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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欧的阴谋

全1章

作者:勤务小兵 字数:27.3K
基尔德骑士王国的光暇城现在已经被揭竿而起的起义军围得水泄不通,这些由愤恨的农民和市民组成起义者,在受到正义女神的感召和履行骑士誓言的流浪骑士们的率领下,即将对城内的领主城堡发起总攻。
而统治了光暇城长达三个世纪的佩洛顿家族所有成员也聚集在领主城堡作最后的抵抗,向骑士王和附近领主的求援信已经由信鸽、传讯塔等物理的或魔法的手段送出,只要坚守到新的援军抵达,训练有素的王国骑士团必定碾碎外面那些不愿意交出口袋最后一块铜板然后乖乖在家里饿死的暴民。
没错,只要坚定守住就一定有办法。
现任女子爵妮欧.佩洛特与亲戚们开完守城会议,让亲戚们去完成相关防务工作后,没过多久,外面的起义军就发起了进攻,随后战况迅速往当初佩洛特们预想不到的情况发展……
“魔法护罩失效了!”
“阿曼达不是在防护塔上吗?她究竟在干什么?”
“女神在上,那些暴民已经冲上城头了!”
“该死的,偏馆被突破了,谁跟我去堵住防线的缺口?”
“卡尔不是带着重步兵守在城门洞吗?为什么我看见有暴民从那里冲进来了?”
……
望着大厅内或协调指挥的女骑士,或出谋划略挽救局面的女法师,或惊慌失措的贵族小姐。
安坐在长桌尽头的妮欧淡定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抿上一口,然后轻轻晃动这玻璃高脚杯,再把杯子举到眼前。
透过杯中晃动的紫红色酒液,她看见的亲戚们的身影像是从气泡中折射的倒映一般,扭曲而变幻不定,比任何弄臣小丑的滑稽舞蹈还要可笑。
作为一个年仅二十岁的年轻女领主,妮欧那遗传自父亲的金色头发盘在后脑勺,用点缀着红皓石的网发包裹着,白皙的玉颈佩带闪闪发光的钻石项链,穿着剪裁合身的露肩礼服继续端坐不动,好像眼下发生的战斗与自己无关。
啪的一声,一个巴掌把妮欧手中的高脚杯打落在地,在玻璃化作飞溅碎片的脆响中,一个愠怒的声音在她耳边炸响,甚至盖过了一部分因战斗而制造的动静。
“小贱种,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喝酒?”怒骂的女人是妮欧的母亲蕾拉。
前任光暇城子爵“宽厚者”恩多努的妻子。
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了,但平时保养了得,看起来像是三十岁出头,一头乌黑如墨的及腰美发和象牙般雪白光洁的肌肤,加上那套剪裁贴体的黑色晚礼服,使她看起来宛如从炎夏水墨画中走出来的美女,只是急转直下的情绪让这位美女再也保持不了平时的优雅和恬静,那张变得有些狰狞的俏脸让此时的她看起来倒个炎夏帝国民间传说中专吃小孩子的夜㕚女鬼。
“母亲大人,我只是个柔弱的女领主啦,不像吉尔婶婶能抡起战锤,又没有堂娜表姐的施法能力,只能做完计划,颁布命令后干等消息,刚才的会议上您也看到了,我可没搞些不懂装懂的行为去干扰叔叔婶婶们的军务安排啊,他们没能把在会上谈好的计划做好,可不是我的责任喔。”妮欧抬起纤手托一下自己胸前两坨只被礼服盖住一半、尺寸与分量远比母亲宏伟的饱满玉脂,又调皮地眨了眨与遗传于父亲的水蓝色美眸,向蕾拉高强自己的优点只有倾国倾城的美丽和知人善任的智慧,让她指挥军队逆转战局则是强人所难。
“你这小贱种,怎么不是你的责任!”女儿的态度以及她那该死的花容月貌让蕾拉再无控制不住情绪而像火山一样爆发了,狠狠一巴掌扫到妮欧的俏脸上,其力度之大不仅把妮欧盘好的金发连同发网一同打散,还让她身子也跟着歪了一下,
女子爵的金发失去网发的束缚后顿时披散开来,这些自带波浪卷的金丝一下子遮住了她那被晚礼服露出的玉背,然后落到椅子的凳面上堆起厚厚的一团,其中一些越出扶手外面,在地心吸力的作用下足足垂至离地板半寸的高度才终于因长度达到极限而停下。
也许是一种集体幻觉,当妮欧那长度夸张的金发散开后,整个大厅的光线似乎明亮了几分。
“好疼啊,母亲大人,打我解决不了外面的暴民啊,吉尔婶婶刚才带着预备队出去了,维娜姑妈又前往防护塔去帮助阿曼达修复防护塔,应该会快把打进来的暴民给赶出去,您还是喝一杯定定神吧。”被打得老疼的妮欧摸了摸已经肿起来的右脸,笑意盈盈地拿过长桌上其中两只空杯又倒上酒,一杯拿送往自己丰润的樱唇,一杯递向蕾拉,同时在心中补充道:再不喝,以后恐怕没机会了喔,母亲大人。
蕾拉瞪着妮欧,高耸的胸脯因激动和深呼吸而剧烈起伏,最终还是按下了再抽女儿一个巴掌的冲动,而是接过了酒杯。
正当她要喝上一口时,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骤然响起,吓了大厅内所有人一跳,受惊的蕾拉一时没抓稳的高脚杯,杯子又落地摔碎了。
两滩玻璃碎片和被酒洒了一大片的地毯已经无人有余力关心。那声巨响是大厅大门被爆炸性魔法轰碎的动静,起义军已经攻进来了。
除了妮欧捏了一下钻石项链上的护身符,给自己加持了几个防护法术后便继续喝酒以外,所有毫无战斗力的侍女、贵族小姐和贵妇人都像是被看不见的兽人巨茎捅进了骚屄似的发出足以震破凡人耳膜的女妖之嚎。
然后像盲头苍蝇般四处乱窜。
而仍留在大厅内的女骑士纷纷拔剑迎战,女法师也举起法杖念咒施法。
缺乏主高端战力的起义军也以攒射的弩箭,点了火的炼金炸弹,投石索甩出的尖石等各种远程攻击手段集火这些个体战斗力远高于自己的职业者。
就在这么一片箭矢与攻击法术乱飞、爆炸的气流和家具陈设的碎片四溅的环境下,妮欧在防护法术的保护下,继续慢条斯理地喝着杯中的红酒。
佩洛顿们的垂死挣扎虽然成功将杀进大厅的起义军赶了出去,并让起义军留下一地尸体,但她们的抵抗还是没能持续太久。
随着起义军那边突然出现一位银白色的骑士,挥舞着长剑的他如同一团高速移动的钢铁龙卷风一般撞入佩洛顿们的防线后,妮欧就看到亲戚们像是被扯进龙卷风的倒霉蛋一样被扯烂撕碎。
当堂娜表姐被白骑士打得武器脱手再被一剑拍翻在地后,大厅内再无抵抗者。
蜂涌而入的义军士兵们很快负伤倒地的佩洛顿架起来,解除她们的武装,又把包括蕾拉在内没有战斗的人以长剑架颈的方式让她们乖乖站好后,白骑士终于来到大厅长桌的尽头,对还坐着不动的妮欧道:“投降吧,妮欧,你和你的家族已经输了。”
“嘻嘻,索尔,我又不是瞎子,你说的我已经看到了。”妮欧不急不慢地回应详白骑士,回应这位她过七年以来一手培养的前封臣骑士,“不过可以允许我把这杯酒喝完吗?”
面对着这位曾经的封君、昔日的恩人兼过去的情人,索尔点点头:“可以,但请你抓紧时间。”
“谢谢。”妮欧应了一声,拿起高脚杯将里面剩余的酒液一饮而尽,然后放下杯子,站起身轻拍了几下自己的裙摆,扫掉一些在刚才战斗中飞溅上去的尘土,“那么,要怎么处置我们呢?”
索尔义正辞严地告诉她:“给予佩洛顿家族该有的审判,将粮食和财富还给人民。”
“是么?真好呢。”妮欧闻言嫣然一笑,那情真意切的喜悦之意好像她才是这场起义的胜利一方。
女子爵的表现把索尔整不会了,尤其是他相信妮欧也是知道他在起义之初,发表那篇要把妮欧拉到中央广场斩首的战斗檄文。
但现在也不是他深究妮欧这般奇怪的时机,城堡还有残余的效忠佩洛顿的军队在抵抗,甚至有些佩洛顿家族成员已经从秘道出逃了——作为曾经的封臣骑士,被妮欧传授了许多贵族知识的他,已经很了解贵族们的一些共通习性。
“把她们押进已经被我们控制的城堡地牢,其余人跟我去解决剩下的敌人。”
“是,领袖!”
