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元庵不是什么古刹,占地也不广阔,兴建至今不过两三年的光景,然而,作为东南第一丛林普度禅院的下院,在京城的名气是不差的,如今的住持本慧禅师不过双十年华,一身艺业却是极好,在京城的高门女眷之中颇得人望。
一辆不起眼的青油小车缓缓穿过后巷,停在了应元庵背后的小门前,从车上下来一人,并非此处常见的闺阁小姐豪门女眷,而是一名昂藏七尺的青年书生,正是陈哲本人。
上前轻叩门扉,不多时,小门打开一道缝,一颗光头从中探出,见是陈哲,小尼姑宜喜宜嗔的俏脸上露出一个可人的笑容:“居士你来了,快进来吧。”跟着小尼姑穿过庵堂后院,陈哲随口问道:“元能,许久不见,你从普度禅院回来了?”
“是,今年我已是及笄之年,自然要回应元庵开始修法。”说着,小尼姑元能还回头瞟了陈哲一眼,面上藏不住的欢喜雀跃之情。
听这俏丽小尼姑说到修法二字,陈哲心头也是一热,不过这会儿不是谈论此事的时候。
应元庵不大,后院也不过几步路,便到了后堂禅房门口,元能替陈哲推开房门,口中解释道:“师父还在前厅和几个香客说法,居士你且先在禅房等一会。”踏入禅房,陈哲眉头一挑,禅房中供奉的并不是前院的观音,而是一尊做男女双人合抱状的明王法相,分明就是欢喜佛。
此处确实是普度禅院的下院,住持与一众弟子也是明文造册的普度禅院弟子,只是,普度禅院这种庙堂江湖民间都极具影响力的顶级大门派,内里总会有些见不得光的暗手,这应元庵一支,便是普度禅院里供奉欢喜佛的暗殿弟子。
不过引得陈哲异动的,并不是那尊欢喜佛,而是佛前长案上一字排开盘坐着的四个比丘尼,四人均是结跏趺坐双手结印闭目入定状,只是浑身上下一丝不挂,只在头顶置一酒盅大小的香炉,插着一支青烟袅袅的线香。
陈哲饶有兴致地走近细看,四女年纪都在二八二九之间,本就是如花韶华,又修了暗殿秘术练体法:这练体法正是应元庵纵横京师高门、深得女眷笃信的依仗所在,四女虽然身量体型各有高矮大小,身材却是一致的凹凸有致,胸前雄伟圆润挺翘,腰肢纤盈一握,盘起的双腿和压在下面的臀瓣虽不显眼,却也能看出丰盈合度曼妙无方。
修炼这练体法,体态倒在其次,最妙处还是四人那一身肌肤,白皙无暇,隐隐泛光,而且自脖颈以下一根体毛也无,整个人便如羊脂白玉雕就的玉像一般。
陈哲忍不住伸手在其中一女身上轻抚了两把,果然手感美妙无比。
陈哲这一摸,被摸的女尼纹丝不动犹自入定,背后的元能却娇嗔道:“居士莫要扰了师姐修行,拿我解闷就是。”
“你?”陈哲转身,正看见元能解开身上宽大的僧袍,露出一身和她师姐同样雪白的皮肉。
不过见此美景,陈哲先是一怔:“你这……本钱也太大了,练体法走火入魔了么?”元能年纪小,身量也小,身高顶多四尺半,体型甚是小巧可爱,然而,她宽大僧袍掩盖之下,胸前那对丰满却足有柚子大小,怕是陈哲一手都握不住。
元能脱了僧袍,毫无羞耻神色,反而眼眉之间得意之色溢于言表,站在陈哲身前轻摇比她师姐们还要纤细两分的腰肢,引得那对浑圆饱满的神物也跟着轻轻摇动,晃得陈哲一阵眼晕:“师父说了,这是天赋,我乃绝世媚骨,是修习本派秘法的惊天奇才。”
