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压制的神识终于得到解放,飘飘散散,摇摇欲坠。随着一道残存金光的散去,融入那片好似破碎镜子般的心湖之中。
倒霉的年轻后生还不知道自己身上已经有两个人打了一架,混混沌沌中魂魄似乎经历了极大的痛苦。
若不是那本堕仙术在最后及时保住本源,白计的魂魄才不至于被那场莫名而来的灾祸撕碎。
而那发了情的青楼仙子一只藕臂撑起身子,余下一只轻微弯折,勾着身上后生脖子,一双桃花眸子中再无半点矜持,春情荡漾,眼波流转,随后挺起胸膛,点绛唇对着白计狠狠印了上去。
一个紫发翻飞云鬓散,一个赤红双眸鼻息沉。
这边花舌探出搅动满口香津,那边臂弯伸展揉搓一对玉兔。
唇齿相接,灵力流转。
失去力量逐渐黯淡下去的金色书本枯木逢春,点点金光如春雨沙沙落地般蔓延,终是再次金光大放。
古旧的金黄色书页翻飞自如,书上文字如圣人口含天宪,又如僧佛诵经,一句句真言口诀如一声声钟响,在识海中不断回荡。
法力自如流转,无需自身意志约束,小周天接续大周天,最终由天阙、气海,全部汇入丹田会阴。
那座白玉般破碎的的灵台中,随着金色书页不断翻飞,雨后春笋般生发出千百根柔软藤蔓,紧紧缠绕上那奔腾流转的灵力。
这样一来,便好似给烈马戴上橛子,缰绳交由白计掌控,不至于让这头奔腾的野兽彻底冲垮辛辛苦苦开辟的经络洞府。
白计一口咬在牧云璃翘挺的樱桃上,用力吮吸,真个奶香十足,美味异常。
要说这牧云璃虽是处女,乳头却天然有着一股奶水清香。
牙齿轻轻噬咬其上,弹软柔嫩,舌头来回舔弄,乳尖随之摇晃,只觉舔在熟透的葡萄上,晶莹圆润,可爱非常。
翘挺的乳晕却是不大,粉红好似豆蔻,被白计这般盘绕着舔弄拨玩,只舔的那仙子哼哼唧唧,嘴中吟不出一句像样话语,嗯嗯啊啊喘个不停。
舔了半晌,却见那仙子身下水流潺潺,将那与发色一般的稀疏阴毛尽情湿润,倾倒在股间两侧。
这女儿红不愧为世间一等媚药,饶是牧云璃这等本就修心的修士,中了此毒,此刻又毫无修为解毒,只觉得心中好似团着一团火焰,若是没了白计已经贴近的男根,自己今晚便活不成了。
“你……不要再舔了……!快把那东西……插进来…….!”
失了智的白计哪里忍得了,这两句吴侬软语,告饶似的凑在耳边,好似鹅毛拂耳,吹得身下屌痒难耐。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对不住了牧仙子!
这边肉龙顺势挺动,恰是刺入牧云璃那堪比小穴儿的绝世腿肉穴儿之间。
棒身对着那两瓣张开的肥美阴唇磨磨蹭蹭,然后越过那销魂腿穴,拨开稀疏的杂草,停在水流潺潺的蜜洞口,好似驴推磨般转啊转。
转的身下青楼仙子一双腿儿向外张,两只兔儿摇晃晃。
身子一个不稳,四周烛火一时摇晃不停,晕出满屋温暖春光,只听那吱呀一声,牧云璃便被白计彻底压在床上。
仙子一对翘挺乳房贴紧少年胸膛,推搡磨蹭之间,被舔的发亮的乳头与肌肤相互摩擦,为那仙子再添几分销魂滋味。
再看那得了堕仙术传承的白计,书中文字翻飞之间,便有无数技巧涌入识海,倒好似心有灵犀一点通,虽无一分实践,却也运用自如!
又说那龟头沾了牧云璃蜜穴流出的汁水,明晃晃好似枪头,直冲冲恰如天柱,带着那万钧之势,贯入牧云璃蜜穴!
“嗯~~~!”
却不料白计这一下,龟头竟是没有对准,湿润的阴毛光滑好似镜面,偌大的男根竟是从上擦过,整根拍在了这青楼仙子的小腹之上。
白计一身灵力奔腾,恰好走完整个周天,这下拍打,一个不稳,精关决堤,却是射在了牧云璃光滑平坦的小腹之上!
烫的仙子好似触电般颤抖不止,口中半点酥言再吐不出,一双眸子似开似阖,腿儿紧紧,臂儿颤颤。
本就泥泞不堪的身下,一股带着些许淡淡桂花香气的玉液顺着仙子豆蔻般的阴户滑落。
光滑平坦的小腹之上,一滩精液灌满仙子仅有指头大小的肚脐后,顺着已是香汗淋漓的纤细柳腰,缓缓滑至床面。
浓郁的腥臭扑面而来,比石老头浓郁上不知多少的子孙液浇得她心神荡漾,穴儿内更是瘙痒不堪。
若是这肉棒再不进入,怕是这仙子便要被欲望活活折磨成那母狗荡妇!
“快一点儿……你怎的…还没进来…嗯……!”