索尔率领大部分义军士兵离开,赶往城堡其他仍在交战的地方助阵,而留下的义军士兵以自己的理解和某种复仇心执行索尔的命令,他们扒下女骑士的盔甲、扯开女法师的法袍、剥光贵族小姐和贵妇人的衣裙,这既是为了确保她们无法私藏某些小巧的魔法道具,同时也是夺取这些对于平民来说价值不菲的战利品,让她们雪白的肉体暴露在空气之中。
于是大厅内,佩洛顿女眷和城堡侍女的尖叫呻吟一时不绝于耳。
很快的,只有她们的丈夫看过的美好裸体便暴露在众人面前,但也不是战败方的所有女性都被剥了个精光,包括妮欧的母亲蕾拉夫人在内的一众已经出嫁为妇的女佩洛顿被允许留下了贴身的束腰马甲和过膝吊带袜,这是基尔德贵族女性出嫁为妇后必须穿上的标志性服饰,但在这种时候倒是让她们的裸体看上去更加煽情。
随后义军士兵把俘虏们挨个捆好,把她们押往已经被起义军占领的地牢。
在这过程中每个人的反应不尽相同,或咒骂或啼哭或挣扎,唯有安静归于妮欧,在被剥下礼服裙后,看到一个义军士兵拿着粗麻绳来到自己面前,她便很配合地转过身子,将自己的一对柔荑背叠在背部,方便对方捆绑。
当绳子搭在她的娇躯上开始紧贴着她的肌肤缠绕起来时,她听见身后的义军士兵充满恨意的声音:“‘魔女’大人,我很想现在就杀你,但领袖说了不能私下杀死贵族,只有将你们明正典刑,才能把你们的罪行和我们的起义告诉整个基尔德。”
妮欧闻言便报以由衷的感谢:“哦?那就太谢谢了。”
但看不到她此时表情的那个义军士兵却以为是被戏弄了,在他把绳子最后一个结打好后,就抓住妮欧的香肩,一扳将她转过来与自己四目相对,然后一手掐住女子爵纤细的玉颈,强压着怒火道:“‘魔女’大人,你知道吗?我父亲本来是个毛皮商人,攒下了一笔不算小的家底,还在光暇城开了一间商铺,但因为你颁布的新商税,不管他怎么经营都交不上你的税,你的士兵查封了我父亲的商铺,夺走了最后的货物,然后我父亲就在那一天自杀了,为了生存,我母亲只好去当妓女出卖自己的身体,没过一年时间染了各种奇怪的病,被房东赶到街上,连去教会治病的钱都没有,死在了街头……”
义军士兵的手指渐渐收紧,妮欧很快感到无法呼吸,随着窒息感的笼罩,她好看的黛眉也跟着皱扭起来:“对……不起……这……不是……我……的……本意……”
“现在道歉又有什么用?我的父母又没法复活!”义军士兵的表情变得狰狞,估计想就这样直接掐死妮欧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够了,汤姆,她快被你掐死了……”旁边一个义军士兵的及时介入,才让妮欧从死亡女神的冤魂回廊大门退了回来。
“哼,快走吧,‘魔女’。”压下怒火的义军士兵也不顾妮欧有没有理顺呼吸,把手按在她的裸背上,用几乎要把她推倒的力气推搡着跟上那支要前往城堡地牢的裸女队伍。
妮欧便默不作声地挺着胸前那两团宏伟的饱满紧紧跟随,两腿之间的三角区域是光洁平坦的雪原,可以清晰地直视那片夹在肥厚小丘中间的一线粉色,长长的波浪卷金发几乎垂至脚踝,随着她的步伐微微摆动,宛如一面随风飘动的纯金帘布,偶尔之间,还能从帘布之间的缝隙中窥见那高翘的安产型大屁股。
等到俘虏们都被分别送进地牢的各个牢房关好,起义军只留几个士兵负责看好通往地面的大门,只留下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与俘虏们作伴后。
妮欧的亲戚们的咒骂、哭泣和马后炮般的互相埋怨争吵,在地牢里中此起彼伏,一刻也不绝于耳,昔日贵族的优雅与体面早已不知所踪,若是妮欧闭上美眸,专心聆听,还会以为自己置身于某个大型的野兽洞窟,被成群噪聒的母兽包围着。
不过妮欧已经没兴趣理会这些亲戚,她庆幸自己能够独自分到一个牢房,在摸索中找到了给囚犯当作床铺使用的稻草,便趴上去睡觉休息,如果她的预计没出错,今晚会是她和幸存下来的女性亲戚们能享受的余生已经进入倒计时了。
在黑暗中不知睡了多久,一阵房门打开的声音吵醒了沉睡中的妮欧,保持着捆绑状态的她从稻草堆上爬起,然后看见在昏暗的光线中两个义军士兵走牢房,前一个握着提灯,后一个扛着一捆很长的毛毯。
女子爵螓首微微一侧,摆出职业性的媚笑:“请问两位有什么事吗?”
“首领想见你。”拿起提灯的士兵说完,后面的那个义军士兵就把毛毯放到地上,“不要说话,过来躺到这毯子上去。”
“嘻嘻,毛毯偷运是么?真是令人怀念呢。”妮欧露出一个感慨往昔的微笑,便走到毛毯上躺下,让士兵把自己卷进毛毯。
随后这一捆妮欧卷就被士兵扛起,走出了牢房。
尽管被毛毯包裹得严严实实,妮欧看不见外面的情况,却可以听见外面的声音。
亲戚们的声音已经消失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骂累吵困了,都睡下了,而被扛出地牢后,她听不见战斗的声音,偶尔遇见其他人,都只有关于起义胜利的喜悦欢呼和谁来统治光暇城的讨论。
没有了佩洛顿家族,我的领民们,你们想好未来怎么办了吗……妮欧心中对这个问题很是好奇,可惜她一定没法去见证那个未来了。
扛着她的义军士兵走了好久,最后感觉到自己被放到地上,接着被人用力一推,一阵天旋地转后,她看到了自己卧室里熟悉的天花板,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后左右张望,就发现已经脱下骑士铠甲的索尔对那两个把她运来这里的义军士兵摆手:“感谢你们,现在我要和她谈谈。”
那两个义军士兵抚胸一礼便退了出去,将妮欧和索尔留下这个原本属于妮欧的房间里。
尽管索尔不是第一次看到妮欧的裸体,但仍让他两眼有些发直。
“想在处决我之前,再品尝一次我的身体吗?”妮欧说着上半身轻扭几下,没有胸兜束缚承托的硕乳顿时猛地晃动了一下,“我也很乐意啦,这次要玩点新花样吗?例如正义骑士强暴邪恶女领主……”
“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索尔走来一把按住妮欧的裸肩,将这具软香温玉用力地晃了晃,强迫她看着自己,“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实在无法相信一位愿意收养孤儿、乐善好施,把我培养成骑士,叫我一辈子遵从正义女神教诲,坚守基尔德骑士八美德的女领主,会在短短几年时间内将整个光暇城搞得乌烟瘴气,民怨沸腾,所有领民都恨不得把你撕成碎片。”
“那是你的人生阅历还不够喔,亲爱的索尔。”妮欧淡淡一笑,“人的转变往往只是一瞬间的事,需要的不过是一个恰好的契机啦。我只是不想再默守正义女神的教诲和基尔德贵族的责任,好好享受生活,享受人生,仅此而已。”
“我不信,你不是这样的贵族!弄成这样子应该是你的亲戚们的杰作,只是你是现任的光暇城子爵,成为他们挡在前面的靶子。”
“呀……你捏疼我了。”妮欧吃疼的尖叫吓得索尔连忙缩手,随后她盯着曾经的情人讥笑道:“我不是这样的贵族?除了我的身体以外,别说的你很了解我好嘛,我就是这样的贵族,有权不用,可就过期作废了。啊,说到我的亲戚们,除了大厅里和我一起被押进地牢的,其他的你把他们怎么啦?”
索尔的脸上闪过复杂的神情:“他们……佩洛顿的男性成员都抵抗到最后,我的士兵不得不杀死他们,好几个你家族的女骑士和女法师也死了,躲起来的女眷都被捉起来收押在地牢里。”
“真好呢。”出乎索尔意料的是,妮欧完全没有流露出对于亲人逝去的悲伤或愤怒,反而露出一个怪异的欣喜微笑:“一家人就应该整整齐齐嘛,就像炎夏人常说的那样。”
索尔情真意切地说着:“妮欧,公开审判会在明天举行,陛下派来了监察官,只要你在辩护时把事情说清楚,滥收税金,激起民变的罪魁祸首是另有其人,那么惩罚也只会剥夺你的贵族身份,变成平民。”
“然后被你娶进家门,当一个骑士夫人?”妮欧的话顿时把索尔噎住了,虽然这也是他的真实想法,却仍被她臊得脸红不已。
“不、不是、我是说,不对、我不是……”望着妮欧那清澈如同宝石,仿佛能看破一切的水蓝色眼睛,听着她那银铃一般,仿佛天籁的笑声。
索尔迟疑了,这场起义到底是为了什么?
眼前的妮欧?
受苦的领民?
还是心中的正义?
“嚯?那你是为了什么呢?”见到索尔的犹豫和迟疑,妮欧倒退几步靠到办公桌边,被反捆在身后的小手凭着记忆在桌面摸索起来,很快摸到了那个被她当作镇纸和警醒自己的东西,把那个东西转了方向后,她退到一旁道:“说吧,在正义女神面前。像我教过你的那样。像个立誓永远遵从正义女神的教导的基尔德骑士那样。”
那个被妮欧扭动的东西正是一座小型钢制的正义女神像,她握于右手的天秤长剑直直地指着索尔。望着女神像的剑锋,索尔心里咯噔跳了一下。
正义女神的教导到底应该是什么,骑士八美德应该追求什么,妮欧和不是很早之前就教过自己了嘛?
