮了个鬼脸,在服务员的帮助下找来一张椅子,便与两女同坐一桌。
人才刚坐下,他便立刻拍着胸脯打包票:“两位请问吧,我一定无言不知!”
“其实,我们想询问的,是关于那栋建筑物的事情。”
栾青柠眨着好看的大眼睛,纤手缓缓地指向身旁的玻璃窗,少年的目光顺势扫去,看到的是在大街另一端宏伟高大,比近段时间修建起来的电影院也不逞多让的建筑物,同时也是这座城市历史悠久的文化场所——礼堂。
当然,其实还有更加正式的名字,但住在这座城市的人,更愿意把这栋宽敞又安静,但是在特定时期又会热闹非凡,让无数区域的人群奔涌而至,只为看到一出好戏的地方,称之为礼堂。
建筑物外观也如礼堂一般,正面就是几根粗大垂立的圆柱体支撑柱。
若是走近到建筑内部,是用来检票和整顿休息、中场暂停时的大堂,而礼堂的内部分为一二两层,一层是以扇形阶梯式结构将舞台如众星拱月般包围起来的结构,二层是拥有独立的小房间,门票费也更加昂贵的包厢房。
作为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少年对礼堂的事情记得非常清楚。
除了平日的游玩出行,在学院安排的出游或室外活动时,也经常会来到礼堂,目的是让学生们,对这座曾支撑起半座城市经济的场所抱有敬意。
不过少年现在可不在乎这种老古董,他更关心眼前两位美貌绝伦,身材惊艳的女孩。
“那座教堂打我出生前就建在那了,追溯起来好像有个几十百年的历史,途径数次翻修和扩张,最后变成了现在的规模。据说最开始,这里曾经只是一个类似广场一样的小舞台,但是随着时间和科技的缓慢发展……”
少年将脑子里曾对于这座建筑物所知的一切,都尽可能公式化地描述并告知,但眼睛却是不太老实,先前因为坐得远,他无法观察到两女着装上的细节,但在如今这种距离,他当然是找准机会大饱眼福。
先从绿发少女开始,凑近了看就越能感受到她身上那股柔和的气质,让人下意识地便对其抱有好感,身上的装扮是浅色系的毛衣与大号外套的装扮,下半身穿着勾勒身材线条的包臀裙,以及将一双修长丰润的美足包裹的精细肉色丝袜,以及套在脚丫上的小皮鞋。
衣着打扮的成熟还同时勾勒出身材的韵味与绝美,但少年凑近之后就越是能察觉到对方脸颊的弥留的几分青涩,虽然在衣着打扮的影响下被极大程度地掩盖,但也能够勉强辨认得出,对方若不是在校学生,就是刚入社会还没多久,尚未褪去校园稚气的人。
不过,好歹她的打扮还是城市里普通人的装扮。
相比之下,另一位墨发少女的衣着打扮,就更像是某些组织出身的成员。
先前因为角度的原因,只能隐约从身后窥见其身材姣好,如今凑近细看,少年才察觉对方身上穿着许多的零部件——外观上类似于,为了攀登山崖断壁,会在身上绑紧的咬合的吊带,从少女的酥肩一路向下延伸,固定在胸、腰、胯、大小腿等部位。
少年仔细观察片刻,察觉这些部件似乎还有用以佩挂小号枪械的枪袋一类的设计——当然,现在那儿并没有携带武装,而且在紧贴少女身材的衬衣和包臀的短裤与黑色裤袜的衬托下,这一身并不显突兀,反而很好地将少女的身材勾勒成型,将活力青春的美感一再体现,配合加盖的一件开链马甲,看上去还有几分飒爽。
甚至少年透过对方的衣领内侧,窥见了胸口的部位也被黑丝包裹,他大胆猜测少女里面的服装是全身丝,在外面套了一件外套后,再穿上的这身装备。
感觉就像是某些机战电影里,女性驾驶员的穿着一样。
“唔,我们想知道的,是这座影院近段时间的事情,以及……它的建筑结构,和有没有什么密道之类的都市传说。”在少年侃侃而谈了一阵后,栾青柠在宁鸣羽的眼神暗示下,不得不苦笑着小脸,开口打断道。
“建筑结构和密道?”少年微微一愣,皱着眉头思考一阵后,他先是回到原来的位子上取来纸笔,又按照记忆中的印象,在两女面前写写画画,不一会便绘制出几张潦草的图纸。
少年心底暗暗庆幸自己有几分美术功底,同时将绘制好的图纸在两女面前摊开,用笔尖对照图纸上的房屋结构图,向两人一一解释。
同时,少年也根据自身的记忆,将剧场的每一处细枝末节都告诉对方。
得亏于小时候参观,去过包含后台和工作人员室在内的所有场所,少年解释起来轻快又流利,很好地将各类细节传达出去。
栾青柠和宁鸣羽沉默着听完后轻轻颔首,又追问各自在意的细节。
从少年绘制的平面设计图上看,显然还存在一些未被解释的场所。
经过讨论,这些区域大部分都是些无人会去,或是放置杂物,或是与工作、参演无关的区域。
虽然困惑于明显不是本地人的两位,为什么对这些事情如此在意,但少年也是有问必答,将自身知晓的所有情报供出给两位。
但在这之后,他也失去了聊天的话题,眼前两位气质各异的两人在眼神交流之后,由那位绿色长发的女性温和说道:“谢谢你的帮助,我们了解到很多,接下来打算去那座剧场看看,就不劳烦你了。”
“噢…好的。”
也没有继续纠缠的意思,透过与两位美少女的交流,对学业的烦闷也解除了大半。
在稍稍犹豫后,少年没有半分留恋,将手工绘制的粗糙手稿留给两人,便抽身回到了同学们的身边。
目送着少年回到原来的座位,聆听隐约传来的向少年的调侃,栾青柠和宁鸣羽相视一笑。
“很有趣的孩子呢。”栾青柠点评道。
“虽然眼睛一直色眯眯地盯着你看就是了。”宁鸣羽不客气地将叉子挖掉一块蛋糕,送入嘴里轻轻咀嚼,享受着奶油的香味在味蕾迸发的甜感:“不过,他提供的情报倒是很有用。”
“对方应该就是在这些地方,布置了能够阻止数据波探查的装置。所以才导致无论使用魔法还是魔导器,都无法对建筑物内部结构进行解析。”宁鸣羽轻轻转动手里的餐叉,将尖端的一处对准先前讨论过的区域:“ “玄羽”已经掌握除了这些区域以外的建筑结构,但仍旧没有发现目标踪影,如果想要躲藏的话,应该就在这些地方吧。”
“比公司的尖端魔导器更加优秀的探查机能……”栾青柠若有所思地望向宁鸣羽身上的诸多吊带,在神似战术吊带的同时,它同时也是处于休眠模式状态下的“玄羽”,只要对其注入魔力并且展开,它就会突出大量的金属的武装,覆盖在宁鸣羽那柔韧的娇躯上。
“很好奇吗?”宁鸣羽问道。
“有一点吧。”栾青柠颔首承认:“性能如此之高的武装,而且还是类人型外骨骼装甲,以前从没听说过。”
按照在魔力领域里的表现,如果能对装甲进行研究和量产的话,就算性能削弱许多,也仍能对如今世界的战局产生巨大影响。
如果能进行研究的话…呢。
“这个是“世界遗物”来着,以前也被拿去研究过,据说是无法复制和复刻,就连持有者也绑定为我而无法变更。”
宁鸣羽轻描淡写的一番话让栾青柠不由得瞪大双眼,沉默地咀嚼着对方言语之中透露的庞大情报。
世界遗物——正如它的字面意思,是来自某些世界的遗物,也可以被称作是世界残存的技术结晶,大多数是从高高在上的浮空岛上流传下来的。
一部分没有生机的荒芜浮空岛,忽悠会留下这种神秘的科技、魔法、魔导领域等多方面都无法企及的造物。
它们连研究都异常困难,基本都无法解析和复制,且每件都或多或少地具备着不可思议的伟力。
除此之外,这些“世界遗物”也并非属于同一种类,好比宁鸣羽身上的是神似科技的特殊外骨骼,但也有外形酷似剑,却能挥出魔力构成的光炮,斩出削铁如泥的剑气的造物——虽然对一般群众来说是隐秘,但栾青柠所隶属的公司,对这些东西早已有所耳闻。
如今,这些武装大多数都被各国政府各自收容,亦或是直接进行管辖控制,极少有类似宁鸣羽这样的特例。
“对外的宣称是特殊的魔导武装。”似是猜到了栾青柠心理变化,宁鸣羽举起小手摆出胜利的V字,笑着道:“而且“玄羽·灵乌”除了无法解析和复制之外,整体输出量和魔导器相差无几,大多数情况都可以以假乱真。”
“嗯…不过,如果让其他人知道的话——”
“我大概就会被盯上吧。”宁鸣羽抢先接过栾青柠的话茬:“就算是被它绑定了,只要处理掉如今的持有者,它就有可能恢复无主的状态,只要我一旦暴露,若是有半点不配合的意思,就会出现很多麻烦的势力盯上我吧。”
“……谢谢你,鸣羽。”
会把这种事情告诉自己,就说明宁鸣羽对她是信任的,是能够推心置腹的存在——起码最次也是被认可了。
对于被多次救助,并且愿意包容她的任性的宁鸣羽,栾青柠的道谢也就显得理所当然了。
“这有什么好谢的。”宁鸣羽双颊微红,用手中的餐叉敲了敲盘子,清脆的声响过后,她继续道:“言归正传,我们通过“玄羽·灵乌”对整座建筑物构造进行了解析,还知晓了内部的人员构成,却剩下几个区域的结构、房间无法查明。但经过刚刚那位男生的帮助,姑且知道了它们原本是用于储物的功能区域。如果要藏身、设下陷阱的话,就只剩下这些拥有阻隔侦察能力的房间。”
刚刚少年绘制出的草图,对她们的实际作用并不大,但多亏于在提问时,穿插于无关话题里的几个重要疑惑得到解答,让两人得到这些特殊房间的答案。
“不能用搜查证或者记者证,留下案底和记录反而不方便调查,而且还可能会打草惊蛇。”宁鸣羽抬起头,夹杂询问的目光望向栾青柠。
“我手里也没有相关许可证。”栾青柠果断摇头,但还没等宁鸣羽露出遗憾的表情,她便补充着道:“不过,我哥哥或许会有办法。”
“那就先问问看,如果实在不行,就用“玄羽”的光学迷彩偷偷潜进去。”
“身体才刚刚恢复,还是少做这种危险的事情吧。”栾青柠苦笑着取出手机,向哥哥发去消息。
……
……
“说实话,这有些困难。”在沉默着听完栾青柠的想法后,电话传出男性苦恼的声音:“无缘无故让一座城市重要文化景点停摆歇业、还是让你们能自由出入每个区域,这实现起来都不简单。”
“既然不是不可能,就还是有办法实现的吧?”
“…那么至少,把原因告诉我吧?不知道你那边发生了什么,哥哥我很担心啊。”电话传出抱怨的声音,但联想到邮件的内容,栾青柠还是只能无奈道:“对不起,但是现在不能说,可以先相信我吗?”
“相信什么的……”尽管困惑,但电话另一头还是传来了确切的回应:“总之,我会试着去交涉一下,但别抱太大期望。”
“啊,顺便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不要告诉朱璃小姐。”
在话音落下之后,电话另一头沉默了良久,这短短一句话的冲击力,似乎比想要合法进入剧院的条件还要大,在这阵沉闷的气氛中,就连栾青柠都忍不住面露尴尬之意。
“绝对,不是在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吧?”
在久到宁鸣羽都怀疑对面准备安排人手把栾青柠抓回去时,电话总算传来了声音,相比于之前,声音变得更加严肃、凝重。
“这件事情会牵连到很多无辜的人。”
没有直接回应询问,这本身就已经说明了问题。
“现在立刻需要,是吗?”
“嗯。”
“……我知道了,等我的联络。”
远在另一座城市中的青年关闭手边的通讯,碧绿色的瞳孔倾斜,将目光投向桌上的相框。
略显泛黄的照片,倒映着外貌相似的兄妹二人。
一处宽敞的院子,神情温和面带笑容的兄长,牵起目光低垂、沉默寡言的妹妹的手,在一棵高松垂青的繁茂老树前的合照。
“……”
青年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打,节奏的沉响牵动着思绪,但无论经过了怎样的思考,他依旧只能得出危险的结论。
“早知道变成这样,就不该让她出差的。”
尽管想仰头长叹,但青年还是伸手敲打起虚拟投影的键盘,手机拨通公司专用的暗号通讯:“我有事想拜托你们……没错,要紧事,越快解决越好,详情内容会在2分钟后把邮件发给你们,尽量在十分钟内解决…不用太过招摇,当作是我个人的要求来处理就好。”
“那么,我期待你们的表现。”
……
……
【叮咚~】
与哥哥通讯结束的五分钟后,手机便传来了新的消息,栾青柠连忙唤醒荧幕,就看见邮箱里收到了哥哥发来的加密文件,在点击打开并且快速观阅过后,她不禁流露出疑惑的神情。
“怎么了吗?”在旁边目睹全程的宁鸣羽不免好奇,栾青柠干脆把手机递了过来,让宁鸣羽自己看上面的内容。
文件的内容并不多,并且总结下来也就是三条关键信息。
第一,剧场经营人员收到匿名的死亡威胁,且在昨日有大量成员遇害。
为了避免恐慌与混乱关闭剧场,同时封锁消息,对外解释为设备故障的维修与翻新。
第二,地区警方紧急调查着目标罪犯,并认为剧场内部存在关键线索,派出了人手化装成工作人员进行搜查,因为是直接指派的机密行动,不存在混入其中的办法。
最重要的第三点——栾青柠所属的公司在这座城市的掌控不深,至少没有到可以临时安排两人进入到紧急搜查队的程度。
在这种特殊时期,公司无法为两人提供直接援助,作为代替,提供了相关警察的资料,以及剧场的平面图设计图。
“结果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宁鸣羽把手机还了回去,送来的警员资料和建筑设计图,对她来说都派不上用场。
“鸣羽,实际上我有件事不太明白。”栾青柠拿回手机时,忽然开口追问:“按照那条邮件内容,我们可以等到明天凌晨时,再悄悄跟着朱璃小姐进去剧院。就算她不允许,到时候木已成舟,也拿我们没办法吧?”
“……但若是在她之前就把这件事情处理好,不是更好吗?”宁鸣羽撇开目光,表情略显心虚。
“你的身体没有完全恢复,如果打起来的话,会很危险吧?”栾青柠顿了顿,又望向对方的身体,神色忧虑:“而且,如果反过来让对面警戒,那就得不偿失了吧?”
“放心,我用了特殊方法,这几天时间里肯定不影响战斗,你看我脸色就知道我有多健康了吧?”宁鸣羽拍了拍胸脯:“就算警戒也无所谓,总好过深夜她布置好陷阱,我们闷头一脚踩进去更好。退一万步说,某个矮子前辈已经在对方的魔力领域里大闹一番,对方短时间内受创严重,抓紧机会进攻也是策略的一种。”
见栾青柠还是有些犹豫,宁鸣羽稍作思考,还是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而且,就算那个女人鱼死网破,召唤出了那些尸鬼,地区警察被杀人案煽动的现在,调动的速度绝不会慢。更何况,我不觉得你哥哥在知道你要以身涉险后,还能无动于衷哦,现在他一定调动了公司资源,准备在暗处做点什么。”
“唔……”
宁鸣羽所说的话都有道理,但栾青柠总觉得有些不安,这并非出自她自身,而是源于别的什么事。
仔细想想,她虽然是打算参与进朱璃的事件,尽到自己被对方拯救的责任,同时也是对她的报恩。
但如今看着宁鸣羽,却也不好丢下对方不管,所以才会像现在这样陪在对方身边。
虽然是在协助宁鸣羽,但其实也算在制约宁鸣羽,代替暂时不在的朱璃,在宁鸣羽去做危险的事情之前制止她。
就连让宁鸣羽在咖啡厅里坐着收集情报,也都是她发出的提议,但是在诸多线索全部中断之后,如今就只剩下了两条路。
一条,是跟朱璃汇合——但按照宁鸣羽的自尊来看,她是绝对不愿意走这条路线的。
那么答案很明显,宁鸣羽会打算自己处理,就算把栾青柠一个人丢在这里,她也会独自行动。
所以,必须得再想想,让她不敢轻举妄动的可能性。
“如果说,因为我们冒失的举动惹恼了对方,而对方提前在城市里布置好了爆炸物之类的东西,引起了大规模的损害,鸣羽小姐准备怎么办呢?”栾青柠柳眉微蹙,试探道。
“这就是诡辩了。”宁鸣羽轻轻摇头:“如果真有那种装置,到了凌晨和矮子前辈汇合对峙时,我们也一样会受制,区别只是时间问题。”
看着栾青柠欲言又止的模样,宁鸣羽不禁无奈一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让我放弃对那个邪教徒的追捕,至少等到矮子前辈来再做打算,或者等到拥有万全对策之后再行动,对吧?”
“……”
“我也不是一点把握都没有就上场的。”宁鸣羽拽了拽身上的‘战术背带’,耸肩道:“从她魔力领域被重创到现在,时间也只过了大约三十六个小时,除去休息和调养,她能设置陷阱的时间不多,至少不可能把面积涵盖太大,趁着约定的时间还没到,先下手为强并无坏处。”
宁鸣羽的话确实有一定的道理,但其中也存在大家心知肚明的不安定性——说不定来到这里的邪教徒,不止她一个。
按照这种方向思考,所谓的没时间布置陷阱,也就成了不靠谱的假设。
“总而言之。”还没等栾青柠提出反对,宁鸣羽便站了起来,轻轻地抚平衣物的褶皱,轻松地道:“只是在这里猜的话,什么都不会知道,凡事都得去亲眼看看才行。”
“那我——”
“青柠的能力,不适合在狭窄的地方使用吧?”宁鸣羽强硬地打断了栾青柠的发言,语气中夹杂着强迫的意味:“我只是去对房间进行调查,用上“玄羽·灵乌”的光学迷彩和潜行机能,除非是大规模高质量的反侦察魔导器,又或是同体量的装置,否则是不可能发现我的。”
“…还真像。”又是被打断又是被放置,让栾青柠忍不住小声嘀咕。
而这显然也没有逃过宁鸣羽的耳朵,让她下意识地追问:“像什么?”