牧云璃一身滚烫,白计倒是清醒不少,便是这股子浓精射出,竟是让体内奔腾的灵力速度下降不少,神识更是清明几分,便开始努力扯紧缰绳,将那股四处破坏的力量限制在堕仙术冲刷开的新经络中。
灵力流转间,棒身未见一丝疲软,仍是高高挺立自如。
见那根耻物再次涨起,牧云璃竟是主动挺起腰身,用自己那肥嫩的蜜穴儿,主动将白计的肉棒纳入其中。
好似斧劈山岳,张开的双腿丝毫没有影响牧云璃阴道的紧致,即便是她使劲扭动腰肢,摇摆屁股,那根肉棒也只能前进寸许,而处子蜜穴被撑开所带来的酸痛,让青楼仙子原本挺起的腰肢彻底酥软下来,再不能前进分毫。
肥厚的阴唇死死抱紧肉茎,一圈圈肉环褶皱好似门缩住硕大的龟头,让其死死卡在蜜穴之中。
看上去牧云璃没有任何力量,实则肉棒已深深卡在蜜穴中无法拔出半分。
可那肉壁深处又偏偏瘙痒难耐,就这样卡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急的那青楼仙子蛇腰乱颤,一个劲儿地对着白计下身磨蹭。
越是磨蹭,蜜壶深处那股瘙痒感就越发折磨起她的意志。可那粉嫩乳头又被白计紧紧吸住不放,登时乳波阵阵,拍打在白计面颊。
这个该死的男人!
“你……嗯……快动一动……!卡住了……噫…!不要乱蹭……!”
身下的仙子檀口微张,带着半点羞涩,正是那欲拒还迎的勾人之姿,挤出这么一句求饶之语。
倒不是牧云璃尚觉羞涩,在青楼生活的女子,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这般假意羞涩最能勾起男人性欲。
可是在白计听来,这好似火上浇油的一句话,让他顿时玩心大起。
堕仙术暂且不论,那街坊民间流传的话本小说,淫词艳曲,不论内容多寡,辞藻瑰丽,其中涉及玩法花样百出。
有那民间侠女被俘沦为玩物,也有那朝中公主和亲胡虏成了孕床。有那仙子为门派自愿献身,也有那痴情儿女沦落天涯各自为奴。
其中白计最为喜欢的,莫过于那寸止之法。
只是书中描写极为隐晦,对于寸止方法技巧并无具体交待,便是白计平常自渎,心中也无法想象如何让女子寸止。
现在却是会了。
肉棍入体的一刹,奇异之感顿时涌上心头,只觉身下仙子一举一动都在自己控制之中,便是自己这根肉棒活动起来,便可随意支配她的欲望。
现在他知道,仙子距离高潮只有那一步之遥!
于是学着那话本中的语句,凑到牧云璃耳边,吹着气儿说道:
“牧姑娘,你刚才说什么?”
可怜那意乱情迷的牧云璃,却只觉那可恨之物在体内活动两下便没了动静,心中哀愁羞涩揉作一团,也不管身在何处,管叫这根恼人的东西全部进去,别在这里磨磨蹭蹭,弄得自己焦急不堪。
若是他肯全部塞进来,自己就是依了他又如何!
“你……你别磨蹭了……快……快…快…肏进来……”
尽管最后两字几乎声若蚊蝇,依然清晰传入白计耳中。
这句话真可谓如饮琼浆,再也不抑制那动作,身下阳具齐根没入,撞破那层薄膜,直挺挺,硬邦邦,戳在这青楼仙子花心之上!
好一个石破天惊,在处子状态就被玩弄到极限的牧云璃如暴雨骤至,爱液汹涌喷出。
竟是从那被肉棒塞满的蜜穴中再度喷溅,带着温热之意淋在白计胸膛。
还未喘息两声,便觉身下又是一阵疼痛袭来,却是那阳具在花心蜜露的浇灌下竟是又大了一圈,撑得那刚经人事的小穴阵阵酸痛。
堕仙术愈战愈勇,白计没见过双修之法,却听闻鼎炉之术。
这牧仙子破处的瞬间,一股精纯灵力顺着阳根流入体内,将那几乎被打碎的灵台重新聚拢。
一根根灵力丝线好似藕丝般牵连,最终将那座白玉灵台彻底恢复为原来的样子。
这功法竟有此等好处?!
修行之人,灵台破碎莫过于修行之路彻底被人打断。
碎灵台之人,修为倒退,精神孱弱,皮囊如无根之水,魂魄毫无镇压之物,形骸游走于世间,好似孤魂野鬼。
除非花费极大代价请人修补,否则便只有放弃登仙之路,转为练武,吊住一口阳气,直到一身皮囊尽数腐朽,彻底还归天地。
也有大气运者,借武道肉身稳固神魄,得此机缘,蕴养肉身阳气,最终得以保全。
也可能在武道一途有所成就,彻底摆脱炼气士的束缚,以真气取代灵力种于丹田。
但此种极为稀少,白计也只从书中听闻只言片语。至于具体有没有这样的修士,他也不曾见过。
为其修补之人更是需付出数倍代价,损耗修为,寿命。相当于一次逆天改命,鲜少有人愿意尝试。
这堕仙术能仅凭行房就修补自身灵台,其地位在白计心中自然更上一层。
身下阳根随心搅动,正对着青楼仙子那蜜壶中心,好似棒槌碾过,爽的那仙子双手环住身上男人脖子,指尖紧紧嵌入肉中,嘴中一声声娇吟断了线似的喊出。
牧云璃只觉下身撕裂般疼痛后,紧接而来的酥痒酸麻之感,好似一根烙铁直挺挺插入体内,却比那酷刑舒服万倍,那高潮后的蜜穴儿膣腔忍不住痉挛起来,像是舍不得那根铁棍离开,竟是如吸盘一般紧紧缠绕上肉棒,爽的白计差点精关失守。
“啊嗯……哈……啊……!”