那,现在自己应该追求的东西也就只有一个了。
“为了真相和正义!那些被你的苛政害死的人民需要有个交代,一直严守骑士美德的佩洛顿家族为什么会在这短短数年间就堕落至此,你的人民需要知道真相。”索尔顿了一顿,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名,“你的父亲,‘宽厚者’恩多努也需要你说清楚这一切。”
“我父亲?”妮欧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那副自信从容的笑容,“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来做个交易吧。”
说完,妮欧便往自己那张柔软的丝绸大床上一趴,撅起自己丰腴高翘的大屁股并故意地扭动几下:“满足我,我就告诉你你想要知道的真相。”
“一言为定!”索尔本来就很迷恋妮欧,从她的品德性格到她的近乎完美肉体都迷恋,便宽衣解带。
快来,这是我们之间的最后一次了……妮欧这么想着,随着身后脱衣服的摩擦声消失后,就感觉到一双有力的手掌插进自己与丝绸床垫之间,然后用力捏住已经压成乳饼状的玉脂上,索尔的呼吸吹过发丝之间的空隙,轻拂在她的玉颈上,这痒痒的感觉令她不自觉地扭动了几下身子,不过数秒之后,她又一次适应了这种热气吹颈的间接爱抚,任由索尔玩弄她发育过度的胸部。
虽然手掌被压着,却不妨碍索尔对那两团柔软饱满的揉搓,甚至还有余力把那两颗被挤压变形的乳肉所保护起来的蓓蕾找出来并逗弄。
他太熟悉妮欧的身体了,五年前他就在这具迷人的肉体上成为男人,然后在一个个美好的夜晚里继续探索这具肉体的各处,锻炼各种床第之间的技巧。
妮欧闭上美眸,在索尔针对她的硕乳的爱抚逗弄下,发出轻微如小鸟啼鸣的呻吟,而来自背部的重量让她明白索尔已经趴到自己的背上,这位心上人已经吹开了盖在身上的长发,正轻吻着她的颈侧,贪婪地闻嗅着她的体香。
当妮欧得到足够多的爱抚,她的乳头终于在情欲的作用下充血竖起是地,索尔将其中一只手收回,抚过被粗麻绳束缚在一起的两条柔荑,贴着少女的脊椎一路往下,滑进两座高耸的臀瓣所挤压出来的峡谷,狠狠地感受到了一翻手掌通过峡谷时的美妙挤压感后,滑进了妮欧的胯下。
妮欧的娇躯本来䚱偏向丰满的体型,圆润的大腿一旦并排便不会留下一丝缝隙,不过作为邀请者,她已经张开了大腿,恭候索尔的到来。
很快的,索尔的手掌伸进了妮欧的胯下,最终贴在她的耻丘上,然后如同对付她有硕乳一样开始爱抚这片通往少女体内的神秘肉丘,并用中指贴着中间的肉沟探索着尽头的顶端,没过一会,索尔就感觉到某些微微温热的液体从肉沟内渗出,而他的中指也感觉到肉沟顶端处升起了一颗手感与充血后的乳头十分相似的肉珠,根据过去的经验,这东西一旦从肉体的掩蔽中探头,便说明他可以进妮欧体内了。
索尔在妮欧耳畔低声道:“我要进来了。”
“嗯……”妮欧螓首轻点一下,算是回应,其实女性要经过爱抚与挑逗才能进入状态的身体,男性在这方面想要做好准备要简单得多,就在索尔压在她身上玩弄她的硕乳时,她的大屁股已经因双方肌肤紧贴着清楚地感受到那根肉棒的坚硬和烫人的温度。
现在这根多次将自己送上高潮的可爱东西已经顶在自己的耻丘的肉缝上,索尔轻轻磨蹭她的肉缝一会,猛力一推撑开蜜唇的防护,进入到幽深的花径内。
“妮欧,你还是那么紧。” 索尔赞叹着妮欧的肉体美好,可雌伏在他身下的女子爵只想给他一拳——这话说得妮欧好像在两人分开的这一年时间里被很多男人上过,玩坏了身体似的,只是自己处于捆绑状态又被用背后位压制住只能作罢。
纵然花径已经分泌出爱液让肉棒的入侵变得顺畅,但索尔的惊人尺寸还是在撑大花径的瞬间让妮欧发出一声短短的呻吟,眼角渗出晶莹的泪滴。
索尔终于完全舍弃了妮欧的硕乳,双手扶住了她的柳腰,然后挺腰抽送,让自己的第三条腿反复进出这片只有他才踏足过的生命通道。
“嗯、嗯、嗯……”最初妮欧想要忍耐不发出声音,只从嘴角不时轻轻漏出一个颤音,毕竟她作为起义军的主要打倒对象,万一被人发现在跟索尔滚床单,这怎么看都不像是符合骑士八美德的事情。
可情况就跟她之前对索尔说的那样,索尔太了解她的身体了,精确地记住了她身体的每一处敏感点,肉棒的每一次抽插,龟头对花心的撞击,冠状结构对内部褶皱的刮蹭,肉棒茎根部对花径内壁压迫与扩张,都给她带来海啸般巨大快感。
“啊、啊……嗯啊……好棒……呃啊……喔……受不了……”忍耐了好一会的妮欧最终还是控制不住牙关的紧闭状态,伴随着樱唇的张开,檀口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不过当初为了和索尔在这里胡天胡地,她的卧室的墙里铺有良好的隔音材料,哪怕她发出龙吼一样的音量也不会被门外的人听见。
索尔的腰部来回往复,迷醉地欣赏着眼前的金发尤物在自己的胯下辗转呻吟,这样的画面是如此地美好,他希望这画面能够在将来可以继续欣赏下去,而且只有他一个人能欣赏到。
“来,收下我的种子!”快感冲破阈值的索尔放松了对精关的控制,然后将蛋蛋里存储的白浊注入妮欧的子宫。
“哦呵呵呵呵呵……”受到刺激的妮欧也仰起螓首,发出高亢如歌连绵绝叫。
一泄如注后,索尔没有放开妮欧,反而搂着她的柳腰将她抱起,以仍留在她花径内的肉棒为支点,把像是摆弄一个陀螺那样将妮欧转过身子正面对着自己,低头埋首于少女两颗硕乳之间的峡谷,一会吸吮她坚挺可爱的乳头,一会吻颈而上,盖住她的樱唇,闯进她的檀口,强行索要她的丁香小舌。
“唔、唔、唔、唔……”妮欧陶醉于心上人强势的索吻,享受着作为女性特有的被征服的快感,但脑海里仍保有着理智:这家伙怎么不放开我啊,咦?
怎、怎么又硬起来了?
刚刚不是发射过吗?
难道他这一年以来都没碰别的女人?
不管妮欧怎样猜测,索尔确实很快重振雄风,直接在她的花径里再次抽插起来,哪怕她已有一年时间未尝云雨,也有点架不住连续两次交欢,代表欢愉的呻吟与痛苦的尖叫一同响起。
但已经精早上脑的索尔失去了之前温柔态度,双手按在妮欧的雪白翘臀上,在用力捏紧这两团毫不逊色于她的硕乳的凝脂,同时以此为发力支点,用一抬一放的方式把她套弄起来。
“哦……呀……喔……”妮欧就这样在索尔的怀里一上一下,周而复此,两团硕乳在这过程中剧烈地上下抖动,甩了一圈又一圈,那长长的波浪卷金发也跟着飘扬摆荡,整个人活像一个有生命的飞机杯那样被心上人随着他的意志而摆弄着。
“咿呀呀呀呀呀……”在索尔第二次把白浊射进妮欧的子宫里的时候,她又一次浑身颤抖着到达高潮,作为被灌进一肚子种子的报复,她的阴精从子宫内喷洒出来,狠狠淋浇在男人的龟头,收缩的花径也紧紧箍着开始软化的肉棒不肯放松。
这次索尔没有进行第三回合了,他呼出一声舒爽的长叹,把怀中的软香温玉放躺在床上,然后自己仰躺下来,品味着事后的余韵。
而稍微恢复一些体力的妮欧则坐了起来,弯腰俯身,张开檀口把索尔那根早已软下来的第三条脚含入口中,忍耐着异味将肉棒上的残精和自己的爱液舔拭干净,如同一个熟练又乖巧的妓女为心上人进行事后服务。
索尔躺着一动不动,就这样默默看着为自己服务的妮欧。
当初两人第一次在这张丝绸大床滚过床单后,妮欧也是这样为他的肉棒清扫残精和初次的落红,一位女子爵如此纡尊降贵,令他受宠若惊,但如今他已经可以坦然接受,所以他要遵从正义女神的教导和骑士八美德的要求,打倒暴政,保护人民,也要保下这个善良美丽只是被坏亲戚利用的恋人。
“嗯、嗯……啊。”等到妮欧强忍着咳嗽,把嘴里的异物全部咽下肚子后,索尔一边捏着她屁股的右边臀瓣,一边问道:“好了,已经喂了你两次了,该告诉我真相了。”
“也是呢。”妮欧香舌卷动,舔走残留在樱唇上的残精,迈着两条大长腿站下大床,笑颜如花地道:“我早说过,除了我的身体以外,你根本就不了解我,所以真相就是……”
“就是?”
“骗你的!”妮欧话音刚落,扭头冲向卧室的大门,其速度之快甚至让那几乎垂至脚踝的金发都要飘起来。
女子爵的这番操作令索尔的大脑短路,一时忘了应该起身去按住她,等他反应过来要追赶那个逃跑的裸女时,妮欧已经撞到房门上,冲到了走廊,然后一边跑一边扯着嗓子大喊大叫:“快来人,‘魔女’妮欧.佩洛顿越狱了!快来人,抓住她!”
妮欧的尖叫在夜间恢复平静的城堡中回荡,很快引来四周站岗巡逻的义军士兵,等到索尔勉强穿好单衣,追出来的时候,她已经被四五个义军士兵摁在地上,而走廊的各处有更多的人朝这边赶来。
“女神在上,她是怎么逃出来的?”
“嘿,不然怎么会叫作‘魔女’,幸好有人及时发现。”
“等等,赶紧派人去地牢里看看,她能逃出来,那么其他佩洛顿会不会也逃出来了?”
“赶紧排查城堡各处,快!”
……
整个城堡被妮欧弄得鸡飞狗跳,索尔见状便明白已经没办法再有跟她单独相处的机会了,而摁住妮欧的义军士兵也发现了他,便报告道:“首领,‘魔女’逃出来了,已经有人去地牢查看情况了,现在是不是要封锁城堡所有出口?”
“嗯,封锁吧,在排查结束,确认没有其他佩洛顿家族的成员出逃再重开。”索尔看向妮欧,女子爵只是回以一个恶作剧成功后的得意微笑。
“把她单独关押并严加看守。”
“是。”
回到城堡地牢后,义军士兵们给妮欧安排了一个单独的牢房,然后保持着捆绑状态又光着大屁股的妮欧醒了睡,睡了醒,完全了解不到时间的流逝,毕竟这里不见天日,起义军又没给她们送饭,偶尔醒来时会听见亲戚们的埋怨、哭啼和咒骂,她就当作安眠曲了。
直到妮欧睡到精神无比饱满,怎么都睡不着的时候,她终于听见地牢大门打开的声音,随后是铁靴踩踏地面的脚步声,不过没听见有马刺碰撞靴子的动静,说明来者是起义军。
接着是牢房门打开的声音和男性的喝骂:“起来,佩洛顿的贱人们。”
“不许碰我,无礼之徒!我是……呀!”
女性的尖叫和清脆的巴掌声同一样响起,某位女佩洛顿的抗议马上被镇压了。
“闭嘴,今天是你们的审判日,乖乖出来。”
“审判?你们这些贱民无权审判……呀!”
又是巴掌与尖叫。
“等一等,这是项圈?我们不是女奴……呀!”
没能认清情况的亲戚们正在妮欧看不到的地方用义军士兵的手掌锻炼着自己的脸蛋肌肉。
“唉,这些婊子真的太吵了,干脆堵上她们的嘴吧。”
“求求你,不要……唔唔唔!”