“像你口中的矮子前辈,也是这样用道理和说辞来强行让别人待着,然后自己以身涉险。”栾青柠哼了一声,或许是清楚自己劝不动对方了,看上去有些生气,脸颊都微微鼓起来了。
“我、我才不像那个矮子…!”宁鸣羽倒是涨红了脸,双手猛地拍在桌子上,上半身朝着栾青柠半倾斜,胸口的两团丰硕更是随着动作轻轻摇荡:“她有什么事情从来都是自己憋着思考,有对策更是自己藏着掖着,宁愿一个人涉险也不找别人帮忙,相比之下,我——”
跟不在这里的人怄什么气——回过神的宁鸣羽收敛激动情绪,酥肩也放松垂落:“如果实在不放心的话,青柠来作为我的辅助联络员如何?”
“辅助联络员?”
“没错,在战斗外提供指示对策,并指挥与协助作战人员的参谋,以前和矮子前辈一起活动的时候,就是由小七负责的。现在这么个情况,若是我遭遇不测下落不明,可以代替我联络到其他人进行求援,怎么样?”
栾青柠也清楚,自己的能力在狭小的空间内破坏力极大,结果就是引来警察、破坏珍贵的建筑物,又或是打搅到宁鸣羽的战斗。
所以在沉思一阵之后,栾青柠便点头接下了这份任务。
从宁鸣羽的手中接过通讯兼定位用的耳塞式通讯器,给自己戴进耳朵的同时,栾青柠还询问道:“顺带一提,你想从哪里潜入呢?”
“一楼无法探查的区域有三处,二楼一处,剧院内的警备人数是一楼十名,二楼有五名……总之先从简单的区域开始吧。”宁鸣羽调试完耳机的音量后,就轻飘飘地离开了咖啡厅,唯有坐在栾青柠听见耳机发出的声音。
……
……
“只能听到声音,既无法看到现场,定位也只是从手写地图上模拟……鸣羽,你是不是在糊弄我呀?”
五分钟后,潜入进剧场里的宁鸣羽听到了耳机内传来的软软糯糯的抱怨,她也只是压低音量回应:“我不否认有这个想法,不过现在我要控制声音,交流要尽量避免。”
“唔——”
无视掉耳机内可爱的赌气音,宁鸣羽低头检查了一番装备——所谓的战术背带已经展开原本的姿态,在肩、肘、膝、足、腰胯部位显露出亮灰色的铠甲,原本衬衫马甲也随之褪去,露出底层显露身材的黑丝连体紧身衣,将那纤瘦柔韧的女体暴露于空气之中。
迈动被细腻黑丝包裹的盈盈玉足,宁鸣羽在装修高雅的走廊上缓步前进,无视了仍在正常工作的摄像头,大大方方地走在路中央——这是因为“玄羽”透过魔力引动机能,在表面构筑出光学迷彩,让她时时刻刻处于‘隐身’的效果。
“嗯?”
走到尽头,绕过拐角,映入眼帘的是一扇紧闭的房门,门牌写着储物间三字,内部就是无法用侦查能力探明的场所。
除此之外,还有两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十分钟前探查的时候,人还不在这边的。”
宁鸣羽自言自语,望向沉默着站在房门两侧的中年男性。
正如提供的情报所说,他们虽然都身穿工作制服,但从那一丝不苟的站姿与壮硕结实的体格来看,他们两人必然是被特殊指派后,前来调查的警员。
帽檐遮盖着他们的上半张脸,只见他们双手后背,寡言地站在大门两侧,就像看守城门的护卫,散发着一股奇怪的氛围。
“不去做搜查,杵在这做什么呢?”
“鸣羽?发生什么事了吗?”宁鸣羽的自言自语没有逃过栾青柠的耳朵,她当即提出了疑问。
“本该在巡逻搜查的警官,不知道为什么站在信号屏蔽房间的门口当门卫。”
“被操纵了吗?”
“有可能……我上去试试。”
宁鸣羽提高戒备走上前去,目光牢牢地盯着眼前的两个男人——因此,当双方距离不过一米时,他们忽然暴起,挥舞硕大的拳头向宁鸣羽砸来时,突兀的举动并没有让她陷入慌乱,而是从容地向后轻跃躲闪。
一击未中,两名大汉抬起脑袋,失去瞳孔的泛白双眸望着宁鸣羽的方向,以颇显怪异、仿若不顾人体习惯的狰狞动作朝她扑飞而来,就如同是失去理智的野兽。
“失去意识…不,是死了吗?”
没从男人身上感受到生机,存在的只有暮亡后的死气,宁鸣羽小手轻晃,一把通体深黑的金属小刀便被握在手中,随着两道剑路划过,宁鸣羽与飞扑的他们错身闪过,且两道干脆利落的深沟血痕,也分别出现在两个暴走男人的脖颈之上。
一时间,汹涌的暗红液体从他们的脖颈喷涌而出,但他们却熟视无睹,从地面上挣扎着起身,再次扑向了宁鸣羽。
“没有痛觉、致命伤无效。”
而且还无视了“玄羽”自带的光学迷彩的潜行机能。
又或者说,是因为靠近了房间,才导致光学迷彩对它们无效吗?
思绪在脑海中闪过,但眼前刚转化不久的尸鬼,还不至于让宁鸣羽陷入苦战,在数秒的周旋刹那,她将手中的利刃分别刺进两名男人的太阳穴内,并示意魔力让刃片高频震动,瞬间捣碎了他们的头骨和大脑,随后再刺进脊椎,彻底破坏了大脑与肉体的联动神经。
就算是没有痛觉的不死之身,也终究受制于人类的肉体,脊椎与大脑都被破坏的两具尸鬼肉身化作一滩烂泥,无力地倒落在地面上。
切割人体时,高频振动产生的热量,更令空气飘荡着一股令人不适的臭气。
“…麻烦了呢。”望着地面上的两具尸体,宁鸣羽忍不住喃喃道。
“怎么了?”
“我杀人了。”
“欸?”
“不对,严格意义上,只是让人类的尸体失去行动能力。”
虽然从摄像头的角度上看,就是单纯的隐身杀人事件。
“你在说什么呀…”
耳机传来栾青柠困惑的低喃,但宁鸣羽眼眸低垂,选择先平复心态。
因为魔兽、妖怪等存在肆虐的关系,人员伤亡之类的事情,实际上并不多么罕见,但杀人终归还是存在法律上的刑罚,对个人而言也是道德层面的拷问。
即使这两个男人已经确定死亡,成为了回天乏术的尸鬼、僵尸一样的存在,但还是对宁鸣羽造成了不小的冲击……这或许是因为转化的时间不长,在斩击与刺穿的过程中,宁鸣羽体验到的皆是在刺穿活人肉身的触感,给她造成一种杀害活人的错觉。
她不是没杀过人,她死在她手里的人数也有七八个,但起码那些都是恶人,并且是‘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动的手。
面对这些警员,她实在是难以将其归纳为恶人一类。
“……只是剧场内的搜查警员死亡,有两人变成了邪教徒的傀儡,刚刚应战的时候稍微分了下神,现在没事了。”
花了半分钟时间,宁鸣羽才总算调整好心态,杀人的实感虽仍在手心打转,在心头环绕,但起码不会动摇到影响计划。
“总而言之,计划继续,准备进入第一间反侦察的房间,保持联络。”
给予栾青柠单方面的回应后,宁鸣羽两步走到门前,伸手握住房门的把手,压低声响轻轻拽拉,门后的景色也逐渐映入眼帘。
暗红色的不详的光芒依照频率的闪烁,阴晦且扭曲的血色纹路刻印在肉眼所及的每一处,天花板地面墙壁——构成空间这一本身的概念,都被某种更加污秽、更加阴郁且不祥的事物所覆盖。
杂乱无序的血色的纹路,无论从任何角度都能组合成神秘的且怪异的图案,有效地导致视觉的错乱感,仅仅只是目光草草略过,就产生了难以辨别距离远近的特性。
仿佛整个空间,都被这些线条所扭曲,令人无法分辨空间的界限与边缘。
但最起码,这绝不是储物间该有的空间大小,就宁鸣羽看来,容纳几十人在里边跑跳都完全不成问题。
中计了。
这是宁鸣羽打开门之后的第一个想法。
但她却没能来得及做出反馈,或许是因为眼前突兀的场景形成的冲击,又或是在鼻尖缭绕的奇异的媚香,让她的思绪迟缓了一瞬。
等到宁鸣羽回过神时,房间内部的墙壁、天花板、地面,一切肉眼可见的区域,全都伸出了诡异厚实的黑色手掌,一齐朝她抓了过来。
“唔——”
宁鸣羽立刻后退,但刚刚一瞬的恍神,无数的黑手已经伸到眼前。
她只能挥动手中的利刃,随着几道剑路闪过,最先一批的手掌被切成无数碎片,但手掌的裂口在弥漫出一阵烟雾蠕动之后,立刻恢复如初,重新朝她抓了过来。
只是在肉身恢复时,这些手掌有那么一到两秒的时间会留在原地不动,趁着这么个短暂的间隙,宁鸣羽成功地退离门前,娇小的身体狠狠地撞在身后的墙壁上。
还没来得及做出更多动作,就眼睁睁地看着无数漆黑的手掌卡在胸前几厘米的位置,它们挣扎着挥舞着,就像誓要将她拖进那阴沉的地狱里。
但它们无论如何努力,却始终无法跨越几厘米的距离,即便手掌都已绷直至扭曲,也无法触碰到宁鸣羽的身体。
“……这是,把魔力领域的一部分,取代到现实了吗?”
宁鸣羽小脸因惊吓而绷紧,双眸望向房间,但那仿佛要污染精神似的红色线条,又令她不得不撇开视线。
但起码她成功地认出来,这是在先前的魔力领域里,曾亲眼见过的景色。
“鸣羽,发生什么事吗?刚刚我听到好大一声…”
“房间无法侦测,是因为内部被置换成了魔力领域的一部分,刚刚差点被陷阱抓进去,现在已经没事了。”
宁鸣羽打断并快速回复了焦急的栾青柠,同时后背紧贴着墙壁,一点一点地蹭着移动,直到与那些黑色的手掌和房门保持十来米的距离,才稍微放松下来。
“听起来好像不太妙…要不先暂时撤退,联系一下朱璃小姐?”
“……我要去看看其他人是不是还活着。要不要联系她,你自己决定吧。”
既然都出现了杀人命案,那的确不再是闹变扭的时候了,宁鸣羽立刻发动“玄羽”的能力,对脚底下的剧场释放出魔力的探测扫描,瞬间定位了建筑物内其余十三个人的位置。
遵循最近原则,宁鸣羽朝着二楼分散着的另外三人找寻过去,但却涌生出许多不详的预感。
这股预感很快便灵验,当她找到二楼的其余警员时,发现他们无一幸免地全都堕落成怪诞的尸鬼。
而在宁鸣羽维持隐身状态靠近它们五米左右的范围时,这些尸鬼还会冷不丁地朝她的方向扑杀过来。
不得已,宁鸣羽也只能怀着人道主义,抱着避免因怜悯留下祸患的原则,把这些尸鬼的身躯破坏至无法动弹、无法修复的地步。
在她将插进尸鬼脑袋的利刃抽出的瞬间,剧院内忽然传来了声响。
先是麦克风的摩擦声,测试音量的拍打声,随后才是女性柔软、艳丽的声音,从剧院内自带的大号播音器内响起:“约好的时间还没到,就这么急躁地跑来赴宴,真是个调皮的孩子呢。”
“哼!我会把你逮捕归案,让你为这些人的生命付出代价,做好觉悟吧!”
依旧无法侦测出对方具体的所在地,宁鸣羽不抱希望地朝天花板大喊一声,但对方也像听到了似的,在一阵令人浑身酥麻燥热的柔媚笑声后,语气轻松地说道:“好呀,我就藏在这座剧院里,你来抓我吧。在‘万事屋’到达之前,如果你能碰到我,我就乖乖让你抓走,还主动伏法认罪,如何?”
“别小看我…”
被轻蔑的感觉说不上好,但毕竟是能让朱璃翻车的敌人,宁鸣羽不敢大意。
她先是往最近的窗户向外一跃,娇躯稳健落地后,无视紧闭着的正面大门,敏捷地从一楼侧边的窗户翻进。
人刚落地,一只拳头便迎面砸了过来,宁鸣羽甩动短刀,沿着眼前尸鬼挥出的拳路顺势划去,在双方错身的同时,利刃也给对方的手臂上划开一道溢血喷溅的细长疤痕。
宁鸣羽再顺势将短刀刺进对方的颈椎,刀刃再次高频震动,只用一招,就让这只尸鬼彻底失去了战斗能力。
走廊的尽头传来咚咚的大声踏步的动静,宁鸣羽刚一抬头,就看见恰好从拐角冲出,四肢仿佛弯曲、又像是被用暴力扭转的数只尸鬼,正以令人生理不适的姿态朝着她爬扑而来。
宁鸣羽姑且是检查了一番“玄羽”的光学迷彩,却发现机能仍在正常运作,估计拍摄的摄像头,也无法捕捉到她的身影。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
“能够看破隐身和潜行效果的世界遗物……”
纤软的手臂朝着前方表情扭曲、面目可憎的人形尸鬼甩出,只见几枚黑色的虚影猛地扎进尸鬼的躯体。
定睛一看,几根羽毛样式的金属铁片深深地刺进尸鬼的额头、脖颈、身体的四肢关节。
但尸鬼本质为提线木偶,若是不把肉体破坏到无法行动的程度,它们就永远不会停止,会随着‘主人’的命令自灭般地行动下去。
“真麻烦。”
硬碰硬绝非上策,她都能想象到,若是刚刚冲过去迎敌,肯定会有尸鬼不顾被切碎的风险抓住自己,如果再被其他尸鬼顺势压制,再想挣脱可就麻烦了。
因此,宁鸣羽扭头就跑,通过侦察到的建筑物平面图,她的可选路线只有两条,一条是直接跳出窗户从其他地方入侵,另一条是往大堂的方向跑。
跳出窗户,有可能把灾害扩大到建筑物外,引起骚乱。
而在大堂这种场地空旷的地方,就更适合拉扯战斗,打防守战。
简单判断现状,宁鸣羽就冲着大堂的方向狂奔,就算在大堂寡不敌众,她还能找机会冲进剧场舞台,那里的场地肯定够大。
“不去战斗真的好吗?时间拖延太久,说不定会有糟糕的事情发生哦。”
喇叭传来打趣的嘲讽,但宁鸣羽选择将其无视,一心一意地冲进了大堂内,修长的双足轻顿腾挪,与阴影冲出的敌人擦身而过,下身停滞一瞬后向地面猛然发力,以优雅的姿态高高跃起,动作轻盈地落在天花板的大号吊灯上。
低头俯瞰,数量足有七八只的尸鬼在地面上簇拥着,朝着空中无力地挥舞着双臂,如同三级片中的丧尸似的发出嘶哑低吼,以怪异的姿态扭动着身躯,散发着令人不适的氛围。
这个距离,如果将“轻装玄羽”切换成“重装”的火力形态,倒是可以用热武器把尸鬼一只不剩地清理干净。
只是,怎么说呢。
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让她彻底断绝了这种想法。
从进到大堂的瞬间,她就被某种强烈的不安所包裹。
甚至就连现在也是如此,无时不刻感受着像是被人用舌头舔舐着全身每一处的,强烈的不适。
“总觉得,如果把它们全部清理掉,好像会有什么麻烦事出现……是错觉吗?”
俯瞰着下方的尸鬼,宁鸣羽的表情略显阴沉,但也来不及后悔自己选择跑到大堂的想法,修长的黑丝玉足在一阵蓄力后猛地跃起,凭借大堂内的诸多无用装潢与挂饰,她娇躯轻盈地在墙壁上攀爬奔走,在极短的时间内与尸鬼们拉开了距离,准备朝着“问题房间”移动。
无论如何,目标既然承认了她在这间剧场里,那么就只可能藏在一楼那三个无法探测的房间,就算不处理尸鬼,以宁鸣羽的速度,她也有自信不会被追上。
“真是调皮的孩子呢,但不能再让你乱跑了哦。”
柔和软媚的声音落下,原本在空中和墙壁快速移动的宁鸣羽,娇躯忽然回旋着迸溅出朱红色的血液,在空中连结成密集洒落的血水。
本人也像是忽然撞上一面看不见的墙壁,失去重心向地面摔落,撞倒一众椅凳。
“咕…啊……”
情不自禁的痛呼声,少女挣扎着从地面上爬起身,面对趁机袭来的尸鬼怪物,她只能迅速切换手中的武装。
将锋利的匕刃插进大腿外侧的挂袋,利用“玄羽”的特性迅速召唤出大口径的单持枪械,朝着尸鬼的膝盖扣动扳机。
虽然情况危急,但宁鸣羽的近距离射击并没有落空,精准的数连枪击,不仅成功地命中诸多目标的膝盖,甚至还有几只连小腿都被轰飞,只能趴在地上蠕动——无论如何,算是成功将它们的攻势阻断,暂时争取了时间。
“加油哦,才几只尸鬼,太快结束就没意思了。”
无视头顶传来的拱火声,宁鸣羽强忍着全身散架似的痛楚,让“玄羽”为自己做了个全身简易诊察。
如今的宁鸣羽跟数秒之前可谓是判若两人,紧贴娇躯的高密度魔力流通丝组成的连体服,被一道道细长的斩击切出裂口,不仅将少女白嫩的肌肤暴露于空气之中,还有七七八八条细长的伤口,正不断地溢出鲜红血液,覆盖在晶润的白肤上。
这些伤口有的细密狭短,也就是堪堪破皮的程度,但也深可见骨的程度,其中一条便出现在她的左手小臂外侧,连带着整条手臂都动弹不得,需要利用“玄羽”的机能紧急固定。
不过一小会,宁鸣羽就变成了半个血人。
但好在坠落的冲击让“玄羽”全部吸收,除了细微的冲击感外,她并没有再受多余内伤。
“玄羽”的自我愈合也在生效,只有左手一时半会动弹不得。
“刚刚的…是线?”
毕竟已经有尸鬼双手攀爬着快要蠕动到脚边,即使浑身酸痛,宁鸣羽也不得不站起身来,一边扣动手中的扳机,去打碎尸鬼们的四肢,一边缓步后退,仔细地观察四周。
经过“玄羽”的视觉强化,宁鸣羽成功发现了几乎与空气同化的,仿佛是蜘蛛丝一般细长,密布在整个大堂内部的丝线。
刚刚就是这些丝线,忽然爆发出了匪夷所思的热度与冲击,就像高浓缩的炸药在眼前毫无征兆地炸开,将她从半空中击落。
至于原理,宁鸣羽就不太清楚了。
“什么调查都没有做,凭着勇气就冲进来了吗,小朋友?”
“吵死了,待会就把你揪出来,闭嘴待着就是了!”