早知免不了破身的命运,真当男人阳具进入体内后,牧云璃还是难免心中空荡。
白计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身下那股燥热再次泛起波澜,也不管仙子眼眸中如何水雾朦胧千娇百媚,缓缓抽出一截阳根后,用力挺腰,硕大的龟头不偏不倚,又是一次精准砸在这青楼仙子的蜜壶宫口。
“啊噫……!齁哦哦哦……!”
仙子紧闭的樱唇儿打开,龟首砸在那圈宫颈软肉上,识海中掀起巨浪,眉心一颗红痔仿佛要滴出血来。
却说这牧云璃的蜜穴儿,除了那温软质地,肉棒每深入一寸便窄上一分,便是到了那花心宫口之前,若非彻底肏穿掌握这仙子身体,便是技艺超群的男人,也要泻出那宝贵阳精!
白计这一下,借的是墨绿色虚影留在体内的力量,好似一柄铁锤狠狠砸在棉花上,牧云璃一身雪花花的酥肉荡起波纹,好似吃了蜜果蟠桃,活脱脱一位被肏出本性的淫荡母猪!
“你……!莫要…碰那里…!!齁齁……!哦哦哦……!”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你……齁齁齁……莫要再动了……!噫噫噫……!别肏那里…!”
又是一下对准花心的猛凿,龟头龙首,带着奔流全身的灵力,仿佛要把仙子彻底肏穿一般的气势,每一下都让牧云璃脑中一片空白。
“待我日后……噫齁齁……恢复实力……啊哦哦哦……定要你……形神……噫齁哦……!!!”
“形神俱灭?!你这母狗仙子做得到吗?凭你现在这副被我骑在身上的下贱样子?!!”
见这青楼仙子都被自己肏到这般还在嘴硬,白计心中登时怒火上涌,也不管这身下牧云璃如何讨饶,自己一根鸡巴尽情敲打在花心之上,借着堕仙术的运转,速度竟是越来越快!
牧云璃不知道的是,自己泄了次身恢复些许神志后说出的这几句凶狠之话,可是让白计遭了大罪。
心血逆行,灵力倒转,束缚着力量的藤蔓霎时间已然崩碎,没了掌控的灵力在体内冲刷而过,除了堕仙术护住的经络,其他地方已然如洪水过境,洞府悉数摧毁,再无半点灵气迹象。
白计心中满是恼怒。
便是这仙子日后真的恢复了实力,有自己娘在,她是圣人又能拿自己如何?
便是今天,要好好享受一下这仙子的温软蜜屄。
毕竟这可是自己仅有的机会,若是让娘知道,自己可就真的只能在山中潜心修道了。
白计挺起身子,握住仙子这酸软无力的足踝狠狠压向两边,身下阳根再次抽出半分,撞入仙子蜜屄。
好一个擎天棒大闹御仙宫,海龙王行云雨倾盆。
“啊……咕哦……!好快……慢一点……哦哦……啊嗯……齁齁齁……!”
白计若论技巧,怕是让身下仙子叫出声来都困难。
可如今这身下仙子中了药,自己又有功法加持,加之这仙子虽在青楼,自身却也是个未经人事的雏儿,这一番折腾,让她筋也酥来骨也麻。
阳根如舂棒一般在牧云璃穴儿内搅打起来,爽的这青楼仙子腰扭如蛇乳摇如波,雪白白软腻腻的一身凝脂白玉荡起明晃晃的烛光,被打成白沫的淫水儿四面飞溅,带着血丝点在绫罗红纱帐上,氤氲出胭脂般的暗红。
不知抽插了多少下,可怜身下这青楼仙子,被那根破了自己身的可恨肉棒捣的香汗淋漓樱唇微涨,一条玉体没了衣物遮盖,酥乳一抹白腻腻的雪花肉,胸前一颗红彤彤的樱桃丹,柳腰只堪盈握,翘臀更如圆月。
“你莫要…再继续了…!”
不知泄了几次身的牧云璃扭过脑袋,一头青丝云雾般披散,紧咬着唇儿,对着身后的白计讨饶。
“这可由不得牧仙子你……!”
禄山手抓上臀瓣,一番摆弄之后,牧云璃便好似母狗般趴在床上,下垂的一对饱满美乳随着身子摇晃不断,顺着狭窄腰身逐渐开阔的曲线包裹起翘挺的屁股不同于胸部的柔软,异常充满弹性。
白计一掌打在其上,除却肉体碰撞的清亮之音,身下骨软筋麻的牧云璃难忍悸动,疼的柳腰儿一阵晃荡,让那留着淫精的湿滑小穴在白计龟头之上蹭了又蹭。
“啊……!?你……打那里……作甚……?!”