“确实是奇才。”陈哲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托住了那对饱满,上手先传来的少女肌肤若凝脂般的软嫩,随着指尖陷入,内里惊人的弹性也随之迸发,这独特的触感简直如梦似幻。
待陈哲一阵揉捏之后,元能握住陈哲一双手腕,拉着陈哲爬上了禅房里的软榻。
陈哲躺在塌上任由元能施为,少女体型小,四肢也短,在他身上翻来覆去地却颇为灵活,几番腾挪之后把他身上的衣物一一除去,然后分开双腿跨骑在陈哲胸口,俯身而下一对浑圆就在陈哲的眼前晃来荡去,淡粉色的娇嫩乳尖在陈哲脸上反复划过。
陈哲耐不住脸上的酥痒,伸嘴叼住一颗,把那乳尖放在齿间轻轻咬啮。
元能咯咯娇笑:“你要咬便用点力,这样好痒,人家受不住。”陈哲岂会如她所愿,干脆停下咬噬,改用舌尖挑动那颗在他唇间逐渐变硬的小豆豆。
元能被他舔地情动,上半身不好动,转做腰胯发力。
陈哲只觉得一团潮热柔嫩在胸口反复厮磨,松口放开少女的乳尖,陈哲两手一拢架住元能胯骨,一用力,把少女“端”到了自己脸前,伸出舌头舔起元能鼓鼓囊囊的耻丘。
少女毫不挣扎,反而曲腿蹲起,两手伸来自己掰开那团白的近乎透明的小包子,把所有的隐秘都毫无遮拦地放到陈哲的鼻尖前,任由他细细观察舔舐。
陈哲舔了片刻,再也耐不住欲念,翻身把元能一把压在身下,早已怒勃的狂龙对准元能粉嫩的玉户直接一插到底。
“唔。”元能轻哼一声,两道秀眉微微一皱,随即又舒展开来,一双大大的妙目眯狭成缝,喉咙里吐出一串如歌似泣的低吟:“啊…好哥哥…我是…你的人了…我不光…要当你的人…嗯…嗯……哈…我还要做你的狗…嗯……”陈哲适才看得清楚,元能乃是原封,虽然在他舌尖舔弄之下,元能牝道之中已经要滴出水来,但他本还打算怜香惜玉一番。
却不成想,元能这小尼姑真是一身媚骨,蓬门新绽照样奋力迎战,丝毫看不出有何异样,妩媚风骚的模样与久经床笫的熟妇相比也是不逞多让。
既然如此,陈哲也是放开了冲刺,在军中过了数月,他许久未识得肉味,早上与颜芝韵那一场,顶多算是品了口肉汤。
元能出身名门,自幼习武,内外功都扎实得很,又修习了普度禅院欢喜暗殿的双修法和练体法,即便是年纪比颜芝韵小两岁,这身子骨也不是只学了点粗浅内功的小花魁能比的——激战数百合之后,连丢了两次的元能还能在陈哲泄出之后勉力翻身爬起,用口舌替陈哲清洁了下身。
见元能把两人下身溢出的精华都细细舔食吞下,陈哲打趣道:“出家人不是不食荤腥么?你破戒了。”元能回了他一个媚眼:“那你可有别的汤水,人家叫唤了半晌,正渴呢。”陈哲笑道:“自然是有的,你且接着。”元能立马扶起陈哲已经歪倒的分身,俯下头用小嘴轻轻吻住尖端。
陈哲感觉到她小嘴传来吸力,关窍一松,便看着小尼姑开始不断吞咽。
陈哲未做任何控制,老长一泡尿却被元能一滴不洒地尽数饮完了,这本事确实不错。
又拉着小尼姑躺进怀里,揉着她那对雄伟开始调情说笑,不过刚说几句就听得门外脚步轻响,接着一个青年女尼推门而入。
来人自然是此地住持本慧,见了塌上光溜溜的一对男女,修持有成的本慧大师微微叹息:“倒是便宜了你这小妮。主人,可还满意?”