亲戚们的骚动旋起旋灭,如同可笑的水泡,这些动静一路蔓延,很快来到了妮欧的牢房门外。
在房门打开的瞬间,女伯爵也从草堆站起,走来的义军士兵没跟她多说什么,拿出一个项圈扣到她天鹅般优美的玉颈上,接着一个塞口球堵住她的小嘴,将两片丰润的樱唇挤压成一个小圆形。
被如此无礼对待,妮欧连一句话都没说,还顺从地主动张嘴配合,然后跟随着对方走牢房。
地牢的走廊上,幸存的二十多个女佩洛顿都集中于此,她们都被戴上了项圈和塞口球,一双双相似的水蓝色美眸中闪烁着害怕与不安,以及点点泪光。
或苗条纤细、或健美壮硕、或丰腴曼妙的雪白娇躯有的赤裸不着片缕,有的只穿着束腰马甲和吊带过膝袜,前一种是尚未出嫁的闺中少女,后一种是已成母亲的成熟少妇。
义军士兵拿出两条铁链,将这两类女佩洛顿分别串成两队。
“时间到了,走吧。”一个义军士兵说着拉扯铁链,强迫着女佩洛顿们跟着他走出地牢。
明媚而温暖的阳光洒在这些贵族女子的裸躯上,让她们精神一振,有的像是最为天真可爱的阿曼达那样,残留着泪痕与憔悴的俏脸上燃起了某种希冀,因为她们是女性也是佩洛顿,拥有着名叫继承权的法统,只要娶了她们,就能获得这片领地的统治权。
至于杀亲血仇,贵族的荣誉什么的,她们当中的大部分已经顾不上了。
走在两条队伍最后面的妮欧自然将亲戚们的反应尽收眼底,她知道她们不想死,为了活下去,甚至愿意嫁给杀死自己亲人的起义军。
我的亲戚们真是丑陋啊,就不能乖乖地去死么……妮欧心中鄙夷地想着。
两队裸女穿过城堡的操场,迈过护城河上的石桥,踏过聚集不停痛骂她们的领民的街道,来到了中央广场。
这里是过去领主宣布新政令的地方,公开审理案件的场所,也是举行死刑的行刑场,位于广场中央的木制高台上会视具体需要而布置所需要的不同东西,如今高台上摆着好几张桌椅,一面绣有人立而起的白色独角兽的旗帜树立在位于中间那位椅子的后面——那是基尔德骑士王国的国旗,也是基尔德王室的旗帜。
看到这面旗帜,被押解着走向高台的女佩洛顿们心中普遍生起或多或少的希冀与期盼,白色独角兽旗的存在,说明这场审判并非由起义军那些暴民主持,而是由王室来处理,那么她们就能活下去了,毕竟基尔德家族能够统治骑士王国,全靠骑士们的拥挤,何况佩洛顿家族从未拖欠过王室的税金,没理由不保下她们。
走在最后面的妮欧只觉得这些亲戚要么天真,要么太蠢,要么天真又蠢,索尔告诉她骑士王派来了监察官审理光暇城的起义事件,如今看到了白色独角兽旗和法庭的布置,看上去王室不偏不倚,但是温迪菲娅.基尔德没从首都圣什占庭派来王家骑士团镇压起义就已经表明了王室对这件事的立场。
弱者侍奉强者,强者保护弱者 这是正义女神的教导,也是基尔德骑士王国的立国理念之一。
骑士们愿意为保护治下的领民向侵略者和人族之敌发起自杀式冲锋,但领民们违逆他们的意志的时候,也会雷霆手段镇压他们眼中的“逆民”。
“我会保护你而不惜牺牲性命,那你必须按我说的去做,哪怕我说的东西是毫无道理的”。
这就是骑士领主们的统治逻辑,而骑士王身为骑士领主们的代表,却不遵守这种统治逻辑,那么温迪菲娅想做什么还用说么。
派来的监察官和即将举行的审判不过是将收拾佩洛顿家族这件事变得有程序正义来堵住所有人的嘴罢了。
毕竟哪有让贵族女性是剥光了衣服,保持着捆绑状态,戴着项圈和塞口球来上法庭的,又不是对待贸易联盟的女奴。
等到女佩洛顿们被押到高台上,分成两队在两侧被义军士兵摁跪在地上后,一位束着单马尾、身披金甲的女骑士在好几位戴着独角兽饰盔的王家骑士的护卫下登上高台,引起无数领民和义军士兵言论纷纷。
“我没眼花吧?陛下怎么来到光暇城吗?”
“不是吧,我居然可以亲眼看到陛下的芳容,谁来说告诉我不是在做梦。”
“我来告诉你,你真的在做梦。骑士王已经快四十岁了,那位女骑士怎么看也只有十五岁。”
“那么她为什么长得跟画像上的骑士王一模一样啊?”
……
不止是领民们,就连妮欧也很好奇这位应该是监察官的少女为什么长得跟现任骑士王温迪菲娅.基尔德那么像。
金甲女骑士直接到临时法庭中央位置的那套桌椅上,然后索尔等起义军的指挥官和一些光暇城内的乡绅也登上高台各自落坐,其中索尔用非常复杂的眼神看向妮欧,而感觉到心上人的视线,妮欧对他抛了个媚眼,然后又一次无所谓地耸了耸裸肩。
监察官拿起小锤在桌面轻轻敲几下,王家骑士们齐声呐喊:“肃静!”
中央广场刹那间安静下来,领民们都竖起耳朵聆听监察官要说什么。
“我乃多萝茜.基尔德,温迪菲娅.基尔德之女,奉母王之命前来光暇城,调查佩洛顿家族是否失职、违背正义女神的神谕与骑士誓言及本地起义民众的正当与否一事。”监察官说完扭头看向索尔,“现在请索尔.立缇爵士陈述你们反抗本地合法子爵的秩序的理由和提交相关事证。”
“遵命,殿下。”索尔起身开始慷慨陈词。
怪不得那么像,原来她是骑士王的女儿,温迪菲娅居然派女儿来管,她对这里真有够上心的……妮欧思索着,至于索尔和他的小伙伴们在说什么,提交了什么,她压根连看一眼听一句的兴趣都没有,一场必输的官司,走个过场而已,干嘛那么认真呢。
在妮欧神游外天的时候,审判还在进行着,兼职现场法官的多萝茜在起义军一方提交完证据后,也下令摘下她的亲戚们的塞口球,让她们为自己和佩洛顿家族辩护,尤其是整个家族里既有智慧又足够理智的堂娜表姐在辩论中成功把激起民变的责任推到已经在城堡沦陷之夜里战死的男性亲戚头上,把幸存的人的责任摘得一干二净。
结果轮到妮欧发言时,她直接来个大自爆,将最近几年佩洛顿家族如何把领民及来往客商敲骨吸髓的事情全抖出来,还说出一些在最后的城堡保卫战前,亲戚们把搜刮到的财富藏起来的地点,听得起义军和领民们目瞪口呆,只有索尔神情苦涩地注视着她,仿佛在无声质问她为什么要这样自毁活路。
而妮欧的亲戚们则都激动得要死——想冲过来打死她的那种激动,奈何发言结束后她们就被重新戴上塞口球,发不出辩解的声音,又被身后的义军士兵死死摁住,无法阻止妮欧的“胡言乱语”。
“妮欧子爵,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多萝茜问道。
“唔……”妮欧想了想,看向索尔:“要是呆会判我死刑的话,请索尔.立缇爵士为我行刑可以吗?”
“啊?”比起错愕与惊讶的索尔,多萝茜噗的一声笑出声来:“我准许了。”
“那就太谢谢了,我的发言结束了。”随着发言结束,妮欧又被戴上了塞口球,恢复成堵嘴无言的状态。
很快,前往埋藏地点搜索的王家骑士和义军士兵去而复返,带来了那些被搜刮的部分财富作为证物。至此,事件的真相已无可辩驳。
多萝茜拿起小锤再次轻敲桌面,同时激活身上一个存储了扩音术的小钮扣,以整个中央广场所有人都能听见声音宣布道:“以母王授权我的权力,我在此宣布索尔.立缇等人的指控成立,其起义行为合理合法,无需承担任何责任。而妮欧.佩洛顿及其家族渎职失责,没有履行骑士领主应有的义务,违背骑士王国的法律、正义女神的教导和骑士美德,迫使治下领民不得不为生存而反抗其统治,动摇王国的秩序,剥夺其爵位和封地及贵族身份,全族处以斩首之刑,立即执行!”