顺势进入只在一个呼吸间完成,可惜除了那夺了身子的数十次抽插,白计再也没能将龟头吻在仙子藏于蜜府深处的宫颈软肉。
体内功法的走势逐渐趋于暴躁,像是没了缰绳的野马,由着那股脱轨的劲儿,在经络中无头苍蝇般乱撞。
目眦尽裂,猩红布满视野,眼前仙子的娇躯蜘蛛网般龟裂开,身子却一下下扣在蜜穴深处,再也不管那仙子疼的如何叫唤求饶,只想将那阳精一股脑儿射出!
“啊噫噫…!别……停下……疼…!不要……哦哦……齁齁……!”
饶是身下仙子平日里再怎么清冷可人儿,今天也要被这男人阳根彻底肏穿似的发出难以抑制的浪叫,平日里优雅的语言被丢在一旁,讨好男人的淫言淫语却是不断吐出。
“不行了……求求你……那里要被肏穿了…….求求你停下……哦齁齁齁!!!”
却是那天公作美,白计不该今日丢掉性命,仙子紧闭的花房颤抖着,痉挛着,却是分泌出一滴花房雨露,顺着螺旋般地膣腔,滴在白计那拼命抽动的肉棒之上。
却似通了任督二脉,得了天地馈赠,阳根终是一朝顿悟,随着难以掩盖的噗噜噜声响,灼热的阳精喷射不断,把那残留在卵蛋内的所有子孙全部喷射进仙子蜜道。
滚烫,酥麻,快感交织后的爆发夺去牧云璃所有感官,眼球中只剩眼白的仙子将舌头伸出,脑袋贴着床榻,软泥般摊在床上,被射满的阴道中白计得阳精却是缓缓流出,混着蜜液,尿液,沾湿身下床榻。
这仙子在最后的关头竟然失禁尿了出来!
不偏不倚,趁着这最后一股阳精射出,白计体内更是一股气血上涌,一口鲜血喷出,不偏不倚落在仙子挂着汗珠的背上,迅速散出一片殷红。
直挺的身子一分也挪动不得,两只锁着牧云璃手臂的手没有松开分毫,仙子依旧被骑在身下。
可笑的是,两人都没了意识。
白计功法走火入魔得了反噬,身下仙子则是被送上高潮没了意识。
屋外一直躲着的紫发少女捂着鼻子,忍着屋内那股直冲脑门的腥臭气息,光着一双小脚,踏着月光进了轻轻进了屋子。
地上躺着的的石老头依旧没醒,疲软下去的阳根上残留的精液结成块状瘢痕,恰似一条死掉的肉虫。
一直躲在门外的小姑娘自然没有落下这场淫戏的任何一个细节,水汽朦胧的眸子中满是愤怒,可她这副羸弱不堪的身子骨,何来的力气杀死这两个身为修士的男人。
哪怕今天不计后果杀了这两人,几日后衙门办案,仅凭自己和姐姐,如何能洗脱罪名。
再有名气的青楼也不会收留一对杀了人的姐妹花,即便姐姐拥有国色天香的样貌,可没人能保证她们不会杀第二个人。
用力扯开白计握着牧云璃的手臂,牧云紫发泄似的在他身上踩了几下,可怜身下那活儿,即便从牧云璃体内拔出,也依旧直挺挺毫无萎靡之意。
屋内这张绫罗绣花的红漆木床,在这风月楼仅此一件。
是那老鸨头上的商人,用一件从仙家得来的玉佩,换了这块浑然一体的灵木,据说在此可做一方压盛之物。
民间市井传说往往最具威慑力。
做皮肉生意的勾栏,长期开设,多置一压胜之物。
传说有那山野精怪,鬼魅魍魉,随风而遁,在夜间占了娼妓身子,以男人阳精为引,修炼术法精进修为,不知节制,竟将一路过书生在一宿之内活活榨干阳精,成了一具枯槁干尸。
此后数月,接连死亡数人。
此类祸患,一是由恰巧路过此处的游方道士顺手祓除妖孽,一是增长修为,二是积攒功德。
再者,就是由山下人家花费大量钱财请山上仙人下山,利用仙家手段斩妖除魔。
至于两种区别,多在于山上仙府修士手段更为光明正大,做法气派,在外人面前博得眼球。
不比那山泽野修的路子,各种“歪门邪道”层出不穷,往往弄的一身灰头土脸,却不一定能真正解决问题。
扯过落在床下的被子,小姑娘一如往常习惯将身子缩在牧云璃怀中,沉沉睡去。
……
“姐姐,热水已经温好了。”
面貌有八分相似的两位少女前后交错站立,年纪较小的那位颤颤巍巍举起手中的木桶,将水倒入另一个更大的木桶中,与桶壁出层层水雾。
被撕碎的襦裙衣袍被收拾到房间角落,没了衣服的牧云璃只能拜托牧云紫打水清洗身体。
五更时分的风月楼中除了老鼠在厨房啃食剩饭发出的些许声音,再无其他动静负责伙食的中年大汉倚在那张断了腿的破床上呼噜震天,丝毫不会注意到紫发小姑娘溜进隔壁屋子,“借走”几桶烧好的热水。
“姐姐……?”
牧云紫推了推望着床榻水中雾气发呆的牧云璃,催促她赶快入浴。
现在可不是统一洗澡的时间,即便是风月楼头牌,依旧要按照规矩在规定时间内洗浴。
“紫儿,我好像,恢复一部分修为了。”
用水搓洗去黏在身上糊成一片的阳精,牧云璃闭上眼睛,内视丹田识海。
没有任何作假,实实在在的元婴修为。
同样脱下衣服跳进木桶的牧云紫脸上登时明媚起来,一双灵动的眼瞳快速眨动,视线细细扫过牧云璃腰肢,乳尖,脖颈,以及眉心那一点红色符文。
“阿姊,你真的恢复修为了?!”