耳畔那温柔却又嘲弄的声音依旧,如潺潺细泉撩拨着宁鸣羽的不安的心弦,但在宁鸣羽说出狠话回击的瞬间,她发觉身体四周的温度,在这瞬间指数飙升。
吱——嘭!
“唔?!”
温度升高至极限的尖锐音色后,就是连续且迅猛的爆破声响。
黑色的烟雾与尘埃在飞卷的热浪中,毫不留情地吞没少女的娇躯,可怖的声势连带着整栋建筑都颤动起来,天花板更是摔落无数破碎的装饰品。
四散的烟雾连着那些在地面上蠕动的尸鬼也一并吞没,整个空间陷入朦胧的灰雾中,原本精致典雅的瑰丽大堂,也转瞬之间变成了战场中的废墟。
“咳、咳咳……”
半分钟后,场地内翻飞的尘灰也得以平复。
少女轻微的咳嗽声,在一处残垣断壁,被诸多石碎垒起小坡的石板下响起。
随着一道人影晃悠悠地从中起身,迅疾的气流从其身上四溢而出,将翻飞的尘埃尽数吹散,露出身形。
那是几乎将少女四肢跟躯干尽数包裹的金属装甲,即使在爆炸中也没有伤及分毫,外观上显露出宁鸣羽姣好纤瘦的完美身材,如墨般乌黑的秀发肆意披散,只是束发带在爆炸中不见踪影。
除此之外,一缕嫣红自少女的额角溢出,顺着脸颊一路滑落,为那染上少许尘埃却依旧美丽动人的俏脸,留下令人揪心的血痕。
“虽然紧急切换成了“重装”模式,但慢了一些……”察觉脸颊的湿润,并伸手轻触后发觉手指间的血液,宁鸣羽忍不住在心中默默检讨。
如果能更早一些反应,就能无伤扛过爆炸了。
大脑深处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晕眩感,爆炸的创伤好死不死居然是脑袋,让她现在连站立都不太稳。
“好像站不稳了呢,需要给你送些补给品吗?”
“你送的东西,谁会喝啊…”耳边的戏谑依旧,宁鸣羽也不得不承认,她如今的状态并不适合继续探索,被黑丝与黑色金属包裹的玉足轻轻挪动,整个人也如脱弦之箭般,沿着来时的道路高速移动,准备先暂且脱离此地。
“哦?我可没有躲在那边哦。”
无视那直白到不曾掩饰的玩味,宁鸣羽一路畅通无阻,虽然刚刚的爆炸让整座剧院四处都出现了墙面塌碎、物件倒落等现象,但她还是很快原路返回,距离那扇窗户仅有数米之远。
只要从这里跳出去,就暂时不用再担心了。
本应该是这样的。
“——唔!”
身体的本能,连带着简单思考之后的预测反馈,让宁鸣羽放弃朝那阳光挥洒的窗外纵身一跃,而是双脚猛地踩踏地面,可动的右手死死地扣住一侧墙壁,连带着朝前滑行了数米,才堪堪止住了身体的冲势。
几乎是同时,本该只能上下开关的窗户骤然破碎,就如同先前在二楼看到的光景一样,无数双阴晦扭曲的暗黑手掌从中伸出,那光景就如同深渊的恶鬼,要将她拖入至地狱去饱受世间的折磨。
“哎呀,这次反应过来了呢,真是有进步。”
明明说着夸奖的话,但语气依旧是从容不迫的玩味,或许是因为宁鸣羽的选择总是朝着“最优解”的方向行动,也导致她总会被敌人轻易看穿,然后每次都被抢先一步,给打个措手不及。
如果宁鸣羽没有及时反思的话,现在就被那些东西拖进去了。
此路不通,宁鸣羽立刻动身,按照记忆中的地图,朝着屋内的其他窗户、紧急通道移动,但在她刚拐过几个弯,数只摇摇晃晃、衣衫褴褛且浑身伤可见骨的尸鬼便出现在身前,止住她逃难的行动。
“来都来了,就不要着急走了嘛~”
砰砰——
连续的枪响,这些尸鬼的强度显然不如那些刚转化的警员,击碎大脑就失去了行动能力,但宁鸣羽还是不可避免地被拖累了速度。
最后因为大脑的创伤,在指数增长的数量面前节节败退,甚至被重新逼回到了大堂。
“唔……想把我留作诱饵吗?!”
站在吊灯上,宁鸣羽满心不甘。
对方只伤不杀,以人海战术拖延时间的理由,只要想想先前对朱璃那奇怪的态度,就能轻易判断出对方的首要目的。
“没错哦,可惜你发现得晚了。如果再早个几分钟,或许就能逃出去了。”
“…吵死了。”
左手依旧无法动弹,但宁鸣羽也不再只用一把小手枪,而是通过“玄羽”的储存兵器的能力,换成了火力更加凶猛的冲锋枪,从高处扫荡着麻烦的尸鬼,偶尔还有一些特殊的类型,它们会借助踩着其他尸鬼的方式进行奔跑跳跃,若不能提前发现,她的立足点就会摔塌。
简直就像是在拍摄三流的恐怖丧尸电影。
而她的戏份是,让队友不得不冒着危险来拯救的鲁莽者。
明明她最初只是想简单调查,获取些情报的,派上些用场的。
“唔……”
左臂隐隐作痛。
大脑因为创伤和失血过多,开始晕眩。
身体状态过于低下,无法维持正常的思考力与判断力。
而且,前夜过劳留在身上伤也……
“精准度开始下降了哦,浪费了很多发子弹哦。”
“……啧!”
虽然不甘心,但那喇叭里时不时响起的语气温柔,但言辞令人不悦的阴阳怪气,确实为宁鸣羽提供了坚持下去的动力。
“虽然作战经验很少,但是成长很快。还有这件“世界遗物”……啊,想起来了。在台面下对黑势力进行追踪,专门铲除人渣的奇怪人物……就是小姑娘你吧。”
明明现场血液四溅,随处可见残肢断臂的丧尸,而被作为猎物的少女还在承受着创伤苦苦挣扎,但喇叭主人的语气,却仍像是郊游散步,像对着小朋友温柔细语的人母。
“吵死了……那也和你,没有关系……”
“那倒也不见得哦。”喇叭传来阵阵温和笑意,就像想到了什么有趣之事,迫不及待地准备分享:“你处理掉那些黑恶势力,实际上可帮了不少忙哦。”
“呵呵,一副无法理解的表情呢。”
“世间的一切存在都具有多面性,就连所谓的黑恶势力,实际上也是有它的必要之处。你在铲除掉那些旧势力之后,新老势力为了争夺权力,又会继续展开纷争。”
“只要在这个过程中注入一些变量,势力间的斗争就会变成别的东西…例如生化兵器的试验场、某些组织的棋子,又或是人体实验的样本。”
“就算你一时铲除掉了顽固的组织,残存下来的其他势力也会去寻找其他办法,去以更加隐蔽、自然的方式压迫、榨取和掠夺正常生活的普通人。这不仅更难抓住罪证,甚至是让这些犯罪集团本身得到了成长。”
“你的行为,也能算是在助长黑恶势力发生变化哦。”
“当然了♡,我个人实际上还挺感激你的呢,多亏你的小小活跃,我收集到了大量的尸体和用来实验的玩具……不知道这些‘尸鬼’里,有没有你认识的人呢。”
明明是邪教徒,却比想象中的更加健谈。
说出来的话,也确实地动摇了宁鸣羽。
在话语的引导下,宁鸣羽开始注意这些尸鬼的外貌。
“……骗人,的吧。”
仅仅只是目光粗略地扫过,她就看见了好几个认识的。
为什么之前没有发现呢。
成为尸鬼的人,生前职业与出身都各不相同,有黑社会的地痞流氓,也有出身贫苦的普通百姓。
有身份高贵的黑恶势力组织首领,也有看上去不过十岁的年幼孩童。
居然连小孩子,也不放过——
“哎呀,走神了呢。”
“——”
一只尸鬼从视角的盲区扑了过来。
宁鸣羽发现的时间太晚了,即使她开枪射击,尸体依旧直挺挺地撞在她伸出的大吊灯上。
不堪重负的吊灯在一阵嘎吱嘎吱的响声后,没有半点侥幸,直接朝着地面那密密麻麻的尸鬼群落了下去,将众多尸鬼压成了腐烂且恶臭的肉泥。
宁鸣羽没那么好运,大堂内只有这么一盏巨大的吊灯,在吊灯坠落后,她只能用唯一健全的手臂,卡住天花板的钢筋结构,支撑着不掉下去。
“这件“世界遗物”的强度,就算被尸鬼攻击,也无法对你造成伤害。但你却刻意避免近身战斗,是于心不忍呢,还是因为前天的伤势没恢复?”
“不要随便…揣测别人……”
宁鸣羽强忍着浑身虚脱,手脚四肢发凉的不适,用“玄羽”的系统检查了一下时间。
从她入侵到这座剧院,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若是从她逃跑无果,被迫战斗的时间开始计算,则是已经坚持了四十多分钟。
伤口持续流血、没有受到治疗,身负创伤的情况下高集中度战斗了半个多小时,持续对抗着极高强度的心理压力,不计代价地榨取体内不多的魔力来维持精神。
最后也就支撑到了这种地步。
如果头部没有受到重创,如果不是在高度疲惫下参与任务,如果最初就将主要目的设定为战斗而非侦察,如果没有在为补充资源的情况下作战——
“走马灯…不是吗……”
哪有那么多如果,居然会这么想,都不像是自己了。
不过…如果她没有把那些黑恶势力连根拔起的话,本该正常生活的,无辜的居民,肯定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可憎的怪物,被她单方面地屠杀吧。
没错,‘如果’只是掩盖本心动摇的借口。
重要的,是自己所坚信、贯彻的正义,被别人当成作恶的手段。
“不…可……”宁鸣羽的嘴中,传出蝉羽震动般微弱的细语。
“声音有点小哦,是撑不住伤势了吗?”
察觉到气氛的变化,那温柔的声音收敛戏谑,目睹自身披黑色铠甲的女孩身上涌出,并向周围蔓延的“气”。
“输出威力上升,跟随持有者提升机能……是一件有趣的世界遗物呢,可惜是绑定式。”观察顺应少女身上“气”的流动,反复组合跟分解的“玄羽”,某位邪教徒很快便理解了“玄羽”的运作原理,语气也不禁流露几分赞叹。
只是少女可不领情。
“不可…原谅…像你这种罪犯,我绝对——!!”
随着宁鸣羽充满怒意的娇喝声,一只巴掌大、通体呈现出金属色泽鸟雀,便从“玄羽”上分裂而出。
它张开金属的鸟喙,湛蓝色的镭射光束自口中喷出,所及之处的一切均是焦黑涂炭,对着脚下的尸鬼群一阵扫荡,更是如用橡皮擦拭画布,轻而易举地溶解掉尸鬼们的四肢躯干,所及之处只留下焦黑的炭块。
“这么粗糙地使用魔力,小心被抽成人干哦。”
虽然依旧说着风凉话,但在那半指宽的镭射光束扫射下,尸鬼几乎没有半点反抗能力。
鸟雀模样的浮游炮顺应宁鸣羽的意志,对准剧院紧闭的大门的方向片刻蓄力,数枚魔法阵于鸟雀的身前绘制并集中汇聚,最终化作一道直径两米宽的镭射光束,在刺耳的尖锐声与泛白的明光下,硬生生击出一个大洞。
鸟首倾斜,镭射光束甚至朝着上方晃动,不仅将这座城市象征般的剧院大门轰碎,甚至余波还破坏了部分建筑结构,整个剧院建筑都变得摇摇欲坠,石沙碎屑自天花板倾泻而下,连宁鸣羽手里的钢筋也在嘎吱作响。
而这一道镭射光结束,金属鸟雀也彻底失去了能源,直挺挺地撞进宁鸣羽的怀里,融入进“玄羽”里。
宁鸣羽也没好到哪去,一张俏脸面无血色,低垂颤动的眼皮仿佛随时都会闭合昏迷。
被大量抽走的魔力连带着影响到了少女的意识,没有直接昏厥过去,还是她靠底力苦苦支撑的结果。
虽然把路给打开了,但想要离开似乎有些勉强。
不过闹出这么大动静,栾青柠应该也能发现吧。
抬起头,但屋外并不是印象中和谐日光洒落的午后街道,放眼望去皆是混乱,几具倒地后血液四溅的人类尸体、还有趴在上边啃食的诸多怪物。
这些怪物模样可憎,尸鬼如果说起码还像是影视作品里的丧尸,这些家伙就是让人生理抵触的存在。
它们没有一个固定规则的外观,通体看上去如黑胶的质感,像是人类口器的牙齿在浑身不规则地浮现,生长着令人不悦的锐利前爪,又有酷似人类生理结构的手臂。
要说的话,就像是某部黑暗作品中,被称作为繁育万千子嗣之母子嗣的,黑暗丰饶之女神诞下的邪恶造物,光是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毛。
仅仅只是目睹它们袭击人群,就让疲倦的宁鸣羽重振精神。
发生什么事了?
宁鸣羽松开手掌,身躯自然落体坠落到地面,溅起一阵朦胧尘灰,她驱使着身体想要移动,但超乎预料的疲倦让她连起身都略显困难,挣扎半天也只是坐在地上,举枪对着那些啃食尸体的怪物扣动扳机。
噗哧——即使是贯穿肉块的声音,听上去也格外不悦,被命中的怪物发出了犹如用指甲剐蹭窗户的尖锐声响,暗褐色的血液从弹口喷溅,其本身也仰躺在地面上挣扎蠕动。
但十余秒的时间,它便又重新站了起来,贯穿身躯的弹孔仅在体表留下浅浅痕迹,愈合后的怪物用它尖锐的爪刺在地面擦蹭,以匪夷所思地速度朝着屋内的宁鸣羽袭来。
就像是看到了违背生理结构的异形。
“真是…这几天见到的怪东西,比我一辈子见得都多了……”
又是连续几声枪响,再次被命中的怪物又躺倒在地面挣扎,伤口愈合的时间也变慢许多,在宁鸣羽稳定的火力宣泄下,大约在十枪之后,怪物的愈合力就已经赶不上密集的创伤,只能躺在地上等死。
比突击步枪更加优秀的火力,也需要射击这么多次。
轰隆——
爆炸的声音吸引主宁鸣羽的注意力,她抬头望向门外,就看见滚滚浓烟从城市的远方升起,那是一栋高耸大楼正在自燃。
“这也是…你做的吗?”宁鸣羽用手臂扶着一侧的废墟吃力地起身,不顾浑身的虚弱,扬起脑袋冲着空中询问。
“是啊,因为你们的擅自主张,有些麻烦的势力赶过来了,为了不让游戏一下子就结束,我也只能让同伴启动了保护措施。”
这一次,不再是通过剧院的喇叭,而是从身后传来的温柔的嗓音。
宁鸣羽转过身去,见到的也正是先前囚禁朱璃的黑发女人。
她似乎换了身打扮,此番着装看上去清凉许多,更像是居家的打扮。
吊带的黑色长裙与披肩,强调胸口两团白嫩硕大的煽情设计,以及让身材若隐若现的服装质感,还有那两双修长丰润的黑丝肉足,一枚黑花发卡别在鬓角,使得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奇妙的变化。
先前是风情万种的尤物,如今更像是媚眼如丝的邻家美妇,外貌的年轻更是让她看起来才年过二十来岁,但举手投足间满满的从容随和。
与其说她是来打架的,不如说是刚从屋内睡醒的少妇,只穿着睡衣便走出卧室。
“既然参赛的玩家变多了,那就只能新增游戏玩法,给新客人们提供一些娱乐了。”邪教徒莉洁·柯汀纤手轻晃,一柄折扇现于掌心,朝着空气轻点片许,那柔软的嗓音缓缓道:“在警方指挥所瘫痪的情况下,保护市民在怪物的袭击下存活,这样的游戏,你喜欢吗?”
“在你眼里,人命也是游戏吗?!”
宁鸣羽朝着莉洁扣动扳机,但飞射出的子弹全都撞在一层朦胧的光学护盾上,并因跳弹给弹飞出去。
“呵呵。”莉洁笑了,那张算得上是温柔的脸庞露出无害的笑容,明明是慈眉善目的女性,但却策划了不知多少涉及人命的事件:“如果你没有因为好奇闯进来,这场事故本不会发生的哦。”
“骗人,就算是晚上和前辈她们来了,你也会引起这些骚乱吧!”
手枪威力不行,于是宁鸣羽将手中的武装进行置换,从“玄羽”内部取出一枚造型夸张的手炮,对准莉洁的方向扣动扳机,在全身重创的状态下,那夸张的冲击力连“重装玄羽”都没能承受住,将她直接震飞出去,摔在地上。
相应的,仿佛坦克直击的轰鸣爆响,以及炽白色的炮弹瞬间命中莉洁,恐怖的爆炸甚至连着波及到周围建筑的墙壁,本就摇摇欲坠的剧院,在这番动静之下变得更加危险,如同即将坍塌的洞穴。
但下一秒,无数凝绕暗紫色魔力的丝线,自爆炸的中心朝着四周深处,细长的它们却像一根根支撑柱,将剧院建筑的结构稳定,成功让濒临坍塌的建筑止住崩溃。
“没有额外的因素,我可不会多此一举。”狂风将硝烟吹散,没有染上半分尘埃的莉洁重新出现在宁鸣羽的眼前,她轻敲手中的折扇,嫣然一笑:“虽然我是恶徒,但也不会破坏自己定下来的游戏规则,否则就太没意思了,不是吗?”
“事态会变成现在这样,全都是小姑娘你们一手造就的。”
“……你打算怎么样?”
宁鸣羽低下头去,两道焕发着暗紫色光芒的细线从脚踝开始,一路环绕着延伸至腰胯位置。
看似脆弱,却牢牢地固定着她的双腿,让虚弱的宁鸣羽连动弹都做不到,更别说是站起身。
“既然主人公之一都提前入场了,也只能让剩下两位主角抓紧时间过来……”莉洁表情流露出无害的疑惑:“不过,青色头发的那个女孩子,明明最初就在这附近,却选择了跑去其他受害现场支援,没有来救你呢,是闹矛盾了吗?”