对这样的结果,领民们报以山呼海啸般的欢呼,随后一堆人开始收拾高台,撤走了桌椅,搬来了一座摆着一座木桩和好几个箩筐,两个戴着黑色头套的赤膊壮汉上台后站到木桩旁边打磨一把大斧头。
这样的布置马上让女佩洛顿们明白等待她们的是什么命运,多萝茜的宣判是来真的。
好几个吓得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满脸呆滞,也有人试图反抗,边踢腿边挣扎,更多的是拒绝接受现实似的拼命扭头晃动螓首,泪如股涌。
然而无人怜悯,瘫坐的软香温玉无人理会,反抗的被反复耳光扇脸,直至乖乖听话,哭哭啼啼的被强摁住裸肩,强迫停止哭闹。
没哭没闹的妮欧注视着亲戚们的丑态,默默地换了个比较舒服的盘腿姿势,等待自己该有的命运,她的表现让负责看押她的义军士兵感到惊讶,也多了几分好奇,不过出于纪律并没有询问她这异常表现背后的原因。
一番折腾后,行刑开始。
第一个被押出来的是少妇队里的吉尔婶婶,她是佩洛顿家族中最能打的女骑士,也许长年挥舞战锤和从不懈怠武艺训练的缘故,她的双肩比一般的女性还要宽阔,结实的双臂比妮欧这种从不锻炼的少女的双腿还要粗,哪怕已经生下两个孩子的她,也没使六块结实的腹肌和深深的马甲线变形走样。
虽然身材一流,不过妮欧觉得束腰马甲和吊带过膝袜穿在她身上还是太奇怪了,她也是唯一始终没有停止挣扎的女佩洛顿,只是手脚被捆住的她与同失去了爪牙的年迈老虎一样,彻底丧失了反抗能力。
结果就是不管吉尔婶婶怎么挣扎,除了把胸前的那两对硕大的豪乳弄得左右晃动以外,还是被押解着她的那几个义军士兵押趴在木桩上,只能无能狂怒地咬着塞口球发出呜呜呜的无意义呻吟,接着刽子手挥下的斧头在咚一声音后,结束了她的挣扎。
被切断与身体连接的头颅向前一滚,掉进了摆好的箩筐里,而壮硕的无头娇躯被义军士兵死死按住裸背好让从断颈喷出的鲜血不会溅得到处都是,也让压在木桩上的豪乳都变形了。
不过这些措施并没妨碍到吉尔婶婶的蜜穴因死亡带来的失禁而喷出大股骚尿,把她穿着的吊带过膝袜给弄湿了。
等到吉尔婶婶彻底安静下来,义军士兵一人捉住她的一只脚踝,将这具健美壮硕的无头艳尸拖到少妇队候刑区前面的空地上,而她的断颈在高台地板上留下一条长长的血痕。
观看着这一切的妮欧心中除了觉得弄脏了一双丝绸袜子有些可惜以外,毫无什么波澜。
第二个被押出来的是她的母亲蕾拉,允许保留在身上的衣物与她的秀发同为乌黑,黑色的吊带过膝袜让她本就不矮的身高更显高佻,紧窄的束腰马甲令她不算丰满的娇躯突现出沙漏状的曼妙曲线,比起穿上这两件衣服只会显得奇怪的吉尔婶婶,蕾拉自身的美丽提升了束腰马甲和吊带过膝袜的魅力,这两件衣服又过来放大了蕾拉的美丽。
可惜这份美丽马上要烟消云散了。
就跟处理吉尔婶婶一样,蕾拉夫人很快被摁趴在木桩上,柔顺如水的黑发被撩开,露出戴上了项圈的玉颈,不同的是她并没有挣扎,整个人像一个失去灵魂的瓷娃娃那样任由押解自己的义军士兵摆布,也许城堡的沦陷、族中男丁的全部战死和被起义军俘虏等一连串打击,让她的精神早已坏掉了。
茶色的美眸里完全找不到焦点,给人一种神游天外的感觉。
哎呀,我的母亲大人,在砍头这种人生中最重要的场合,你怎么能不大喊大叫一番呢,就像吉尔婶婶那样,这么安静多没意思啊……看着母亲安静如尸的表现,妮欧顿时觉得很败兴,可惜现在她也一副捆绑堵嘴的状态跪在候刑区等着上场砍头,不然真想冲过去狠狠地踢母亲的屁股几脚。
妮欧的想法和蕾拉夫人的态度并不影响行刑的进行,刽子手抡起的斧头重重劈在木桩上,切断了蕾拉的玉颈,她的头颅也跟着掉进箩筐里,几乎铺满整个木桩的黑发也跟着收进箩筐内,失去头颅的娇躯被义军士兵抓着反绑的那双藕臂压在地上,本以为她也会跟吉尔婶婶一样死后剧烈抽搐,没想到她的双脚只轻轻踢蹬两下登便没有反应了。
随后蕾拉的无头艳尸也跟着被抓起脚踝,拖到一旁叠到吉尔的无头艳尸上。
连砍了两个人妻少妇,起义军也许想换个口味,于是第三个被押出来的是少女队里排第一名的维娜。
她是家族里的炼金师,对于光暇城的金矿及相关下游产业的发展做出了许多贡献,指导建设了冶炼厂、铸币厂和贵金属首饰作坊等一系列生产线,解决了不少领民的就业问题,但是根据不完全的统计,领民们对她的憎恨程度仅次于挥霍无度的蕾拉夫人,以及颁布了大堆高额征税政策的妮欧,因为她的法师塔和她的魔法研究在妮欧取代父亲恩多努执政后,成了一个疯狂吞噬各种资源的无底洞。
妮欧觉得她应该在少妇队那边,论辈分妮欧得叫她一声姑妈,论年龄维娜今年也三十七岁了,正朝着四十大关冲刺。
只是维娜专心研究而不想出嫁结婚,据说至今还是处女之身。
“唔?呜,呜呜,呜呜呜……”可能是起义军突然改变行刑顺序,突然提前的死亡让维娜惊恐不已,她扭动着丰满到像是一只小奶牛的雪肌白肉,哪怕明知塞口球必定扭曲自己的声音,也拼命发声试图求饶,随后啪啪两下清脆的耳光,被义军士兵的手掌给物理沉默了。
维娜那张有着古典美的圆润俏脸又变得更圆润了几分,此时妮欧才想起从地牢里刚出来的时候维娜的脸就好像比平时肿了一些,似乎在地牢里利用义军士兵的手掌给面部肌肉做锻炼的亲戚里就有她。
炼金师作为施法者的一种,又经常宅在实验室里做实验,自然缺乏锻炼体能而力气柔弱,维娜也不例外,两个义军士兵轻而易举地把她拽到木桩前并摁趴下去。
由于身材的关系,她不得不高翘着浑圆的蜜桃臀,大腿只能被迫敞开,露出带着处女气息的饱满花房,上半身因被压在木桩表面而使两颗连成年男人也无法一手掌握的硕乳被挤压变形。
虽然体柔力弱,可直到这境地了,维娜还在为抗拒死亡而努力着,只是她的成果除了让自己的蜜桃臀左摆右扭和强行发出咿咿呜呜的呻吟以外就没有了,从妮欧的角度看过去,不像在挣扎,倒像是想在临死前求个好心的男人给自己破处似的。
然而,女炼金师这个如此卑微的愿望也得不到实现,随着斧头劈在木桩上,呻吟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便是鲜血溅出血管的丝丝声,那个高翘在半空乱扭乱摆的大屁股也一下子垮塌下去,没有抽搐也没有蹬腿,整个丰满的娇躯像是被抽走了全部骨头似的瘫软到地上。
接着维娜的无头艳尸也被拽着脚踝拖到一旁,不同于刚才的是她被拖到少女队这边的候刑区前面的空地上,而不是搬去与蕾拉和吉尔玩叠尸堆。
“呜!”这一摆不要紧,顿时把少女队里好几个女佩洛顿吓得当时晕死过去,其余的也有一半又哭得雨带梨花。
这令妮欧对这些亲戚更加鄙夷了,她就不明白这些表姐表妹表侄女们的泪腺为什么这么发达,半天时间不到哭了那么多次,眼睛里还能挤得出泪水。
这点小小意外并没有影响行刑的进行。
第四个被押出来的是莎菲尔姑妈,她也是一位女骑士,吊带过膝袜和束腰马甲跟那头及腰美发同样是灿烂的金色,丰乳翘臀和健美肌肉都有,只是没有锻炼到吉尔婶婶那么壮。
她被义军士兵从少妇队的候刑区押出来的时候,既不是吉尔的反抗挣扎,也不是蕾拉的麻木顺从,而是一种上位者的优雅从容,甚至不需要义军士兵的押解,她也会自己走到起义军安排的目的地,仿佛她要前往的地方不是斩首木桩,而是争夺自身荣耀的战场。
啊,莎菲尔姑妈,没想到贵族的体面和骑士的责任居然能被你坚持到最后一刻,我算是看走眼了,可惜你是我的亲戚又姓佩洛顿呢。
在妮欧奇奇怪怪的内心感慨中,来到木桩前的莎菲尔主动岔开双腿,趴伏到已经沾染了三位亲戚的鲜血的木桩上,安静地等待斧头的落下。
又是咚的一声,女骑士漂亮的头颅带着那把金发滚进箩筐,留下无头的艳尸在原地蹬着大长腿,扭着大屁股喷骚尿……哦,对了,从莎菲尔的蜜穴里喷出的骚尿也是金色的。
在莎菲尔死得勇敢后,受刑对象又轮到少女队这边,紧跟在维娜后面的是阿曼达,水蓝色的美眸和淡金色的齐肩短发都是佩洛顿家族的典型血脉特征,在家族中妮欧管她叫侄女,但实际年龄上阿曼达反而比妮欧年长两岁。
在城堡被起义军攻陷的那一夜,身为充能师的阿曼达负责守在防护塔里为覆盖整个城堡的魔法护壁充能,然后魔法护壁仅仅支撑了半小时就突然失效了,潮水般的起义军利用石桥术生成的拱桥直接冲上城墙,顺利攻入内部。
被堵在防护塔内,光有庞大魔力但放不出高于三环法术的阿曼达也跟着被俘虏了。
在地牢里等候宣判的那段时间里,妮欧听见其他牢房里的亲戚互相埋怨的内容里,关于阿曼达没照看好防护塔的部整整占了三分之一,让了解实情的妮欧只想苦笑。
阿曼达在义军士兵的押解下,挺着水滴状的娇乳一步步踏向死亡,在这过程中她频频回头查看候刑区的亲戚们,美眸中透出的不是对生的眷恋,而是对亲戚们的愧疚,大概她认为要是那一夜没让防护塔出意外,那么佩洛顿家族就能守住光暇城,坚持到邻近的贵族援军抵达,而不是在今天大家光着屁股晃着奶子一起砍脑袋叠尸体。
可是候刑区的亲戚们大部分不这么看,被塞口球堵嘴的她们无法咒骂,但一双双水蓝色的美眸里射向阿曼达的视线锐利如刀,好像造成这一切的全是阿曼达的错,好像只要守住城堡,佩洛顿家族在光暇城的统治就能千秋万代。
刽子手的斧头再次挥下,阿曼达的脑袋带着满脸的愧疚滚进了箩筐。
她苗条白嫩的娇躯从木桩上摔落,像是离水的鱼儿那样在地板上扑腾着,哪怕被拖到一旁,叠在维娜的无头艳尸上了,小屁股上面的臀肉还在微微颤抖着。
下一个受刑的女佩洛顿还是从少女队这边挑,那是跟在阿曼达身后的恩雅,她和妮欧一样是佩洛顿家族里极少数既不是施法者也不是女骑士的普通贵族小姐,这怯懦又贪婪的小表妹是被维娜的尸体吓晕过去的亲戚之一,现在还没醒过来。
妮欧对恩雅的表现并不抱有期待,就在城堡失陷的那一夜,起义军还开始发起总攻,所有亲戚在蕾拉和她的命令下聚集在内城准备进行最后的抵抗时,恩雅就不见人了,直至城堡被彻底攻陷,幸存的女佩洛顿们在自家城堡的地牢里团聚,妮欧才重新见到这个小表妹,大家在争吵谩骂中才知道恩雅在战斗开始前就打包了一箱金银细软,丢下了还在城墙上奋战的父亲和在内城主楼里坚守的母亲,想独自从秘道逃跑,却怎么都打不开秘道的大门,最后被起义军堵在密室里捉住。
仍在晕死状态的恩雅自然没办法被人从地上拽起来,义军士兵只能以一人搂腰一人抬腿的方式把她搬到木桩上,由刽子手一斧去头后,再把加工完成的无头艳尸拖回到少女队候刑区这边。
这样的处理看得妮欧极为不爽: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偷懒,应该拎桶水过来浇醒她,让她在清醒的状态下看着自己被砍头啊。
无奈死刑犯无权对行刑者的做法提出指责,戴着塞口球的她更加做不到。