“不错。”陈哲又拍了拍元能的小屁股,虽然胸前雄伟,元能的下身骨盆却很纤细,两瓣翘臀也无她师姐那样丰润,倒也符合她年纪。
“那主人不如把她带回府,破瓜之后的第一年若是能多受些雨露,对她今后的进路裨益极大。”上一刻还在嫌弃元能多分了恩宠,这一刻本慧看向元能的眼神却又隐含慈爱。
“行。不过我最近房里新人不少,阿猫阿狗的都不缺,只是还缺把夜壶。”陈哲故意道。
本慧也不以为忤,反而脸上又多了分笑意:“夜壶也好啊,奴当年不也在你房中做过一年夜壶么。”说罢,本慧也解开身上僧衣,上塌躺到陈哲身边,一手牵起陈哲的手放进自己敞开的僧衣内。
本慧僧衣下也是一件内衣也无,陈哲揉捏着本慧胸前的柔嫩,嘴上却是嫌弃道:“你现在在外边也是得道高士了,成天内里空空的,你也不怕你那些香客见了有损声望?”本慧咯咯娇笑,一脸媚态,那还有半分出家人的样子:“奴那些香客有几个是来听法的,还不都是来学练体法好回去勾搭男人,奴这一日说法,倒有大半日是光着的,穿那些碍事物做甚。”陈哲听她提起,这才想起正事:“对了,我不在京里这几个月,这些女眷可有对你透露过什么不寻常之事?”说着,便把从周宁处听到的消息说了一遍。
本慧收起媚态,正色道:“确实有,相关的传言两个月前奴也听到了,却也是没搭上正主,不过奴从吏部文选司蒋郎中的小妾哪里听她提起过,一个半月前曾有一群粗鲁大汉住进他家侧院。虽然那帮人深居简出行事谨慎,不曾冒犯后院家人,但每日早上呼喝练功之声不止,依旧让她不胜其扰。”陈哲默默点头,想来就是这帮人了,看样子层次不低,即便隐居潜伏依旧日练不辍,怕是其出身也是有名有号,绝非一般江湖打手。
只是,文选司郎中虽是要职,若要图谋大事,他怕是还不够份量当首领,可陈哲回忆了一下,确定文选司这个蒋郎中眼下的状态算是在野,自去年他座师告老还乡不久病逝之后,他那一派就失了主心骨:“蒋郎中这几个月投效到谁门下了?”
本慧顿了顿:“奴不知道。”
“无妨。”陈哲话一出口就想起自己问错人了,本慧这边收集的都是官员们的内宅隐私,这种朝堂事还是要问别人,譬如自家大哥、朝中盟友,或是等下去公主府向自家正房娘子打听。
从应元庵出来,陈哲倒也不是一无所获,除了从本慧那里了解了情报,随身还提着一个大布袋子,回到马车上,把布袋里光溜溜的元能抖出来,让她老老实实躺在车板上做脚垫,转头吩咐易容驾车的紫莺往下一个目的地走。
不料青油小车刚从小巷里出来汇入大道,就被堵在路上动弹不得。
陈哲微微揭开一缝车帘:“怎么回事?”原来前方不远,一辆被一队骑士围住的明黄色大车正堵在路中央,看车身规制,当是一位亲王的车驾。
不过,京城当中目前既没有未就藩的亲王,也没有太子,能用这款车驾的只有一家。
陈哲叹了口气,从车里拿出一个帷帽戴上遮了脸,让紫莺在此稍待,便钻出车顺着人流来到拥堵之处。
果不其然,围着车驾的骑士当中领头的正是长公主府参军长孙妍。
本朝的这位长公主颇为特异,就连府上佐官也颇为不同,并不是宫中嬷嬷管事,而是比照亲王府设了左长史与右参军分管文武,不过无论长史还是参军,具是由女子担任。
且这位长公主府参军也不是虚职,长公主府是真有两卫亲军的,只是平日卫军驻在城外,这位参军带二百亲卫女兵充做仪仗侍卫。
眼前便是一队女骑士围着车驾,那位身量颀长英气不逊男儿的公主府参军正颇为无奈地看着一女站在车辕上颐指气使地对着几个被女骑士押在车前的差役训斥不止。
陈哲挤到离长孙妍不远的地方,对着公主府参军招了招手。
两人自然是互相认识的,毕竟,陈哲驸马都尉的头衔,就是长公主给的。
长孙妍见到陈哲,先是眼前一亮:“附……”只是见了陈哲的打扮,连忙收口,慢慢两步踱了过来,低声问道:“驸马爷有何吩咐?”