牧云璃忍不住用手摸了摸她沾了水珠的额头,松开束起的长发,用灵力托起一旁桌上的皂角,搓打小姑娘的紫色秀发。
“那还能有假?阿姊什么时候骗过妹妹。”
“那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紫儿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小姑娘嘟着嘴,似乎对这里的环境极为不满。
“她们整天欺负阿姊,我们还不能还手!等离开这里,一定要一把火烧了这下流的地方!”
极为愤懑地挥了挥自己握紧的小手,紫衣小姑娘语气中满是愤懑。
“都怪那个坏老头,几句话就把我们赶到这个地方!等回去一定要骑在身上好好揍他一顿!”
“不急,现在还不是时候。至少等京城那边有了动作,我们再离开这里。”
倒不是自己不着急离开,元婴的修为足以支持自己悄无声息地离开,但牧云紫的身体状况还不足以支撑跨海远游,只在这琉璃一洲之内,两人便逃不出那蛟龙之手。
何况以她的心思,青楼中必然设有后手,贸然暴露自身实力恢复,对自己的处境极为不利。
真的动起手来,自己本就不擅长攻伐手段,面对同境修士尚且吃力,更别提天生打架就有优势的蛟龙了。
“牧仙子真是好雅兴,竟带着自己妹妹在房内毫不避讳地沐浴,难不成昨日一夜欲求不满,今日依旧想让我和白兄弟好好疼爱一番?”
早在两人进入浴桶时分石老头便已醒来,在足足欣赏了一炷香左右的仙子沐浴后,再难忍住下身肿胀,踏着步子靠近木桶,想要再亲仙子芳泽。
牧云璃哪里给他这个机会,一个小小山神土地,凭什么靠近她这一国国师之身,昨晚还占了如此天大便宜?!
一个抬手间,石老头已然满头冷汗地跪趴在地,似乎被拉入无边星空之中,浩瀚威压铺天盖地,压得他那尊仅有十几丈大小的金身满是裂纹,濒临破碎。
石老头自然不记得自己昨晚是如何睡过去的,牧云璃的修为足以让他在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失去意识,故此才敢在醒来后再次调戏这位地位沦落至此的大楚前国师。
“你一介清虚山山神,不去为民做事享受香火炼那金身一途,竟是跑到这里来贪图享乐?”
这附近只有清虚山一座山头,眼前这个相貌猥琐的老头一身气息微微牵引此地山根地脉,显然走的是神道一途,自然不难猜出他的身份。
心神传念,牧云璃手上的动作不停,用清水洗去牧云紫发上皂角,含着愠怒的声音在石老头心中响起。
倒不是说山神前往青楼真有什么不好,山水神祇中不少人都爱流连于风月场所,不然世俗抄本上哪来那么多神鬼志异。
只是昨晚被这个小山神占了那么大便宜,还被男人破了身子,心中怨气无从发泄,于是便找上了石老头这个刚醒来又想贪图美色的倒霉货色。
被看出山神身份的石老头心中慌乱不已,自己用了些许术法变了容貌,神道术法根本又与人族术法不同,能看破之人,修为必然不会低于金丹。
也就是说,昨晚自己欺负了许久的牧仙子,是一位修为至少有金丹境的修士。
自己甚至还不顾反对肏了他的腿穴儿?!
眼前这位仙子只要一个不开心,自己就连重塑金身的机会都不会再有!
事到如今,只能求着这位山上老神仙大发慈悲,不计较自己昨晚的冒犯,饶自己一条生路。
只见这山神身子僵在原地,战战兢兢,俯首作揖,做拜见礼,语气一时间恭敬无比,再无半点下流之气。
“回仙子,来这青楼并非小神自愿……正是我那兄弟,刚入修仙一途,心中阳气正旺,便想着找些女子,泄泄体内火气。”
眼瞧着牧云璃并无反应,石老头只得继续说下去。
今日若是把所有责任都揽到自己头上,便是这金身碎十回怕也不够眼前仙子解气,倒是白计身后有苏寒柳撑腰,想必能逃过一劫,“小神在山中久居修道,身边也无伴侣,正巧与我这兄弟志趣相投,在昨晚来风月楼耍玩……无意间冒犯了仙子,还请仙子……那个……恕罪。”
牧云璃眼神猛地一寒,看得石老头一阵哆嗦,慌忙继续说道,“而且小神空有一身修为,并不算大楚正神。小神在山中得大修士赏识,才有了天地规矩认可,直到近日大楚天子驾临封正,才正式算一朝山神。”
牧云璃一手屏蔽石老头神识,给自己和牧云紫换上准备好的衣物,看向床上白计,视线微冷。
“你一介山神,和一个刚上山修炼的修士交朋友?”