可能箩筐被亲戚们的头颅装满了,其中一个刽子手换上一个新的,将装满的箩筐搬到少妇队候刑区那边,哪怕箩筐里有三个头颅是属于少女这边的,接着少妇队的欧萝拉姑妈被押了出来。
行刑在继续,每当一颗头颅掉进箩筐,围观的民众都会发起一阵震天的欢呼,而高台上两座由女佩洛顿们的无头艳尸叠起来的尸堆也渐渐增高。
妮欧多少庆幸自己是被牵在少女队的最后一名,才得以跪在高台的角落里,亲戚们被斩首的全部过程被她尽收眼底。
她们或麻木或挣扎或顺从地被义军士兵拽到木桩前,被迫将自己漂亮的螓首压在那已经染满鲜血的木桩上,等到斧刃落下后,头颅朝前滚落,破开的粉颈只剩下喷涌的血泉,这种宛如鸡鸭一样被无助宰杀的场面,让妮欧心中升起无比满足的快感,洁若冰霜的俏脸染满红霞,气喘若绵,尤其是一想到自己也要被同样的方式砍头,她两腿之间的蜜穴也变得更加濡湿。
这时,候刑区里只剩下的两个女佩洛顿,一个是妮欧,另一个是少妇队的堂娜表姐,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她们互相朝对方望去,由义军士兵决定谁能再活得更久一些,然后负责看管堂娜的义军士兵把她拽了起来。
“呜!”义军士兵粗糙的动作捏疼了这位女骑士,但堂娜的目光仍落在高台另一头的妮欧身上,与她一模一样的水蓝色美眸深处是无尽的责怪和憎厌。
毕竟佩洛顿家族沦落到这般境地,妮欧和她母亲蕾拉夫人是罪魁祸首。
而妮欧香肩轻耸,报以无所谓的表情,更是让堂娜眼里喷火,可这位金发女骑士已经不能再赏妮欧一个耳光了,只能被义军拽着走向木桩,而她的徒劳挣扎和无能狂怒,只会让妮欧收获更多的快感。
妮欧目不转睛的欣赏着表姐走向死亡的裸姿,作为对这位三番四次坏自己好事、差点拯救了佩洛顿家族的对手的一份敬意。
堂娜虽然被归到少妇队里,不过是她结婚时间比较早,如今也就二十一岁,高佻的身材和结实的肌肉既有血脉的遗传,也有她后天的武艺锻炼,但胸前的碗形鸽乳和微微翘起的白嫩屁股,证明她整体尚未摆脱少女的青涩,因此无法将穿在身上的纯白束腰马甲和雪纺吊带过膝袜的魅力完全发挥出来。
假以时日,她也会成长为跟莎菲尔一样美貌与武力并全的女骑士,不过这个未来已经没有机会去验证了。
摁趴、跪地、岔腿、撅臀、撩发、挥斧,一气呵成。
当响起战斧狠劈在木桩上的咚的一声后,堂娜表姐那颗永远梳着单根麻花长辫的头颅已经掉进了前面的箩筐里,与其他表姐表妹婶婶阿姨的头颅团聚了,而她健美的雪白娇躯侧身摔倒在地板上,一边从断颈处喷涌着哗哗鲜血,一边在抽搐中踹着两腿圆润的大肉腿,将全身的丰腴软肉抖得像奶冻似的弄出阵阵肉浪。
这时,负责看管妮欧的义军士兵开口道:“‘魔女’,轮到你了。”
是该轮到她了,候刑区里只剩下的她一个人了,最后的佩洛顿。
于是妮欧未等对方来拽自己便主动站起,没想到这居然吓了对方一跳,以为她要反抗,急忙闪到她身后并一把摁住她的裸肩,把她原本想要站直的身子又按了下去。
“别耍花招!”士兵警惕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听得戴着塞口球的妮欧只想发笑,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贵族小姐,跟前面那些不是施法者就是女骑士、已经被砍下脑袋的亲戚们比起来,她可谓是货真价实的手无缚鸡之力。
妮欧的安静自然通过彼此接触的肢体传递到士兵体内,确认她这个有着“魔女”凶名的女子爵真的放弃抵抗后,士兵无情地押着这具曼妙的女体走前断头墩。
围观的民众和义军士兵看到作为最后压轴的她终于要押出来受刑了,纷纷激动的高呼:“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聆听着这排山倒海般将自己淹没的声浪,妮欧嘴角微微上翘,对于这些由她自己一手制造的民意非常满意,毕竟她可是跟有着“宽厚者”之名的父亲恩多尔截然相反的“魔女”领主。
不过负责看守她的士兵可没空管她在乱想什么,将她的娇躯用力一压,直接把她压趴在断头墩上。
“嗯呜!”这毫无怜香惜玉之意的粗鲁动作,迫使妮欧一下子双膝跪地的同时,也令她可爱的小下巴狠狠地磕到木墩上,疼得她哪怕被塞口球堵嘴也能发出一声音量不大的呻吟。
这番柔弱的表现让围观的男性民众心中多少泛起了一些保护欲,呐喊的声潮稍有减弱,但很快又被往日积累的憎恨所压倒,重新变回之前那般洪亮。
妮欧没有被立刻砍头,那位一口气砍了十几颗头颅的刽子手拎着染满佩洛顿之血的大斧子退到一旁,在等待另一位行刑者过来的这段时间,她得以品味她人生中最后的时光。
妮欧稍微挺起身子,保持着跪姿查看自己呆会得“用上”的东西。
眼前的断头木桩已经被之前二十多位亲戚的血染得通红,还没完全干涸,刚才的撞击已经让她的下巴沾到了部分血迹,而木桩前面摆放着用于承接头颅的箩筐,里面已经装着五六个亲戚的头颅,上一位被斩首的堂娜的头颅位于最上面,刚好俏脸朝上,那近乎个人标志的单根麻花辫子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大半,表姐精致的五官构成一幅痛苦与不甘的狰狞表情,那双与妮欧一模一样的天蓝色美眸无神地看着天空。
而稍前面一点的地方,是整整三个装满美女头颅的箩筐,全是来自之前被斩首的亲戚。
哦,我可怜的表姐,佩洛顿家最后的清醒者啊,虽然你在那次家族会议上打了我一巴掌,但我还是原谅你了。
毕竟看看现在,谁才是胜利者呢……妮欧在心中用起了那副被迫练习了多年的矫揉造作的贵族腔调,阴阳怪气地盯着堂娜的头颅默念着。
嘲笑完这位死掉的亲戚,妮欧又扫了扫那些为了争夺“宽厚者”的遗产和权力、用尽阴谋诡计的亲戚们的头颅,不屑地笑了笑。
放心吧,我这就来加入你们,我恶心的亲戚们……妮欧心中暗爽,如今只等着索尔过来杀死自己了。
高台的另一侧,多萝茜催促道:“索尔爵士,该你上场了。”
“我……”索尔刚想开口,看穿他心思的多萝茜随即抢白道:“妮欧子爵的最后愿望是死在你手上,而她又是你起义打倒的敌人,出于对她个人的敬意和对领民们的责任,你应该上去完成她的愿望不是么?”
骑士公主那碧绿如玉的美眸透出一股无形的压力,令索尔有些喘不过气来,内心挣扎了好一会,起义军首领只好迈开脚步,朝着那个跪坐在木桩前选等待人头落地的金发少女走去。
啊,你终于来了,我已经等不及了……妮欧听见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从旁边由远及近,她扭头望去,一个身披铠甲的威武身影将她笼罩。
来者正是索尔,她一手选中、培养和提拔的平民骑士,也是起义军的首领,还是她过去许多天同床共枕的入幕之宾,现在他来完成自己的最后愿望了。
妮欧主动伏下了身子,将白嫩的玉颈枕在了染血的木墩上,只是这木墩对她来说有点矮,完成这个动作后的她居然风骚地撅起了自己的丰腴的肥臀,两颗沉甸甸的硕乳也压在了木墩的边缘,然后转过脸重新盯着索尔,看着他缓缓拔出长剑高举过头。
“……”看着跪在木桩上的妮欧的索尔心中五味陈杂,他明明想尽办法拯救她,她却怎么都不领情,还一次次往死路狂奔,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无法回头,他要给跟随自己起义的人民一个交待。
只是他不明白的是明白到死亡将至的妮欧,为什么在此时用一种心满意足的笑容看着他,仿佛是雕塑师注视着最让自己满意的作品,像是老师看着终于毕业出师的优秀学生……
奈何索尔已经不能再等下去或者解开妮欧的塞口球询问她到底在笑什么,皆因民众正在呼唤,所以他手中的长剑毫不留情的挥了下来。
长剑在高超的剑术下化作一道银光,精准地落在妮欧的玉颈上,轻松切断了骨头与肌肉的连接,最终劈在坚硬的木墩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妮欧漂亮的头颅顿时带着那能够及腰遮臀的璀璨金发朝前一滚,掉入前面的箩筐里,与她的表姐表妹们团聚了。
啊,好疼呀……尽管做好了赴死的觉悟,可身体所感受到的疼痛并不以妮欧自己的意志而消失,经历短暂的滚动后,落进箩筐里的那部分妮欧立刻感觉到脖颈处传来的持续剧痛,像是一根粗大的木棍正从自己喉咙里往嘴巴这边钻出,而木墩上面还有一些喷溅的鲜血洒下来,落到她的俏脸上,带来微热的触感与血腥味。
也许是落入箩筐的角度不太好,妮欧发现自己应该是呈侧躺的姿势,映入眼帘的只有表姐堂娜那被染红的麻花辫,想要换个临终风景也因无法转动而只能作罢。
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
也不赖呢,好啦,这世界上最后一个佩洛顿也死了,索尔,光暇城就交给你了,替我管理好它喔……魔女领主妮欧.佩洛顿嘴角带着浅笑,闭上了天蓝色的美眸。
就这样,因肆意挥霍而压迫得领地上的民众揭竿而起的魔女领主终于受到了应有的制裁。
与她安详的头颅相比,她的娇躯的反应就激烈多了,也许是斩首带来的极大刺激,之前观看亲戚们受刑积累的快感一下子爆发出来,竟然使她在蜜穴没被插入的情况下当场高潮,大股的阴精和失禁的骚尿从两腿之间的肉蚌中大肆喷出,同时失去头颅的身子也猛地弹起,接着本能地扭动抽搐,胸前的那对肥硕的豪乳甩出一圈又一圈肉浪,在变成跪坐的姿势中,鲜血如同喷泉一般从断颈处疯狂喷涌。
“咿……”妮欧在生命最后一刻的强烈淫荡表现,不仅吓到了索尔,也让所有目睹这一幕的民众不约而同地发出带有鄙夷意味的喉音。
这具无头艳尸足足抽搐了近一分钟才仰面躺倒,把并拢的双腿拉至岔开,摆成一个接近M字开脚的姿势,让围观者越发鄙夷。
“啧,不愧是‘魔女’,就算死掉了也有够淫乱的。”一个义军士兵对着妮欧的无头艳尸啐了一口唾沫,索尔见状想说点什么,可微微张开的嘴唇始终吐不出一个单词。
之后义军士兵按照事前的计划,把在行刑中制造的无头艳尸扶起,绑到立树起来的长矛上,而矛尖则插上她们本来的头颅,作为最罪大恶极的“魔女”妮欧和她的母亲蕾拉位于最突出的位置展示。
看完行刑又意犹未尽的民众兴致勃勃地比较着这些佩洛顿女眷谁的屁股比较圆润,谁的乳房更肥大,谁又更挺拔,谁的骚屄更好看。
收剑回鞘的索克刚走下高台,多萝茜就来到他面前:“这场推翻暴君的正义之举终于圆满结束了。”
“是这样的,公主殿下,您辛苦了,请问陛下有决定哪位阁下来接手光暇城?”