“……那也和你没关系。”
虽然累到下一秒就要躺下去,但宁鸣羽还是不打算放过交流的机会。
巧合的是,对方似乎也是这么想的,宁鸣羽没从对方身上感受到杀气之类的氛围。就连先前的那些尸鬼,感觉都比她更加‘危险’。
倒不如说,莉洁浑身散发着温和的气质,让宁鸣羽怀疑她是不是有精神分裂。
“不过也没关系,小姑娘迟早会过来的。”莉洁几步踏出,走到宁鸣羽的身旁蹲下,细腻白洁的纤手轻轻地覆盖在宁鸣羽的小腹上。
细微的魔力凝聚于莉洁掌心,也不知她是用了什么方法,穿在宁鸣羽身上的“重装玄羽”,被强制性地替换成轻装模式。
大量覆盖在娇躯表面的暗色铠甲被折叠收拢,变成基本覆盖于身体关节部位的样式。
除去“轻装玄羽”,破破烂烂的包臀裤和短款上衣之外,宁鸣羽的身上就只剩黑色的连身丝袜——能抵御冲击和提高身体机能的高密度丝衣,即使破损也能通过高浓度魔力让其自行修复的高科技产物。
虽然先前被莉洁用斩击和爆炸撕破,但这会儿已经恢复原样,紧紧贴在宁鸣羽的娇躯上,反而勾勒出身材线条的匀称优美,将饱满的胸脯与挺翘的蜜臀曲线大胆展现。
“你…做什么……”
一瞬间有种被扒光的羞耻感,让宁鸣羽红着脸挣扎起来,只可惜下半身完全动弹不得,左臂骨折动弹不得,她只能把右手的手炮对准莉洁。
但还没扣动扳机,手炮就被远远打飞,人更是被压倒在凹凸不平的废墟残骸上。
“不要乱动哦,如果出现了偏差,事情会变得很麻烦的。”
“什么……唔——呜啊啊啊啊!!”
在困惑中,超乎想象的痛楚令宁鸣羽忍不住发出了惨叫,那是仿佛要将肉身灼烧的烈火,要将内脏捣碎糜烂的尖锐刺痛,由内向外爆发的剧毒。
那强烈的痛楚,让宁鸣羽攥住莉洁的右手深深地嵌进对方手臂,修理整洁的指甲没进莉洁那白嫩的肤肉,泌出一滴滴晶润的血液。
但莉洁却熟视无睹,仿佛受伤的不是自己的手臂,依旧带着从容的浅笑,用自己的手掌轻轻搓弄宁鸣羽柔软的小腹。
在手掌与小腹相间的中间,一抹不祥的、秽暗的光泽逐渐埋没进少女的体内。
这也是引起宁鸣羽强烈不适的主要原因。
“啊…呜…啊……这是…什么……”
强烈的痛楚让宁鸣羽胸口剧烈地起伏,剧痛吹散疲倦,激起用以缓解痛楚的肾上腺素,但纵使如此也无法挣扎开莉洁的束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露出人畜无害的微笑,仿佛是在哄睡孩童般温柔细语。
“这是在把有趣的东西,移植到你的体内。”
“移…库……移植?”
“没错哦,现在只是一点点的排斥反应,不用担心,很快就会过去的。”
这也能叫一点点?
宁鸣羽都感觉自己快痛到失禁了。
但也正如理解所说,就在宁鸣羽准备从“玄羽”内部取出烈性炸药,与眼前的女人来一场近距离爆破时,小腹的痛楚骤然加剧,莉洁也动作轻柔地离开了她的身边——准确地说,是从容的起身后退,躲闪掉飞袭下来的焰红色火苗。
几枚火苗落在宁鸣羽身边的时候,它们溃散荡漾,化作半球形的焰红色光幕将其笼罩在内,随着【啪嗒】的长靴落地声,娇小的焰红色的身影挡在她的前方,来者一头如火焰燃烧般的秀发在空中摇曳,披肩样式的长袍随风飘荡,圣洁的双翼法杖握于手中。
“等了你好久哦,久到都先把你的朋友接待完了。”
虽然依旧是温柔的笑意,但似乎能感觉到对方的心情好了不少,躺在地上的宁鸣羽也察觉到身上的丝线似乎松开了束缚,趁着身体因情绪激动恢复少许体力,宁鸣羽挣扎起身,缓步后退与战斗中心保持距离。
“废话就不多说了。”魔术使挥舞着手中的法杖,顶端宝珠焕发赤红色的光芒,大小不一的法阵齐齐地在身体周围浮现,少女便将法杖远远地指向莉洁:“恐怖分子,做好觉悟了吧?”
“还以为你会和之前一样,会想和我先沟通一会呢。”
“把你制服了再做这些事情也不迟啊。”
“很有自信呢,那实际又如何呢?”
话音落下,魔术使周遭瞬间燃起赤红色的光芒,转瞬之余的爆炸将近距离的宁鸣羽吹飞,滚滚硝烟四散弥漫,笼罩于整个剧场。
爆炸不应该有这种威力——如此思考的莉洁,下一秒便顺着身体的直觉侧身后退,以半指间距躲过一道突破烟雾的赤红色光束,甚至将她柔顺乌黑的秀发也烧焦几缕。
原来如此,是在爆炸的同时引爆了数颗烟雾弹,将场地变成了迷雾笼罩的区域。
那么,接下来会怎么出招呢?
后退,前走,侧身,后仰,释放魔力屏障阻挡——凭借着肉体的第六感与直觉,莉洁如雨中漫步般连续擦过数道赤红色的光柱扫射,但在多次的躲闪中,她的躲闪节奏也逐渐被逼到极限,不得不张开屏障正面挡下魔力的光流。
“好轻…?”
不同于它凶悍的声势和夸张的规格,光束造成的伤害甚至还不如宁鸣羽的枪械高。
但在这种想法浮现的瞬间,四面八方的赤红色细长光束便从烟雾中猛地射出,就如同警戒入侵者的红外线扫描仪,将莉洁层层包围其中。
“原来如此…利用颜色和温度形成的视觉差,调和法杖的出力意图消耗我的魔力和体力……”维持着魔力的屏障,同时承受住轻重各异的魔力光流冲击之后,莉洁便很快反攻为首,大量暗紫色的丝线穿透魔力屏障,以紧贴红色光束的方式延伸出去。
啪——滋,滋滋!
很快,烟雾内传来了机器被击碎的响声,赤红色的光束也瞬间消逝大半,剩下的数量就不足为据,莉洁轻易地便绕开它们,准备去寻找躲藏在烟雾中的二人——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抬起手臂,朝着身体的右侧格挡。
啪——!
宛若是荡漾翻涌的火之海浪,从虚无之中浮现的魔术使单手抬起法杖,自上而下地重重劈在莉洁白皙的手腕上,浓郁的火系魔力在顷刻间爆发,几乎是瞬间便吞噬了莉洁的小臂。
也是此间刹那,魔术使空着的小手对准莉洁的方向探出,掌心的赤色玄奥法阵喷吐出深蓝色的烈焰,与法杖那荡漾的烈火不同,掌心的蓝色火焰形成笔直的一线,甚至将莉洁冲飞出去,砸进朦胧的烟雾之中。
而魔术使也不纠缠,穿着长靴的白丝小脚在地面轻踩后跃,在将娇小的身躯藏进烟雾的同时,也避开了从地面突出、刺向半空的暗紫色的丝线。
“没想到只是两天的时间,你就强了这么多,还是因为终于下定决心了?”从烟雾中传出莉洁感叹的声音,虽然只是短暂的触敌,但她也摸清楚了魔术使的把戏。
通过模拟火焰或是扭曲光的折射来制造视觉的误差,再加上那或是隐身、又或是制造假身的能力,偶尔交替着出现,令人防不胜防。
这些烟雾也带有特殊的效果,莉洁无法用风吹开不说,在烟雾里甚至掌握不到魔术使和宁鸣羽的位置,只能根据“直觉”来发动攻击或是闪避,情况倒是处于被动了。
“只是一些魔术师的小把戏罢了,大名鼎鼎的犯罪分子,不会连这些都看不穿吧?”
魔术使再次发动攻击,但不再只是单纯的魔力光流,而是开始尝试以各系的小魔法组合进攻,雷击、激流、火焰、石刺、风刃、冰洁等,这些小法术威胁不大,但和单纯的魔法光束相比却要更加防不胜防。
莉洁才刚刚愈合手臂跟小腹的创伤,身上又很快多出了新的伤口,面对火力全开且行踪诡异的魔术使,莉洁也不得不停下攻势,在纷杂的魔法中寻找间隙反击,慢慢适应魔术使战斗的习惯。
烟雾中的魔术使率先发动攻击,莉洁就会选择承伤或防守,并且抓住间隙对攻势袭来的方向发动反击,并根据空气的变化与流动逐渐摸清战局的变化。
跟生死相搏的决斗不同,与其说是两人在战斗,这更像是两位棋手的对弈,每一次的行动都蕴含着对应的信息,如何对信息进行收纳和解答,是这场战斗制胜的关键。
而信息的交流,也就同样能被双方所理解。
“你和之前几次不同,战斗中没有杀意了。”
魔术使的声音在烟雾中响起,莉洁在娇躯轻盈后仰,躲开两道斩切石块的风刃,并向对应方向引爆丝线的魔力后,柔声道:“但你却不太一样呢,好像是真的想要杀掉我呢。”
“那有什么,你早就有被杀的觉悟了吧——”不是光束,而是长刃。
由魔力在法杖顶端构筑的剑刃猛地刺出,堪堪蹭过莉洁的酥肩,在撕碎吊带的一边,令女性那饱满的果实露出半抹白嫩玉肤的同时,也在上方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势。
不过莉洁只是纤手轻抹,伤势便立即消失不见,而她轻打响指,烟雾中顿时传来肉体被刺穿的声音。
“话虽如此,我还不能这么早死去呢。你这阵烟雾还能持续多久呢?失去了这层保护伞,你能和我缠斗多久?”
“哈啊!”
从截然不同的方向——准确地说是从后方,魔术使的身姿冲出烟雾,焰红色的长发摇曳,手中的法杖顶端凝聚成重锤,向着莉洁格挡胸口的双臂重重砸去,恐怖的力道甚至贯穿了脆弱的剧场墙壁,直接将其打飞到院落之中。
就连莉洁也费了些功夫卸力和受身,身上的服装也不再是先前那般精致,反倒随处可见破损和痕迹,让丰满的娇躯春光若隐若现,煽情至极。
不过除此之外,莉洁浑身没有半点伤势,长时间的激烈缠斗,也只是让她柔顺的秀发稍微有几分凌乱。
“烟雾不过是简单的手段罢了,就算没有那种东西,我也不觉得自己会输哦。”
魔术使顺着莉洁撞碎的墙壁缓步走出,长靴踩在地板的每一下都会发出悦耳的踢踏声,焰红色的长发如燃烧的烈火,在身后迎着微风飘荡。
和莉洁相比,魔术使的状态实际上要更加狼狈一些,原本及臀的秀发略显散乱,身上的服装稍有破损,浑身娇躯泛着晶莹的水露,肌肤更是浮现出煽情的桃红——但这并非是在与莉洁的战斗中产生的,而是在抵达的时候就变成这样了。
“这样吗?你在城市里绕了一大圈,清理了不少‘魔种’吧。仅剩下来的体力,真的有把握制伏我吗?”
莉洁露出灿烂且温柔的笑颜,她的纤指轻晃,暗紫色的丝线自指间凝绕,并延伸至周围建筑物、墙壁、地面等每一处的边边角角,仿佛是编织蛛网,引诱猎物上门的蜘蛛。
“魔力这种东西要多少有多少。至于体力,只要在消耗完之前把你打趴下就好了。”焰火的魔术使灿烂地笑着,镶着金色花边的眼罩在火焰的照耀下倒映光芒,法杖遥遥地指向莉洁的位置,顶端的魔法球再次凝聚出磅礴的魔力。
“那个眼罩,就是用来掩人耳目的东西吧?”
“是的,你不至于不解风情到,要在战斗中喊出我的真名吧?”
“呵呵,如果有必要的话~”
话音落下,暗紫色的丝线与赤红色的魔力光束相互碰撞。
时而变成剑、时而凝聚成锤,时而化作棍棒,在魔术使的手中,法杖可谓是千变万化,甚至能连续射出火力不俗的多元素魔法,成为一杆特殊的机关枪。
“那个黑色头发的小姑娘,你把她偷偷转移掉了吧?”
“转移的人不是我……不过,你在雾里原来是没有感知的吗,我还以为你看得一清二楚呢,从什么角度的攻击都能挡下来,就像作弊一样。”
“呵呵,只是女人的直觉罢了,你终有一天也会有的。”
“那还真是承蒙好意!”
一场激烈的战斗在城市象征的剧院旁响起,而剧院也在一段时间之后彻底崩塌,成为了这座城市不知道多少栋塌陷的楼房。
两个靓丽的身影越大越烈,场地更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地变化着,有时是在院落、有时是在街道,偶尔会上到楼房的顶层,偶尔会在小巷内火力全开,一路上就像两辆暴走的卡车,毁坏了一地的公共设备。
但即使大的如此难解难分,却也没有引起太大的骚乱。
如果有人开着一台无人机从城市高处俯瞰,会发现这种景色随处可见,不过那并不是人与人之间的战斗,而是人类与怪异的暗黑色胶质的人形怪物之间。
即使是拥有魔法的世界,普通人基本也不具备战斗力,先天性拥有“特殊能力”的更是少之又少,大部分都是父母为其他种族的生命体,在结合后拥有的特殊能力。
但即使如此,会因为这些事情去参军、去学习战斗技巧的人,终究也还是少数。
更别提还是这种城市级的灾难面前,没有人会愿意逞英雄,除了那些必须站出来的警察,以及心怀大义的组织。
在远离魔术使与莉洁战斗的一处酒店的房间里,浑身服装破破烂烂,气喘吁吁到胸口的两团柔软反复震颤的栾青柠,将背在身后的宁鸣羽温柔的平放在床上之后,便像是脱了力似的彻底摔坐在地。
在朱璃与莉洁纠缠时,她被栾青柠成功救出,靠着栾青柠的异能快速移动,躲到了青柠公司安排的酒店客房里。
在移动的途中,宁鸣羽也从栾青柠的口中或多或少地了解到,当她与莉洁战斗时,整座城市发生的变化,以及栾青柠跟朱璃做出的选择。
将时间稍稍往前回溯,就在宁鸣羽逃脱剧院无果,在剧院大堂天花板的灯台上防守阵地,与挤满剧院的尸鬼展开激烈攻防时,那会也刚好是城市混乱的开端。
只记得,当时城市各处几乎同时响起爆炸,覆盖面波及全城,硝烟与人群的惨叫声一同升起,同时还有从四面八方冒出的可憎怪物,原本井然有序的城市仅用一分钟,就化作为人间炼狱。
栾青柠和宁鸣羽的通讯,也就是在那时中断的。
记得当时,咖啡厅也出现了爆炸,栾青柠因为担心宁鸣羽的安危冲出店铺,结果人还没走出几步,就被身后的爆炸热风吓了一跳。
等她回过头去,只剩下一地房屋的残骸碎屑,燃烧的火光和焦臭的空气。
紧接着,就是从下水道、从房屋里,从各处窜出来的怪异的生物。
它们就像某种不祥存在的化身,仅仅只是活着便令人感到亵渎。
不固定的外形和各种生物的结构,其中以人类的牙齿、双目与四肢较多,其存在就像是在亵渎生命本身。
当看着一团仿佛石油成精的怪物表面不规则的瞳孔、露出大量狰狞的人类牙齿,啃食生灵的血肉之时,栾青柠感受到由衷的生理不适。
她驱动着异能本能地远离这些东西,飞到房屋的顶层,准备尝试着使用电话进行沟通。却因为惊鸿一瞥,瞧见了在不远处熊熊燃烧的警局大楼。
以及在那条街道上屠杀着平民的怪物。
栾青柠眼睁睁地看着一只怪物扑倒女孩,将她的脑袋嚼个粉碎的样子。
那副光景,在城市的各处都在上演。
因爆炸而死伤无数的平民,遇上了面目可憎的神秘怪物,稀里糊涂地结束自己的一生。
就在栾青柠恍神之际,却收到了来自朱璃的电话。
“你们在哪?有危险吗?”
电话另一头传来软糯可爱的嗓音,尽管身体因恐惧而不安地战栗,但那可靠的口吻却让栾青柠得以恢复冷静。
“宁鸣羽她在剧院里,应该是在和莉洁·柯汀交战。我就在剧院附近,没有遇到危险,但城市……”
“她大概进去多久了。”
“十五分钟左右。”
简短迅捷的交流途中,朱璃那边隐约传来混乱的喊叫声,在片刻的沉默后,朱璃的声音迅速地说道:“宁鸣羽她短时间不会有危险,你不要去参合。如果想避难的话去你所属的公司,如果想帮忙就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拯救平民。”
“我,我知道了!”
“刚刚的爆炸把警局和城市的通讯系统都破坏掉了,目前城市接近瘫痪,不要期待会有援军,以自己的安全为第一要务。”
“欸?那这通电话…”
“是小七的功劳,她入侵过的手机能够留下后门,即使没有信号也能在一定范围内相互通讯,还有问题吗?”
“…没有了。”
朱璃的语气急促又严肃,让栾青柠不由得紧张起来。在她的记忆里,朱璃即使是经历绝望和难过的事情,语气也没有变得这么认真过。
莫名地,有些不安。
“没事的,交给我吧。”或许是误解了栾青柠的怯意,通讯并没有立刻关掉,而是传出朱璃冷静的声音。
“我会解决这一切的。”
滴。栾青柠低头,看了看结束通讯后熄屏的手机,小心翼翼地将其收进口袋。
又用纤白的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在清脆的两声掌响过后,两抹红晕浮现于她白净的双颊上。
“得加油了!”