“况且他的神识意志如此虚弱不堪,险些为人夺舍。一身修为如今更是被功法反噬,怕是再过数个时辰便会体内灵力紊乱,到时候不用任何人动手,经络尽断,彻底成为废人。”
“莫说修仙,怕是连醒来都成问题。”
石老头浑身冷汗都下来了,只觉后脑一阵恶寒,两条腿直打哆嗦。
要是白计真的死在这里,怕是苏寒柳活剥了自己都不为过。能封正一洲山水神祇的修士并不算多,且多碍于规矩不能动手。
苏寒柳即便不是五位圣人,那也差的不多。
至少面前的牧仙子在石老头心中的威胁远不如苏寒柳。
他现在只恨为何自己不能立刻请苏仙子来到此地,一是救下白计性命,二是在眼前这位发了脾气的牧仙子手中保下自己。
毕竟如果牧云璃真的废了石老头,无疑和打了苏寒柳一巴掌差不多,石老头不觉得苏寒柳能够咽下这口气。
“另外,你说的那位大修士,和眼前的这人,有关系吗?”
牧云璃既然问道,石老头自然敢答,“那位大修士,是我这位兄弟的……嗯……母亲。”
牧云璃收回落在白计身上的视线,看来这小子除了昨夜那位前辈的传承,家境也是极为优秀。
平心而论,这种事情倒也不算奇怪。平心而论,若是自己师傅碰上这么一个好苗子,怕是也会毫不犹豫带上山着力培养。
山家仙门收徒既讲天分也看缘分,这小子运气极好,能让一位万年前的老前辈看上,加上一位修为接近圣人的母亲,便是自己也要羡慕三分。
至于他今日遭到的功法反噬,对于洞虚以上的修士来说自然不算什么。
但若是能让他身后的那位接近圣人的大修士出手,自己不仅可以脱离此地,即便是夺回国师之位也应易如反掌。
虽然自己不敢打万年前那位前辈的主意,但清虚山上这位前辈的心思还是敢动一动的。
况且她儿子还要了自己身子。
山上仙家极其注重名声传承,这样一位大修士的儿子既然这样做了,她就一定不会置之不理。
至少,自己若是想见上她的一面不算太难。
念头至此,牧云璃便没了惩戒白计和石老头的心思。
白计暂且不论,接了山水封正的神祇,免不了要与那蛟龙接触,自己作为她重点关注的对象,石老头便可以是那最好的眼线。
沉吟片刻,青楼仙子拢了拢自己发丝,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放过你倒是不难,不过并不是完全没有代价。”
石老头大喜过望,只要眼前仙子肯放过自己和白计,这条小命算是保住了。
大不了被苏寒柳削去几年香火再重新修炼,朝廷封正前后的神道修炼速度不可同日而语,几年香火而已,没多久就能重新修回来。
“仙子请说,小神一定做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信誓旦旦,石老头将脑袋贴着地板,只等牧云璃交待。
灵力为线,神识画书。
对于原本就有化神修为的牧云璃来说这些并不困难,但极为消耗精力。
这卷不长的文书她足足花了一刻钟才算彻底完成。
卷好的书卷上烙下神识,若是那大修士同意帮助自己,自然会留下这道神识作为信物。
牧云璃再次问道,“为你封正的那位前辈,你能否见到?”
石老头自然点头如捣蒜,去见苏寒柳而已,仙子这要求未免也太简单了些。
若是说些什么自废金身之类的要求,自己可就真得落得一个惨淡光景,再无修神道的可能。
“能能能,当然可以见到。苏仙子日常平易近人,小神几乎日日都能见到。”
“他儿子破了我的身子,她应该明白这代表什么,我这有一卷文书,由你转交给她即可。”
半空中书帛自然飘下,被石老头接了个正着。
“凭借仙子的修为,为什么不自己去呢?”
石老头话还没说完,便被牧云璃冰冷的视线刺的有些生疼。
“是是是……!小神知道了,小神不该问!”
“好了,带那白小子回去吧。你再不走,他的经络根基受损就越严重,到时候他母亲怎么惩罚你,就不是我所能控制的了。”
石老头一把扯过白计干尸般侧卧在床的身子,好似脚下生风,揣起牧云璃交与的书帛,鼠窜般溜出风月楼。
“紫儿,给我换衣服吧。”
“好的阿姊。”
却说石老头儿带着白计逃也似的出了风月楼,向城外奔去。
晃晃荡荡间,白计却是醒了过来,口中不免发出一阵呻吟。
却是为何?
可怜这初入仙途的后辈小生,空有一身天赋运气,如今却浑身疼痛不已,端的是绞肉机在身上碾过一般,怕是要把所有筋肉打成碎末。
“石老头,我这是被牧仙子打折了吗?”