“是你喔,索尔.立缇子爵大人。”骑士公主笑颜如花,她身后的一位王家骑士双手捧出一个金银装裱起来的宝盒,多萝茜打开宝盒后从里面取出一份卷轴递给还是发懵状态的索尔:“索尔.立缇于光暇城之乱中表现杰出,推翻失职的本地领主,守护了当地民众,捍卫了王国法律与正义女神的信仰戒律,此功不赏不足以彰显骑士美德,不封不足以肯定其功绩,应从权择选一地册封为领主,为王国与正义女神守牧我族人民……嗯,这就是这卷诏书里的内容,母王给我了一个便宜行事的权力,现在光暇城的爵位又缺了出来,我看你就很合理。”
“啊,这,真的好吗?”索尔还沉浸妮欧被自己杀死的悲疼中,又突然被这种改变命运少奋斗一两辈子的好事砸中,一时间大脑宕机了。
“怎么会不好呢?你优秀的能力,高尚的品德,可是我亲眼目睹的,而且你也长得很帅呢。”多萝茜踏前几步,一把搂住索尔的胳臂,整个身子靠在他身上,媚眼如丝地道:“在接受母王的封册,成为光暇城子爵后,也答应我的求婚,当我的丈夫好吗?”
“啊?殿下,你说什么?!”
“册封仪式和婚礼从明天开始准备吧,母王一定会支持这门婚事的,亲爱的。”
无论如此,在这一天,光暇城的旧统治者谢幕了,由新秩序将负责治理这里。
一年之后,光暇城恢复“宽厚者”恩多努统治时期的繁荣,在“魔女”妮欧设置各项苛捐杂税被统统废除后,领民们重新过上了富足的生活,领地上的金矿仍旧稳定地产出矿石,然后送进冶金厂变成金锭金条,再运到铸币厂和珠宝作坊,变成基尔德骑士王国法定货币金桶盔和各种金首饰,最后流入市场。
曾经的起义军领袖索尔已经成为光暇城的领主,取代失德又失职并在起义灭门的佩洛顿家族统治光暇城,许多跟随他起义的小伙伴们也各有封赏,现任骑士王温迪菲娅还同意了多萝茜的婚事,接受了索尔这个女婿。
这一天晚上,索尔坐在妮欧以前使用的办公室内,仍处理着下级官吏转交上来的文件,忽然办公桌底下响起卡哒一声,似乎有什么装置启动了。
被吓了一跳的索尔连忙起身倒退,与办公桌拉开距离,警惕地注视着那片被地毯覆盖的地方。
直到过了良久也没听见别的动静和察觉到异常的魔力波动后,年轻的子爵才小心翼翼地揭开地毯,便看见下面的石砖地板自己打开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躺在挖凿石砖弄出来的暗格里。
索尔皱了皱眉头,犹豫片刻后,便放弃了叫人来检查的想法——盒子的盖面上用彩油绘画出佩洛顿家族的金丝雀纹章,那么里面肯定是妮欧甚至是她的父亲“宽厚者”恩多努留下的重要东西。
他拿出小盒子放到办公桌上检查起来。
盒子上没有任何锁扣或魔法阵,轻轻一翻就能打开盖子,仅有一份短小的卷轴躺在盒内,卷轴上面连蜡封都没有。
而存放它的那个地板暗格倒是凿刻了一个定时法阵,运行时间结束了就自动打开盖在上面的石砖。
“亲爱的索尔,久疏问候,或者现在应该称呼你为‘解放者’索尔或‘魔女斩杀者’索尔了吧。”索尔拉开卷轴,羊皮纸上娟秀而熟悉的笔迹,顿时扑面而来,在他脑海里同时浮现的是那张熟悉的甜美笑脸,一滴冷汗从他鬓角滑落,滴在了手中的卷轴上。
“虽然还想让你猜猜我是谁的,不过看到我这怎么都改不了的笔迹,你一定明白我是谁了吧?怎么样?当领主有意思吗?不知道你有没有真的像当时在起义军里说的那样,要把我的家给拆了呢?如果是真的的话,那就太好了呢!”
索尔扭头扫了一眼自己所在的办公室,尽管这个地方在起义中因战斗而受损,不过在他压住起义者的纵火冲动后,又将城堡各处重新装饰修复了一番,如今已经焕然一新,看不出当时战斗中留下的种种痕迹。
他苦笑着摇摇头,他自己当时真有过把这座“罪恶的城堡”一把火烧成平地的想法。
不少同伴还是劝阻了他的想法,继而由他阻止了底下参与起义的民众和普通士兵,理由是骑士王已经册封他作光暇城子爵,取代妮欧和佩洛顿家族统治光瑕城,作为一位领主,必须拥有自己的府邸和城堡,一把火烧了旧领主的居所是大家都很爽,可将来重建一座新的,又少不了要从领民身上榨取税金来支付相关的开销,这与他们发动起义的目的冲突的。
“其实呢,当我得知你发出那篇檄文的内容,说要讨伐‘残暴的佩洛顿家族’,把有罪的领主拉到中央广场斩首的时候,我不知道有多么高兴呢!”
咯噔,索尔的心里突然跳了一下,他至今仍然忘不了这位与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女领主兼恋人,她在刑场上顺从地趴到木桩子上,侧过头注视着高举长剑正要挥下行刑的自己时,那副心满意足的笑容到底是为什么。
这也成了他这一年多以来,一直无法释怀的梦魇。
“听说在大陆南面的大洋上,那个叫作贸易联盟的群岛之国,那里的女人在被砍头后会由他们国家的神职者用一种秘法加工,变成一种永远不会腐烂的艺术品。我好羡慕她们呢,要是我的尸体也能变成那种艺术品,说不定你会把我的头摆在办公桌上当镇纸,将我的身体放在柜里当抱枕,这样我就可以一直陪伴着你了。”
索尔看到这里,脑海里浮现的仍是妮欧的笑脸,但不是在刑场上面对最后一刻时的那张,而是与他共枕欢好后,侧躺在他身边注视着他的脸的时候,那充满少女温柔与母性慈爱的笑容。
“可惜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的身子应该已经被虫子啃光了吧,真是遗憾呢。好啦,不说这些了,因为妮欧的授课时间又到了,也许现在你已经有相当优秀的老师,教你怎么当好一个领主,但是呢,我这最后一课的内容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也教不出来的。”
索尔不禁想起那个被妮欧收留的夜晚,那些为了给他提供良好教育而请来的老师,面对妮欧的恩泽,他时常陷入迷茫: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后来,有一天他终于忍不住把这个问题诉诸于口,妮欧却报以理所当然的回答:“我们是家人嘛。”
接着他问出了比之前那个蠢问题还要蠢上百倍的蠢问题:“我们没有血缘,我也不是你的丈夫啊。”
“谁规定家人必须有血缘关系的?你不相信自己,难道不相信我的眼光?”
妮欧很相信她自己的眼光,所以选中了索尔,选中了一个接受她所有恩惠后仍选择为了正义和人民而起来推翻她的家伙……这种眼光,跟双目失明又有什么区别?
直到索尔看到这封信,才明白这似乎另有隐情,于是他按捺住不安与紧张,继续阅读下去。
“首先,佩洛顿家族的封地上有藏量丰富的金矿,提供了基尔德全国超过四分之一的黄金,凡是脑子清醒的骑士王陛下,都会想把光瑕城纳入王室直属地,但是佩洛顿家族对这里的掌控已经超过三个世纪了,想把他们连根拔除,不动用战争手段几乎是不可能的,可陛下又不能轻易动用她自己的力量发起战争,把光瑕城抢到手,否则就会摧毁基尔德的立国理念,否定过去借助正义女神的教导和戒律确立的神圣价值,所有领主们都会人人自危,那时候基尔德不用北方的炎夏帝国来攻打,就自己先在内战中完蛋了。所以,我们那位‘最完美’的女骑士,‘正义女神在凡间的代行者’,永远伟光正的温迪菲娅.基尔德陛下,得找一个与她毫无瓜葛的人来铲除佩洛顿家族。”
索尔的额头渗出第二滴冷汗,而他皮肤里那些肉眼不可见的汗腺正准备渗出更多的汗珠。
“然后,佩洛顿家族只是个子爵,但好歹也是一方诸侯,自身武力不强却手握金矿,金库里的钱币堆成山,可以轻松招来成千上万的雇佣兵、冒险者和流浪骑士来为他们而战,多的是唯利是图的商人愿意冒着被骑士王陛下杀头的危险,将粮食、军械、药品等军需物资运到光暇城,让佩洛顿家族的抵抗可以支持更长的时间。那要怎么办呢?很简单,把钱花光就好了。美轮美奂的府邸,种有各种珍稀植物的庭园,价值连城的艺术品,太多太多东西能快速消耗钱币又能让我的亲戚们变得骄奢淫逸,只要拿出大部分分给他们,他们就不会反对我的洒钱,就算有堂娜表姐这种清醒的人提出反对,也会被其他人按住,看,我是不是很聪明?哦,不许说我在败家,我也没有乱花钱啦,重新修缮的城墙,连通领地各处的驿站大道,树立在各个村庄里的风车水车,覆盖各个农田的灌溉沟和水井,都是我为你和领民们准备的,不用谢我喔。”
这时,索尔已经汗出如浆,脊背发凉,他明白妮欧过去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了自我毁灭,但这仍未解开他心中最大的疑问——妮欧为什么要这样做?