在这之后,她便控制着暴戾可怖的飓风,所到之处将可憎怪物的身躯血肉撕成肉块碎片,时而运用异能的特殊操作,让自身的速度提升至极限,救下许多身处危险境地的平民。
个人的力量在整座城市的灾厄中,能发挥的水平极其有限,她见证了许多自己来迟而无法拯救的生命,无论怎么压榨自己的异能、怎么样激发自己的极限,也终究无法将所有人救下。
栾青柠没能救下的生命,远比她救下的要多。
往往拯救一个人,栾青柠就必须要放弃数倍的性命。
房屋的废墟里苦苦支撑的人,街道上肆虐的怪物,在屋子里受到怪物入侵的居民,随时可能爆炸的车辆与建筑物。
她偶尔施救、偶尔迎敌,有时甚至会被卷入爆炸之中,在危险的境地与诸多怪物进行战斗,或是为了保护居民陷入苦战。
随着时间的流逝,细密的伤口在她的身上逐渐增加。
最危险的一次,是栾青柠为了保护失足从高处摔落的男人,竭尽全力冲过去,忽略了对环境的观察。
非但没能救下男人,反而因为从房屋内突袭出来的怪物贯穿了小腿,险些失去行动能力。
而在当时救下她的,是遥远百米开外的一道赤红色魔力光流。
从远方来看,就像是一颗小小的,赤红色的光点。
但这颗光点却会扩散、会膨胀,会爆发出凄美且绚烂的烟火,纷飞的焰红色的蝴蝶与花瓣自光点四散飞舞,沾染的怪物无一不燃起烈火,在痛苦的挣扎中横冲直撞,直到被那颗渺小光点射出的光柱贯穿身躯后,便躺在地上成为一滩焦臭的肉泥。
将火焰化作生灵、化作道具,化作兵刃,在手中展现出千变万化。
在那昙花一现般的绚烂的焰火中漫步,宛若赤红色精灵的少女。
“焰火的魔术使”
……
……
“所以,在跟朱璃小姐会合,并且接受她的治疗之后,我就跟她一起来参与救援作战了。”
房间中,栾青柠的俏脸染着少许憔悴的苍白,香汗淋漓的娇躯如今也急促地喘着气,浑身的衣物都可窥见破痕与烧焦的印记,原本碧绿色的一头翠发也染上了烟黑。
但偏偏,那张俏脸上却露出了欣慰的笑颜,让宁鸣羽看得很是内疚。
“最开始,朱璃小姐还让我在原地休息,我追她跑了好久,她才答应让我来帮忙。就连‘突入房间制造烟幕,我趁机把鸣羽你带走’的这个过程,都是我提议,朱璃小姐采纳的。”
“青柠。”
“诶?啊…对不起,一直都是我一个人在说。需要吃点什么吗?稍微休息一下,然后我们就继续出发,据朱璃小姐所说,我所属的公司已经开展了市民救援行动,在那里肯定是安全的。”
“不是…不是那种事情。”看着栾青柠那副强装坚强的脸,宁鸣羽握紧拳头,撇开了目光道:“因为我的独断专行,让事态变成了这个样子。然后,让你遭遇了这种事情,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们只需要考虑怎么把灾害降到最低,后悔或者难过,等事情结束了有的是时间发泄——朱璃小姐她是这么说的。”沉默片刻后,栾青柠低声细语。
紧接着栾青柠又缓步上前,双手扶住宁鸣羽的脸颊,迫使她正视自己。
“我没事的,反倒是鸣羽你独自战斗了那么久,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我却没有第一时间赶过去,对不起啊。”
这是一起事故——两人不可能将这件事归纳至如此。
是因为她们的草率和鲁莽,引起了恐怖分子的失控,将整座城市拖入混乱。
她们心底的良知,让她们无法避开这莫大的负罪感。
就算扣下扳机的人是恐怖分子,放出爆炸和放出怪物的人是恐怖分子,制造出这种混乱的人是DOA邪教的成员,但她们却是引起事件的导火索。
她们无法心安理得地将这一切归功于“都是对面干的,我们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我们也是受害者”来自我安慰。
良心与罪恶感,在心底化作锐利的尖刀不断地刺穿少女们柔软的部位。
但她们却将其遮掩起来,以坚强的一面去面对自己的同伴,让对方不要过于自责。
明明都不甘心到想要喊出来,好大肆发泄心里的阴郁,却要压抑着感情,将她人放在第一位什么的……
“真是有趣~”
“诶——”
“唔!?”
在栾青柠发出疑惑的声音时,宁鸣羽心底的危机感却让她顾不上肉体的极度疲惫,以近乎压榨潜能的方式,用上刚刚恢复零星半点的魔力,驱动“玄羽”不顾一切地撞向一侧。
啪——!
下一秒,宁鸣羽将栾青柠护在身前,作为肉垫猛地撞上酒店客房的墙壁,甚至在墙面上留下了蜘蛛网状的裂纹。
而原先两女坐着的位置,却留下了霰弹枪的弹孔,甚至还在冒着徐徐热烟。
两女顾不得此刻姿势是彼此紧拥的状态,连忙抬起脑袋望向声源的位置——不知何时,原本紧闭着的窗户被打开,窗帘迎风飘荡,连防盗栏被不知何物溶解,化成白银色的泥浆往楼下滴落。
只见一名少年大大方方地翘腿坐在窗沿边上,手里把玩着一把老式的霰弹枪,打趣的目光则落在两女的身上。
少年有着一头好似鸟窝般黑发挑染绿的短发,面貌年龄不过十八九岁,长相平平无奇,身上穿着白色背心与大号的喇叭裤,衣品穿着的潦草和身材的暴露,让他那削瘦的身材更显得像皮包骨般。
无论从哪看都是人畜无害,弱不禁风的普通少年,但他时时刻刻悬挂嘴角的一抹笑意,却让栾青柠和宁鸣羽忍不住汗毛倒立。
完完全全,无法从少年的微笑中,读懂他神态所表达的含义。
啪——!
少年忽然举起手中的散弹又开了一枪,毫无征兆,也无法理解意图。
但这次刻意避开了两人的位置,而是朝着她们身前的地板开了一枪,好在也没有触发跳弹,只是让栾青柠的肩膀颤抖了一下。
望着栾青柠困惑,宁鸣羽敌意的目光,少年像是得到了满足,他从窗沿边上跳下,手里的散弹被随手丢弃到房间的一角,向着两女毕恭毕敬地半鞠躬道:“你们好,我是DOA教团干部之一,布莱特·阿比斯。行动代号‘狂犬’请多指教。”
“干部……原来如此,你就是协助那个女人,在城市里放出炸弹和怪物的犯人吗?”宁鸣羽一手搀扶着墙壁站了起来,和宁鸣羽一起堵在房间的出口前。
“没错,干出这些事情的正是鄙人。对此,我也必须要向两位致谢。”布莱特夸张地向两人摆出“脱帽致谢”的动作,脸上笑容灿烂如花:“多亏两位小姐的帮助,我等才能将血的礼物赠送给城市里每一位无知而可怜的市民,让他们领教到死的艺术……”
“闭嘴…”虽然状态差到连弱小的魔兽都能致命,但宁鸣羽却无法忍受胸口澎湃的怒意,猛地从“玄羽”中抽出手枪,瞄准了布莱特的头颅。
“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在和‘蜘蛛’打闹过后,阁下还能如此有精神。这边的你也是,在城市里东奔西跑,明明都累到四肢发软跪在地上动弹不得,却在休息了两分钟之后苍白着脸去屠杀我可爱的宝贝……我终于明白了。”
布莱特的笑容如阳光般灿烂,但却猛地从身后一掏,双手在胸口一瞬交错,便将手中的物件投掷出去,同时本人身子后仰,立即如体操运动员般顺着窗口一跃而下,但那充满恶意的话语却还是传达进房间两人的耳朵里。
“两位是盼他人不幸,亲手赠予破灭,却又装作正义的恶人啊!!”
“鸣羽——!”
轰——
纷乱的思绪和言语,交错纵横的思想,全都在炸药爆炸的瞬间,溶解于刺眼的白芒中。
在极度的疲惫下遭受袭击,因身临险境而陷入混乱的栾青柠,错失了刹那般的机会,眼睁睁地看着宁鸣羽娇小的身影迈步飞扑,用那破破烂烂的身躯扑倒地板上的炸药,蜷缩着将它护在了怀里。
纵使栾青柠伸出手,也只能眼睁睁看着白光在宁鸣羽的怀里绽放,被爆炸轰鸣声震至耳鸣和目眩,整个人甚至被滚烫的热风吹飞到房间的走廊,重重地摔撞在墙壁上。
这次的意外也成为压倒栾青柠的最后一根稻草,肉体过劳与心灵冲击的多重折磨,再加上脑袋磕到走廊物件,尽管有着魔导终端的防御,栾青柠的思绪也很快陷入黑暗之中。
咚——!
……
……
“喂喂~博士?你要的实验样本已经回收了哦。”
“哼,辛苦你了……把她们带去实验仓,我来收集数据。”
“欸~那样也太无聊了吧。”
“什么意思,你是想违抗命令吗?狂犬!”
“不是不是,你听我说啊,博士。这两个人都非常地有意思,明明弱得要死,却还要以身赴死什么的,不觉得和我很搭吗?”
“像你这种精神病,世界上找不到第二个。”声音的主人横蛮地哼了一声,谈吐中的轻蔑暴露无遗:“综合战力判断,绿色头发的姑且不论,持有‘世界遗物’的那个,如果能完美驾驭,不会比你弱多少。”
“这样吗?无所谓,这种事情怎么样都好啦。”明明是自己挑起的话题,但狂犬本人却满不在意,依旧兴致勃勃地道:“总而言之,就没有什么又能折腾她们,又能收集到实验数据的方法吗?只有蜘蛛大姐一个人玩得开心,很不公平欸,就替我想想办法吧~”
“这可不是玩闹,是任务!为什么像你这样的家伙会被提拔到干部……算了!毕竟你之前也有帮我搜集到资源数据,帮你一次也不是不行。”
刻薄的男声停顿片刻,噼里啪啦的键盘声响频繁响起。没过多久,狂犬布莱特的手机便震动起来。
“正巧也得收集这方面的数据,按照这个方法做,以你的身手,在十分钟之内制造出‘游乐场’也并不是难事,以防万一的后手也有,你就老老实实地为组织卖命到死吧。”
“好好~果然博士最好说话了。下次还有什么资料要回收,随时可以拜托我哦。”
“哼,不用你说我也会差遣你的。更何况,你居然还擅自主张放出‘黑羊幼崽’,这件事我可不会替你包庇,如果你因为这种无关痛痒的小事死了,我也同样能获得一份不错的数据。我的时间很宝贵,联络到此结束。”
不等布莱特开口,通讯便被单方面地挂断,被称作狂犬的男人也不恼,而是开心地哼着歌谣,在混乱与硝烟四起的城市建筑上纵跃高跳,打趣的目光时而四处扫过,找到合适的猎物便会眼前一亮地冲过去,将对方不由分说地带走。
而目睹了他身影的市民,无一例外都变成胸口破开大洞,心脏被捏碎,内脏被捣烂的尸体。
……
……
滴答…滴答……
水滴的声音仿佛老旧的钟摆,逐步唤醒昏沉的思维。
当宁鸣羽摇晃着沉倦的大脑睁开双眼,准备先坐起身观察情况时,身体与四肢被束缚的拘束感却让她迅速回神。
“啊呜…!”
下意识加剧起身的动作,布料却刺激了穿在身上的物件,浑身的温热瞬间集中在胸口的顶端,绵柔但酥麻的刺激于顶端的两颗娇嫩尖尖迸发,蚀骨的快感化作刺激,以至于全身都陷入甜美的颤栗。
从嘴里流出一声甜美的低吟后,宁鸣羽才连忙抿紧嘴唇。待到身体缓和,她才小心翼翼地坐起身,用适应了黑暗环境的亮红色瞳孔四处张望。
她身处在一处狭小的洞窟,眼前是唯一的通道,四面八方是坚硬的石壁,但没有被修整的痕迹,只露出凹凸不平的岩块表面。
“……嗯?这是什么啊?”
判断完环境似乎并不危险,而且没有感知到其他生物的气息后,宁鸣羽便低下头检查,紧接着便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因为之前的舍身飞扑,“玄羽”在没有魔力的支援下承受全部的爆炸冲击,并保住了她的性命,代价是一段时间无法使用,如今变成了一道不起眼的文身,留在胸口的锁骨处。
只要魔力恢复,应该就能重新将它召唤出来。
除此之外,不计入无法使用的“玄羽”,宁鸣羽失去自己携带的一切装备。
无论是能够释放出立场保护自己的魔导终端(手机),还是其他用来定位追踪,辅助战斗时的物件全都消失,全身上下只剩两件奇怪的衣服。
其中一件是她打底用的黑色连体丝袜,从脖颈开始向下包裹全身,质感细腻精致的连身丝,因为其本身便是用特殊材质制作,具备一定的抗打击和优质的魔力传导特性,因此她格外珍惜。
但另一件则较为特殊,至少不是她持有的装备——或者说,她根本没有自己穿过这种东西的印象!
由于光线昏暗,宁鸣羽也不清楚自己身上这件服装的模样与外形,不过勉强能弄清楚大致的轮廓,根据肌肤传来的感觉,这是一件外形类似高叉连体泳衣的东西,而且露出度似乎格外地高。
不仅暴露出大片的后背轮廓,吊带的款式将胸口乳峰大片暴露,并将其托显成浑圆姣好的轮廓,紧贴身体似乎也将身材曲线暴露无遗,尤其是股间的位置,似乎勒得格外紧实,即使因为黑漆漆地看不见,宁鸣羽都能想象出自己的蜜阜轮廓肯定显露无疑。
更重要的是……
“这个东西,是活的吗?”
宁鸣羽的声音充满了困惑,她尝试着伸手将这件衣服扒拉下来,但衣服反倒是死死地黏在她的身上,并且越是用力地挣扎,就越能感受到奇妙的粘滑和某种细长柔软、富有韧性的诸多条状物,隔着丝衣摩擦她的肌肤,将奇妙的温热水液一点点地浸染身体的布片。
而且,它们还集中攻击胸口与股间的敏感点,宁鸣羽不过是尝试将它脱下,胸口的两颗粉嫩樱桃便被细长的触手绕圈揪住,甚至还一拽一拽地向外拉扯,用粗糙的一面隔着细腻丝滑的布片在乳头上摩擦,前所未有的特殊刺激让宁鸣羽的喘息逐渐加剧,才刚刚复苏的肉体被唤醒原本的疲倦。
“唔…啊,呜……看…起来,时间没有过去…太久。”宁鸣羽尝试了两下,在发现这件“衣服”开始不只是对着胸口,并且也开始对着股间私处的蜜裂也展开攻势,将数根温热粘滑的触条在大腿附近摩挲,在鲍肉上擦蹭传出频频酥麻时,她也只能选择放弃。
当务之急,得想办法弄清楚这里是哪,把装备拿回来,以及确认栾青柠的安危。
当时的那种条件和情况,她不觉得栾青柠的状态,能够逃脱那名干部的追捕。
“不过也有好事……”
宁鸣羽缓慢地起身,在狭小的洞穴内来回走动。
经过简短的测试,除了刚睡醒思绪不太清明,身体因疲倦感而变得迟钝,还时不时因为奇妙的刺激让全身酥软乏力之外,她算得上是全身康复,就连左臂的骨折也恢复完好。
“明明没有接受治疗却康复了。我的魔力残量所剩无几,所以不是“玄羽”的效果……到底是谁做的啊。”
再三确认手臂没有留下后遗症,宁鸣羽才小心翼翼地顺着唯一的山洞通道缓慢前行。
“唔…啊……咕呶……”
只是还没走出几步,身上那件奇特的“衣服”便动了起来,它似乎非常不满意宁鸣羽的行走,开始伸长触角和体感黏糊的枝条在身上游走起来,温热的触条与柔韧的触感虽然在最初有些不适,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更加强烈的快感在全身流窜时,这股不适感也消退许多、
由于宁鸣羽抿着嘴唇无视和忍耐,让这件“衣服”的动作和尺度逐渐攀升。
最初只是隔着柔嫩饱满的鲍肉蜜裂摩擦,在娇嫩挺立的樱粉色乳头上擦蹭,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也开始加剧了对宁鸣羽的刺激。
它用触条把宁鸣羽丰满的乳峰环环绕起来,将那柔韧的触条嵌进她柔软的胸肉内部,然后再徐徐从根部迟缓地向着顶端发力,一轮一轮的压迫变化让宁鸣羽胸口的两团柔软轮廓反复变化,显得煽情下流不说,配合对乳尖频繁的挑逗与刺激,当真让宁鸣羽有种像被“榨乳”的刺激。
当然她是分泌不出奶水的,“衣服”很快也察觉到了这问题,它像是要把怨气发泄在宁鸣羽的身上,胸口的乳峰被触条托举着揉搓捏蹭。
即使不用眼睛去看,宁鸣羽都能感觉到自己的乳房被肆意玩弄成各种形状。
惹栾青柠胸口的两颗艳丽乳头,也不再是被“衣服”触条玩弄,而在被十字形的肉片包裹住乳房的前端之后,以含住乳头的方式像活体生物那般吸吮起来,时而被黏腻温热的像是舌头一样的东西擦蹭乳尖和润凸的乳晕。
本来“衣服”带给宁鸣羽的刺激就已经让她双腿阵阵发颤,它还在频繁加剧对身体的玩弄,让宁鸣羽感觉小腹深处逐渐浮现出奇妙的瘙痒,股间的暖流更是止不住地流淌分泌,浸润她贴身的丝袜。
原本她还因为失去胸罩感觉乳房很沉,但她现在巴不得乳房沉重,虽然现在被这些细长粘滑的枝条撑起而格外轻松,但无时不刻从胸口萌发串流的快感,不曾停息地越发拔高的肉体敏感度,让宁鸣羽的思绪逐渐被桃色的肉欲侵染,行动的速度也下降了许多。
“唔……呜…哈唔……”
即使一度强忍,但香艳的低吟喘息还是止不住地从她嘴里流出,原本略显苍白的俏脸,在肉欲的翻涌下泛起色气的嫣红,红色的瞳孔荡漾春水媚意,娇躯的动作也在无意识间散发出雌性的媚态,举手投足间充斥着女性的艳丽。
“唔……呜,呜呜——……哈…哈啊……不要一个劲地…欺负前面…可恶……”
在通道内抹黑行走了十来分钟之后,宁鸣羽终于忍受不住胸口持续迸发并且累积的快意,在一阵心神恍惚的刺激,股间泌水的强烈酥流下,她全身受到冲击似的颤栗起来,被玩弄胸口陷入高潮的刺激让她忍不住拱腰且脑袋后仰,在双眸都陷入恍惚的泛白后,娇躯因为无力而猛地摔倒在地上。
好在宁鸣羽的身体本能,让她及时调整动作,用绵柔的翘臀承受了大部分的冲击力,否则若是让这件衣服受到冲击,她指不定又会遭受到什么对待。
而就算是陷入高潮,性感带处于高度敏感的状态,这些枝条也没有停下对宁鸣羽乳房的玩弄和凌辱,它们孜孜不倦地反复钻研与挑逗着宁鸣羽感度相对不高的胸脯,明明平时爱抚也需要一段时间才会有感觉的位置,如今却敏感的像是私处的阴蒂似的,只是轻轻的擦蹭和摩挲就会诞生出甜蜜的刺激。
宁鸣羽在高潮中回过神来,便尝试着伸手去拖拽这件诡异的衣服,但它显然没有要离开宁鸣羽身体的打算,死死贴近宁鸣羽娇躯曲线的同时,从衣物与丝衣连接的缝隙内延伸出了好几根细长的触条,缠绕在宁鸣羽娇躯的各处。
“怎么还能变…呜!?”