白计疼的龇牙咧嘴,身下阳具却是冲天而起,射精的欲望仍是强烈,可是阳根却如被人掐住一般丝毫发泄不出。
“别急啊白兄弟,我现在送你去找苏仙子。”
“牧仙子说你这是功法反噬,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根据牧仙子说法,若是无人治疗,不消几个时辰,你就会经络尽断再无修仙可能。”
石老头满头大汗,也不顾白计疼的如何叫唤不停,施展那土龙翻身之法,滚得一座清虚山震动不已,好似天崩。
如此这般,才赶在一刻钟内返回清虚山秘境洞府门前。
可尽管山神用尽了全力,拼着金身掉了一块的伤痛,也不见苏寒柳打开秘境。
却说苏寒柳这边,一道道阵法环环相扣,竟是形成了一块大道自行流传如常的小天地,一身修为好似落入泥潭,剑气剑意更是迟滞不堪。
其中更是无数锁剑符,锁剑阵相互接壤缝合,试图打造出一块完全针对和压制剑修的小型空间。
苏寒柳手中长剑斩动无数,却是尽数落入阵法中再无踪影。
几近完美的阵法,在仅能将实力压制在洞虚境的苏寒柳面前确实棘手,清冷的剑仙紧紧握住手中三尺青峰,皱眉看向缓缓运转的大阵。
吸收了剑气剑意的阵法只上,竟是又缓缓勾勒出一道新的剑阵,无数剑气从中生发,不断压迫着白衣剑仙身旁的空间。
不多时,这位名满天下的剑仙一席白衣上满是划痕,虽伤不及肉体,却令那饱满酥胸以及翘挺圆润的肥美臀部少了些许遮拦。
尽管日常不如何注意自身装扮,哪怕是几件粗布衣衫,也能展现出这位天下第一剑仙的美艳身材。
在加上那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幽凉的气质,难怪会让苏寒柳连续霸占那天下胭脂榜榜首数十年之久。
要想破开此阵,只能以洞虚之上的实力强行破开,然后自己便会因为动用超出天地规矩的实力被一洲之地彻底拒之门外。
如今白计下落不知,自己根本不可能强行破阵,也就是说,如不另寻他法,她苏寒柳今日便会被困死在这早已布置好的陷阱中。
真是好高明的算计,怕是计儿离山也在他们计划之中,即便今日不离开,他日也会另寻时机骗白计离山然后将自己诱困与阵法之中。
好一个一石二鸟!
所以今日这阵法,她苏寒柳是必破不可!
手中寒柳剑铿锵作响,剑灵虽已逝去,但剑,灵气仍在。
今天,拼了这把剑,也要斩了这道阵法!
苏寒柳屏息凝神,剑意剑气尽归体内,当她毫无灵力波动传出的那一刻,一剑斩出。
昼夜分散,连接天地的剑气如长虹般划过天空,直直向着天外天飞去。
原本完美的阵法终是被斩开一道裂痕,手中长剑剑身寸寸龟裂,被苏寒柳顺手收入袖中,身形化虹,飞速返回山中。
原来便是这仅仅一夜之间,这座阵法就带着苏寒柳横跨一洲之地。当她破开阵法之时,已然来到琉璃洲之西。
“计儿?!”
阵法隔绝天地,苏寒柳迈出阵法之时,便已经感觉到白计体内气息紊乱,性命危虞。
缩地成寸,跨步山河,几息之间剑仙身影便已出现在清虚山秘境上空。
白计被石老头背回金身所在洞府。
虽然山神有金身可供远游修炼,但多数山神依然会设置洞府作为居住之所,更是宴请四方好友的绝佳之地。
你总不能拉着一堆朋友在供奉自己的大殿内享乐饮酒,这不符合山水规矩。
石老头早年在清虚山山腰寻了一篇平地,凿山石堆砌四周,慢慢成了自身洞府。
刚接了封正的他并无第二个洞府,只得带着白计来到此处,将这位与自己刚认识不久的兄弟放在石床上,对着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丧起来。
“可怜的白兄弟,倒不是石老儿我不救你,只是这牧仙子无情,苏剑仙不在,便是你老兄我空有一身修为,端的是什么也做不了啊!”
“可怜,可怜,我这白兄弟,便是你死了,苏剑仙也不会放过我,可惜此后再不能享受到牧仙子那般精致温柔的腿穴儿!!”
白计疼的汗水浸湿衣衫,身下那根坚硬似铁的阳根更是肿大异常,狰狞如婴儿手臂,紫里透红,好似绝世凶器般挣脱衣服,随着挣扎的动作不断摇晃。
倒不是白计不愿说话,便是他现在有千言万语咒骂石老头地话,嘴中也愣是吐不出半分。
疼痛带着性欲,白计一双眼眸泛着诡异的猩红,密密麻麻的丝线缠绕上眼白,一双眸子便只剩中心那点黑色,视线模糊异常,只觉若是有一具绝美肉体在身前,定要对着女人穴儿再好好抽插一番。
体内原本运转的堕仙术全部失控,经络在越来越大的气流碾压下发出连绵不断的悲鸣,被车轮压过的经络好似渔网般千疮百孔,三千六百窍穴中无数灵气四散逃逸,与那奔腾的气流汇成一团,不断壮大。
只待一个合适的时机,便要冲破白计身体,将他彻底爆成一团血雾。
要说白计为何仅仅凭借筑基的修为就能撑到此番时间,竟是那原本应该再无动作的堕仙术,书页一页页翻动,不断削减体内奔腾的洪流,虽然杯水车薪,但却极大程度上延缓了白计被撑爆的时间。
原本无法翻开的书页尽数打开,无数功法信息填满白计识海,竟是暂时缓解了部分身体上传来的痛感。
但白计已经没有一点儿心神去关注外界,他已经到极限了,石老头在床头哭的稀里哗啦,甚至拿了一块石碑开始为他雕刻死后的墓碑。
白计心里清楚他不是为自己丧命而哭,分明是怕自己娘亲回到这里后发现自己身死,他也会被打碎金身,彻底从世间抹去,连性命都无,更遑论上山修道。
所谓唇亡齿寒,虽意义甚远,但却也符合当下处境。
苏寒柳是在白计彻底失去意识的一刹那找来的。
可怜的石老头,这片经营了多年的洞府仅仅在下一秒化为齑粉,手中石碑更是被剑气斩为两半。
“计儿怎么了?”
