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把盐递给我。
高敏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个亲昵的称呼有多自然地从唇间滑出。直到李铁柱的手悬在半空,眼睛瞪得溜圆,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叫了什么。
高…高干部叫我啥?李铁柱的声音发颤,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圣旨。
高敏的耳根一下子烧了起来。
过去两周的同床共枕,他们几乎尝试了除最后一步外的所有亲密行为,却始终保持着生分的称呼。
此刻这个脱口而出的柱子,比任何肉体接触都更直接地暴露了她内心的变化。
盐。高敏重复道,刻意避开称呼问题。
但李铁柱不依不饶,粗糙的大手小心翼翼地复上她的手背:再叫一次…
厨房里弥漫着炖肉的香气,阳光透过窗户在李铁柱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高敏突然发现,这个曾经在她眼中只是个老光棍的男人,现在竟有种说不出的魅力——也许是眼角细密的纹路,也许是下巴上没刮干净的胡茬,又或许是眼中那种纯粹的期待。
柱子…高敏轻声唤道,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李铁柱的脸上绽放出孩童般的笑容,黝黑的皮肤衬得牙齿格外白亮。他像领了圣旨般郑重地递过盐罐,然后试探性地叫了声:敏敏?
这个土得掉渣的昵称让高敏差点笑出声。
从小到大,从没人这样叫过她——在大学里,同学们叫她高女神;在村里,大家称她高干部。
这个带着浓浓乡土气息的敏敏,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她从未示人的一面。
嗯。高敏轻轻应了声,算是默许。
晚饭比往常更加温馨。
李铁柱不停地给她夹菜,每次都要配上一声敏敏,仿佛这个新获得的特权必须反复确认才踏实。
高敏则发现,这个称呼从李铁柱嘴里叫出来,竟有种奇怪的亲密感,让她心头微微发烫。
饭后,两人像往常一样洗漱,然后回到卧室。
但今晚的气氛有些不同——那个新交换的称呼在两人之间搭建了一座无形的桥,让接下来的亲密行为不再只是肉体上的探索,而多了些情感上的交融。
敏敏…李铁柱坐在床边,粗糙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高敏的手腕,今晚…能不能…
高敏知道他想问什么。过去几天,他们的亲密行为一直由她主导,李铁柱从不敢主动提出要求。但今晚,那个新称呼给了他勇气。
想让我用嘴?高敏直接问道,看着李铁柱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李铁柱点点头,眼睛亮得吓人。
高敏其实早有此意。
这段时间,她已经习惯了用手帮李铁柱解决,甚至开始享受看他失控的样子。
但用嘴…那是另一层次的亲密,意味着更彻底的臣服。
躺下。高敏命令道。
李铁柱立刻照做,身体绷得笔直,像等待检阅的士兵。
高敏跪在他双腿之间,慢慢俯下身。
当她的嘴唇即将碰到那根勃起时,李铁柱突然紧张地开口:
会…会脏…
高敏摇摇头,一绺头发垂到额前:洗得很干净。
她先是轻轻吻了吻顶端,尝到一丝咸腥的预液。
这个味道并不令人反感,反而有种奇异的真实感。
接着,她试探性地含入了一小部分,舌头轻轻扫过敏感的系带。
啊!李铁柱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随即咬住嘴唇。
高敏慢慢加深这个动作,时而吮吸,时而用舌尖画圈。
她发现李铁柱的反应比用手时强烈得多——他的腹肌绷紧,大腿颤抖,双手死死抓住床单,仿佛不这样做就会立刻失控。
敏敏…要…要出来了…李铁柱急促地警告道。
高敏本该在此时退开,让李铁柱射在外面。
但一种奇怪的冲动驱使她继续——她想尝试一次完整的体验。
当滚烫的精液喷涌而出时,她本能地吞咽了一下,有些来不及咽下的则从嘴角溢出。
这个举动让李铁柱彻底崩溃了。他发出一声近乎痛苦的呻吟,身体剧烈颤抖着,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撼。
怎…怎么能…他结结巴巴地说不出完整句子,似乎认为高敏的行为是对他莫大的恩赐。
高敏用纸巾擦了擦嘴角,出人意料地平静。
她本以为会感到恶心或羞耻,但实际只有一种奇怪的满足感——不是生理上的,而是心理上的。
她刚刚做了最亲密的事,而李铁柱的反应让她觉得值得。
轮到我了。高敏躺下,分开双腿,我教你。
李铁柱的眼睛瞪得更大了。虽然高敏已经允许他用手探索她的私处,但用嘴…这显然超出了他的想象范围。
我…我不会…他紧张地舔了舔嘴唇。
高敏引导他俯下身:就像我刚刚对你做的那样。
李铁柱的第一次尝试笨拙得可爱。
他的舌头太用力,牙齿偶尔会不小心碰到敏感部位,但那份热忱和专注弥补了技巧的不足。
当他终于找到节奏,开始专注于那颗小珍珠时,高敏的呼吸立刻变得急促。
对…就是这样…她轻声鼓励,手指插入李铁柱粗硬的短发中。
快感如潮水般涌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强烈。高敏不自觉地弓起背,双腿夹住李铁柱的头,在他的舌头上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
余韵过后,两人并排躺在床上,身体还带着情欲的微红。高敏突然想到一个更大胆的主意。
想试试另一种姿势吗?她问道。
李铁柱茫然地眨眨眼。
高敏没有解释,只是调整姿势,让自己和李铁柱头脚相对,形成一个69的姿势。
这个角度让她能再次含入李铁柱已经重新勃起的阴茎,同时将自己的私处呈现在他面前。
起初李铁柱困惑不已,但很快理解了高敏的意图。
他学着高敏的样子,再次用舌头探索那片神秘领域。
两人就这样互相取悦,喘息和呻吟在小小的卧室里回荡。
当高潮再次来临时,高敏没有退开,而是让李铁柱直接射在她口中。
这一次,她从容地咽下了全部,然后转身与李铁柱接吻,让他尝尝自己的味道。
这个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热烈,带着情欲的咸腥和亲密无间的信任。
当两人终于分开时,李铁柱的眼中闪烁着高敏从未见过的光芒——不仅仅是欲望,还有一种深深的珍视。
敏敏…他轻声唤道,粗糙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抚过她的脸颊,我…我好…
高敏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李铁柱贫乏的词汇量无法表达那种复杂的情感。她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代替了回答。
第二天清晨,高敏在村委会门口遇到了张伟。自从上次不愉快的谈话后,两人一直保持着尴尬的距离。
听说你和李铁柱好上了?张伟开门见山,声音压得很低。
高敏的心跳漏了一拍:谁说的?