浑身窜动的快感让宁鸣羽疲于应对,枝条也非常顺利地束缚宁鸣羽的娇躯各处,就像是在实验宁鸣羽的身体敏感程度似的,时而游离在脖颈与后背,时而擦蹭耳尖与腋下,时而蹭过柔润的大腿与浑圆的翘臀,时而擦蹭宁鸣羽玲珑的脚趾和指缝。
值得一提的是,宁鸣羽并没有穿着鞋,也就是靠着这件丝衣,她才没有被地面的石头划伤脚底。
好在,这些触条并没有更多产生更多的变化,或许是因为宁鸣羽受刺激到连腰都直不起来,更别提站立行走,这件“衣服”也就降低了玩弄宁鸣羽的频率。
但等到她恢复体力重新起身走动时,这件衣服却又恢复了原本的调性,像是要将她的乳房吸肿搓大似的,不断地玩弄着她的胸口。
“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在昏暗的洞穴内,少女夹杂甜美喘息的幽怨低吟化作一道道回响,涌向黑暗的深处。
……
……
“你不愿意战斗也无所谓,就眼睁睁地看着屏幕里的那位小姐,被身上的触手服榨干魔力和生命力,最后死在那里的景象就好。”
在一处装潢颇显浮华,到处雕刻着铜制品的半圆形斗兽场建筑里,碧发的少女站在场台中央,一脸忧虑地望向半空大荧幕里显示着的同伴受难的光景。
栾青柠醒得要更早一些,相比在洞穴内无助前进的宁鸣羽,她得到了更多的情报和选择。
比如说,这里是一处特殊制造出来的空间,据说在这里几乎不可能向外界求救。
而她被要求在体内魔力储量稀少的状态下,赤手空拳与被捕获至此的平民战斗。
和站在斗兽场中央的栾青柠不同,那些平民被关在笼子里,他们脸上无一例外充斥着绝望与恐惧,仿佛目睹了极为恐怖之物,其中几人栾青柠甚至还记得——在救助过程中,她曾救助过,或者碰过照面。
和这些人战斗,栾青柠自然不同意,但广播传出来的内容,却让她感到无比地焦急。
“穿在你同伴身上的那件衣服,是被特殊养殖的魔兽,它会吞噬女性的体液,同时吸收本人的精气和生命力,估计再过几个小时,你的朋友就会虚弱地倒在地上任人宰割咯。”
“卑鄙……!”
纵使是栾青柠这么温和的性格,也还是为声音里的内容感到愤怒。
“反过来说,只要你战胜了这些人,我就会让触手服的进展缓慢下去。但如果你输掉的话,就要接受相应的惩罚,而你的朋友也会受到一些不可预测的危险……嘻嘻,这难道不是非常有意思的提案,非常有趣的“游戏”吗?”
“这样玩弄人命,哪里有意思了!”
“这样啊这样啊?那你不救自己的同伴了吗?听清楚了,我让你战胜,但没说让你必须杀死他们哦,只要让目标无法动弹超过十秒,又或是被丢出擂台,就都算是你的胜利,反过来也一样。”
在魔力几乎挥霍一空的情况下,和精神崩溃的成年男性们战斗。
“游戏”的各种条件都对栾青柠有利,光是能够和这些人交流,或许就能让他们主动投降。
就算他们陷入疯狂无法交流,只要能用异能的话多多少少会有办法。
毕竟对手只是普通人……
栾青柠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屏幕,画面里的宁鸣羽死死地拽住胸口的“触手服”,却反过来被伸出来的枝条控制住双手高举过头,像是为了羞辱她,“触手服”特地张开了胸口的部位,两颗藏在黑色丝衣下丰软饱满的玉乳被频繁地揉搓显现出煽情的润红,而顶端还被狰狞的十字形口器裹住娇嫩的乳尖吸吮。
湿漉的黏液润透布片,一抹粉嫩的乳晕从中露出缝隙,精细的黑色玉丝死死地贴在宁鸣羽的身上,如今更像是成为另一层肌肤,随着触手的把玩与搓弄被玩弄至轮廓变形。
尽管宁鸣羽是一副强行忍耐的表情,但那纤细的玉腰和蜜臀已经在肉欲的催促下,随着本能而轻微的摇曳摆晃,从被勾勒出蜜裂轮廓的股间,顺着丰润大腿徐徐滑落的爱液作为点缀,显得更为诱人可口。
“战斗,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
“黑发小姐所处的迷宫,拥有能够逃离这里的钥匙,如果她找到钥匙,我承诺你和她都能安全离开这里,但她要是在这之前就被玩坏的话,你也就只能一辈子被困在这里了。”
“……我明白了,请你让那件衣服停止对鸣羽的刺激,我会依你的要求去战斗。”
宁鸣羽不会希望自己的这种姿态暴露在别人面前,至少换位思考,栾青柠肯定会羞于把这一幕露给别人看。
所以,她如今能做的,只有顺着敌人定下的规则去行动。
……
……
在声音主人的安排下,三个市民被从笼子里放了出来,他们身上着装分别是西装、居家服和学生服,年龄也从三十多到二十来岁,笼子里大多也是这个岁数,但无一例外都是表情恐慌畏惧,瑟瑟发抖的样子就好似一头担惊受怕的幼鹿。
但当他们站在场台上时,瑟瑟发抖的模样却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做好觉悟的疯狂,气氛的切换让栾青柠大感不解,甚至来不及开口交流,三个男人便张牙舞爪地朝着她飞扑过来,瞳孔满是狰狞血丝,吼叫声与表情更是令人不寒而栗。
无法理清现状的栾青柠随之受惊,几乎是本能地驱动异能,迅猛的疾风化作狰狞的龙卷将三人吹飞,没有半点悬念,他们便摔下了擂台。
整个过程,还没超过十秒。
“好~恭喜你拿下第一场首胜,那么按照条件,黑发女孩的服装刺激,在五分钟之内降到最低。”
“五分钟…”
“好,不用想太多,第二轮马上要来了~”
“欸…?”
还没等栾青柠反应过来,生锈铁笼刺耳的声音再度响起,又是三名年龄各不相同的男性冲出牢笼,站在宽大的场台上和她对峙。
但相比于第一批的三人,这三个人显然是冷静不少,他们围着栾青柠分开,从三个方向一同发起了攻势。
“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吗?”栾青柠在心中暗暗思考,但手上的动作却不慢,稀薄的淡绿色的旋风环绕于身,在三名男人欺身至数米的范围之后,便在瞬间扩张开来。
和第一局相同,栾青柠瞬间就把三个男人吹飞出去,但此举却没能直接分出胜负,有两人停在场地边,只有一人摔下擂台。
啪——!
“……诶?”
就在栾青柠打算一鼓作气时,场地下方忽然响起肉块和骨头,被重物碾碎的声音。
“噫!啊,啊啊啊啊——”
还没等栾青柠反应过来,剩下两个年轻男人就像是受到了强烈的刺激,一个抽出腰间的皮带,另一个拾起场地边角的石头,又哭又嚎地朝栾青柠冲了过来。
只是结果依然没有发生变化,他们被再次吹飞出去,但这次幅度却更加暧昧,只有吹开了十来米不到。
“温馨提示,五分钟已经过去了,差不多该决出胜负了吧?”
“…闭嘴。”
栾青柠甚至没心思抽空去看场地下方是什么东西造成的声响,两个男人就算被吹飞,也顾不上身体受到的撞击创伤,带着破皮流血的伤口又冲了上来,这下连栾青柠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想着先且战且退,打算与两名他们拉开距离。
但就结果而言,她小看了成年男性在情绪极端时爆发的冲击力和速度,也高看了自己如今身体疲劳下的运动能力,她被轻而易举地追上,面对甩打过来的皮鞭和投掷过来的石头,她选择用异能轰散,但剩下两个男人的肉身飞扑,一个她勉强侧身躲过,另一个却是趁机抱住了她的一条腿。
男人双手死死地抱住栾青柠被细滑精致的肉丝裤袜包裹的丰润玉足,将几乎全身的体重都压在了栾青柠的脚上,被托住了行动的栾青柠,很快又被另一个男人从身后袭击。
那个男人将双臂从她的腋下绕过,把她牢牢地固定在了怀里。
“哈,哈啊,哈,哈啊啊,哈啊,哈啊!”
男人的目光凶恶到栾青柠感觉自己仿佛是在和狰狞的野兽对视,那不规律且急促的呼吸,很快被某种清晰的欲望侵染,在栾青柠混乱之际,一根粗犷的硕物隔着包臀裙,紧密地贴在了她蜜臀的股沟缝隙,甚至随着身后男人略显粗暴的动作,在蜜臀内抽插起来。
“唔……噫…不要…快停下来……”
在臀沟抽送的炙热硕物让栾青柠俏脸涨红一片,她立刻尝试使用异能,但身前的男人早已蓄势待发,怎可能轻易如她所愿,只见男人双手抓住栾青柠胸口的衬衣猛地向下一扯,布料撕拉的尖锐响声中,将两颗大白果实包拢却依旧露出大片白肌嫩乳的黑色蕾丝胸衣,便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男人的眼前。
而眼前三十多岁,年龄上可以当栾青柠叔叔的男人,便以一副被肉欲摧毁理智的兴奋将脸直接埋进了她的胸口,一阵凉意暖意交错,男人大口呼吸的陶醉声音让栾青柠瞬间羞耻到大脑泛白。
因而比起曾经不怎么使用的异能,她的第一反应是将自己修长匀称的玉足,往眼前这个男人的股间踢踹过去!
啪嗒!
“啊呜……”
触感就像是踢到了钢板,小腿传来的阵阵痛楚让栾青柠发出苦闷的低吟,而要害被命中一次的男人也没有任何变化,溃散的瞳孔仿佛只有眼前这具充满了成熟女性诱惑美丽的肉感娇躯,他直接将栾青柠拦腰抱住,张开嘴巴吐出舌头,就在栾青柠香汗淋漓的娇躯上亲昵地舔蹭,将弥留在娇躯上细密的汗水与灰尘津津有味地吞入腹内。
“不…啊…咕~……好痒…不啊…走开啊……”
身后的男人调整姿势,直接将栾青柠的身体抬高,迫使她必须双足垫脚才能碰到地面,而股间的那根硬物更是半点没变,反而好像是随着时间的变化逐渐变得更加坚挺炙热,每一次都能将她绵糯的臀肉挤蹭开来,横蛮地在她柔软的臀部肉沟内摩擦。
栾青柠并不清楚这属于臀部素股,但这行为非常猥亵她非常清楚,每一次肉棒的擦蹭都像要将她侵犯、占有似的,让她怀疑肉棒会不会蹭着蹭着,直接隔着内衣和裤袜往她的小穴里塞——但就目前来看,这根挺硕的肉棒时而在臀沟内摩擦,时而在股间的蜜裂上抽送,似乎并没有要侵犯她的意思。
更重要的是,肉棒的擦蹭让她的下半身逐渐生出了快感,不同于胸口被舔舐和啃咬的,更加酥麻甜蜜的快感,恍惚的刺激让她娇躯不安地扭动,小腹深处传出阵阵涨热。
不过,毕竟这种肉棒素股活塞的行为让栾青柠非常不适,所以她便尝试着夹紧臀肉,大腿并拢的方式来拒绝对方,但却反过来让对方变得更加起劲,肉棒在股间的抽送更是逐渐变得湿润粘滑,让栾青柠意识到自己居然在这种情况下兴奋起来的事实。
“顺带一提,我给这些市民们下了药,如果接触到了女性的肉体兴奋起来,他们就会无限制地勃起。如果不能在规定时间内多次射精,他们的下体就会爆裂,之后等待他们的,就只有失血过多死亡这么一个结局。”
“啊…唔呜……你这个……恶魔……呀啊!”
栾青柠可爱的低骂声后,胸口骤然传来的凉意让她不安地惊呼,低下脑袋望去,原本包裹住绵柔玉峰的乳罩被解开,两抹白嫩的乳峰彻底暴露身形,细腻的肌肤与顶端盈盈粉嫩和艳丽乳尖,让大叔似乎感到格外地兴奋,他对着栾青柠因肉体兴奋而立起的乳头又啃又舔,另一只手则是伸到了股间脱下裤子,露出了他的那根狰狞阳具。
就从肉棒粗壮程度来说,它和栾青柠的手臂不相上下。
这根狰狞的肉龙紧贴栾青柠的丰腴大腿,利用大腿紧闭时产生的肉浪刺激、并且还有细腻裤袜的丝滑质感作为辅佐,在少女的大腿穴的素股里疯狂地抽插起来。
啪啪啪啪,顺着蜜穴滑落大腿内侧的爱液,在此刻作为大腿肉穴的润滑起到了充足的作用,不仅润滑了大叔肉棒在栾青柠大腿的活塞,连带着身后那根狰狞的肉柱也在栾青柠的股间越发畅通无阻,没有半点迟滞,轻快绵密地侵犯着栾青柠丰腴的蜜臀。
“唔…呜呜……”
小穴的初次性爱,曾在栾青柠昏迷的时候失身被人夺走,但那毕竟是昏睡时发生的事情,对于栾青柠来说,现在的经历才是她第一次遭遇的性事。
第一次被做这种猥亵事情的对象,就是两个年龄看上去超过三十多岁的叔叔辈的男性,对着自己的胸部又啃又舔,又把自己的大腿当作发泄欲望的道具来使用,强烈的羞耻感让她不安地缩紧身体,但是逐渐开始萌生并且流窜的刺激,更是让她不得不面对自己兴奋起来的这一事实。
身前的大叔一边在栾青柠的裤袜大腿肉穴里活塞,但脸还埋在栾青柠的乳房里啃咬吞舔着白嫩的丰乳,像是个饥渴的婴孩不知疲倦地含咬艳丽的奶头,用舌尖舔舐干净少女乳房的每一寸肌肤。
身后的男人也是不甘示弱,他仗着体位优势,直接让脑袋往下一伸,便顺利地埋进栾青柠的肩膀处,一边陶醉地呼吸,一边深处舌头亲昵地舔舐着少女的香肩,用湿润的舌头舔舐少女的脸颊和修长白净的脖颈,时而喊住一片娇嫩的肌肤攥吸,在少女白皙的肌肤上留下色气的红印。
“不要…印记…会留下来的……唔…啊呜……”
虽然想要催动异能,但敏感的乳头被舌头舔舐和挑逗时,那频频窜动的快感让栾青柠浑身酥软发麻,无法集中精力不说,每次都让她难耐地绷直身体,反过来让大腿更加强烈地缩紧闭合。
也就导致栾青柠能更加清晰地体验到,在自己的白嫩大腿缝隙里抽送的肉棒的轮廓、温度、硬度,肉棒每每擦蹭着肌肤、都会将原本精致细腻的裤袜在染上粘滑的爱液后夹杂丝滑和绵韧触感的刺激,清晰地从大腿传递到全身的每个细胞。
明明是大腿被肉棒摩擦,却比以前自慰时还要舒服。
“嘻嘻…顺带一提,你可以趁现在看看屏幕~”
“啊…啊呜…呜…?”
栾青柠紧咬着牙关,避免自己下流的呻吟从嘴角流露,不愿在敌人的面前暴露出自己是被强迫也能兴奋起来的人——但当她抬起头,看见屏幕上的画面时,还是不免感到有些混乱。
此时的宁鸣羽侧躺在地上,表情是陷入频繁高潮后呆滞的恍神,甚至香艳的粉色小舌头吐出少许。
她胸口浑圆翘挺的两抹雪峰依旧被触手服肆意把玩,而重点应该是在她下身的部位,和双手一样,宁鸣羽的双脚脚踝也被触手固定,但在紧闭的大腿缝隙中,能明显看到有不自然的冲击使得宁鸣羽修长的黑丝玉足震起层层肉浪,而她饱满挺翘的肉臀,也是随着节奏荡起煽情下流的色情臀浪。
出现在宁鸣羽身上的节奏肉浪,与栾青柠身上的,几乎是如出一辙。
“共…感……?啊呜…哈……什…什么…?突然,变硬……呜,呜呜——”栾青柠只是勉强理清楚现状之后,便感觉从身后控制住自己的那名男性动作骤然加快,粗大的肉茎在她的蜜臀股沟内疯狂地活塞抽送,【啪啪啪啪】的下流的蜜臀活塞声与快感一同迸发,让栾青柠的小脸同时掺杂羞涩与肉欲两种红润。
而她荡漾春意的恍惚瞳孔向上抬望,也清晰地看见了在宁鸣羽饱满蜜臀的肉浪荡漾骤然加剧,强烈的刺激似乎让她非常难受,在地上难耐地扭动着娇躯的同时,身子反复地向后扬挺,股间喷出湿润的蜜液沾湿裤袜与地面,挺硕的胸脯更加突出,将美型的乳房猛地塞进触手服的内部。
就在这种强烈的刺激,仿佛臀部都变成了极致敏感的性感带的情况下,狰狞的肉龙一颤一颤地将棒身和伞状的龟头反复擦蹭着栾青柠臀沟,终于在不知道多少次凶悍的抽插下,狰狞的肉茎龟头猛地插进她大腿裤袜的间隙,在她的鲍肉蜜穴内激昂地喷溅出炙热粘稠的大量精浊。
强烈的刺激、就仿佛是被插入、又像是通过玩弄敏感的阴核抵达高潮,湿润的淫水大量地从栾青柠的股间喷溺而出,透过粉嫩的蜜裂、黑色蕾丝的内裤和肉色裤袜,与大量在大腿根末位置沾染的精液相互掺杂,下半身的粘稠炙热让栾青柠本能地感到不适,但在这种不适中,却又残留些许奇特的兴奋。
那是作为女性被男人本能需要,并且对她的肉体射精之后的自豪感。
射完了一发精液,股间的肉棒也没有丝毫要软化的迹象,但在精液彻底被栾青柠丰润的大腿紧夹,从尿道内被榨出最后的一滴精水之后——身后的男人,忽然消失了。
不光是插在栾青柠股间的肉棒,连带着束缚她双臂的手、束缚住她身体的人,全部都在这一瞬间消失。
失去了男人支撑的栾青柠猛地摔倒在地上,下半身还因为肉棒的刺激以及潮吹高潮的快感余裕而无法动弹,但她还是顺着身体的本能,将艰难凝聚出来的少许异能之风,朝着眼前挺起可怕性具的中年男性的胸膛,击打出去。
“噗——”
明明是不多么强烈的风,但却让这个男人吐出一口鲜血,被冲飞出去几米远后,躺在地上浑身抽搐,没一会便失去了动静。
只留下一根黝黑狰狞,有栾青柠半截小臂长度的可怕肉茎,还在狰狞地勃起。
“……死…了?”