“这是怎么回事?”陈哲指了指正在趾高气昂骂街的女子,那女子年纪大概也就十五六岁,脸上蒙着面纱,服色看不出来路,不过能站在长公主车驾上,自然也是来历不凡。
长孙妍出身将门,身高几乎和陈哲一致,低头凑到陈哲耳边解释道:“公主今日接五公主和七公主小聚……只是刚才这些五城兵马司的差役赶人扫街,四下扬尘,呛到了车上的七公主,五公主气不过,便让我等拿住了这些差役在此训斥。”
“五公主?七公主?”陈哲颇为奇怪,顺昌帝的子女大多未曾成年,除了出宫建府的长女和二、三、四这三位皇子之外,其余子女大多只有十三四岁,这五公主也只是去年才刚刚及笄罢了,往日都是养在宫中绝少外出的,现在五公主出宫也就算了,七公主竟然也跟着出来了。
“是,此事说来话长……今晚驸马是不是要留宿公主府?”长孙妍说着,向陈哲抛来一个颇为复杂的眼神。
陈哲轻轻点头:“今日我还有些事要办,等办妥了就去公主府。”
“那到了公主府,驸马爷自会知道缘由。”
“好吧。不过现在这怎么说?也太不成体统了吧?”五公主大概是头一回出宫,终于得了彰显权势的机会,把几个小小差役骂的趴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只是这种行为,怎么看都有失身份体面。
长孙妍微微露出笑容,她只是身材高大神情又带军旅英气,五官长相却是不差的,这一笑倒是有几分柔美:“只末将在此倒是不好管,既然驸马也到了,那便好办了。”说着,长孙妍转身而去,走到车前对着五公主说了几句,那位公主听完转头向陈哲这边撇了一眼,神色好似还有些不忿,但终究一矮身又钻回车里去了。
同时车窗上的帘子也动了,显示有人在车内窥视。
陈哲略感疑惑,五公主和七公主他是见过的,宫中节令宴会上匆匆一瞥罢了,倒也没想过自己在这两位公主跟前还有这般面子。
记忆里,五公主傲气张扬,七公主知礼羞怯,都是贵胄子弟里见惯了的模子,因而并无太多印象。
五公主是德妃所出,七公主生母是德妃之妹,英年早逝,故而七公主从小也是养在德妃身边。
顺昌帝正宫无所出,四妃倒都算能生,除了只生了一个长公主的贵妃之外,其余三妃都有三四个皇子皇女,多年来一直斗的厉害……说起来德妃与贵妃的关系也未见得多亲密,今日放两个女儿来串门,看来也是为二皇子尽力,长公主府与陈家这一系可一直未站队呢。
五公主乖乖回到车里,长孙妍督着车驾继续前行,路上的拥堵自然就散了。
陈哲回到青油小车上,不多时,便抵达了今日要去的第二处地方:绿绮楼。
绿绮楼开门没几年,以往在京中是靠着独特的生意路子略有薄名,只是去年在百花会上一鸣惊人,花魁榜三甲均是出自这间向来低调的小青楼,一下便把绿绮楼的声望提到了仅次于容膝、红悦、暖玉三大青楼之下的位置。
不过与那三楼不同,绿绮楼即便在成名之后依旧是老样子,日常并不开门迎客,而是只接预约的茶围雅集,对客人的身份也极为挑剔。
因而门前没什么客流,此时还不到午时,更是门庭冷清,大门紧闭。
只是这绿绮楼的大门再怎么紧闭,见到陈哲也得乖乖打开,原因无非是这家青楼背后的靠山就是他们陈府。
听闻幕后老板来了,绿绮楼的鸨母连忙下楼到正厅迎接,说是鸨母,也不过双十年华,正是光彩照人的年纪,一张俏脸比之别家头牌也是不差几分,更兼身段早已长成,莲步轻挪间,风韵更胜那些十几岁的小娘。
陈哲见那鸨母,却是笑骂了一句:“你这婊子,好不知羞。”原来那鸨母头面还未梳理,显然刚从床上爬起,身上更是只内穿一条肚兜,外罩一件敞怀褙子,且这两件衣物都是单层薄如蝉翼的轻纱,穿了和没穿差别不大,下身那丛茵草更是毫无遮拦地随着步伐飘荡。
鸨母笑容更盛:“奴家只是少爷脚边一条狗罢了,哪知什么羞。”说着走到陈哲跟前屈膝跪地,真如一条狗儿般趴到陈哲脚边:“三位姑娘正好在洗漱,少爷且稍待片刻。”
“今日用不到她们,嗯,许久不见,让她们来问个安便是了,带路,去?二轩。”?