全村都在传。张伟的眼神复杂,有人看见你们一起做饭,还…还牵着手。
高敏这才意识到,她和李铁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半公开了关系。那个曾经小心翼翼保持距离的假女友协议,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
我们是在交往。高敏平静地承认,有什么问题吗?
张伟的表情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你疯了?他是个老光棍!你知道村里人怎么说吗?说你是…是…
是什么?高敏挑眉,荡妇?狐狸精?
张伟没有否认,眼中的担忧更甚:你不该这样糟蹋自己。
我不觉得这是糟蹋。高敏的声音变得坚定,李铁柱是个好人,他比大多数人都真诚。
但你们根本不是一类人!张伟几乎要吼出来,你是大学生,是城里人,有前途的村官!他呢?一个连小学都没毕业的农民!
高敏突然笑了:所以你觉得我该找个门当户对的?像你这样的?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戳中了张伟。他的脸瞬间变得煞白,然后转为通红:我不是…我没有…
我和李铁柱在一起很开心。高敏打断他,这就够了。
说完,她转身走进村委会,留下张伟一人站在原地。
高敏知道,从今天起,村里关于她的闲言碎语会更多。
但奇怪的是,她并不在乎。
与李铁柱共度的那些夜晚,他给予她的那些前所未有的快感和亲密,远比这些保守的眼光重要得多。
傍晚回到李铁柱家,高敏发现桌上除了晚餐,还有一个小小的礼物——一个手工雕刻的木簪,做工粗糙但诚意十足。
自己做的…李铁柱不好意思地解释,敏敏头发好看…
高敏的眼眶突然有些发热。
这个大字不识几个的农民,用他笨拙的方式表达着最纯粹的感情。
她转身让李铁柱帮她盘发,然后在他面前转了个圈。
好看吗?
李铁柱的眼睛亮得惊人:好看…像仙女…
晚饭后,两人没有急着回卧室,而是坐在院子里乘凉。
夏夜的微风拂过高敏新盘的发髻,带着田野的清香。
李铁柱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手,像捧着什么易碎的珍宝。
敏敏…他犹豫地开口,村里人…说你啥了没?
高敏知道他想问什么:张伟今天问我是不是和你在一起了。
李铁柱的身体明显绷紧了:你…你咋说?
我说是。高敏平静地回答。
李铁柱的手猛地收紧,然后又赶紧松开,生怕弄疼她:会…会连累你…
高敏摇摇头:我不在乎他们怎么说。她顿了顿,不过…我们暂时别在王书记面前太亲密,好吗?
李铁柱用力点头,眼中的感激几乎要溢出来。
他知道高敏为他做出了多大的让步——在这个保守的村子里,一个大学生村官和一个大龄光棍的恋情,足以成为未来几个月茶余饭后的谈资。
夜深了,两人回到床上,自然而然地拥抱在一起。
今晚的亲密比往常更加温柔,少了些探索的急切,多了些情感的交流。
当高敏再次为李铁柱口交时,她不再把这视为教学或恩赐,而是一种平等的分享。
而李铁柱,这个曾经连女人手都没牵过的老光棍,现在能用舌头熟练地将高敏送上巅峰,然后在她颤抖的身体旁守护她慢慢平静下来。
清理过后,两人恢复了那个已经成为习惯的睡姿——高敏背对着李铁柱,他的手臂环着她的腰,勃起舒适地嵌在她双腿之间。
这个姿势既亲密又安全,像是一个无声的承诺:我们之间还有最后一道界限,但不是因为不想,而是因为时候未到。
柱子…高敏在半梦半醒间轻声唤道。
嗯?李铁柱立刻回应,声音里毫无睡意。
明天我想吃你做的鸡蛋羹…
李铁柱的手臂收紧了些:好,给敏敏做。
这个简单的对话让高敏心头涌起一股暖流。
在这个曾经陌生的村庄里,她找到了比预期更多的东西——不仅是肉体的欢愉,还有一种奇怪的归属感。
而这个给予她这一切的男人,正用他粗糙却温暖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腹部,像守护着什么珍贵的宝藏。
高敏知道,村里的闲言碎语不会停止,张伟的反对也不会轻易消失。
但此刻,在李铁柱的怀抱中,这些都不再重要。
她已经做出了选择,而这个选择,至少在今夜,让她感到无比踏实。