栾青柠瞪大双眼,望着彻底失去行动能力的大叔尸体喃喃自语。
“哦,还有一件事。好像在兴奋到极致的性爱期间,他们的防御力会特别低下……虽然刚刚是男方两人通关,但毕竟之后又被打死一个,就算你击败了两人好了,这次给予黑发女孩的休息时间是三分钟。”
“等一下!刚刚那个,在我身后的男人呢?”因心中不好的预感,栾青柠连忙仰头冲着天空大声质问。
“他既然赢了,那就进入他的奖励关卡。他会被投放到那个黑发女孩子所在的迷宫里,如果在限定时间内找到她,并且把她侵犯到药效彻底消失,就能开开心心地活着回去,如果没有找到,那自然就是死路一条。顺带一提,‘多次射精’根据体质不同,所需次数也不同,但文件上面写了,就算是刚通精的小男孩,也需要射超过两位数的次数才能缓解,成年人就更不用说了~”
“骗,人……”
这种尺寸的东西插进身体里,而且还要射精两位数?
恐怕在男人恢复理智之前,作为对手的她或是宁鸣羽,就会被先一步凌辱致死。
“没有时间犹豫了哟,第三波敌人来咯!”
“——起码让我先休息…库!”
让目标无法自由行动超过十秒,又或者是被直接扔出擂台。
栾青柠刚刚就是因为被控制住身体被玩弄,所以才被判定为失败,若不是因为条件反射打死了一个,鸣羽会陷入危险的可能性就会变高。
那么,她该怎么办?
不胜利的话,鸣羽会因为触手服的刺激无法前进,但无论怎么样的胜利,迎接这些男人的都只有死亡。
失败,又或者说是被抓住凌辱的话,宁鸣羽会遇到危险,也会因为共感刺激而无法行动。
这是把生命放在了天平上,一边是栾青柠和宁鸣羽,另一边则是这些素不相识的男人。
“啊——对,对对对,就是这个表情,在意识到事态之后的绝望和惶恐,被恐惧和道德压垮的不知所措!太棒了,不枉我费心费力制造出这种游乐场!尽情享受,享受这糜烂在肉欲里的绝望,享受着在快感下步步紧闭的死亡……嘻,嘻嘻…哈哈,哈哈哈……”
“……真是疯了。”
邪教徒,真是一群疯子。
望着从牢笼里解脱,神色各不相同,但都充满了杀意,朝着自己狂奔而来的男人,栾青柠抿紧嘴唇,忍耐着下体任在频频迸发的快感缓慢起身,将体内所剩无几的魔力抽丝剥茧般的凝绕手掌之中。
“抱歉。”
斗兽场的擂台中,血色的花朵逐渐绽放。
……
……
“好像从刚刚开始,这件衣服……”
体感前进了四五十分钟,宁鸣羽为了缓和身体的疲倦,在通道的角落坐了下来。
她轻拽着身上的触手服,却也没感觉到多么强烈的抵触,只有在意图脱下它时,这件衣服才会像反应过来似的,死死地黏着自己。
但在其他时间,它都显得异常安分,只有偶尔动作较大,擦蹭到衣服的时候,它才会像是报复似的,用触条擦蹭自己身体的敏感带。
这种情况大概从半个小时前就开始了,而之前的十分钟可以说是灾难,不光是这件衣服的暴走,她还感受到了不存在的东西的触感。
就像有人把什么又热又硬的东西贴在自己的屁股和大腿上抽插一样,再加上触手服黏糊糊的刺激,让她当时高潮了好几次,甚至潮吹都没停过……
“也不知道这种情况能持续多久,还是尽快前进吧。”
坐在原地休息了两分钟,宁鸣羽便起身继续移动,此时她所处的空间早已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从原本未经修筑的山洞,变成了某种高科技风的道路。
也多亏了通道变成这样,她也能看见自己身上这件衣服的真相——就造型而言,完全就是连体式的高开叉竞技泳装,但内部却生长着粉红色暗红色的诸多枝条触手,显然是一件活着的装备。
但毕竟脱不下来,为了避免影响自己的心态,宁鸣羽就开始有意识地不去看自己的身体。
在前进途中,栾青柠见到了许多分岔路,但都是经过一到两个弯道就走进死路,经过几次试错后,宁鸣羽很快找到迷宫的生成规律,一路前行很快便来到了这个区域。
她想,布置迷宫的人很有可能是图方便,又或者干脆由AI来强制生成,迷宫的构造全是按照固定的模式来调整,只要弄清楚其中的逻辑,剩下的路就只是时间问题。
“这件衣服这么长时间没有动静,倒也感觉怪可怕的啊……嗯?”
通道的前方,传来了声音。
男性的喘息声,以及像是果冻,又像是黏液在搅动的声音。
宁鸣羽瞬间提高了警惕,毕竟是被恐怖分子袭击昏迷,醒来又是在这种陌生地方,装备全部遗失,唯一留在身上的还无法使用,只能靠肉身战斗的状况。
但宁鸣羽很快发现,尽管她有意识地去避开对方,甚至是回头去走错误的岔路,对方也会固执地朝着自己的位置移动。
最多,目标偶尔会忽然停下,在原地静候个十几秒,然后再继续移动,就像在定位她的位置似的。
“看起来,这边先发制人比较好啊。”
既然躲不掉,宁鸣羽也只能以这副虚弱又狼狈的身体准备应战,只要找准机会使用关节技,只要体格差距不是太大,她觉得还是能通过偷袭解决的。
实在不行,就只能趁乱逃跑。
虽然宁鸣羽心里算盘打得很响,但实际却不如她脑海中计划的那般简单,在那名神秘人走到仅有一个拐角的间距时,他却忽然在大约五六米开外的位置停下,并且这一停就是足足一分多钟。
显然目标已经发现了自己,并且没有要以身涉险的准备,宁鸣羽也只能硬着头皮,在心中做好准备后迅速冲出,但出现在她眼前的景色,却又令她深感不知所措。
那是一个赤身全裸的男人——准确地说,是半身都被浅蓝色的胶状物覆盖,并在胶状物蠕动的过程中被逐渐蚕食,就连白骨都被缓慢溶解,但却仿佛对此毫无感觉的男人。
“啊…呃啊啊啊——”
“史莱姆?!唔——”
少女惊愕的声音与生灵临时前的尖啸相融,已经失去半身的男人朝着少女的方向飞扑,但却因为失去了一只脚而狼狈地摔倒在地,但即使如此,他却还是用手掌抓着地面,一边嚎叫着一边朝着宁鸣羽的方向蠕动。
看来先前走一步停一步的原因,是因为史莱姆在连接这个男人的身体神经,模拟他损失的身体。
宁鸣羽拔腿就跑,看都没看地上的男人一眼,虽然他并非尸鬼,但显然精神已经处于非人状态,毕竟是曾经在台面下行动的人,他也清楚这个男人当前的精神状态。
“精神污染”
正如字面意思,是一种对精神的污染,并且他是如诅咒、病灶一般的概念,而非某种具体现象的描述。
陷入“精神污染”的人,大多数都会化作行动诡异的精神病。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什——?”
身后传来的奇特声响,让宁鸣羽在奔跑的同时忍不住回头,恰好便看见了一大团蓝色的凝胶物模拟成四肢健全的生物,在地面上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前行,几乎是以她双倍的速度追上了她。
没有任何反制手段,也没有任何应对措施。
蓝色的黏液凝胶物组成的淡蓝色薄膜,干脆利落地把宁鸣羽扑倒在地,她就像被捕获网击中的猎物,只能被冲击力压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我要死了吗?”
双手抱头的宁鸣羽,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对死的恐惧,姣好的玉体微微颤抖,些许泪花也不禁从眼角浮落。
无论如何,她也是个年纪不过二十来岁,刚出社会的女孩,即使拥有以一当百的战力,但在面临生死威胁的恐惧下,还是会忍不住暴露出脆弱的一面。
当被史莱姆覆盖的身体表面,感受到第一次的肌肤刺痛之时,宁鸣羽都咬紧牙关,准备把刚刚恢复一些的魔力全部投入到“玄羽”里。
尽管残存的魔力,只够她展开轻装甲五秒,但也总比死在史莱姆肚子里强。
但是在她暴起发难之前,反倒是身上的触手服挣扎起来,无数细长的触手枝条在史莱姆的身体里晃荡,居然让史莱姆的身体尺寸在逐渐收缩。
似乎意识到了眼前的食物不好对付,史莱姆的体型展开了变化,开始集中对付宁鸣羽身上的触手服。
只是触手服似乎对史莱姆有天生的克制,也没过多久,原本半个人体型的史莱姆,就被压缩到了只有小半个足球的轮廓,甚至只能勉强包裹住宁鸣羽的一条腿。
大概是意识到了触手服不好惹,史莱姆开始想办法苟活,但却又舍不得抛弃眼前这块散发着魔力香气的肉体——于是它很快找准目标,对着触手服防备脆弱的区域展开了主要攻势。
“啊…呜,啊,噫!…好,好冷…不…不要乱动…啊…呜!……”
史莱姆瞄准的位置正是宁鸣羽的股间,那里的触手服触手数量较少,布料的涵盖面也不多,在史莱姆的固执摩擦下,它先在宁鸣羽大腿根末的股胯溶解出一个小洞,又将自己冰凉的身体钻进这个洞里,直接与宁鸣羽来了个肌肤接触。
隔着一层连身丝,触手服也拿史莱姆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地让这团果冻蠕动它绵韧的身体,在宁鸣羽万般抗拒的动作和夹杂哭腔的呻吟声中,一点一点地挤进少女股间原本紧闭着的鲍肉秘缝,将肥嫩多汁、被爱液浸泡得散发出一股处女雌香的蜜壶小穴前。
“不要去那里…咕!……啊呜…”
纵使宁鸣羽想把它从身体里揪出,触手服也不允许栾青柠把股间的布料掰开,她就像是用手在触手服上隔靴搔痒,完全无法阻止史莱姆用它冰凉细腻,绵韧柔软的身体去包夹住少女敏感的阴蒂,绕着顶端回旋搓弄、沿着轮廓上下挑逗。
而在先前触手服对乳房的刺激下,宁鸣羽的股间早就已经蜜液泛滥,一直处于高度敏感的状态,但苦于触手服极少爱抚蜜穴,并且手指也无法触碰而只能忍耐,如今被史莱姆直接对着敏感的阴核刺激,饥渴的肉欲被得到满足,其强烈的热流瞬间从股间窜向脊椎,并且朝着全身扩散,强烈的刺激让宁鸣羽娇躯不住地痉挛,一缕缕甜蜜的爱液顺着股间喷溅而出,但大多数都被史莱姆接住并吸收,仅有少部分顺着丰盈肉足的曼妙曲线,浸湿少女的连体丝袜。
被削弱到这种程度,正常史莱姆也不可能再蚕食和分解生物的肉体,顶多只能溶解杂草植被一类的物质。
但这只史莱姆显然是特殊物种,它朝着宁鸣羽娇躯深处的入口靠近,甚至将柔韧的触枝在她蜜穴的入口前端试探地没入,对着内部绵韧柔软的壁肉擦蹭,吸食少女膣穴内分泌出的黏稠蜜液。
“你们…给我差不多得了——”
透过视野的一角,宁鸣羽发现那具男人尸体的腰间佩挂着手枪,于是立刻驱动着疲软的四肢打算靠过去夺取武装。
但无奈触手服像是察觉到了她的想法,细长的枝条将她的双臂禁锢至头顶,两条肉感且不失柔韧的玉腿也被拉开,强迫着将宁鸣羽的身体摆成岔开腿的姿势。
宁鸣羽能感觉得到,因为失去姿势上的限制,史莱姆的动作变得自由许多,在确认完钻进她的身体里就能掠夺魔力之后,这只史莱姆便兴奋地蠕动着果冻似的肉体,将柔韧的本体一点点地朝着她的膣穴深处进入。
就像是某种清凉的半固状的肉块进入到了身体里,通过未经人事的处子蜜穴,宁鸣羽清晰地感觉到史莱姆在自己窄嫩的阴道内行进和蠕动的变化。
更为奇特的是,史莱姆本身是清凉柔韧的,它将膣穴内的每一寸壁肉均匀地撑开后擦蹭爱抚,敏感温热的膣穴接触到凉意的同时,一阵阵酥麻的快感刺激顺势涌现。
“咕…啊呜…呜~♡”
异物进入到小穴,冰凉的扩张感与充实感随着快感的萌发一同于体内窜动,不同于听说过的与男性性交时的疼痛和活塞下的刺激,宁鸣羽感觉小穴像在被全方面地按摩,每一寸的膣穴壁肉都被史莱姆润滑的身躯擦蹭,力道的幅度和动作都截然不同,快感的刺激更是无法预测。
在小穴钝感的地方,史莱姆会以绵韧有力的动作沉缓专注地摩擦刺激,缓慢地提升小穴壁腔可承受的感度。
但在敏感的类似于小穴容易受到快感的位置,史莱姆又会放轻动作,但以更加粗糙一些、更加能让小穴体验到刺激的部位进行擦蹭,仿佛是在宁鸣羽的体内开枝散叶地成长似的,别说是感受到疼痛了,除了那丁点少许的不适,宁鸣羽感受到的全是单纯且强度不一的性刺激和性快感。
不习惯的刺激,就算是自慰也极少情况才会做的宁鸣羽,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小穴内涌动萌发的快感,她只能苦闷地扭动自己的腰肢,让自己尽可能地远离这阵陶醉却又可怕的刺激,无时不刻在体内颤动的酥麻热流不时地从小腹扩散至全身,偶尔还会化作强烈的浪潮袭向懵懂的宁鸣羽,让她因全身麻痹般的强烈高潮刺激到脑袋后仰,从小穴喷溅出湿漉的水液,娇躯更是不住地痉挛。
值得庆幸的是——史莱姆将它的肉身均匀地留在宁鸣羽的湿漉膣穴的每一寸肉壁上,根据小穴壁肉的敏感度,形成不同的刺激和拟似活塞的动作,甚至是制作出仿佛被肉棒插进小穴抽送的触感,但即使史莱姆已经将宁鸣羽的整个蜜穴壁肉侵犯,甚至开始染指那柔软艳丽的精致子宫,因为史莱姆的特性,宁鸣羽的处女膜也仍被保留着。
“啊,哈…呜啊……里面…好难受♡……哈…哈啊…呜姆~♡……一直在…蹭着小穴…这样…又要…高潮了……呜…好…难受……去个不停……身体…控制不了…呜~♡”
作为处女却还不断地因为小穴被侵犯的快感陷入潮吹和高潮,屈辱和羞耻感在快感的面前成为了优适的催化剂,撩拨着宁鸣羽作为战士的自尊心。
但作为女性,她也同样承受着不断被刺激和玩弄敏感部位,小穴和乳房都同时不断地迸发快感并频繁陷入高潮后,体力逐渐流失的现实。
在宁鸣羽一声可爱又色气的惊呼娇吟声中,她肥嫩柔软的子宫颈终于被这只史莱姆触碰,涨热的小腹深处频频涌现出奇特的触感。
紧接着,宁鸣羽清晰地感觉到史莱姆将子宫的入口包裹开来,并且随着节奏开始缓慢地重复向外轻拽和推搡的动作,敏感的子宫口就像在被男人的肉棒龟头抵弄摩擦,在发情子宫含住龟头而舍不得离开时,连带着娇躯都被肉棒拔出活塞时的动作轻微吸拽——更何况她早就因为肉体的发情而让子宫下垂,当下更是符合史莱姆的心意,作为女性最重要的子宫,也变成了侵占在她小穴里的这个黏液魔物的玩具。
“唔…哈…咕……呀啊?!…等下,那里…呜!”