二轩乃是绿绮楼后院的小筑,乃是几个阁院中最上乘的,陈哲来此,自然是只用此处。
院内花木丛生,一步一景,野趣十足,最难得是有一道活水溪渠,环绕院中轩阁之后穿轩而出,办流觞雅集那是最好不过。
陈哲进轩堂时早有人备齐了用品,舒服地在堂中矮塌上卧好,伸腿轻踹趴在塌边的鸨母:“酥酥,找人去鸿胪寺,把杨少卿请来。”
“是。”鸨母郭酥酥应了一声,抬头见院中小路上走来三个娉婷倩影,知道此处终不是自己久待的地方,再度叩首之后,独自退下。
“主人。”接替郭酥酥走进轩堂的,便是去年花榜一甲,引得京中无数膏粱子弟趋之如骛的绿绮三玉:白瑛,罗瑜和张琼。
左边的白瑛身量最高,身上穿的也不是女子裙裾,而是见隐花素色的书生道袍,一头秀发用一支仿梅枝的古拙铁钗草草簪了,面上亦是不见脂粉,浑不似青楼花魁,倒像是个山野隐士。
右边身形小巧的罗瑜笑意晏晏,双螺髻下杏眼桃腮,极为讨喜可人。身上荷绿桃粉的襦裙更衬得罗瑜清纯稚秀,活泼可爱。
中间的张琼神情打扮则庄重雅致,去年花榜的主考官,翰林院编修程江说她身上有“馆阁气”,民间更是私评说她比长公主更像长公主,这风评高下且不论,却惹长公主难得地吃了些飞醋,将她召去公主府好一番折腾调教。
三女礼罢,最为活泼的罗瑜先道:“主子,奴奴可想你了。”陈哲笑道:“我也想你啊,来,让我抱抱。”罗瑜欢叫一声,便如一只黄雀,蹦跳上塌,投入陈哲怀里。
陈哲双手在少女轻软的身子上摸索了一番,浅浅责备道:“啧,这几月你又没好好吃饭,瘦了不少。”
“奴奴想主子嘛。”罗瑜娇声道,把身子往陈哲怀里贴地更紧。
陈哲又抬头:“白贤弟,琴艺可有进境?”白瑛抿唇浅笑:“主人莫要打趣,瑛儿这便替主人抚琴。”去年花榜之争,颜芝韵落入二甲一大半都是拜白瑛这位探花所赐,颜芝韵人淡如菊,身上带着书卷气,好似翰林千金,那么同样以文秀气为主的白瑛就可谓是把清雅二字发挥到了极致,颜芝韵善琴知书,然而却是被白瑛从头压到尾:白瑛的琴艺堪称京城一绝,四书时文不输举人贡士,佛道杂学亦是涉猎颇深,更写得一手好书法,在京城的士林中极得追捧,士子文客来到绿绮楼见她,与其说是打茶围倒不如更像是办文会,便得了个“贤弟”的外号。
待白瑛抱琴而坐,乐声在轩中淙淙响起。
不声不响的张琼已经在塌前支起了一台茶盘,茶雾缭绕中为陈哲沏好一盅香茶。
陈哲接过茶,低头浅浅啜饮之后长舒一口气:“谁说你就不如长公主了,长公主泡茶的手艺便差你许多。”张琼轻抬眼眉:“主人可敢在公主府说这话?”陈哲在张琼那张明艳不可方物的脸上轻掐一下:“调皮,过几天我让你见识一下,我不光敢让公主和你比泡茶,还敢把你和公主一起扒光了丢一张床上比试床上功夫。”
“过几天?主子这是要等七夕之后接我们回去么?”张琼还未反应,怀里的罗瑜先是惊喜道。
“到时且看你表现了,不过,总要等今年的新人接过你们的活计再说。对了,说说看这几个月来,那些来绿绮楼的大人们都有些什么动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