刚出狼口又入虎穴的石老头慌忙收起眼泪,朝着苏寒柳纳头就拜,也顾不得欣赏身上露出的大片雪腻春光,一刻不停将下山后的所有事情讲了个遍儿。
当然,他有心略过了淫玩牧云璃的过程,双手从胸前衣襟里找了半天,摸出那被挤得皱巴巴的书帛,送到面前剑仙手中。
苏寒柳收起书帛,神识扫过白计身体,不禁眼神冰寒,虽然她不明药理,却也知道白计情况危急,好在有什么护着心脉,不至于当场死亡。
却说那白计体内,阴阳失调,为数不多的阴气被堕仙术的金色书页紧紧护着,置于一座熔炼天地的阳气鼎炉内,无数阳气徘徊其外,只待书页彻底破碎,一拥而上,将那抹阴气彻底抹去。
届时白计体内便好似时时刻刻置于一座火焰山中,没了阴气制衡的阳气大炼筋骨,便是铜皮铁骨也要化为一滩铁水。
当务之急是先为白计泄去体内阳气,再补足阴气。
苏寒柳皱了皱眉,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掠过一抹绯红,也不管刚从乱石堆里爬出来的石老头,并拢剑指,对着山神头顶划下,轻呵一声:
“敕!”
倒霉山神在被剑气削去一截金身后,再被敕令硬生生拘到镀金真身内,一时间天旋地转,日月颠倒。
且不管山神如何,苏寒柳抱着白计再次缩地成寸,一步返回山中秘境洞府。
成道无数年岁的她并不是没有接触过男女之事,但居于山中修道练剑以及在外与人厮杀占了绝大部分时间。
她这辈子除了追求者之外遇到的男性,一只手都可数得过来。
可惜他们都死了,就连活的最长的那个最后也横遭不测,白白被别人占了一副躯壳,又被几人追杀不已,最后落得个生死不知的下场。
可是现在她犹豫了,尽管白计可能下一刻就会面临死亡。
这是自己儿子,哪怕不是亲生的儿子,但自己对他从未产生过男女之情,怎么可以……!
没见过多少男女之情的绝美剑仙无法克服内心的抗拒,她对白计从未怀有男女之情,从未。
这个既是自己儿子又是徒弟的小孩儿,只是她在路过这里时偶然捡到的。
哪怕天资再好,死了再找一个就是。
自己从未有过男女之情!
可是你为什么不敢动手!他是你儿子!娘亲为儿子发泄性欲,只是出于亲情而已!那是为了救你儿子的命!
“娘!我今天见到一个好大的老鼠!”
“娘!我修为突破炼气了!”
“娘,看我这套王八拳打的怎么样?”
长年坐在凉亭中喝茶的白袍女子微微颔首,看着庭院中追着灵鹊儿跑的小男孩,第一次有了当母亲的成就感。
“娘,今日是您寿辰,这枚碧玉簪子是我自己雕的,作为给娘的生日礼物。”
少年的眼光有些羞涩,时不时向自己对面的高大剑仙投去视线,落在丰盈饱满的娇躯上。
“娘,您今天这身衣服真好看,是哪位老朋友送的?”
“油嘴滑舌!还评判起你娘来了!”
“我可没有说谎,好看就是好看。娘您驻颜有术,要是出了门,当真是天下第一美人儿!”
“又在油嘴滑舌!今天功课做了吗?”
“娘,你说我什么时候能有道侣?”
“你年纪还小,不专心修炼,想什么道侣?快去把今日功课做了!”
“要是能娶到娘做道侣,这辈子就值了!”
“想什么呢!我可是你娘!你以后会遇到自己喜欢的姑娘的!”
真的没有其他感情吗……?
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儿看自己地眼光开始变化了呢?
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开始对那些类似于调笑的话语装聋作哑,只会以功课搪塞过去;面对计儿在自己面前那些掩耳盗铃一般的行为,自己开始装作不知道;面对他以自己闭关冥想的借口躲避自己探知,又任由他与石老头下山?
苏寒柳心乱如麻。
她一直在躲避什么,不肯承认,也不愿承认。哪怕她是九洲第一剑仙,哪怕她的剑道无双,哪怕她一声斩妖除魔无数。
在面对白计时,她好像有什么不一样。
冥冥之中,苏寒柳本能地觉得,今天若是为白计泄欲,有些事情,就再也回不去了。
“娘,救我!”
白计似乎察觉到苏寒柳到来,下意识求助自己这位无所不能的娘亲。
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握住了白计身下涨的发紫的阳根,烫的苏寒柳猛地松手,也点燃了她心中最后一丝犹豫。
最后的迟疑化为灰烬,清冷的剑仙脸颊浮现淡淡红晕,修长的手掌张开,再次握住身前少年那一柱擎天的雄伟男根。
事已至此,人命关天,哪怕再不愿承认,今日,谁也别想把白计从她手中夺走!
“计儿莫急,为娘马上就来救你!”
(补充一下设定,关于九洲。)
东三洲:雨蒙,闻柳,流霞。
南两洲:琉璃(白计,人族养生之地,凡夫俗子最多,圣人三境修士碍于规矩不得踏入此洲),芥子。
西一洲:西瑶。
北三洲:衔山,沧澜,醉云。
妖:北三洲+流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