就在宁鸣羽忍受着小腹深处越来越频繁浮现,并且想着全身扩散的快感时,她忽然感受到了来自体外的一抹压力。
犯人自然是穿在她身上的触手服,如今触手服尽管仍在对着宁鸣羽饱满丰硕的乳房爱抚把玩,她也同样能感受到胸口的两抹雪峰顶端扩散的蚀骨酥麻。
但相比于日常行为都会触碰到的乳房,还是她极少去关注过的小穴萌发的快感,更加令她无法忍耐和不知所措——察觉到这一点的触手服开始转移阵地,寻找能更能刺激宁鸣羽的部位。
而宁鸣羽发现,它最后找到的地方,便是她小腹深处的子宫。
这个触手服一边开始以温柔缓慢的动作玩弄她敏感的乳头,以那细不可闻的快感开始缓慢挑逗她的神经,另一边则是用触手缓慢地隔着柔软小腹对子宫和蜜穴膣道进行压迫,这一行为刺激了在她膣穴内爱抚蜜肉的史莱姆。
史莱姆像是要与触手服抗争似的,用宁鸣羽的身体为舞台,开始不由分说地在她的小穴内痉挛抽送,柔韧冰凉的“肉棒”在敏感到只是被擦蹭就会颤栗,下流地泌出爱液的膣穴内黏腻地刮蹭,而触手服也不甘示弱,在小腹上时而温柔时而激烈地进行爱抚——尽管最初还没什么感觉,但随着爱抚的动作逐渐加剧,宁鸣羽的身体也仿佛像是要烧起来似的滚烫,全身都轻轻地颤栗起来,仅仅只是微风吹拂就会让少女娇躯微微颤栗程度的敏感度,让宁鸣羽根本无法抵御蜜穴内扩散的刺激,一次次地陷入下流痴情的潮吹,可爱的小脸也在频繁往复的抵达高潮之后,无意识地流露出煽情又淫乱的恍惚姿态。
“哈,呜啊…啊,啊呜~♡……哈,哈啊…肚子…好难受…呜♡……不要…不要再…动了……噢…啊…啊噢♡……已经…已经…高潮了…不要……又…又要…呜……噢♡……好…痛苦♡……不要再…动了……快感…停不下来…好可怕……呜啊…啊…哈啊~♡……”
香唾从少女的嘴角滑落,长时间且激烈的高潮下,宁鸣羽的身体早已失去了能反抗的体力,气喘吁吁且全身香汗淋漓的景色,表情无意识间流露出那般可爱的抵触媚态,几乎能惹起任何男人的施虐欲,想要将即使高潮淫乱到这种境地,却还依旧能保持本心和正直的女孩送去致命一击。
“快感一直…来个不停……好…难受♡……啊…姆~♡……已经…够了…快停下……已经不想再…受到快感…呜!?——唔,呜啊啊啊啊~~♡♡”
不断地在体内迸发扩散的快感,让宁鸣羽有种敏感带长在全身的错觉,除了体验快感之外什么都做不到的屈辱和恐慌,让处于陌生境地的宁鸣羽逐渐陷入莫大的不安。
但在某个瞬间,她的小穴忽然感受到一团硕大且炙热,仿若钢铁般的事物抵住了自己的蜜穴入口,而没等她反应过来,这根炽热的坚铁便毫无征兆地插进她湿漉绵热的小穴深处,一路畅通无阻地将龟头狠狠地砸没在少女水嫩多汁的子宫颈,柔软的颈肉甚至仿佛被抵弄到变形一般,那强烈的充实感与压迫感,以及凌驾于这之上的快感,让原本躺在地上的宁鸣羽忍不住拱起了纤腰,整个人在地面上像是搁浅的鱼那般激烈地颤跳起来,艳红色的充斥着惊慌,但在潮水般覆盖全身的酥麻的快感侵袭下,她没多久便像融化一般,浑身细微地痉挛战栗,躺在地上抽搐着从小穴里喷出爱液。
啪滋、啪滋、啪滋。
在一片白芒的视野中,宁鸣羽恍惚地低下脑袋,却没看见本该出现在自己胯下的男性,但是她清晰地感受到炙热如铁般的性器出入自己的肉穴,将绵嫩精致的鲍肉在活塞的过程中挤压,让肿胀的阳根将窄嫩的膣道塞挤成煽情的圆柱形般的,只属于这根“肉棒”的形状。
有哪里不对——冰凉的史莱姆依旧在她的体内亲昵地爱抚着,在她湿窄的膣穴内勤勉地刺激着她敏感肥嫩的穴肉,就像是要将她的阴道改造成轻蹭都会高潮的下流肉穴。
但插进体内,甚至将子宫都顶起来的这根粗大的肉茎,除了让她体验到自己仿佛被整个贯穿,在雄性的阴茎刺激下陷入险些昏厥过去的高潮外,并没有真正地出现在她的体内。
这让她想起来在之前,也有两根类似的肉棒,一根贴在她浑圆柔软的臀瓣肉缝里,一根则是插进了她的大腿嫩肉里抽送活塞——明明当时无论哪里都没有这种东西,但就是有被侵犯,有被男人用肉棒玩弄身体的触感,甚至身体都做出了被活塞的痕迹,让她的蜜臀荡起煽情的肉浪。
就像此刻,明明膣穴内并没有被肉棒侵犯,但她的小穴鲍肉偶尔也还是会被粗犷的阳根挤压扁平,甚至就连她翘挺紧致的蜜臀,也在这反复地活塞下荡起白皙的肉浪,蜜液不住地从她的膣穴内飞溅而出,将周围的空气染上淫靡的发情味。
“哦,噢、喔……哦唔…啊,啊咕~♡……不…啊♡…里面…肉棒……太激烈……为…什么…唔…呜哦♡……子宫…又被…顶起来♡……这样…下去……唔,呜唔唔唔~~♡♡……唔,呜啊啊♡……已经…已经去了…刚刚…才去过…不要…现在…还很敏感……唔,啊啊啊~~♡♡”
宁鸣羽姣好的香躯,在被“肉棒”侵犯的过程中,也不自觉地展露出相应的动作,无论是扭动纤腰去迎合活塞,亦或是在快感的刺激下夹紧膣穴下意识地去索求阳根,又或是在活塞的过程中不自觉在胸口上下翻飞的白润饱满的玉峰。
明明双腿双脚都被强制固定,并且没有任何人在侵犯她的情况下,她也仍在无意识地做出迎合男人的性交,让身体与下流蜜壶主动裹缠肉棒的淫乱动作。
尽管小穴还是处女,但是对性爱的渴求和理解却在不断地提高,就连侍奉的动作也在无意识间被身体掌握,随着这场荒淫诡异的性爱逐渐持续,宁鸣羽也在反复不断地高潮中逐渐失去意识,但却很快会被强烈的刺激从浅层的昏迷中被唤醒,无论是苏醒还是昏迷都能不断地体验到遍布全身的酥麻与甜美的快感,超越理性的刺激覆盖掉少女的思考。
以至于就连宁鸣羽本人都没发现,不光体力无法得到恢复,就连好不容易恢复的魔力,也在史莱姆和触手服的攻势下,被榨取得一干二净。
“小穴♡……再这样…唔哦……哦,啊呜♡……就要…坏掉…了……哈啊…呜♡……已经…不想再…高潮……已经……不行…了啊……哈啊…呜啊啊啊~~♡♡”
……
……
竞技场内,那曾性格高傲,严于律己的宁鸣羽,却在荧幕里暴露出无比淫乱的痴态,那曾浮现在宁鸣羽身上的清纯和自信荡然无存,有的只是在快感和肉欲的侵蚀下,留着泪水却不断地发出勾引男性的呻吟,扭动纤软玉腰又晃动翘挺蜜臀,做出榨精动作的淫乱女孩。
但相比之下,栾青柠的状态也没好到哪去。
宁鸣羽那边有极长一段时间相安无事,自然也是因为栾青柠在为她负重前行,擂台可见诸多均匀飞溅,仿佛被利刃割伤后喷涌而出的血迹,擂台下更是诸多尸首残骸,且全都出自栾青柠一人之手。
做了这么多事情,栾青柠也变得异常狼藉,她的服装在为了节省魔力和体力,选择近身作战时被撕扯毁坏,如今上半身仅有一件外套的破布遮掩,只要稍稍动作便会暴露出下方浑圆挺硕的两抹玉峰和纤细匀称的蛮腰。
而下半身的包臀裙更是在挣扎的过程中被扯坏,为了不影响行动,还是栾青柠本人亲自褪下的,除了一件肉色的裤袜和裤袜下边的黑色蕾丝内裤,就再无其他服饰,甚至连鞋子都在战斗的过程中遗失。
碧绿色的长发随风摇曳,栾青柠的动作也变得迟缓许多,她刚刚将欺身而上的一名失去理智的男性杀害——以贴身的距离用手掌轻抚对方脖颈,在那瞬间爆发异能将其斩首。
但还没等她喘口气,剩下的两个男人则是兵分两路,一前一后地朝她突袭。
早有准备的她,用会伤及自身程度的出力,使出飓风向一侧躲闪,顺便带走了一个男人的性命。
但就在她刚落地的瞬间,竞技场高空的荧幕,却传来了宁鸣羽混乱的喘息。
栾青柠下意识地抬头张望,就看见宁鸣羽被史莱姆压在地上的景色,沉寂的心再度慌乱,连带着在战斗中掺杂了许多不必要的动作,一边和男人保持距离,一边心急火燎地观察宁鸣羽那边的情况,看着她最终被缩小化的史莱姆钻进小穴侵犯,被触手服隔着小腹玩弄子宫和蜜穴膣道的快感陷入连连高潮,俏脸逐渐被淫靡的神情所覆盖,肉体泛起色欲的桃红,在快感的浸染下散发出诱人的姿色时。
宁鸣羽展露出的痴态,让栾青柠想起先前被肉棒在臀部和大腿素股时的体验,她渴望快感的子宫和小穴,却因为封闭内心而压抑住的肉欲,也在这一刻被屏幕里的宁鸣羽重新唤醒,强烈的酸涩和阵痛令栾青柠的动作产生破绽。
更要命的是,与她为敌且陷入“精神污染”的男性,并没有放过这一丝破绽,在栾青柠万般慌乱之中,男人将她猛地压倒在身下。
栾青柠立刻便想引动异能,但男人直接顺势将双手猛地砸向她的肘部,痛楚再加上姿势的固定,令她释放出的飓风只是朝着身体的两侧吹袭,一点都没打到男人身上。
不等栾青柠展开第二轮攻势,男人一左一右将栾青柠的双臂高高举过头顶,宽大狰狞的手掌直接控制住栾青柠两只纤细的云臂。
“唔…啊——”
手腕骨裂般的剧痛让栾青柠痛呼出声,作为调节方向的手掌被控制,栾青柠也无法在将身前的男人击飞。
曾经以往那柔和温糯的眼眸,在漫长战斗中变为了冰冷而空洞的双瞳,但在此刻被控制住的瞬间,些许晶润从她的眼角溢出,碧绿色的瞳孔也重新焕发光芒,诸多情绪掺杂在她那张白净的俏脸之上。
恐惧、悲伤、胆怯与悔恨、还有歉意和不甘,许多情绪在她的脸上闪过,但最后留下的却是浓浓的疲倦。
杀害了许多人的罪恶感化作锐利的尖矛贯穿她的心扉,但她却不得不继续作为一名刽子手与他们战斗,即使双手被束缚,明知道是无用功,栾青柠也挣扎着扭动自己的纤腰,肉感丰盈的纤足朝着男人的方向踢踩,全身的每一个关节都在做出强烈的抵抗。
但男人只是做出一个非常简单的动作——将空出来的手,朝着栾青柠的小腹重重一锤。
“咕———”
瞬间扩散至全身的剧痛,即便是有着“魔导终端”的伤害减免,内脏被压迫的不适和痛楚,也仍让她眼前感到阵阵发黑。
见着到手的猎物总算安分下来,即使是陷入“精神混乱”的男人,那张胡子拉碴的三十多岁的大叔脸,也不免露出了兴奋的表情。
撕拉——
胸口传来的凉意,让栾青柠忍不住紧闭双眸撇过脑袋,但胸口的两团绵糯乳峰很快传来被大手抓捏把玩的触感,粗糙的手指在白嫩的乳肉上擦蹭的微微刺痛,毛躁地在柔软的乳尖上反复摩挲和捻弄的刺激,让栾青柠的纤腰扭动得更加剧烈,时而还会笨拙地向上拱起,全身心都在尝试着从男人的手中逃离。
但就连栾青柠自己都清楚,在被彻底抓住的情况下,她根本不可能和这些被打了高度兴奋剂似的男人们抗衡。
又是一阵布料被撕扯的声音响起,这一次感受到清凉的位置是在黏糊温热的下体,栾青柠清晰地感知到自己丰润的女阴性器暴露于空气之中,羞耻感和背德感同时出现于心口,让她忍不住蜷缩酥肩,紧闭双眼默默忍受着接下来可能遭遇的事情。
很快,大概就在几秒的时间里,栾青柠就感受到了一根粗犷炙热、硕大坚硬,仿佛在高温熔炉里刚刚取出的铁棍,用它顶端那曲线显眼的顶端,抵在了自己肉感饱满的鲍鱼阴阜前,无论是先前还是现在都因为兴奋而分泌出汁水的膣穴,早已经做好了迎接男人阳具的准备,这也让栾青柠心情无比复杂。
在这之前,栾青柠曾因给朱璃拖后腿昏迷,导致在睡梦中丢失了贞洁。
但现在,这是她第一次意识清醒的状态下,以完全无法反抗的境地,被单方面地、强硬地、横蛮地,不讲道理地压倒在地上,被当作是发泄肉欲的道具一般被迫拱起自己的屁股,被其他男人的可怕的性器抵在自己的小穴前。
好可怕。
这么大的东西,而且好烫好硬,真的插进来的话,肯定会很痛的。
不要…我不想再遭遇这种事情了……
为什么,偏偏是这样的……
我明明,只是想——
“唔,呜啊啊啊~~♡”
少女的思绪在这一刻被快感的洪水冲垮,狰狞的阳具用龟头在栾青柠绵糯微凸的白嫩蜜阜前擦蹭数秒,便毫不讲理地朝着栾青柠的体内横蛮顶入。
那粗壮的大小令栾青柠忍不住后背拱起,下半身的撕裂感和强烈的扩张感,令她的纤腰不住地紧绷颤抖,全身好似被拉紧的长弓,只要轻轻一拽便会溃堤。
而这根狰狞的肉龙完全没有要怜香惜玉的意思,面对栾青柠窄嫩绵糯的肉穴,肉棒根本是横蛮地将一切撑挤塞满,无论是丰富曲折的肉褶还是肥嫩软柔的膣穴壁肉,都在肉棒挤蹭中涌现的快感刺激之下,陷入了狼狈地痉挛颤栗。
或许得亏于栾青柠的身材丰腴且柔软,若是常人来面对这根性具,估计会在插入的瞬间被粗大的肉茎擦伤蜜穴的内壁,但栾青柠柔软玉嫩的膣肉却严严实实,柔糯无比地包裹住整根炙热坚挺的棒身,所有的肉褶与颗粒分明的肉芽紧紧地贴合着肿胀的阳根,在这根阳具凶残地抽送下被反复地擦蹭,萌发出扩向全身的酥麻快感。
“等…等一…下……呀啊♡……唔,呀…呜……太…大了……进不来…的……吖啊♡……不行…不要再…动了……啊…呜姆…明明…好痛……但是…为什么…被擦到的地方…会这么热……这么的…舒服……呜…呜呜……唔,啊,呀啊♡……所以说…不可以…不要动……啊呜~♡……”
如此温和又软糯的求饶,除了激起男人的征服欲以外没有任何可能,栾青柠双拳都忍不住握紧,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
这“初体验”的经历让她感到强烈的不安,明明下半身的膣穴感受到的是强烈的撕裂感、以及被某物填充和塞满的扩张感,明明是这样强烈的不适,但却在一阵不可思议的快感下逐渐溶解。
明明身体异常敏感,但栾青柠却忽然感觉小穴仿佛又变钝感,对于痛楚变得模糊,疼痛在被逐渐转化为舒适的炙热,而这份炙热也随着肉欲的刺激合并于快感的洪流之中,在阳具锲而不舍地活塞下,逐渐于栾青柠的小穴内部积蓄起来。
“不…啊…不要……为…什么……会这么…唔♡……有感觉……不要…这样…唔…下去的话…很快就要…高潮了……呜……第一次…做爱是…强奸高潮…什么的……不要……呀啊♡……”
在快感逐渐从小腹蔓延之后,栾青柠身体的紧绷也得以缓解,她开始不安地扭动腰肢,甚至是为了尝试将肉棒从小穴内部挤出而腰臀用力夹紧膣穴,但这除了让肉棒品尝到甜美的快感刺激之外,并没有起到任何有效的作用。
反倒是肉棒在她柔嫩黏腻的膣穴内反复活塞的过程中,一点一点地将她那窄嫩的区域开发出来,敏感的位置被这根硕大的肉棒一点点地察觉和侵犯。
而随着肉棒的龟头砸没在她柔软嫩腻的子宫口上,栾青柠这具被开发过,并且沉浸肉欲的身体,便违背了她的意识,主动将绵韧的子宫颈包裹住肉棒的龟头,随着她纤腰的扭动和肉棒的活塞,子宫颈也仿佛活了过来,时而包夹着肉棒吸吮摩擦,时而小穴紧致收缩,配合着栾青柠纤腰的扭动,让一阵又一阵强烈的刺激充斥这根硕大的阳具。
“哈啊,哈啊,哈啊,哈啊,哈啊!!”
不同于呻吟甜美的栾青柠,侵犯着煽情娇躯的男性,倒是呼吸和喘气都变得越发急促起来,栾青柠的小穴是不可思议的柔软与舒适,无论怎么用力地抬挺腰部,或是把肉棒插进着湿漉的小穴里,柔软的膣穴壁肉都会温柔地包裹住他的肉棒。
随着肉棒的活塞,四面八方的温润壁肉都会亲昵地贴合在肉棒上,无论他怎么用力地抬挺粗腰,眼前的小穴都仿佛不会损坏似的,能完全接下他粗暴的动作。
但越是如此,这个男人的本能就越是暴戾,他像是要将情绪彻底宣泄在这个柔软又淫乱的小穴里,粗犷的阳根一次又一次地出入柔软水润的膣穴内,腰胯连着肉棒齐根撞在栾青柠白皙绵柔的阴阜,两人的股间彼此紧密相连,性器更是不分你我地交合在一起。
“不要…啊…呀……好痛…不要……太…粗暴了……至少…温柔点…呜!……为…什么…好痛……呜…明明…很痛…但也…有感觉…呜啊♡……”
毕竟是在和男人做爱,男人的动作变化,被强暴侵犯小穴的栾青柠肯定是能第一时间察觉,不同于最开始“仿佛只是在用她的小穴舒服和发泄”的动作,眼前男性的举止开始变得越发粗暴和随意,根本没有将她当作性爱对象,而是当作可以随意侵犯和处置的性处理道具。
凶残的活塞根本没有考虑她的感受,硕大的阴茎在她的体内横冲直撞,根本没有节奏和配合的性爱,根本就是单方面泄欲的动作,也就导致栾青柠开始逐渐用小穴感受到单纯的痛楚,就算经过大量的爱液和肉欲的中和,这份痛楚也是变得越发鲜明,跟那蚀骨般的快感一起,逐渐在全身扩散。
原本都已经疲倦到动弹不得的身体,也因为这阵遍布全身的剧痛,再次开始了挣扎,原本因麻木而停止的哭泣,也再次因为认知到被侵犯这一事实而留下水露。
逐渐地,活塞的动作开始变得越发加剧,狰狞的肉龙在体内膨胀硕大,栾青柠本能地感觉到这极为不妙,射精的前兆让她不安地扭动着腰肢意图躲避,但男人显然不可能如此轻易地放过她,一次又一次地用龟头横蛮地叩打柔软且敏感的子宫颈,迸发的快感与痛楚,让栾青柠的呻吟染上哭腔。
“不要…呜!…不要啊……痛……呜♡……已经…不想再…呜咕♡…做爱了……不要射在…里面…咕……拔出去…快点…拔出去呀……啊呜…不要再…欺负…子宫了……好痛…好麻……已经…动不了了……温柔…一点……呜!”
柔软而可爱的求饶,最终迎来的只是男人兴奋到极致的低吼,在少女悲意的哭腔中,肿胀的肉根沉沉地叩打在栾青柠柔软的子宫颈上,凶悍的肉根甚至撬开了那闺房的一角,凶悍的阳具龟头在抵开少女的子宫口后,便将马眼对准了毫无防备的产房。
随后,仿佛要灼烧内脏似的炙热,以及夹杂于其中的刺痛与仿佛麻痹灵魂的蚀骨酥麻,令少女忍不住发出了悠长而甜腻的呻吟,全身也在极致的欢愉中绷紧娇躯,柔媚的玉腰高高绷紧,隐约可见那光洁白嫩的小腹上,流露出的一抹肉棒的轮廓,在一颤一颤地跳动着,将无数象征生命的精粹注入到少女的体内。
“啊……呜……哈…啊……哈…哈啊……精子…射在…里面了?……明明都…说了…不可以……的……”
思绪被逐渐拖入到阴郁的黑暗里,少女的低喃夹杂着无奈又悲伤的哭腔,但吞咽着肉棒的小穴却犹如饥渴的肉壶,纵使本人已经昏睡,也仍在一抽一抽地包夹着插在膣穴内的肉根,蠕动着肉芽与壁肉,富有韵律地刺激着这根雄伟的性器,将肉棒尿道内的精液也尽数地榨取干净。
而少女原本平滑的小腹,也在男性长达数十秒的漫长射精下,被滚烫的白浊之物,撑出一个鼓凸的色情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