“最后,我扮演一个‘暴君’去激怒人民,这件事反而是最简单的,只要不停地加税,加到人民吃不上饭,种不了田,为了活命,平时温顺如绵羊的他们也会获得敢拿起草叉与骑士对抗的勇气,但光有勇气和草叉是打不过骑士的骑枪和宝剑的,尤其我们基尔德的骑士还是全人族世界里最强的骑士,因此我还得给人民一个能够带领他们推翻‘暴君’的英雄,也就是你喔。后来的事情你知道了也参与了,不过我也没少推波助澜啦,不然我的私兵主力怎么会傻乎乎地走进你设下的包围圈,我亲戚们的援军的行动路线会那么及时被你的斥候得知,光暇城在受到攻击时连通城外的下水道入口会意外暴露并且位于城内的出口恰好无人防守,城堡的防守塔明明有阿曼达这样专业的充能师照看,却魔法护罩启动半小时就过载烧毁呢。当然我做的也不止这些喔,我还把城堡里的所有秘道都堵死,又以方便防守和指挥的理由把亲戚们聚集在一起,方便你把我们一网打尽,炎夏人常说一家人就应该整整齐齐的,我觉得上刑场的时候也应该要这样子。”
看到这里,索尔的手止不住的抖了起来。
原来这场起义如此顺利,并不是他指挥得当,也不是同伴们的齐心协力,更不是正义女神的眷顾,只是作为起义军的敌人——佩洛顿家族的领袖妮欧一直在配合着他。
这些配合所换来的是佩洛顿家族的男丁在城堡最后的战斗中被起义军斩杀,包括妮欧本人在内的女眷光着屁股登上刑场的高台,身首异处后头颅装满了箩筐,丰满曼妙的艳尸串在长枪上曝晒展示到腐烂生蛆才被取下来拖到城外的山岗草草埋葬。
“剩下的我不说你也能猜到了吧,我猜你现在已经与多萝茜公主结婚了吧,这可是我和陛下讨价还价了很久才拿到条件的喔,千万别为了我这个死人跟她闹脾气,不然会有生命危险的,还有记得跟她多生几个小宝宝,这样你才能在光暇城坐得稳。”索尔终于想明白起义即将成功之际,从圣什占庭派来的不是镇压起义的王家骑士团,而是作为监察官的多萝茜公主,还有骑士王的破例册封以及公主求婚,使他是从一介平民摇身一变成为统治光暇城的伯爵——新晋贵族的他没有底蕴也没有根基,公主的下嫁与其说是他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还不如说骑士王将他吸收进了她的家族里,以间接的方式实控了光暇城及封地上的金矿。
“好啦,很感谢你愿意看到这里,相信你也很想知道我为什么卖掉所有亲戚,连自己的小命也不要,都要为了加强王权和使基尔德变得强大,不要以为我是那些能够为骑士王国和正义女神而愿意牺牲自己一切的大基尔德主义者。我没有他们那么高尚,只是很自私地想要复仇而已。你知道吗?我的亲生母亲呀,并不是蕾拉夫人喔,她只是一名只要一个银币就能上一晚的妓女哦。而我的父亲恩多尔,也就是你们常说的那位‘宽厚者’,在我眼里可不是什么好人,要不是因为他的正妻蕾拉无后,又不想爵位落到旁支亲戚头上,不得已只能回来找我和妈妈的话,说不准现在你还能在那间叫‘粉红小马’的妓院里花两个银币上我和我妈妈一整晚呢,嘻嘻。”
尽管从阅读这封信开始,索尔的精神就多次受到强烈冲击,可这一次远比之前妮欧告诉他的那些阴谋还要强烈,一时间他甚至怀疑这封笔并非出自妮欧之手,而有人模仿她的笔迹所做的恶作剧。
这怎么可能?同为骑士楷模、倍受领民爱戴并被赞为“宽厚者”的恩多尔伯爵,他的独生女居然只是个妓女生下的私生女?
“当然啦,这件事是不可以曝光的,毕竟我父亲可是仅次于我们的陛下温迪菲娅一样的骑士楷模啊。所以在我住进这座城堡后的第二个星期,妈妈和那些在妓院里看着我出生、照顾我的妓女阿姨们就不见了哦。唉,我的亲生母亲就是这样的一个无可救药的蠢货,被搞大了肚子生下了我,还以为父亲会来接走她,傻乎乎地等了七年,在父亲的骑士来接走我的时候,她还叮嘱我来到城堡后要好好听父亲的话,当个合格的贵族小姐。从那天起,我必须得要叫那个一直说我是‘小贱种’的女人为‘母亲大人’,得要穿着紧绷绷的连衣裙,走着一点也不舒服的小步,然后就因为背稍微弯了点,就被那个带着眼镜的老家庭教师打手板!至于其他的亲戚也是大差不差,戴着道貌岸然的面具,看起来就像正义女神教导下的模范贵族,侠义骑士,暗地里干着比盗贼公会那里阴沟鼠还要恶心的勾当。”
“所以,我决定了,这个罪恶的血脉不能留下去!可惜那个一直说着佩落顿家族的高贵历史的‘宽厚者’死得太早,我没办法报复,但是我可以把他那个一直板着脸的臭夫人以及我那一大堆恶心的亲戚推入地狱。我要就在我这一代,让佩洛顿家族彻底覆灭!”
信上的内容至此为止,信纸右下角也没有落款和签名,不过对于索尔来说也不需要,他知道写信人是谁,只是背后的真相对他的冲击太大了,使他的脑子有些宕机。
最后他放下信纸,倚在椅子的靠背上抬手抚脸,发出无声的苦笑,因为他发现自己是个傻子。
自以为是在遵从正义女神的教导,自以为是在“对抗残暴,怜惜弱小”,自以为是在为了大义而与恩人为敌,却不知道自己从头到尾都被人家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要不是妮欧还给他留了这封信,他恐怕到都不知道真相。
所以,她在那一夜才对他说“除了我的身体以外,别说的你很了解我好嘛”。
“亲爱的,你在看什么呢?”一声温柔的询问刚一响起,索尔就感觉到一只温暖柔软的玉掌搭在自己的肩头。
“啊,多萝茜,我没在看什么。”索尔猛地睁开眼睛,从椅子上弹起,其反应之大,宛如一个被老师发现在开小差的学生。
“只是在想明年建设铸币厂的事情。”
眼前的金发美女看了一眼那张被索尔迅速收拢在身后的信纸,便重新盯着索尔的眼睛,明眸秋波,双瞳剪水,她深情牵起索尔的左手。
“勤政也要有个限度喔,我的丈夫,现在可是我们的私人时间。”下嫁的公主抬手捏住胸口的绳结一扯,披在娇躯上的纱裙顿时无声滑落在地,将被布料遮盖的美好胴体暴露在索尔面前。
她的乳房不如妮欧的肥大,屁股不如妮欧的翘挺,花径不如妮欧的幽深和紧致,可肚子上隐隐可见的四块腹肌和迷人的马甲线,是妮欧锻炼不出来的,更重要的是她是骑士王的小女儿,货真价实的基尔德骑士公主。
多萝茜牵着索尔的手把他拉到双人床边,往床上一躺的同时,也顺势将索尔拉倒压在她自己身上,“亲爱的,请给我一个孩子吧。”
俯视着眼前的女骑士,索尔想起信上妮欧的话:记得跟她多生几个孩子。
“好的,我的公主殿下。”说完,索尔便压了下去,吻到多萝茜的焰唇上。一段时间后,这个房间里只回荡着充满女性欢愉意味的呻吟。
几乎同一时间,圣什占庭,骏骑宫。
“陛下,光暇城今年的赋税已经送抵国库,还有多萝茜殿下给您的信件。”宫廷侍从长说着将一份卷轴递给温迪菲娅。
“谢了。”美丽的骑士王一边折信一边吩咐:“以后光暇城缴纳的赋税全部转交给王家动物园,去告诉典厩长,我希望在三年后狮鹫骑士的数量能翻上一倍。”
“是,我这就去通知典厩长。”宫廷侍从长领命而去。
“我们的小女儿寄信回来了?”一位身穿礼服、斜挂着勋带的棕发男子从侧门走了进来。
“啊,你都听见了?维纳德。”温迪菲娅展开了手中的卷轴,但碧绿的美眸却看向朝自己走来的丈夫,“新军那边怎么样了?”
“不好不坏,指望他们与炎夏人的战列步兵对抗还是太勉强,不过在战斗时还是能够肩负起护卫骑士部队侧翼的重担。”维纳德走到妻子身旁,也凑过来去看卷轴上的内容。
“说实在的,为了骑士王国,多萝茜的牺牲也太大了。”
“这件事里面要是讨论谁的牺牲大,没人能比得上那个叫妮欧的小姑娘,而且我又不是没给多萝茜的选择权,她非要嫁给那个小伙子,我只好同意她的选择。”
维纳德的脑门挂上了好几圈黑线:“这类比可不对,那个小姑娘纯粹就是想拉着她的亲戚们一起自杀。”
“别乱想了,你看,多萝茜不是在信里说她在光暇城过得很开心么,还说明年要给我们抱新的孙子。”
“好吧,那么你可不可以明年再给我添一个孩子?为了对抗强大的炎夏人,我们可需要更多的骑士。”维纳德突然双手一抄,将温迪菲娅从椅子里横抱在胸前,朝着寝宫方向走去。
“要死啊,放我下来,我有脚自己走。”能够单人单骑砍崩一个百人战阵的骑士王却像个被强人掳掠的无助少女,在维纳德的怀抱里扭来转去,怎么都挣脱不出来。
基尔德骑士王国与炎夏帝国在争夺人族世界霸权的较量仍在持续着,不过原本偏向炎夏一方的天平,在温迪菲娅的努力下,总算被拔回到双方持平的状态上。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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